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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公正好听见,也是一声叹:“是啊。”
祈奕下堂一经来到白玉堂住房,惊见陷空岛五鼠齐齐一堂,一愣之下慌忙下拜:“小妹拜见各位兄长,请各位兄长安。”
这些人除了蒋平均没见过白玉衡,不由目光审视。祈奕也暗暗打量几位,从他们座位祈奕就可以分辨的一清二楚,美髯公该是大哥钻天鼠,膀大腰圆刀削眉虎目凛凛者,应是二哥彻地鼠,翩翩文士应是老三了。
蒋平明明认识白玉衡却不做声。
美髯公录方微笑开了口:“请起,老五,这位是”
白玉堂面色红红的,一双眼睛亮亮的只闪烁:“她叫白玉衡。”
几人面色各异,却是异口同声道:“白玉衡?”
祈奕微微一笑再福身:“小妹是草州桥回春堂白家长女白玉衡,白玉堂是我义兄,小妹谢谢各位兄长千里奔波来援救。”
这几位原是江湖豪爽之辈,不过要逗趣一下白玉堂,却不料祈奕落落大方揭过话去 ,想她重孝在身再不难为,一个个起身回礼:“生受小妹 。”
祈奕眼见一屋子威风凛凛侠士,心头噼里啪啦打起算盘,眼下展昭白玉堂余毒未尽,功力有限,正好陷空岛五义士齐聚填了空。
这可真是想睡觉就来枕头,想什么来什么 。
这一刻,祈奕倒有些想要感谢庞玉燕了。
这一想,祈奕忙着跟白玉堂商议:“义兄陪着各位兄长说话,我去安排饮食,中午就在梧桐苑宴请各位兄长可好?”
白玉堂尚未搭话,蒋平已经吆喝上了:“不老小妹费心,已经吩咐悦来客栈备下酒席,我们野性惯了,这开封府太拘谨了,让人吃酒也不畅快。”
祈奕正要开口求助白玉堂,只是祈奕暗暗牵衣之时已经晚了,他已然率性一笑 :“就依四哥了。”旋即察觉祈奕小动作忙问:“二弟?”
众人看相祈奕,祈奕只得大方一笑:“我想着,既然各位兄长都到了,不如去见见干娘吧。”
“干娘?”
白玉堂看着祈奕眯眯眼睛,心中疑惑,干娘那种身份,愿意轻易见人么?
卢方已经笑起来:“老五这就是你不对了。小妹说的有理,既是五弟干娘,我们合该去磕头拜见。”
白玉堂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个?大哥,这内里有些关碍不好说。”
蒋平想起祈奕昨夜威风八面,不由对她这位义母起了疑,不看白玉堂倒盯上祈奕:“这话怎么说?”
祈奕心思百转,决定一试:“也没什么,只因我义母身负千古奇冤,仇家势大如天,义兄想是怕牵连各位兄长,故而……”
蒋平闻言哈哈一笑:“我们是怕事的么?”
鲁莽韩彰更是豪气干云:“老四说的对,凭他势大如天,我陷空岛也不是狗耸之辈。老五是我们结义兄弟,他之义母就如同我们义母,义母有难我们不能袖手,大哥,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卢方爽朗一笑:“这话有理,走,老五带路,咱们去拜见义母。”
白玉堂答应着起身,与祈奕并排带路,悄声道:“这,妥当么?”
祈奕睨他一眼:“了母有难,不该救么?除非你们妄称侠义!”
白玉堂一嗤:“我是说瞎,义母。”
祈奕皱眉:“这也是啊。”随即回身抱拳笑道:“各位兄长,义母一贯少见外客,容我先行一步去报信。”
蒋平笑道:“小妹言之有理,合该如此!”
祈奕跑步回房,跟李后如此这般说了自己谋算。李后甚是高兴,只是有所顾虑;“好是好,只是仇人势大,为娘失了金丸,只怕会拖累他们。”
祈奕忙着拍胸保证,请太后只管安心,只要依计行事,保管太后沉冤得雪,安然无恙重返宫廷。
不过祈奕交待李后,对待各位侠士暂且隐瞒太后身份,免得人多口杂泄露机密。
一时叮嘱完毕,外面白玉堂已然领着四位兄长到了。
祈奕搀扶李后升座,卢方领头拜倒磕头,口称义母,行了三跪九叩大礼。
李后依照祈奕叮嘱,把手一抬,说声:“众位贤侄请起。”
随即吩咐祈奕:“为娘眼睛不方便,你义兄身子不妥不能饮酒,衡儿替我设宴招待各位贤侄。”
晚餐是一席上等斋菜,酒水也只是自酿糯米酒,李后因为明天要去大相了寺面见儿子,心情激荡,不过略略用一点就退了席。
祈奕便把自己设想说了。告诉各位陷空岛四义士,瞎婆干娘冤屈声张需要一个重要人证,就是明日干娘面见之人,也是当今圣上。仇家却是当今太后。
卢方闻言神情严峻,却并未追询瞎婆身份,只道:“需要我们做什么?”
白玉堂以为只是明日护卫大相了寺,甚不在意:“大哥别听她咋呼,不过去趟大相了寺,且敌明我暗,值什么事。”
这话说道祈奕心病。
张行奉命追查金丸下落至今未归,估计不是败露就是事情没有成功。祈奕着急却不敢跟包公声张,只是派了张清去探虚实,又是一去无踪。这会儿不得已将李后金丸失踪,以及自己所作安排 ,一股脑儿说与义兄白玉堂 。
白玉堂闻讯顿时急了:“这还了得?还是我今夜进宫去,务必寻回金丸,救出他二人。”
这话个平日,祈奕定会欢喜雀跃,此刻祈奕却担心白玉堂身子 ,只怕到时候被陷在宫中。
卢方闻言点头 ,道:“小妹言之有理,今夜就由我与三弟进宫。”
白玉堂摇头反对:“大哥轻功虽好,却没去过皇宫,又不认得张行二人,到时候只怕就不出人还要坏事,还是我去吧,大不了我偷了猫儿腰牌再易容,我跟他身量差不离,想来能蒙混过去。”
这几人正在争论,不妨头外面有人扑哧一笑:“我倒不知道白五侠也会做贼呢。”
众人吃了一惊,却见展御猫走了进来。白玉堂与展昭患难兄弟,早听出是御猫到了,斜着眼睛笑道:“不新鲜啊,展护卫不也学会听壁脚了。”
一众侠士不理他们口舌,各各起身厮见,重新论座,展昭与卢方做了对坐。
展昭坐下一笑:“白五弟说笑了。展某适才正在接手公孙先生针灸疗伤,忽然接到大内侍卫统领葛青云信函邀约,说是有要事相商,又说事关段鹏张行。我甚是不解,问过公孙先生方才知晓府中出事,因张行是二公子护卫,故而前来一探究竟,不想正遇到白五弟说笑,故而戏言,还请勿怪。”
白玉堂似笑非笑不打搭理了。祈奕只得把话背述一遍,因问展昭:“想是张行露了行藏,只是听他说跟葛青云乃是同门师兄弟,想必会遮掩一二吧。”
展昭皱眉:“他们是同门师兄不错,只是据展某所知,葛统领其人甚是耿直,否则年纪轻轻也不会被圣上看重做了侍卫统领,掌管内宫安全了。”
祈奕忙着拱手:“那就请展护卫帮忙斡旋,倘若张行被捕,请他将人移交给南清宫,毕竟张行出自南清宫,圣上出自南清宫,葛青云应该会有所考虑。”
展昭沉吟不语,看着祈奕欲言又止。
祈奕瞬间明了,展昭可以交涉段鹏之事,却没有立场说项张行王清之事。忙问:“ 展护卫可否帮我引荐葛青云 ?”
见祈奕一点就透,展昭笑而点头:“这个自然。”
白玉堂笑看祈奕:“为兄陪你。”
祈奕怕他操劳,忙推辞:“义兄还是陪着几位兄长吧,我自己能行。”
蒋平等闻言忙着摆手:“你们办正事要紧,几位哥哥有我照应。”
这话刚落地,门外衙役同传:“白五侠,门外有位丁少侠来访。”
众人齐齐猜测,不知哪位。祈奕与蒋平却心中亮堂,这是丁月华来了。
白玉堂不知丁月华出来寻他,尤其懵懂:“丁少侠?难道丁二哥到了,奇怪,他来此作甚?”
第 72 章
他话音未落,丁月华娇嗔先到:“四哥,五哥,你们太不够意思了,竟然甩了我自己吃喝玩乐。”
祈奕所料不差,一身白衣进门者,正是丁大小姐丁月华 。
她不防屋里这些人,惊喜之下与陷空岛众人团团作揖,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及至叫到白玉堂面前就换成了玉堂哥哥。
陷空岛五鼠一体笑脸相迎,就跟自家人一样亲切随和。丁月华亲热完陷空岛各人,终于看到祈奕,笑嘻嘻搀起祈奕胳膊:“我们又见面了,二妹妹还好吧。”
祈奕一笑:“当然好啊,丁姐姐也好,你这一打扮,我差点就认不出了。哦,昨夜丁姐姐怎的了,一声不吭消失无影无踪,害我想了半宿,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姐姐呢,姐姐有话可要直说啊,妹子我可笨得很呢。”
丁月华被祈奕提醒昨夜之事,一时粉脸飞霞,娇羞无比,胳膊肘一拐祈奕:“说什么得罪啊,我只是临时想起有急事,白妹妹且别多心啊。”
白玉堂见二女情态亲切,一颗悬心放下了:“原来你们早认识啊,这倒好了。”
祈奕闻言暗暗不悦:这倒好了?什么好了?没掐起来吗?早掐过了呢,我还差点被掐死!眉头也拧起来了。既然想起展昭什么表情呢?
熟料展昭很平静。看看丁月华,亦很平静。祈奕不免失望,这对官配似乎不来电呢。看着丁月华黏在白玉堂身上目光笑意儿,祈奕生个挑祸心思,勾唇一笑,将丁月华面孔转向人中龙凤展昭,替他们引荐:“丁姐姐,这位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御猫展昭,展护卫。”
丁月华眼里心里都是白玉堂,正跟哪儿眉眼传情呢,却被祈奕生生掐断了。出于礼节,丁月华匆匆瞟眼展昭,敷衍一抱拳:“久仰展护卫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展昭黑眸晶晶一笑,礼仪谦谦:“丁姑娘才貌双全,女中豪杰,令人佩服。”
这一说丁月华倒不好意思了,一时红透了耳根,手捧湛卢当胸抱拳:“展护卫太过夸奖,不敢当呢。”
祈奕以为他们会有进一步交集,讨论个宝剑什么的,谁知却没有下文了。展昭转而跟蒋平客气道谢,说些什么荣当厚报之类。丁月华则再次向白玉堂行注目礼。
祈奕见他们既不谈剑,也没换剑定情,一时不知道该失望还是高兴。
丁月华挨着陷空岛大哥卢方说话眼睛却一直在白玉堂身上逡巡。
展昭与五鼠虽然同为江湖中人,现在一个是兵一个是民,似乎并无什么共同话题好说。这个气氛祈奕也无从维系。好在展昭赴约在即,起身告辞。与祈奕约定府门相见,一起去赴葛青云约会。
祈奕倒没什么准备,只不过去跟义母李太后辞别即可。只是祈奕这以行动,白玉堂随即起身准备行头,虽是酒楼饮茶,毕竟事关金丸,白玉堂不敢等闲视之。
丁月华一心挂着白玉堂,又是多年情分,抢步拉住白玉堂衣衫,要跟白玉堂一起出游。
太后之事眼下尚属机密,祈奕当然不乐意不相干人士介入。想来白玉堂也有同感,当即拒绝丁月华。丁月华顿生不悦:“玉堂哥,带上我吧,不就是饮茶嘛,三人四人有什么差别,人多还热闹呢。”
来者是客,此行并非白玉堂非到不可,且祈奕已经知晓陷空岛大侠与丁家之意,不想居中做磨心,引发陷空岛与丁月华不满。决定单独赴约。
“丁姐姐来者是客,四位兄长也刚到京都,不如义兄留在家里陪伴几位兄长与姐姐,我有展护卫同行,谅来无碍。”
丁月华闻言不悦,她不想跟五鼠一起,只想跟白玉堂逛逛去,却不敢捋白玉堂虎须,转而哀求祈奕:“我初来汴京城,妹妹就带我逛逛吧,你带我可不吃亏,我可是一身武艺,可以做你保镖哟!”
祈奕笑而摆脱丁月华:“好倒是好,只是我对京都也不甚熟,还是义兄陪姐姐吧。”
说话间连连拱手与各位兄长作别出了门。
熟料白玉堂赶上一步拉住祈奕,沉了脸,一双明眸阴云密布,就那么黑黝黝盯着祈奕:“二妹不希望我去?”
俊俏的脸,只要洞察人心的眸子,盯得祈奕心中无来由直慌乱,一双手胡乱直摇,撇开眼睛不敢与之对视:“不是,不是,丁姐姐远来是客……”
躲开白玉堂眸光压力,祈奕长舒一口气,稳住心神,压低声音道:“义兄应该明白,此事不足外人道。”
白玉堂闻言松弛了神色,和煦一笑,轻拍祈奕肩头:“等着我。”笑盈盈转身返回花厅,对着大哥卢方躬身一拜:“大哥为了小弟千里奔波,小弟理当陪伴大哥才是,只是眼下事情紧急,关乎人命,小弟必须要陪二妹走一趟,还请大哥体谅,等这事过去,我与二妹摆酒,给几位哥哥洗尘赔罪。”
卢方已经从祈奕话中知道个中轻重,十分洒脱以摆手:“五弟有事只管忙去,我们就在悦来客栈,有事知会一声就是了。”
韩彰徐庆笑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