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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祥忽然睨着祈奕:“你不怕?”
祈奕故意憨憨一笑,摇头:“嘿嘿,不怕。”
赵祥狡黠一笑:“这么信任我?”
祈奕忽然提高声量:“李海?”
李海从房梁处现出身来:“二公子?”
赵祥惊愕而起。
祈奕睨着赵祥得意洋洋一挥手:“去吧。”
李海鸦雀不闻隐去踪迹。
赵祥瞬间脸色铁青,有人窥探自己竟然毫无警觉。
祈奕轻敲桌面恬静闲适:“赵兄不必理会,他们兄弟两个,是我义兄派给我的护卫,除了我的安危,其余闲事不管。”
赵祥点头苦笑:“记得,就是他们上次揍过安乐侯。”
祈奕点头笑道:“对,我有危险,他们会拼死相救,拼命之前会放信鸽给我义兄知道。我义兄说过,他会毫不犹豫扭断我仇家脖子。赵兄你相信么?”
赵祥摸着脖子微笑:“幸亏我不想做你仇家。”言罢起身:“走吧,一起回城。”
祈奕赵祥一路说笑出门,却见远处展昭仗剑而立。
赵祥立时笑了:“看来不光白玉堂会扭人脖子啊。”
展昭见了祈奕赵祥,急忙上前见礼:“属下见过公主,见过小王爷。”
祈奕点头静默不语。
赵祥忙着伸手一搀:“展护卫客气,此处也能相遇,倒是巧得很呢。”
展昭温煦一笑:“并非巧遇,属下乃是奉命护卫公主而来。”
赵祥点头:“嗯,可知我父王何在?”
展昭道:“尚在开封府。”
“为兄先行一步。”赵祥笑意盈盈冲着祈奕一抱拳。忽然纵马飞奔而去,笑声随风传回:“有劳展护卫,告辞。”
祈奕来时被赵祥拧上马背,现在赵祥不仗义跑了,难道叫她不行么?祈奕气急败坏追赶嚷嚷:“嗨嗨,回来,你刚才还说是我兄弟?”
赵祥笑声朗朗:“谅他不敢欺负你,否则,就等白玉堂回家扭断他脖子罢。”
赵祥真是大嘴巴。
祈奕看相展昭尴尬一笑:“不知道他说什么。”
展昭微笑,抬手撮唇一声呼啸,一白色骏马‘哒哒,哒哒’跑了过来,喷着鼻子跟展昭蹭蹭。展昭牵马在手,拍拍马脸:“好伙计。”随即一个弓健腿:“公主请上马。”
祈奕盯着展昭思绪翩跹,这是要与自己一马双骑?应该不会,他方才还在公主属下的不开交。或者要替自己牵马执缰做仆从?这要走到几时才能回城去,自己也不会摆这样谱呢!
忽然想起张小二所讲有关去展昭迷倒汴京城老少三代妇孺的故事,祈奕露齿一笑:“我可不想被汴京城老少妇女追杀。”
祈奕冲着展昭额首一笑:“展护卫日理万机,焉能无有坐骑代步。”随即扬声道:“李海?”
这一次,李海未应声,张行却从一旁飞驰而来:“属下坐骑让与公主。”
祈奕笑问:“你要如何回城呢?”
张行抱拳,不无得意:“属下八步赶蝉,可以伺候马尾。”
祈奕点头执缰,飞身上马,扬手一鞭。屡屡回首,张行总不过落后马尾二三步。
展昭爱才之人,不由一声喝彩:“张兄好俊轻功,展某佩服。”
张行边跑边笑:“展大人见笑了,大人登云梯,天下独步,属下望尘莫及呢。”
祈奕偷眸展昭,想想他追着马屁股样子,不由扑哧一笑。心情舒爽极了,手上快马一鞭,洒下一路银铃般笑声。
第 81 章
祈奕回宫与太后娘娘一番报备,太后微笑安慰几句,只说玉堂办事万无一失,只管放心,又说玉瑞福大命大,当初那样凶险也能化险为夷,如今定然否极泰来云云。
随即告之祈奕,御赐宫殿已经收拾完毕,圣上钦赐牌匾漱玉斋。
祈奕知道这应该是根据自己名字所题,看起来仁宗对自己也算用心,心中对他多一份亲切。
簌玉斋总管太监姓安,人称小安子,曾经避过郭槐耳目援手小福子,当然不是什么大恩情,不过吃饭时偷摸个馒头揣在怀里,夜半递与小福子充饥。或是悄悄偷了棒疮药给他擦拭。
小福子知恩图报,把这话告知太后,太后娘娘以为小事上见品质,便允了小安子为祈奕效力。
皇上原本要派遣自己跟前一个得力黄太监与祈奕当差,只是太后自有考量,这宫中太监自有派别,得宠能干的太监早有所投,不会全心全意对待祈奕这个新主子,不如祈奕自己培养心腹来的顺心,且这些小太监在宫中浸淫多年,更能全心全意替祈奕避祸。
说起来,皇上太后都是好心。
祈奕去自己领地…漱玉斋溜个圈子,虽然帐幔华丽,摆设名贵,祈奕只觉得满眼陌生,没有归属感。那感觉就跟参观博物馆一般无二。
傍晚用了晚餐,祈奕磨磨蹭蹭样赖在太后寝宫说话,最后成功赖在偏殿歇息,太后娘娘也喜欢热闹,笑着依了。
翌日一早,李太后照例要一早礼佛念经,虔诚叩拜各路神灵,感谢他们让自己母子团圆。因为李太太曾经受到观音托梦,如今佛堂中供奉一尊金身观音,驾前金童则按照太后娘娘旨意换成了红肚兜的红孩儿。
祈奕不会念经,便在一旁榻上虔诚抄写经文,好在白玉衡有一手还算顺溜的毛笔字。
太后娘娘只念了一个时辰早课,内宫早已经摆上早餐。说实话,这宫中第一让祈奕不习惯就是太监身上体味,那种很难描述的味道,让祈奕食难下咽。幸亏太后娘娘知道祈奕脾性,借口支开了服侍太监。
餐后闲话饮茶,太后与祈奕说些宫中旧事,自己如何进宫啊,如何遇见先帝啊,平日宫中如何打发时间啊等等。顺便也给祈奕讲解一些宫中礼仪。
未几,宫娥通报,说狄娘娘携子拜见。
这事儿祈奕知道,狄娘娘昨日递了请见折子,李太后对南清宫天生一份莫名亲厚,一早就说了自家骨肉无需这些繁文缛节,却是狄娘娘坚持要按礼仪法度,李太后只得依了。
此刻闻听通报,李后顿时喜上眉梢,急忙笑道:“快请进来啊,还同传什么呢。”
狄娘娘躬身与太后行礼,李太后早已经眼眸湿润,亲手搀住了,口称妹妹,拉住并坐榻上。
下面赵祥三拜九叩,口称太后千岁。
李太后笑脸盈盈:“好孩子,快搀起来。”
最后,轮到祈奕上前拜见狄王妃。这是祈奕第一次面见八王妃,她是仁宗养母,白玉衡即便爵封公主,也该行礼拜见。因为这个人跟白玉衡有些关碍,祈奕不免着意打量几眼。
八王妃如何美貌说不上,至少比不上白玉衡母亲眉眼灵秀。却是十分慈眉善目,端庄大方,她肤色白净细腻,只是人到中年,脸颊有些过于丰腴了。好在眼睛大而有神,清澈明亮,使得她容颜因此鲜活起来。
祈奕心中定义,八王妃属于二眼美女,是个胸有沟壑智慧型女子。
八王妃同时间也在打量祈奕,眼中有一分了然笑意儿,她从容点头道:“这容貌,这眸子,一看就错不了。”
白玉衡容貌肖母,眼眸随父。这话听在明眼人耳里就是直指白玉衡乃是八王种。
祈奕心中不悦,没得占了便宜还要张扬的人尽皆知道理,遂憨憨一笑:“娘娘也这样以为呢?我娘也常说我长着一张大众脸,不俊不丑,朴实无华,街上一抓一大把,左不过一句话概括,白皮儿,大眼睛儿,外带双眼皮儿。”
狄娘娘听赵祥说过,这丫头不认南清宫,这是在嫌弃自己多事了,南清宫的确亏待她们母女,也不着恼,反是和煦一笑:“节义公主太过谦辞了。”
太后娘娘忙笑着给狄娘娘解释:“这个丫头起初跟她娘还好,温柔娴静,为主被我连累坏了,都为了给我瞎婆子解闷逗趣儿,说话有口无心,只凭高兴,绝没有歪心坏心眼,处久了就知道了,能干贴心又细致,怪招人疼爱。”
狄娘娘就笑:“皇嫂最是兰质蕙心,□的人儿岂会有错呢。”
她这般宽厚大度,倒叫祈奕不好意思了,亲自与她二位奉茶。
赵祥就跟祈奕使眼色笑。
狄娘娘与李太后说着话就提起仁宗幼年,两人眼睛就湿润了。王妃招手间,一老嬷嬷便递上一个老大包裹。狄娘娘亲手解开与太后观瞧,竟然是满满一包裹衣衫鞋袜。
狄娘娘一件件拿给李太后看,嘴里说道:“这是皇上半岁衣衫。”
……“这是八个月穿得。”
……“这是满岁穿得。”
“皇上他长得可快了,衣服一月就见小,臣妾都是往大处做,还是赶不及他长得快。”
李太后一一攒在手里,摩挲不住。
王妃又拿出鞋子来,一双双介绍:“这双虎头鞋是三个月穿得,这双是半岁穿得,这双穿破了是八个月的。”
“皇上小时候可壮实了,八个月就能学步了,十个月就会喊娘了。”
“姐姐您不知道,皇上多可爱,他十个月牙齿没出齐,喊声娘,嘴里滚落一串串露水珠儿。”
李太后越发泪眼婆娑,说着感激话儿,话语哽咽。
狄娘娘也是热泪盈眶,双双沉浸在往事中。浑然忘记了边上还有祈奕赵祥两个。
祈奕轻轻一拉赵祥,两人轻轻退出大厅,将宁静留给两位慈祥母亲。
赵祥眼里也有湿意:“小时候真是嫉妒皇上,母后总是多疼他些。”
祈奕把手在脸上一画:“你不会嫉妒了背后打皇上吧。”
赵祥翻白眼:“你以为跟你们姑娘家家一样呢,我们男人自有男人法子,嫉妒了,只会更加努力背书写字,跑在最前面,博得父王母后夸赞。”
祈奕唧唧笑:“结果呢,被夸赞了?”
赵祥站在九曲桥上撒饵喂鱼:“从来没有。”
祈奕讶然:“啊,你这么差啊?”
赵祥撇嘴:“没得夸赞道理呢,写的好了,父王母后会说,你是哥哥,应该写的好,背得快。写的坏了,父王母后便道,看看,看看,还不如你弟弟出息。”
祈奕暗自乐呵,哟,这不是千年老二咏叹调么?伸手拍拍赵祥后背调侃道:“哎哟,真可怜见的小王爷啊。”
赵祥继续撒饵:“我原以为只要我努力,总有一天可以超越三弟,未料忽然一天他被伯父看中,成了守缺太子。我刚刚接受了,却又发现这个夺取我全部宠爱的弟弟,原来根本不是我弟弟。你说说看,你老哥我是不是很悲哀啊。”
祈奕昂头一啐:“少来,说你一声胖你就喘上了。你锦衣玉食小王爷还悲哀,我们草民百姓岂非惨绝人寰了。”
赵祥偏偏脑袋:“也是啊。”
祈奕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跟你爹谈得如何?”
赵祥笑道:“他不相信,说要见你。”
祈奕看看太后宫殿,努努嘴:“你娘呢?”
赵祥摇头:“我娘一辈子相夫教子不闻外事,何苦吓着她。”
有孝心的人行事就不会太离谱,祈奕点头笑道:“这话倒是,只是,接下来你预备怎么办?”
赵祥叹气:“狗东西后天就要启程了,小妹被他迷得五迷三道,言听计从。”
祈奕笑道:“那就算了,暂时捂住,等着水消石头显,天理不得不昭彰那一日吧。”
赵祥忽然眼眸一冷:“你有没良心,你也姓赵,你就这么想看我南清宫笑话?”
祈奕伸手指上赵祥眼窝:“嗨嗨嗨,你搞清楚也,郡马爷是你们自己招赘的,如今也是你自己舍不得伤害妹妹挤脓包,干我何事?再者,看笑话又怎的?你老子害死我父母双亲呢,我不该么?”
祈奕言罢翻脸就要走人。
赵祥伸手一捞:“你这人怎么这样,说翻脸就翻脸,谁说我舍不得,关键得说服父王,三天时间,你叫我如何做呢?总不能无凭无据,不明不白,仅凭你的三言两语就定人生死吧。”
祈奕回身盯着赵祥:“你真的想大义灭亲?”
赵祥眼眸冷冽:“他若有心欺骗玷污金枝,就是该死。”
祈奕招手让赵祥靠近,如此这般一通诉说。
赵祥点头方要说话,就听一声娇诧:“哟,我道是哪来两个俊俏郎君,原是公主跟御弟啊。”
赵祥忙着躬身:“见过皇嫂。”
祈奕却在皱眉寻思,贵妃也是皇上小妾罢,公主大还是贵妃大?要不要给小妾行礼呢?见赵祥给自己使眼色,心道,这大约是要见礼了,遂一抱拳:“参见庞妃娘娘。”
祈奕没叫皇嫂,上头有皇后呢,祈奕以为皇后才是皇嫂,不可乱了称呼。
庞妃娘娘是她诰封,应该不会错了。
只是庞贵妃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受用,也不好挑理儿,却是冷不防拉住祈奕手儿,反复细看:“啧啧啧,哎哟,御妹生得可真细嫩,只不知那个有福得了去呢,只是这进了皇宫啊,一切但凭皇上做主了,皇上最是仁孝,定然会给御妹一个可心驸马妹婿。”
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