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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女人都绝不可能深明大义到容忍自己的丈夫出轨,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了两岁的儿子。她为了言景旸,才没有彻底跟言世何闹翻,他却丝毫没有悔改。
她身体本就不算好,这样忍气吞声地过了一年,整个人的身体彻底垮掉了,言世何对她心中有愧,却依旧没把所有的时间分给她。
她去世那天,他依旧陪在那个女人身边。
言景旸知道这一切的时候,言景时已经四岁,他自然对言景时跟言景曈连一丝好感都不剩,只不过孩子的情绪会很轻易地写在脸上,言世何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怕他会伤害弟弟妹妹,而事实上,他也确实那么想过,只是一直没有实施。
他的整个童年充斥的都是来自弟弟妹妹还有言夫人的敌意,甚至言世何都很少再对他温声细语,而是越来越严厉,几乎所有的坏事都会怀疑是不是他做的。
而他也由一无所知的小男孩,长成情绪不易外露的少年。
大四那年他被言世何作为公司代表派去S市出差,遇到了那时在S市旅游的乔夜蔷。他在那之前从来没有对谁动过心,唯独对她,他第一次产生想要她做自己女朋友的想法。
后来他才明白,他对乔夜蔷的感情,更多的是对缺失多年的母爱的渴求,他在她身上体会到的关心是连他亲生父亲都不曾给过他的。
两个人在S市度过了愉快的三天,出差完回A市那天,言景旸站在S市的机场,拥抱了乔夜蔷。乔夜蔷并没有任何错愕或慌乱,她比他大三岁,又是女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心思。
只是,有年龄摆在那里,她难免要担心当她不再年轻美貌,他会不会依旧把整颗心放在她身上,而且她如果答应地太容易,会不被他珍惜,所以面对他之后的追求,她刻意表现得不为所动,寻找了各种各样的借口避免两个人的关系上升到恋人。
这种恋人未满的暧昧关系持续了整整两年。
确定恋爱关系之后,言景旸曾把她带回言家,言世何当时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满,只是在乔夜蔷离开后,才明确告诉言景旸谈恋爱可以,但是他们想要结婚,他是绝无可能同意的。
那时路家跟言家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言世何的意思是两家联姻,让言景旸娶路臻。言景旸自然没有同意,每一次言世何为两个人安排的见面都被他以各种借口推掉了。
唯有一次路臻亲自找到公司来,他开完会从会议室走出来,周围全是公司下属,他不好发作只好跟她进了休息室,却是明确告诉她,他们结婚是没可能的。
路臻那时候对他很有好感,却没想到他会这样直白地将他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将对话进行下去。两个人气氛怪异地坐了一会,路臻便起身告辞。
下班后,他从车库开车出来,无意间看到路臻依旧站在写字楼门口,在她对面站着一个比她身高要低一些的女孩子,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路臻的背影透出孤傲的气质,而她对面的人却是笑容满满。
他开车经过她们身边,听到路臻对面的女孩子笑笑地说:“我在小花园的角落找到了你那条蓝宝石吊坠项链,可是它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那里呢,难道是狗狗叼走的吗?”
路臻的回答他没有听到,他侧了侧头,从后视镜里面看到那条项链的蓝宝石吊坠闪耀的光,一瞬之后,他回过头专心开车,嘴角浅浅的笑意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半年以后他像无数男人一样准备了鲜花、钻戒,向乔夜蔷求婚。乔夜蔷低下头,看着半跪在她面前的男人,心底涌上难言的情绪,她现在没有最开始的那般坚定,他却还像最初一样。
言景旸看她不反应,以为她太过感动,主动牵起她的左手,想要为她戴上戒指。戒指戴到手指的第二个关节,乔夜蔷突然屈起了手指。
“怎么了?”言景旸为她的动作一愣,问道。
乔夜蔷将手指上的钻戒摘下来,递到他面前,说:“景旸,我们不合适,所以,结婚的话,算了。”
言景旸听完她的话,慢慢站起身,依旧耐心十足,“我们哪里不合适?”
“年龄,家世,一切,”乔夜蔷看着他,“并不是我们刻意忽视就能够当作问题不存在,你看,到现在为止,你的家人都没有接受我,我们即便是结了婚,以后也不会幸福。结婚这件事情太大了,它不仅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不被家人祝福的婚姻是注定不会幸福的。”
言景旸听她说完,不自觉敛了敛眉,将戒指收进口袋,“夜蔷,我可以等你仔细考虑好之后再答复我。”
两个人分开后,言景旸原以为他会等到她的肯定答案,却没想到她任何招呼都没打,就出了国。后来的三个月他都联系不到她的人,去她家,乔任也不肯告诉他乔夜蔷到底去了哪里。
半年之后,他才有了她的消息,却是了解到她在国外交了男朋友。而此时路氏集团恰好面临最大的危机,他出资解救路氏集团,条件是路清文要将他的小女儿嫁给自己。
他那时候确实是因为被乔夜蔷刺激到,所以才想要尽快结婚。他痛恨言世何对他妈妈的出轨,所以从他决定结婚的那一刻起,他便没打算背叛自己的婚姻。
虽然那时候他冲动的成份大于其他,他依旧选择了路曼,至少他那时对她并不反感。
他跟路曼是举行婚礼在先,后来才领的结婚证。结婚那天,是他第二次看到路曼,虽然第一次只是后视镜里面小小的、模糊的身影。
那天的她很美。雪白的婚纱穿在她身上,裸|露在外的肩白皙中透着淡淡的粉色,精致美好的锁骨像振翅欲飞的碟,言景旸的目光就那样在她身上落了很久很久,一直到她的俏脸上染上好看的粉色。
他走上去将她打横抱起,她有些害羞地将头埋进他怀里。很奇怪,他明明穿了西装,却像是可以感受到她浅浅的呼吸。
在婚礼会场,他为她戴上戒指才记起,那戒指依旧是按照乔夜蔷的手指定做的,戴在她纤细的手指上大了整整一圈,那一刻心底对她的歉意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他俯□吻住她,却察觉到她的身体轻轻一颤。
“初吻?”他贴着她的嘴唇,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问她。
她微微睁开眼,眼睛里有很亮很亮的光,里面映着他的面容。
“嗯。”她闭上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下一秒,言景旸一手揽住她的腰让她贴向自己,一手按在她后脑勺,舌头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卷进他清新而热烈的男性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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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盗文的同学请跟我保持两章的距离,也给我留口饭吃啊喂!
先更(上),本来想写一章,结果发现一章根本不够……
(下)的话极有可能今晚更不了。
还有啊,你们不用不好意思说要明信片哒,我订单都下了,目前是四十张。
ps:你们不冒泡,我会很不开森!哼(ˉ(∞)ˉ)唧
言景旸番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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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上;言景旸被灌了不少酒;眼底却依旧是一片清亮;如果不是他身上散发出浅浅的酒气,几乎看不出他已经喝醉。
两个人回到别墅;路曼将他扶进卧室,让他坐在床上,问他要不要洗澡;他微微仰着头看她,却不说话。没过几秒;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指了指卫浴室;“那、那我先洗。”
浴室里很快响起水声,言景旸解下领带;脱掉西装外套,站起身走到浴室门口,旋开了门把手。
水声也在此刻戛然而止。
他推门而入时,她身上胡乱地围了一条浴巾,肩上的泡沫还未来得及冲掉,她看到他进来,不自觉后退了一小步,故作镇定地问:“你要先洗吗?”
“一起洗。”
“……”
结果两个人洗着洗着就洗到了床上,言景旸看着被他吻到几乎窒息的人,觉得自己一定是真的喝醉了,否则他为什么会想要在一个只见过一次面就结婚的人身上索取更多?
当他抵在她的大腿根部,路曼尽管在嫁他之前便做好了心理建设,这时还是有泪猝不及防地滚落下来,他动作一顿,微蹙着眉,额头抵上她的,慢慢缓了几口气,从她身上翻身下来。
两个人都没说话,房间里安静到可以听到时间流逝的声音。
这种感觉太不好了。她洗过澡之后,身上清新好闻的沐浴露味道钻进他的鼻翼里,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偏偏她现在卸了妆,年龄看起来更小了,他刚刚覆在她身上仅仅是吻她,却有一种……猥亵少女的错觉。
他就这么躺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却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注视,喉结动了动,说:“我暂时不会对你做什么,你睡吧。”
她还是看着他。言景旸侧起身子,牵起了她的手,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故意拉长了音调问:“还是,你特别想?”
路曼僵了两秒,小心翼翼地抽回手,摇了摇头,“没有。”说完转过身背对他,关了她这一侧的床头灯。
新婚夜之后,他也常常会吻她,只是除了早安晚安吻,地点都不会是在床上。
两个人结婚之后,言景旸在家加班的次数多了起来,周末有她在家,别墅里就没有那么空荡荡。
她偶尔会展露一下厨艺,他每次都只吃一点,后来她便没再做了,倒不是因为她做得不好,而是她在厨房为他准备宵夜的画面会让言景旸心底莫名其妙地涌出几丝恐慌来。
潜意识里,他怕将来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会离他而去,也包括她。
路曼的长相属于中等偏上,没有那种看一眼就会将人吸引、动人心魄的美貌,身材上更不是男人眼里的性感尤物。
饶是如此,不可否认的是,她在言景旸眼中越来越顺眼。就算她某天戴上墨镜,颇为自恋地抱怨说:“我的睫毛好长,都戳到镜片上面了呢。”言景旸也会觉得,她其实说得很对。
而事实上,她也确实那么做过。当时言景旸的某位好友也在场,他笑了笑悄声对言景旸说:“看不出来,你老婆还挺自恋。”
言景旸淡淡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是吗?可她说的是事实。”
那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他对她的维护已经是那样的自然而然了。
婚后的第一个除夕,他们一起包了水饺。饺子馅儿跟饺子皮都是他们两个人准备的,她握着他的手教他包,却怎么都教不会他。因为那时候言景旸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心思已经完全不在包水饺这件事情上。
水饺煮好之后,他把自己包的奇形怪状的水饺挑出来,然后……专心吃她包的那些胖嘟嘟的水饺。
吃完晚饭,两个人坐在床上看春晚,他将她的长发握在掌心懒懒地把玩,开始思考二十天之后她的生日,该准备什么样的生日礼物。衣服?包?香水?好像都不是她会喜欢的。
距离她的生日还剩一周时,他在法国的朋友打电话过来,两个人聊了几句,他突然想到什么,要朋友帮他从法国带红酒回来,说是送给自己太太的生日礼物,顺便将路曼的出生年月日告诉对方,让他务必找到那天生产的红酒,至于办法,言景旸才不会关心。
然而就在他打完电话这天,他收到了乔任寄到公司来的东西,里面的照片不多,但足以让他整个人的肌肤都灼烧起来。那晚他没有回别墅,甚至没有向路曼交待自己这晚不会回去,而是把方以珩找来陪他喝酒。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干脆把照片拿给她看,跟她要一句解释,但是选择相信她,那太难了。一来,照片是真的,她的笑容也是真的,二来,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完完整整地相信过谁。
从这天起,他对路曼的态度冷淡下来,那份生日礼物便迟迟没有送。她对他突然转变的态度感到莫名其妙,却一次都没有问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此时在言景旸面前的路曼,并不真实。
就算心里委屈,也会用力挤出一个笑容给他,跟照片上自然而然、毫不做作的笑容相差甚远。所以他更加觉得她对他的一切,关心甚至是讨好,都是伪装出来的。
照片源源不断地寄到公司来,他几乎不用找人查,便知道寄来照片的人是谁。他怀疑乔任的动机,企图给自己心理安慰,那些照片只是他刻意制造的假象。
而事实是,他曾到过路曼的学校几次,亲眼看到过她跟乔任走在一起的时候,笑容有多刺眼,又有多真实。所以他丝毫不怀疑,他们可以做出照片上面那样亲密的举动。
直到那次路曼跟乔任一起吃烧烤。他坐在车里凝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