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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始终没那样做,毕竟那样有些没风度。
但现在她显然有些无力,他怎么说都是男生,冰箱门关不上这种事需要问她才能解决吗?
她不禁蹙了蹙眉。
“门关不上啊,”路曼咬了一口言景旸递到她嘴边的苹果,“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冰箱门口,要是没有你自己再看看怎么解决,我现在在家,不可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那好吧,”师弟第一次听到她拒绝的话,有些不知所措,“那我再试试看。”
“怎么了?”路曼挂下电话,抬头看到言景旸表情有些不对。
言景旸就着她碰过的地方咬了一口苹果,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垂了垂眸,声音有些沉,“你还要带他多久?”
“大概要等到他读研一吧,”路曼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怎么啦,你又吃醋啦?”
言景旸瞥了她一眼,咬苹果的声音清脆,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却是摇头,“我会为这种事吃醋么?”
路曼也不戳穿他,跑去厨房准备晚饭。
两个人现在住在同一个空间里,睡同一张床,复婚的事情却是谁都没有提。
晚上他们坦诚相见,言景旸从她的脚趾开始吻起,沿着她身体的曲线一寸寸亲吻过去。热烫的呼吸喷薄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很快便泛起诱人的粉红色。男人的欲望总是热烈而急切的,他最近却总能竭力控制自己,温柔地做好漫长的前戏而不是直奔主题,试图让她享受,而不是单纯地承受。
言景旸吻到她腰侧,路曼感觉到痒,笑着躲开他的唇。他便将她扯回来,握住她的腰继续下去。
“景旸,你把烟戒掉好不好?”路曼突然开口。
言景旸动作微顿,在她腰上轻轻咬了一下,含糊不清道:“好,我听你的。”
路曼推推他的脑袋,“跟你说真的呢……”
言景旸抬眸望向她,眼神有些迷茫,过了一会才说:“戒烟?过段时间好不好?”前段时间他去公司少,导致现在有一大堆事情需要他处理,仅仅是想到那些令他焦头烂额的事,他都想抽烟。更何况,忙碌的时候抽根烟确实能帮他缓解压力。
虽然他也知道那样对身体不好。可抽烟的人当他想抽烟的时候,没有可能再去考虑什么吸烟有害健康的问题。
“不好,”路曼干脆推开他自己坐了起来,拿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包裹住,只露出脑袋,语气坚决,“不然的话把酒也戒了。”
言景旸看着她,沉默了十几秒,最终妥协,“明天开始,这样可以了吗?”
“今天就开始,唔——”
他忽然倾身过去吻住她,他颊边都陷下一块,可见他是用多大的力气在吻她,就像是要把她的灵魂都吸走。一点不剩。
吻完后,她的嘴唇麻麻的,依旧有些说不出话。言景旸将她身上的被子拿开,让她躺好,自己则跪在她身边,握着她两只脚的脚踝,将她细长的腿一并搭在自己的右肩,由她的脚踝开始,慢慢亲吻起来。
灼热的吻渐渐上移到大腿,路曼却已经困得不行。最近他总这样,其实一开始他就已经将她的热情激了起来,可他的准备活动实在太长,她其实每次都想速战速决,可又不好意思开口要求,这时候实在太困,眼皮发沉,她便干脆闭上眼,悄悄打着呵欠。
言景旸不经意间抬头,想要观察她的表情,却恰好看到她昏昏欲睡的样子,黢黑的双眸眯了眯。
他伸出手,挠上她的腰,路曼立刻睁开眼,“好、好痒,你别闹了。”
“还困不困了?”言景旸手上的动作未停,路曼身体忍不住弓了起来。他的视线从她脸上稍稍下移,落在她胸前,低头咬了上去。掌心缓缓上移,或轻或重地揉弄。
她只听了一下自己刚刚不经意从嘴边泻出的声音便有些受不了,可又似乎由不得自己控制,当即紧紧咬住嘴唇,不让那样的声音继续,脸上的表情分不清是享受还是别的。
言景旸有意让她发出声音,嘴上、手上的花样渐渐多起来,她最后完全忍不住,颤着声音喊他:“你、你别这样……”
“别哪样?嗯?”他铁了心要她为自己害羞、动情,一点都容不得她隐忍,听到她这样的嗓音,他的语气里不由带了几分愉悦。
路曼知道他是故意的,晚饭前激起了他的醋意,刚刚又挑衅他,他现在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放过她了。
言景旸果然没让她失望,姿势繁复、过程持久,他的汗水不断滴在她身上,与她身上的汗水交织在一起。最后的时候他兴奋劲儿过去,居然赖着不肯出来,趴在她身上懒洋洋地喘气。
路曼腰很酸,指头都懒得动,轻轻地说:“你好重。”
言景旸低沉愉悦的笑声就从她胸前流泻出来,过了一会他搂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覆在自己身上。
“这样呢?”他问。
路曼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可是这样睡太不舒服,而且直到现在他还……
路曼泄气地乖乖趴着,过了一会她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指尖在他胸口戳啊戳,言景旸按住她的手,眯起眼威胁道:“再乱动,我们再来一次。”
路曼闭上眼,牢牢趴在他怀里,声音因此而有些模糊,“景旸,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你说。”言景旸摩挲着她纤细的手指,嗓音依旧是慵懒满足而又愉悦。
路曼安静了几秒才说:“就是明年八月份,我可能需要出国待两年。”
她说完这句话,整个卧室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就连他们的呼吸跟心跳声都仿佛听不到。她迟疑着缓缓抬头,看到他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难懂。
他对上她的视线,抿起的嘴唇放松了一下,就在她以为他因为生气而不会再说任何话的时候,他缓缓开了口,“那两年是做什么?”
“我们课题组的老师,有一位待在UCLA,那边的实验室条件好,所以我们的课题每年都是要有研究生过去接着做实验的,”路曼解释,“否则论文写不好。”
这件事其实她很久之前就从导师那里听说了,只不过那时候导师说名额只有一个,由于不确定她去不去得了,她那时便对谁都没有讲过这件事。言景旸自然也是从来不知道的。
他又是长久的不说话,留恋着她的地方退出来,将她放回他身侧躺好。他不开心的情绪,路曼感受得到,可又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她索性也不说话了,慢慢地闭上眼睛。
良久之后,久到路曼几乎以为他已经睡着,他却忽然开了口,声音有些低,也有些哑,“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
路曼缓缓睁开了眼,刚刚已经关了灯,此刻什么都看不到,看不到他,也感受不到他真实的情绪。
“那你会等我吗?”她听到自己问。
言景旸这次没再犹豫,长臂一伸,用力地将她扯进怀里,过了一会才说:“我现在不是一直在等你么?再多等两年,也没关系。”
第二天路曼便将自己的意愿跟导师说了,导师说今年名额增加,所以她只要想过去便能去得了,不存在任何问题。
她打电话将这一消息告诉言景旸,后者此时刚刚结束一个冗长的会议,他坐在沙发上,后仰了身体,轻轻叹了一口气,手指揉上太阳穴,一圈一圈,头痛更甚,却是用云淡风轻的语气将自己的情绪掩盖,“那在你出国之前,我们只要彼此都有时间,就要待在一起,这样可以么?”
路曼长长地嗯了一声,“知道了,那我继续做实验去了,不跟你说了,拜拜。”
言景旸盯着被挂掉的电话,感觉身体更疲惫了。他干脆闭上眼,在沙发上浅浅地入了眠。
也因此,他落枕了,而且三天之内脖颈都不敢随意乱动,路曼问他怎么回事,他却只说枕头垫得低了,睡得不舒服,所以弄成这样。
路曼却很没同情心,听完他敷衍的解释便不再问了,甚至屡次故意在他身后喊他,每当他僵硬转过头的时候,她就绷不住脸上的笑。
当然了,路曼白天做的事,每到晚上都得被他好好算一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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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以后都这个时间更会不会被拍死?
正在存稿中的新文,腹黑男与毒舌女的JQ,收藏来一发嘛~
Chtapter 60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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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景旸跟黎川集团的颜总所合作的项目于第二年的年初动工;无论是资金还是施工过程的监督管理以及精密仪器的采购,均进行得十分顺利;预计几月内便可完工。
只是他心里会不免地微微感到可惜;原本是为她建的实验室,她却要跑到国外待两年,等实验室建成;她那时恰好将离开国内。
他自己十分清楚;她突然通知他即将离开两年时,他心里很不舒服,像是意识到自己被她摆到了不是特别重要的位置,有失落不甘,甚至是委屈。
然而他也知道,他们现在依旧需要时间沉淀之前不好的记忆,只是两年对他而言,还是有些久了。毕竟等她回来,他都三十岁了,而她,却依旧那样年轻,有无限可能。归根结底,他现在对自己没有以前那样有信心,他很怕他不在她身边的两年内,她会遇到比自己更为优秀,更能保护、照顾她的人。
他不得不承认,他早已变得很在乎她,至于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自己恐怕都不清楚。
此时是下午四点半,言景旸坐在大班桌后,盯着电脑屏幕上面的视频,目不转睛。
刚刚过去的寒假里,他跟路曼去了很多地方。
去瑞士的圣莫里兹滑雪。她总要滑到他前面去,有一次她回头朝他做了一个炫耀的表情,没滑出几米便被雪地中的岩石绊倒,整个人以狼狈的姿势摔向地面。
他快速地滑到她身边,双手握住她的肩,将她从地上扶起,看到她睫毛上、嘴巴上全都是雪,鼻尖因为低温跟身上的疼痛泛着红。
“怎么那么笨?”他摘下手套,温暖干燥的手掌覆在她脸上,替她把雪一点点擦掉,责备的语气却有些不忍,“以后不要滑那么快,我们又不是在比赛,在前面也没有奖品拿的,对不对?”
路曼揉了揉发痛的鼻尖,闷声说知道了。
期间她问过他,跟她在一起滑雪会不会想起乔夜蔷,她问得直接,他的回答也很干脆:“不会。以后我关于一切愉快的回忆都是关于你的。”
四天后,他们滑完雪,从瑞士直飞捷克,去享受卡罗维瓦里的温泉,品尝那种叫做Becherovka的温泉酒。那些天他们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像是要把一辈子的舒适温暖都享受完,像是这世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从欧洲玩完一圈回来,两个人都有些回不过神,看向彼此的眼神里都是“可不可以不上班(上学)”的情绪。
好在两个人拍了足够多的合照,言景旸带了DV过去,几乎将她的一切动作跟神态都记录了下来。回来之后,空闲的时候拿来回忆那些天的美好成了两个人休闲时刻共同喜欢做的事。
而此时此刻,言景旸正在看其中的一段视频。画面里路曼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与周围白皑皑的雪几乎融为一体,她身后的阳光在她身体周围烫上一圈金色,闪耀、明亮。
她就在这样美好而又温柔的光圈里,回头对他浅浅地笑。
冬天的风有些冷,她的双颊被吹成水嫩的红,看起来诱人极了,画面外的人却忽然从DV上移开视线,淡声命令她把帽子戴好。
“我不。”路曼转身小跑起来,借着光滑的雪地越跑越快,言景旸愣了一下追上去。几步之后她已经近在咫尺,他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带向自己,气已经有些急,路曼稍微一挣扎他力道便加大,你来我往地用力,也不知道是谁脚下一滑,两个人一起跌向雪地。
在落地之前,他迅速揽过她的腰,让她趴在自己怀里。
“……”路曼身上一点都不疼,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正骑在他身上,她慢慢抬起头来,对上他带着笑意的目光,他眼底毫不掩饰地写着“任君调戏”几个大字。
她看了他一会,忽然慌乱地站起身……言景旸对画面的回忆也就此被不疾不徐的开门声打断。
秘书进来递给他几份文件,他翻开看了看,眉头微蹙。恐怕这几天见她的机会又会少许多。
自从他知道路曼这年的八月份要离开,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还未好好享受跟她一起进餐的温馨愉悦,夜晚已经到来。晚上还未来得及尽情温存,天色已经亮了起来。
每天都是如此。
一天一天,像是上了发条一般,急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