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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松连忙点头:“这是自然,那刑部的三个老家伙就交给我们师兄弟处理,保证不让他们活着回圣京。”
我诡异的笑了起来。
日夜兼程七天,从圣京一路南下,我们终于到了雁回江畔。
所谓雁回江,是因为江水太清,清晰的反照出天上大雁的身形,让它们以为是同伴在下面,纷纷落下,结果统统落水身亡,大雁们熟悉了这里之后,日后一到江边,马上飞回,所以得名雁回江。
至于是否是真,谁去理会它?无非是个民间故事而已。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七月八日午时,我们一行百余人在雁回江畔的一酒楼用午饭,准备休息一阵然后过江。
江南五十里,就是五江地域的总督夏总督官邸所在的江城。
见多识广的天煞星灌下一壶老酒,抹了一下大嘴,飞快的用筷子夹了一块肥嫩的牛肉,送进嘴里大嚼,含糊不清的说:“大人,这个江城可是好地方,虽然号称江城,但是临近东南海域,是个大港口哩,尤其里面的妞儿,床上叫的那个火头啊,啧啧,老子差点就憋不住,一进去就差点喷出来了。”
我们几个身份高的人大笑起来,人煞星嘿嘿道:“大哥,你那是不中用。嘿嘿,要说江城这个地方,的确不错,四季如春哪,人口比圣京少不到哪里去,尤其那些外国来的妞……啧啧,想起来就浑身发烫,已经足足三年没有来过了。”
我嘿嘿笑着说:“你们九位,想去哪里不行,怎么三年不到江城?”
天地人三煞星老脸微红,倒是魔煞星哼然道:“流花川以南,武林人士的盟主就在江城附近的飘香府城,我们在江城做了几起案子,被他带人追杀两千里,直到我们投奔了一品堂他才没办法,灰溜溜的回到了南方,结果被我们兄弟带了高手,反过来追杀他两千里地,这个仇,可是大得很啊!”
青梅老人冷声道:“一剑破天无剑影黄小儿,哼哼,老夫横行天下的时候,他还在摸着他老娘的胸脯讨奶吃呢。”
话音刚落,我们这边的人刚刚露出一丝笑容,旁边一个少女清脆的声音高声骂道:“哪里来的老家伙,敢这样说南方武林的黄盟主?”
我们回头,是墙角靠大门附近的两桌人,白衣劲装,腰间佩剑,说话的是一个明眸皓齿,脸蛋绯红,站起来怒目瞪着我们的小妞儿。
我们在座的人慢慢站了起来,青竹一脸青气的慢吞吞问:“刚才是哪里来的无知小辈说的那些无上无下的疯话?给老夫们道歉,否则,嘿嘿……”
小妞儿哼道:“你们算什么前辈?背后说话,一点风范都没有。”
青梅老人变了脸色,冷声道:“就凭黄小儿,也值得老夫尊重吗?”
小妞儿张口,她旁边的一个白发老者制止住她,站起来上前几步,笑呵呵的说:“各位对不起,师侄女年少不省世事,如有得罪的地方,望各位恕罪。这样吧,各位这顿午饭,小老儿请了,算是给各位赔礼如何?”
老头子很世故,刻意的忽略我们身上服饰所暴露出的身份。
可是我心里已经有了计划,哪里由得他们?自己送上门的借口,如果不好好利用,还算是我吗?
我慢吞吞的说:“这个小妞儿责骂的是我的属下,所以如何处理就是他们的事情,嘿嘿,不要顾忌我们的身份,不是说有什么江湖道上的规矩吗?就按照这样的规矩解决好了。”慢慢的坐回座位,示意把事情全权交给三青处理。
老头子和他们桌上几个中年大汉瞟了几眼我刚刚更换的中间一颗硕大的红宝石的玉带,脸色狂变了几下,老头子涩声道:“不知道各位想怎样办呢?划下道儿,老头子看看能否接受就是了。”
青松傲然道:“由得你们不接受吗?留下那个侮辱我师兄的小妞儿,叫你们有头有脸的人过来取人。”
小妞儿突然挣脱身边抓着她手的中年妇女,冲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们当自己是官差吗?可以随意扣人?我们江城江家,随便一个人站出来都是有头有脸的,你们算什么东西?”
我脸色一变,大手一挥,一掌推向小妞儿的胸脯。
后面的白发老人脸色急变,一手拉住小妞的肩膀,另外一手狠狠的和我对了一掌。
我嘿然失笑,五成内力的掌力,极阴极阳内劲在瞬间变幻超过百次,狠狠的破掉老头子的掌风,侵入他的体内。
老头儿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一口冒着热气的血喷了出来,抓着小妞儿连连退了几步,狂叫起来:“撤,快逃。”把小妞儿扔向后面,一个人疯虎一般的冲了上来。
我狞声道:“毙了。”
青梅老人冷哼一声,轻轻一掌拍了出去。
老头儿的身形急骤的向后离地飞去,一路上,无数的鲜血从口、鼻、耳、眼中飙飞出来,姿势怪异的扭曲着摔倒在五丈开外的大街对面,他浑身骨骼已经被青梅老人轻轻一掌击成了粉碎。
几个白衣人狂吼一声:“师叔!”怒瞪了我们一眼,飞快的点了那个惹祸的小妞儿的软麻穴,飞奔而去。
我们轻声狞笑着看着他们狂奔到了江边,上了一艘渡船,飞快的过了三十丈宽的雁回江。
我狞声问道:“袭击官差者,罪该如何?”
周头儿非常默契的说:“无故袭击辱骂官差,妨碍官差正常办公者,罪该死。”
钱头儿忙笑咪咪的补充说:“尤其袭击当朝大员、钦差大臣者,灭满门也不为过。”
我带人出了店门,嘿然问道:“如何?江城江家。”
天煞星满不在乎的说:“江家不过是条地头蛇而已,靠给黄家小子舔屁股才在江城占据一个小小的局面,武功根本上不得台面,不过他们家倒是控制了江城不少生意,嗯,一品堂就是因为他们,才没办法把势力渗透进这附近。”
我点头不语,转化话题说:“五江总督,可是秦学士手头上的红人,嘿嘿,这次我们要从他的手下拿人,还不知道他是否合作。”
青松眼里闪动奇异的光芒,问道:“杨统领难道不是早就有主意了吗?区区一个夏总督,还能翻天不成?”
我微笑着点点头,好你个青松,我可不喜欢太聪明的下属。
过江又行五十里,我们到了江城。
远远的在山坡上就看到了江城外的港口处,巨船艨艟,往来不绝。
天煞星赏了看守城门的小官儿一鞭子,恶狠狠的骂道:“妈的,没长眼睛,大爷们是圣京来的官差,过来查案的,你,给我们带路,去你们总督府。”
眉目精乖的小官儿丝毫没有怒气的对着我们笑嘻嘻的说:“各位老爷,这边请,小人马上带各位过去。嘿嘿,诸位是要去总督衙门还是总督的府邸啊?”
我淡淡的说:“去府邸吧,我们的公事不急,不用去衙门。”
小官儿愣了一下,不过马上笑起来说:“是,是,这边请,小人带路。”飞快的在我们马前跑了起来。
在江城居民惊疑的眼神中,我们飞驰到了夏总督那占地起码超过百亩的巨宅前。
青松哼道:“嘿嘿,夏总督不过做了三年五江总督,居然就有钱修这么大一栋房子。”
金煞星舔舔嘴唇:“妈的,三年前,这里是一条专门卖外国稀奇物品的大街,现在居然全部被他用来盖房子。”
我点点头,随手扔了一锭金子给带路的小官儿,他眉开眼笑的对着我们磕了几个头,笑嘻嘻的回城门口去了。
对着那些惊奇的门口护卫表明了身份,我们一行涌进了夏总督的豪宅,马上,看到几个神色张惶的家丁备马,飞快的跑了出去。
我们坐在夏家的客厅里,慢慢的品尝所谓东南地带最有名的海外小岛采摘的云雾露,三十六剑手以及下属捕快团团围住了客厅,不许夏家的人接近。
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面如黑色锅底,一脸正气,相貌堂堂的大汉带领了五六位亲随匆忙走了进来,连声说道:“怠慢,怠慢,天使到来,夏某有失远迎,实在罪该万死。”
我清楚的瞟到他眼里的那丝诡异神色,装什么装,谁不知道你每年给秦学士拜寿的银两就是白花花的三百万两,更不要说那些价值连城的稀罕宝物了。你还当我会认为你是一个诚信君子,国家的贤臣吗?
我连忙假惺惺的站了起来,笑咪咪的说:“这位一定是五江总督夏大人了,夏大人坐镇东南,为国有功,下官在圣京京城早就听说过夏总督精忠为国的名气了。”连连点头拱手不已。
夏总督嘿嘿笑起来:“客气,客气,杨大人乃是超品一品公爵,小人万万当不起大人二字啊。”
我忙笑着说:“虽然是个超品的爵位,不过说起权势富贵,下官哪里能和夏总督比拟呢?”
夏总督眼珠转了两圈,哈哈笑起来:“来人啊,打扫干净房间,请杨大人及属下住下,马上备宴,叫师父们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做,我要招待贵宾。”
我笑嘻嘻的没有说什么,看着整个夏府的人纷纷忙乱了起来,和夏总督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第十二章定计圣历~
一万三千九十五年七月八日深夜,夏总督的地下秘室里,我轻轻的用茶盏盖子拨动了一下盏中茶叶,不断的称赞说:“好茶,好茶,入口温凉,回味甘爽,好,好,好。”
夏总督非常有耐心的陪着我,看着我对着他的茶叶、茶盏、茶碟,随后是条案、书画等品头论足,但是当我开始和他探讨地下的地毯究竟是西北的小绵羊毛,还是海外的金丝猿毛的时候,他终于忍耐不住了,笑呵呵的告罪,打断了我的话头,非常小心的问:“杨大人,不知道究竟您对这次的事情有什么主意?下官也好配合您的行动才是。”
我默默的喝了一口茶水,在舌头上品味了半天,细细的咽了下去,点点头说:“刑部严尚书不是已经派干员下来了吗?嗯,下官辈份不高,资历够浅,哪里有做主张的胆子?不过是皇上看得起我,给我个机会下来观光一下。说到真正办这个案子,还是夏总督心里有数,我怎么敢擅越呢?”
夏总督嘿嘿有声,慢慢走到墙边一副山河日月图前,揭开巨幅图画,打开一个小小的格子,取出几样东西,轻轻放在我的面前。
夏总督完全没有了白天那副青天铁面的模样,一脸奸猾神色,两眼透出无比狡诈的神光,点头哈腰的冲着我说:“杨大人,大家不是外人,嘿嘿,一点点小意思,您看满意吗?”
我轻轻的翻动一下右手边条几上的一迭总数百万两的银票,一张十万两的金票,小小的一匣子大概有上百颗比龙眼稍大,浑圆晶莹的珍珠,最珍贵的是小小的一串手链,却是用西方最稀少的火油钻镶嵌成的,黄豆大小的钻石起码用了两百粒,中间是六颗硕大的钻石,发出璀璨的光芒。
我淡淡一笑说:“就这六颗大钻,一颗起码也是五十万两银子,夏总督真是大方。”顺手把金票和银票推了回去,毫不客气的把珍珠和手链纳入怀中。
夏总督额头冒出了大颗的汗珠,连忙把银票等推到我面前说:“杨大人,这个是下官给大人以及贵属下在江城的零花钱,等下官恭送大人回京的时候,另外有真正的心意奉上。”
我冷冰冰的瞪着他的眼睛,看得他毛骨悚然,两条腿微微有些发软的抖了起来。
我突然笑起来,抓过银票和金票塞如怀中,笑呵呵的说:“夏大人客气,客气。嘿嘿,五江流域果然不愧是号称天朝第一富地,夏总督,嘿嘿,最近三年收入不少吧?”
夏总督诡秘的笑起来说:“也就是一般了,反正那些外国来的商人,为了生意便利,总是要孝敬一点东西的,他们的货物价值万亿,也不在乎这么点。我们尽心尽力为朝廷办事,多少收一点点钱,也是应该的,杨大人以为呢?”
我点点头,轻轻的转动手上的羊脂玉指环,突然阴笑着问道:“刑部的那些大佬们,事情进行得如何了?”
夏总督连忙回话说:“秦学士说……”看了看我的脸色。
我没有丝毫动静,眉毛都不抖一下。
夏总督谄笑起来,笑嘻嘻的坐在我旁边的太师椅上,一字一句的说:“秦学士说,本来是要他们来装个模样,调查一下就可以交差了,可是曾大先生一句话,让刑部的那些人没了作用。本来下官还是在好好招待他们,既然上头风色变了,刑部的人,嘿嘿,不瞒杨大人说,我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他们了。”
我满意的点点头,说:“秦学士还说了些什么?”
夏总督细声说:“大学士说了,杨大人是自己人,要我全力配合大人做事,如果有了纰漏,第一个砍了我的脑袋。总之,从现在起,杨大人就是五江总督,下官全力配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