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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在小女子援手之际,放我姐弟二人一条生路。”
黑衣人苍白的脸上木然,张了张嘴,还是开了尊口,声音低沉中带着嘶哑,静静叙述道:
“我已经无家可归,你救了我,我的命从今往后就是你的了。”
这话很符合江湖上大虾们的义气心态,可在立夏听来,简直就是耍无赖。他一个大活人往人家院子里一倒,被迫救了他一命,反而说自己已经无家可归。潜意思就是在说,‘你不该救我’或者是‘你救了我,就得负责’?立夏真的想抓狂,尼玛的她有选择吗。这黑衣人对立夏而言,整一个就是人形炸弹。
她不做杀人放火的勾当,也不做惹人眼红的大生意,不需要保镖,留他在身边只是浪费粮食,还要时时提心吊胆,对方的仇人报复的狗血桥段。立夏不相信这个黑衣人,所以更加不可能会相信他口里的话。普通人过普通的日子,她不想自己平静的生活,有任何的波折。
立夏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声的对黑衣人凉凉道:
“大侠,我姐弟糊口已经够勉强,您这等大侠应当纵横江湖,埋没就可惜了,也可惜了您这身功夫不是。救您一命也纯属巧合,大侠不必放在心上,如果大侠有不方便,小女定奉上微薄的路费。”
所以,都已经亏大本的倒贴钱了,你丫的就快点滚人。不过立夏和黑衣人的脑电波,显然不是一个波号的。黑衣人面上仍然无一丝表情,只是语气加重了语中对其认知的肯定。
“知恩不忘报,我的命既然是你救得,当然就是你的。我观你姐弟二人骨骼清奇,是块习武的好苗子,而且此时习武还不算太晚。”
立夏对骨骼清奇很是嗤之以鼻,没办法这句话坑蒙拐骗都用的到的台词,实在是太没有说服力了。这个世上骨骼清奇的人多的是,不会武功的人更多的是,功夫高也不代表便可纵横天下。真正权势之人,身边最不缺的就是保护他们的高手。在前世时,立夏就深信一句话,枪打的好的军人,永远不是将军。
立夏眼底淡淡的嘲讽,冷淡的对黑衣人道:
“我想大侠误会了,你的命对我们普通老百姓而言,毫无关系。我们要的只是普通的生活,天灾时,你们的功夫不能吃,误入歧途的话会造成其他人的悲剧。**时,你们大侠的功夫再深,也只是血肉之躯,抵挡不了千军万马。说直白点,江湖上那些所谓的大侠,不过是挑挑纷争,博博名利的虚伪之人。
有能耐就去边关,用自己的功夫,给大宋的百姓创造一个安宁的生活环境。话言于此,大侠觉得哪种生活适合你,就去过你的生活,都跟我们普通人无关。既然你说我救了你一命,硬是要报恩的话,就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我家,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更加不想你留在我家。”
谁让他就挑她家的院子里倒,窗户已经戳破了,赶紧麻溜的滚人。看到那种面无表情的呆脸,立夏就无名的怒气。曾经的她,是多么希望有自保能力,可是否然。只能一步一个脚印的踩出一条活路,好容易过上自己喜欢的日子,又总是出现一些未知的威胁。为了她安稳的日子,妨碍到的人,死了她都懒得眨眼。
自私又怎样,立夏本就不是圣母。在这个世上,让她眷恋着的人,也只有她看着长大的孩子。既然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立夏也懒得理会那面色不好看的黑衣人。已经被耽搁了不少的时间,她还要回去做生意。看吧,大侠有什么用?竖在门口当招牌揽生意吗?不用给饭吃就可以直接收钱吗?
在午饭时辰,立夏忙忙碌的同时,也一直都分神,注意着那黑衣人。等立夏忙着煮面下水饺时,才想起一件事情。此时是白天,黑衣人一身黑衣服,怎么可能会白天离开。于是自己安慰自己,黑衣人要走也得等到夜里,这样才符合他们大虾的风范嘛,也不会引起人注意不是。
过了饭晌,立夏吃饭时给黑衣人也顺便煮了碗面。为了确保稳妥的表达她的坚定立场,立夏这次煮了两个水煮蛋,给他一同送去。然后再心安理得的回店里趁热吃面条,心里暗暗打算晚上给阿德煮什么菜吃。近些时日,清淮学院有京里学院的征选。立夏对此不是很清楚,她能做的,也只是好好的照顾阿德的饮食,让他少些压力。
吃过午饭,立夏就给阿德开始炖鱼汤。小火慢熬了一下午,等阿德回来时,鱼汤已经炖成浓浓的奶白色。把汤倒出来,滴了几滴香油,撒了点葱花。让阿德先喝碗汤暖暖胃,立夏麻利的端好饭菜。两人直接在灶台边,暖暖的吃着晚饭。反正是一家人,不讲究那么多虚礼。
饭后收拾好碗碟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但那个黑衣人仍未离开。立夏懒得管他,晚饭也没送。他不是大虾吗,一身的功夫就能填饱肚子,而且话已经说的那么清楚明白。一直在立夏和阿德,都梳洗好回房准备睡觉时,立夏精神力才感知到,黑衣人从杂货房出来。
立夏正松了口气时,就探知那黑衣人,竟诡异的钻进厨房里去了。立夏心中郁闷不已,一直等那黑衣人把剩汤剩饭热好吃光,才呆着表情抹了把嘴,纵身飞出院子。立夏对这位,许诺命是她的黑衣大虾很是无语。看吧,大虾有什么用,功夫好有什么用,江湖义气又有什么用。丫的,欠揍的家伙,不还是吃饱喝足,才毫无形象可以的离开。
黑衣人真当她和阿德是死人?偷饭吃就偷饭吃吧,热个剩饭还能弄出声响。要不是立夏果断,早就在阿德那边设下精神保护。阿德早就听到厨房里的躁动声,或许早就起身去厨房查看了。果然,这种人早些撵走的好,立夏觉得她应该买些香,在院里烧两柱香,去晦气的的同时,求神保佑瘟神不在上门。
于是第二天立夏送阿德出门,自己出去补布料时,也顺便买了包香带回家。回到家里,立夏就把香点燃,分别插在院里的四个角落,冲冲家里的晦气和瘟神。或许是那西天的胖和尚,或者头顶的哪路神仙,收了立夏的香火吧。一直进了腊月,都家宅平安人畜兴旺。
那黑衣人也在没有出现,立夏试过用精神力探查,发现的结果让她很满意,这个镇上都是普通人,没有什么蟑螂老鼠。心情好自然觉得空气更新鲜,腊月十八,阿德学院就放假了。不过立夏还是很少让阿德在店里帮忙,每天早上吃了早饭后,立夏就带着阿德,两人悠闲的提着篮子,去菜场买菜。回到家再让阿德回屋看看书,写写画画。她自己不慌不忙的做做生意,洗洗衣服煮煮饭。
小年的头一天晚上,立夏就在空间里,再那群快两个月的猪仔里,挑了只小猪仔清理好,准备小年那天就先做只烤乳猪吃。小年当天,立夏就把店正式的停业了。一天一百多文钱是不少,可过年嘛还是轻轻松松的好。立夏在大灶里烤乳猪时,阿德就在一边吸溜着嘴巴跟着打下手。
细火烤了两个时辰的乳猪,真是闻着就知酥香焦嫩。一只乳猪够她和阿德吃上几顿,立夏中午也没做其它菜。除了在灶里蒸了些薄薄的水烙馍之外,就洗了些大葱和生菜,又弄了自己腌制的酸辣白菜,和小辣椒。烤猪当然是整只上桌,配菜和水烙馍也都端好,正准备开吃时,外面的店门,便被有规律的敲响。
立夏和阿德相视对望,在这里他们可没有什么亲朋,就是当初帮他们买房子的张大爷,从他们搬到镇上后,也基本就没有什么来往。少了立夏在佛隐寺卖草编,他们家赚的钱可是多了一倍。忙都忙不过来,怎么还会有时间来找他们串门。
立夏用精神力探知了一下,得知对方是谁之后,立夏心下很是不喜。门口都已经挂了暂停营业的小牌子,别告诉她不认识字。只是对方敲了三下门,见无人开门又重复了一次三侠敲门声。立夏瞧着对方是认定了他们人在家里,简直就是打定主意,你不开门,我就一直敲。
感谢洒洒亲扔了一颗地雷
话说今天码了两章文,来不及修下一章,只能明天上午贴了。。。
☆、第 31 章
对方扣了结尾的两声门响,抬着手臂做叩门状,大有继续敲门之意。立夏轻皱眉头,压下心头莫名的一丝烦躁,对阿德淡淡道:
“你先趁热吃,我去看看,可能是来问今天能不能吃饭的客人。烤猪和饼冷了就都不好吃了,尤其是烤猪,刚出锅的皮焦肉嫩,吃着才香。”
阿德摇头,站起身拉住立夏关切道:
“姐,你先吃吧,忙活了半天早就该饿了,我去开门打发他们走便是。”
立夏浅笑的把阿德按到椅子上坐下,让阿德先吃,自己则出了堂屋。唱黑脸的角色还是由她来做便好,立夏可舍不得人家说她养大的孩子一个不字。推开了和院子相连的后门,绕过灶台,在店门靠角落的门边,拉掉门闩推开了一扇推门。立夏淡淡的望着来者,唇角勾起客气的淡笑,对抬着手臂,准备继续敲门的人漠道:
“不知老先生有何事?小店昨天就挂牌今天停业,冷锅冷灶无食材。给老先生造成不便,还望先生见谅。老先生如要用饭,还请移步别家,镇子上还有其他的食店,今日仍旧继续做生意。”
老者此次来,不同以往的粗布简衣,而是上好的绫罗绸缎,举手抬足都透着逼人的贵气。甚至连原本夹杂的白色发丝,和脸上的皱纹都消失。如果不少立夏对此人印象深刻,立夏根本就想不到眼前这位最多四十岁的壮年男人,便是当日那个粗布老者。
易容术吗?果然厉害,脸上的皮肤,甚至从头发到手指皮肤,都没有一丝的破绽。都说现代人化妆技术厉害,可是用粉底和颜色做成的阴暗效果,很容易就能看穿。而此人易容后的效果,简直可以说成是天衣无缝,也真真是让立夏开了眼界。
而听到立夏的话,这位身份不明的伪老者身后跟着的两人,脸上都闪过一丝怒意。只是他们主子没有发话,他们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老者放下手臂,脸上的笑容也不同于以往的亲切和蔼,而是透着上位者的俯视。
“丫头,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吃饭。而是跟令弟有关,不知可否移步说话。”
立夏陡然心惊,心思千回百转,但仍理智的保持面色不改。左顾而他言的模糊话题,对老者似漫不经心疏离道:
“哦?不知老先生何时于家弟私下见过?只是今日小年,合家团圆之日,多有不便之处。家弟在学院读书勤勤恳恳,听家弟言语中提起过,很有望被国子监选中入读。不知老先生可为此事前来?”
老者见立夏无请他进屋之意,收敛了唇角的笑容,表情严肃透着股令人心寒的冷冽。看了眼身后的两个随从,那两人随即便恭敬的对主子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各自的退后了街对面,眼神如锋四探,身体更是做好蓄势待发的准备,随时都能飞身过来保护他们主子。
伪老者见此,方面无表情的开口,对立夏坦言道:
“在五年多前,膝下庶出三子出外,不幸被贼人掳走。但由于某些原因,一直不敢大张旗鼓的寻人,但暗中却也从未放弃过寻找。苍天垂怜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五个多月前,手下发现有一名长相相似,年纪也差不多的小少年,在此镇买房子。于是就一直在此秘密打探,几个月来明察暗访的结果,已经可以确定的告诉你,你的弟弟是便我的儿子三子赵德昌。如若不信,他身上带着的一块龙纹玉佩,便可证明他的身份。”
伪老者的一番话,对立夏而言,简直就是平地惊雷。立夏虽不甚了解宋朝的历史,但在天子脚下的京都里,赵姓基本都是皇族之人。老者口中所提到的那块玉佩,当年立夏救下阿德后,难道就是给他清洗衣服时,发现的那块玉佩?
那块玉佩是留了下来,后来阿德醒来后又给他挂在脖子上。但是除了立夏之外,有机会看到阿德脖子上玉佩的人,只有那两位于阿德交好的同窗。那么,也就是说。。。压下浑身颤抖的冷意,立夏心中冷笑。什么同窗,看来那位刘公子和伊公子,本就是老头为探明阿德身世的眼线。
双手紧紧的握拳,心底惊涛骇浪般的复杂。赵姓都同她没有太多的瓜葛,但立夏却清楚,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也要离开她了。如果没有百分百把握,这位自称阿德父亲的男人,不可能会对她明言。可是立夏心底有些绝望,不知道这些年来,究竟所谓为何。
为何苍天总是如此捉弄人,覆水难收,在阿德身上投注的亲情,怎能说收回就收回。已经快六年的相伴,立夏根本就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借口,来反驳老者所调查的结果。越是高门大户,越是注重血统,反抗的结果,阿德不仍然终究要离开她吗。
“姐,还不能进屋吃饭吗?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