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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你女儿可怜啊,那点工资咱吃不起山珍鲍鱼,燕窝鱼翅的,也只能孝敬你和老妈水饺吃了。”
立夏老爸不为所动,抖了抖手里的报纸翻了一页,侧脸望了眼立夏,而后淡定的把视线转回报纸上,淡淡道:
“已经七点十分了,还有二十分钟,你上班就要迟到了。”
立夏赶忙抬起右手,手腕上的手表,指针准准的指在七点十分,立夏懊恼的长吟一声,丢下一句话就咣当一声跑出门口顺道把门一起带上。
“老爸我先走了,晚上回来给你们带水饺。”
立夏刚跑出门口,就见自家老妈提着菜篮上楼。立夏冲老妈咧嘴傻笑装傻,但仍旧被老妈无奈的训斥道:
“丫头慢点,毛毛躁躁的小心扭到脚。我出去买菜时就喊你起床,早些起床不就省的这样慌慌张张的赶着上班了。都多大了做事还这样没分寸,毛毛躁躁的,哪有女孩家的温柔,你妈都这把年纪了,还要整天的为你操心。”
“好啦好啦,下次不敢了。。。明天一定早起。再说谁说我妈老了,我妈可是最漂亮了,晚上我们一起再做牛奶蜂蜜面膜。我上班快赶不及了,亲爱的老妈晚上见。”
“你这孩子,就会哄我,慢点小心脚,每天都这样,这孩子。。。。”
立夏急急的冲老妈摆了摆手,就一路小跑着出小区,在小区旁的站台上焦急的等着公车。还好立夏运气不错,等了不到五分钟,立夏就等到她要坐的那班公车,跟在人群后面上车刷卡。立夏的上班的地方有些偏,公车偶尔的人不是很多,立夏在正对后车门的座位上坐下。在公车过了四个站台时,立夏就挎着包下车,快步又行了三分钟,堪堪到公司踩着点打了卡,然后又开始了一天的琐碎工作。
午饭在公司外不远的小食店里解决,晚上六点准时打卡下班后,立夏便坐公车去了她老爸口中的西街,问了几个路人,才找到了那家水饺店。只是让立夏觉得有些奇怪的是,那家水饺店的装修非常的奇怪,跟周围的铺面简直就如同两个世界。复古的装修不说,门头连招牌都没有弄,只是在门口挂了一个粗布帆布,帆布上苍劲有力的写着四个简单的大字:面条水饺。
压下心头的一抹怪异,立夏进了店里,迎接她的是一个穿着粗布古衣做古装普通打扮的少女。可是奇怪的是,立夏怎么都看不清楚少女的容貌,而且立夏对店内的摆设和少女,不知为何总是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可她明明就是第一次来这家店里。等立夏在奇怪的心情下,接过古装少女递来的三份打包的水饺。而少女却推回立夏递过去的钱,只是看不清容貌,模糊的对立夏浅笑淡淡问道:
“还是不愿回去吗?”
在少女的话落音的那一瞬间,立夏有种心神恍惚的不真实感,立夏自己也分不出来,这种恍惚是对自己身边的全部,还是对少女和这家处处都透着奇怪的店。提着水饺懵懵懂懂的出了店面,回神后才想起忘记付钱,等立夏转身时,愣然的发现卖水饺的店面竟然消失不见了。立夏提着水饺,呆愣了半晌才回神拼命的跑,离开那个让她心口发慌的地方。
等立夏回到家推开门时,见父母今日竟然没有煮好饭等她回来吃饭。而且父母相对坐在饭桌前,对着刚推门进来的立夏温和的笑着。立夏愣愣的站在门口,不知道是不是立夏太过敏感,她总觉得今天的事情非常奇怪,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今天父母也有些奇怪。在立夏良久回神后,就见老爸坐在桌前,冲立夏招了招手,如往常一样的温和道:
“傻丫头,怎么不进屋来。我和你妈为了等你的水饺,可是连晚饭都没有准备呢,肚子早就饿了。”
立夏眨了眨眼睛,压下心底的怪异,判定父母还是跟以往一样,或许只是她自己多心了吧。笑着换好鞋子去厨房洗手装水饺,一边同以往一样跟老爸老妈唠叨着今天上班发生的事情。立夏先把水饺从打包的饭盒里倒出来,又在微波炉里加了几分钟温度,拿好筷子一起把水饺端到客厅的饭桌。等吃水饺时,立夏才想起忘记要吃水饺的调味料。不过还好这家水饺味道真的很不错,即使没有调味酱,味道也非常不错。
立夏见老爸老妈喜欢,等饭后立夏洗了两个苹果切好端出去,才笑嘻嘻的开口娇嗔道:
“虽然你们女儿没本事挣大钱,但每天给你们带水饺的钱,还是有滴。”
立夏见老爸笑着摇头,正准备开口询问,便被她老爸抢先道:
“丫头啊,你的心意我们都明白,我们已经吃到你做的水饺了。立夏,你永远都是爸妈最疼爱最骄傲的女儿,回去吧,回你该去的地方,爸爸妈妈会一直在家里等你的。”
立夏捂着耳朵,不愿意听老爸说的不明不白的话,她的家明明在这里,为什么要回去。立夏不想明白老爸话里的意思,更加不愿离开父母。嘟着嘴巴,有些心口发慌的问道:
“爸,你在说什么呢,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离开。爸,我上班很累了,要先去休息了。”
没给立夏逃避的诗句,立夏老妈就已经从椅子上起来,走到立夏身边伸开手臂紧紧抱住立夏。属于母亲的温暖,安抚了立夏心头的不安和恐惧,立夏倍觉的心安,依偎在母亲怀里,立夏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只想继续享受父亲的宠爱,和母亲的关怀。母亲温暖的怀抱,和自己被轻抚的头发,都让立夏有种昏昏欲睡的疲惫。察觉到老妈想要开口说话,立夏正想从老妈怀里出来,逃避回房休息,就听到母亲声音慈爱的劝慰,同时也带着母亲特有坚强和果断道:
“丫头,记住再不会有人比爸爸妈妈更爱你,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责任,乖,回去吧,爸爸和妈妈会在家里等你回来。”
立夏拼命的摇头,可是眼前却越来越黑,那属于妈妈温暖的怀抱,也离她越来越远。立夏想要开口说话,却怎么也张不开嘴巴,立夏感觉自己在慢慢的旋转着,而父母在她陷入黑暗时,已经不在自己身边。眼泪一直不停的从眼中滑落,一直哭泣了不知多久,立夏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黑暗中恢复了六感,然后感觉有人在帮自己轻柔的擦拭着眼角流下的眼泪。
虽然很温柔,但立夏心里清楚,那不是她老妈。良久情绪发泄的差不多后,才忆起之前发生的种种一切,思绪也随之回到了现实。原来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梦醒了终究是一场空。如果可以立夏真的不想醒过来,即便是梦,她也希望能一直活在梦中,享受着父母平淡温馨的关爱。自欺欺人也罢,可是为什么还要醒过来,如果可以,立夏宁愿选择在梦中永远的长眠。
耳边一个温和的略有年纪的女声,夹着丝淡淡的惊喜询问另外一人道:
“老头子啊,这位姑娘一直眼泪不停的掉,是不是快醒了?你快来看一看,可怜这姑娘这么年轻就遭了这么大的罪,这都昏迷了这么久的时间。唉,这姑娘我瞧着就觉得心中喜欢,想到这姑娘遭的罪就心疼,要是咱们孙女没有去了,也该跟着姑娘差不多大了。”
跟着一个男声响起,淡声回答道:
“都过去了,别想那么多,咱们这不是活的也挺好吗。要说这丫头命也真大,心脉受损竟然还能活下来,要不是跟着她的那只大虫。。。也是这丫头福大命大,命不该绝啊。”
“老头子,我总觉着这丫头跟我们有缘,那天刚好又是馨儿的忌日,你说是不是馨儿回来了啊。”
女声带着一丝期待的话音刚落,就被男声给无奈的劝道:
“行了,只是巧合罢了,不要想那么多,这丫头的身体基本已经好了,只是毕竟是心脉受损,只要保持心境平和今后也不会出什么大毛病。我估摸着这丫头要不了多久就会醒来,要看她自己了。”
立夏只听到这么多,然后又陷入了黑暗之中,再次有直觉时,耳边听到急促的喘息声和熟悉的哼唧撒娇声。立夏觉得声音非常的熟悉,侧耳倾听了很久,才迟钝的想起是小白。立夏吃力的挣开眼睛,微微侧头,就见小白卧在床头,伸着舌头在喘息。见立夏睁开眼睛,小白嗖的一下就从地上爬起来,伸着舌头就往立夏脸上舔。立夏被小白给舔的很痒,抿起苍白的唇露出淡淡的浅笑。
“小白。。。”
回答立夏的是小白一如既往的撒娇哼唧声,立夏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躺了多久,反正她现在浑身都是软绵绵的,根本就提不起一丁点的力气从床上坐起身来。小白的热情招待,让立夏真的消受不起啊,轻摇头无奈苦笑道:
“小白。。。够了,你太热情了。”
这时立夏听到门外有响动的脚步声,继而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和蔼的声音带着无奈的话语淡淡响起:
“大虫子,不要每次都偷偷溜进来,我们老两口还能虐待了你家姑娘吗。你捉来的野鸡,汤留给你家姑娘喝,肉留给你吃,记得避开人,被发现了你这个不听话的大虫子可要遭殃了。”
推门进来小心端着汤的妇人,抬头就望见立夏侧脸静静望着她,脸色猛然一震的惊喜。立夏见来人有五十岁左右,慈眉善目周身还透着股优雅柔和的气质。立夏想来自己昏迷的这短时间,应该就是她照顾自己。立夏礼貌性的对有些呆住的人,露出淡淡的浅笑,也没在意对方面上的吃惊,语气柔弱轻柔向对方道谢:
“谢谢夫人的救命之恩。。。只是,不知我昏迷了多久?还请夫人告知。”
立夏的话让对方回神,端着一碗鸡汤笑着坐到立夏床头。然后把鸡汤放到床头的一张小圆桌上,动作轻柔的把立夏从床上扶起来,还非常细心的在立夏身后,给他垫了个软枕。立夏冲对方感激的笑了笑,见她又端起鸡汤,想伸手接过来,哪知道双手也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别说接过碗,就是想要举起了都非常的困难。
妇人见立夏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的喝自己喂的鸡汤,温和的笑着回答立夏之前的问题。
“姑娘昏睡了半年多时间,现在人虽然醒了,但也要一段时间的恢复。半年多前是我孙女的忌日,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你和这大虫。当时那情形啊我们老两口还真的吓了一跳,开始还以为这大虫想要害你呢,结果这大虫见了人,一直围着你在转悠,硬是不准我们靠近,也烦躁的吼着不准我们离开。幸好老头子会些医术,发现你浑身是血情况不太妙。你这大虫有灵性,老头子只对它说是大夫,帮你看病,这大虫就让开让我们靠近。”
对妇人的话,立夏只决定心酸。小白这个傻瓜,幸好遇要是到的两位是心善之人,要是心术不正之人,小白还不知道会被怎么虐杀。自古皆是非我之类,其心必诛。对带野生动物,就是前世也有不少人偷猎,在这个年代更是见而诛之。立夏又喝了几勺汤,恢复了些体力,心中斟酌了一下之后,才淡淡的开口解释道:
“小白刚生下来时被母大虫扔掉,幸而巧合下被我捡到。从小就在我身边长大,因为两人相伴生活,久了小白也破通灵性。”
不论怎样,立夏不希望小白被太过神话,它只是一只稍稍变异了毛发的小老虎而已,神话色彩浓重,小白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可能一辈子都会失去属于它的自由。白虎什么的,跟小白没有关系,它只是一只爱撒娇非常可爱的大猫咪而已。而这位老夫人听完立夏的解释,抿唇轻笑出声,非常的迷人。立夏觉得这位夫人年轻时,肯定是一个非常有气质的美丽女人。因为她现在的一举一动都透着股优雅,就有种说不出的气质。
而且这位妇人身上所穿的衣物,虽然不能算特么珍贵,但在所有布料中却也穿着最舒适最显低调的,连衣物上的刺绣,都有种低调的奢华。这位夫人既然没有主动问立夏的身份,立夏也识趣的没问自己身处的地方,算是一种默契的宽容吧。妇人轻轻的点了一勺汤水,动作轻柔的又喂给立夏喝下,才点头面色显出一丝恍然大悟道:
“难怪,姑娘胸襟宽广,这大虫也非常人敢养。你昏迷的这半年里,大虫虽然一直在山上,可是每天都会从山里,捉些兔子野鸡这些小动物,专门避开人送来给姑娘熬汤补身子呢。姑娘放心的在这里住下吧,我们老两口虽然住在深山里,但还不缺口粮。养好了身子是大事,以后的事情身子好了在打算也不迟。”
立夏也明白首要之急是先养好身体,至于那个美好的梦,立夏已经不想去深究,真假又能如何,反正也不会有人能给她答案。还有便是她人现在已经醒过来了,也没有自虐或自杀的倾向,还不如好好的活着。属于立夏心里的伤感,在她睁开眼睛望见守在床头小白时,就已经全部深埋在心底。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