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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这首交响乐中，并没有使用歌词，但随着音乐，以及余书成富有感染力的舞蹈，这一首全世界都耳熟能详的名作，仿佛就在在场过的每一个观众与裁判的耳边，朗朗响起。
伴随着音乐声渐渐沉重，随着情感的投入与升华，余书成的舞蹈动作，开始显得有些凝滞，空气中，似有沉重无比的凝重空气，压着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沉甸甸的透不过气来。
仿佛余书成化身成了那只在暴风雨中冲刺的海燕，冰面，仿佛成为了那不断翻动白色泡沫的海水，海燕，在暴风雨的侵袭下，艰难的飞翔。
“跳得真好。我已经感受到了他想要表达的东西，那一种在压迫与绝望中迸发出的不屈力量。”
在观众席上，有一个戴着口罩的年轻人暗暗发出赞叹。
羽生结弦。
竟然也低调的在此现身。
他身边是一位日本的教练，听了羽生结弦的话之后，笑道：“虽然他滑的很不错，但跟羽生君相比，还是有一些差距的，他唯一的优势，就是可能跳出4a吧，也不知道今天，他是否会上4a？“
羽生结弦道：”就算他不上4a，这次世青赛我也没有白来！“
说到这里，羽生结弦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世青赛出了一个余书成，还有一个比尔，这两个人都是在未来要挑战我的，这很好，如果没有挑战，那我的花滑生涯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旁边的教练白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不解的说道：“无敌于世界有什么不好呢？难道非要有对手，比赛才有意思吗？”
羽生结弦听了之后，只是笑笑没说话。
俄罗斯队的休息室中，一群少年少女围坐其中，他们的目光，全都透过一块明亮的大玻璃窗墙，落在了冰场中间的余书成身上。
“你们说，余书成这次会上4a吗？”
在中国被冠以“收音机娃娃”的拉季奥诺娃先是问道。
“应该会上吧，既然训练中都已经能跳4a了，干嘛不拿出来用？”
古巴诺娃笃定的说道。
“我看未必！”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比尔出现在众人的身后，“训练中能跳出来，不代表在比赛中就能完成，毕竟要看考虑到体力，还有完成度的问题。余书成现在已经上了两次四周跳了，看他的状态也不是特别兴奋，应该不会再冒险上4a！”
“教练，你怎么看？”
拉季奥诺娃看向坐在中间的塔拉索娃女士。
“这个难说……”
塔拉索娃思索了一阵，然后才开口说道：“以余书成的能力，在不长的短节目中上4a，应该不会出现体力不够的问题，加上现在离他到莫斯科集训也有一段时间了，这一个多月里，他一定也有长足的进步。”
“那教练你的意思就是他会上4a咯？”
梅德韦杰娃抢着问道。
“不过……”
塔拉索娃沉吟了片刻，然后犹豫的说道：“比尔说的对，训练跟比赛是完全的两回事，比赛要考虑很多方面，尤其是心理因素方面，从亚冬会的比赛来看，羽生结弦挑战4a失败，可能会给余书成带来一定的心理影响吧，如果连公认世界第一的羽生结弦都没办法在比赛中完成4a，我想余书成恐怕没那个胆气在比赛中冒险使用。”
“看看，教练跟我想得一样！”
比尔有些得意。
塔拉索娃瞥了他一眼，然后一盆冷水浇下，“但余书成至少在训练中完成过，这是谁也无法否认的事实，我说比尔，你什么时候能掌握4a呢？要知道，我们俄罗斯人的发育关要比黄种人严重的多，你恐怕最多只剩两年的时间了，到了发育关，恐怕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掌握阿克塞尔四周！”
“好吧，教练，我一定会努力的……”
比尔有些丧气的说道，再次看向赛场的眼神，开始多了一种别样的情绪。
这个家伙，过了发育关还能跳4a，这到底是什么怪胎？
音乐声已经播放过半，而余书成还剩下最后一个技术动作，联合跳跃，在场的一些观众都有些失望，因为不可能有人能在联合跳上用4a，这个难度也太逆天了，就算余书成是4a第一人也是不可能完成的。
果然，余书成以一个精彩的3a联合3t完成了最后一跳，虽然不是4a，但也博得了一阵喝彩。
看到是3a不是4a，看台中的一些人，却是松了一口气。
比如羽生结弦，作为世界第一人的骄傲，他真心希望这个第一次跳出4a的人，是他自己。
比如比尔，此时就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因为他知道，一旦余书成拿出杀手锏4a，这个冠军，就绝对不会落到他的手中。
4a的基础分虽然只比4lz高那么一点，但如果成功完成，那它的加分，绝对会是最高级别的。
一曲终焉，余书成伫立冰场中央，微微喘息，膝沉弯腰，朝着四方鞠躬致敬。
虽然完成的很好，但余书成还是有些不满意。
这一曲《海燕》，其蕴含的意义，实在是太深刻了，以他这样一个生活在新世纪的少年，他的生长经历和人生阅历，想要完美诠释出《海燕》光辉信仰的革命豪情，还是有些显得不足。
最终得分是多少，余书成心中已经大致有了一个答案。
第213章 花滑之神的动摇
虽然余书成是面带微笑离开赛场的，但何教练可以清楚得感觉到，余书成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
”比赛已经结束了，不要再想太多，你的表现，已经很好了。“
何教练给余书成递上冰刀护套和运动外套，跟他一起进入到等候室中，等待最后的成绩。
余书成一声不吭，从现场观众的反映热烈程度来说，这一次的《海燕》远不如亚冬会上那一曲《亡灵序曲》，要知道，这一次是在台北比赛啊，相当于半个主场了，而且不仅有当地台湾同胞的支持，还有很多从大陆特地追随而来的冰迷粉丝，就这样现场的欢呼声还不如日本的亚冬会高，可见观众对这一首《海燕》，全然没有了《亡灵序曲》那样的惊艳感觉。
好在余书成在这次短节目中使用了两个不同种类的四周跳，单凭技术得分，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预感，但得分最终出现在显示屏上的时候，余书成还是心中一紧。
85。56分。
“这次是我的错！”
何教练揽住了余书成的肩膀，抢先安慰他道：“是我没有选好曲目，这一首《海燕》本来就是高尔基创作的，俄罗斯人对它会有更深刻的理解跟情怀，你的表现没有达到他们的预期，情有可原。”
余书成没有说话，他抬头望向记分牌，自己的名次，目前排在第三名，别的不说，晋级还是肯定能晋级的。
随后，余书成看了看目前成绩排在第一位置的选手。
“是那小鬼……”
余书成苦笑一声，比尔这家伙虽然说话很没情商，但他的实力，确实厉害得没话说。
目前自己跟他有5分的差距，虽然不大，但也不是说追就能轻松追上的。
“比尔跟你一样，上了两个四周跳，在技术部分，你们两个差不多……不，你应该比他要强一些，他的四周还没有你稳定，也许下一次就会出现失误！”
何教练看了余书成的目光方向，就已经猜到他在想什么。
没想到余书成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我不能把夺冠的希望全寄托在对手的失误上！后天的自由滑，我会上4a！“
”上4a？”
何教练先是诧异了一会，然后露出了笑容，“想不到你看得比我还豁达。好，咱们就上4a！”
虽然何教练已经提前给余书成打了预防针，但他还是没料到，余书成会这么淡然得亮出4a杀手锏。
“那我们早点回去，重新修改编排！制订一套既可以让你保持充足体力，又具有夺冠基础分的配置！”
何教练很是高兴，三下五除二就整理好了东西，和余书成一起走出休息室。
“怎么样？余书成这小鬼虽然上了两个四周，但也仅仅拿到了85分多一点，离你的世界纪录还有二十五分的差距，就算他会4a，也不可能是你的对手。”
羽生结弦身边的男子轻声笑道。
“是的，无论是他还是比尔，他们目前的实力都不足以对我构成威胁，不过，我担心的不是被他们打败，我所要的，是像足坛里的贝利，篮球界的乔丹那样，即便自己退役了，后人依旧没法超越！我的目标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成为花滑之神！”
“真不愧是羽生君！”
男子露出夸张的惊讶表情，“以你现在的能力，已经算是花滑之神了。”
“不！”
羽生结弦并没有被男子的赞美冲昏头脑，“无论是比尔还是余书成，都已经超越了同年龄的我，而且余书成还掌握了我现在都无法完成的4a跳跃，他们的天赋都在我之上，加上日臻成熟的训练手段，真的是后生可畏啊，三上君，如果我还没危机感，迟早要被他们追赶上的。”
说完这段话后，羽生结弦站了起身，准备离开。
“羽生君……你，你要去哪啊？”
“找个冰场训练，过多的冠军和荣耀已经让我的斗志开始松懈，该是重新磨砺自己的时候了。”
“啊？那等等我……”
看过了余书成和比尔的演出，后面的选手再也提不起羽生结弦的兴趣。
走出人山人海的赛场，羽生结弦站在干净的道路旁，准备拦一辆出租车离开，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喂，教练？”
“羽生君，你观摩到了4a跳跃吗？”
“没有，余书成没有在比赛中使用。我准备再看看他的自由滑，说不定……”
“不必了，我这里有一个视频，刚刚发到你的邮箱，看看吧，是中国队里流出的4a跳跃的训练视频！”
“啊？训练视频，教练，您是怎么弄到的？”羽生结弦吃了一惊。
“嘿嘿，中国选手见钱眼开，收了我们的钱，自然要替我们做事了，羽生君，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啊，这视频可是来之不易，很宝贵的哦！”
“体育间谍？”
羽生结弦诧异万分，面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不行，教练，这样做太卑鄙了。我……我无法接受这样来路不光彩的东西！”
“别傻了，你跑到台北不也是为了学４a的吗？”电话那头传来了生气的声音，“羽生结弦，难道你不想成为世界上第一个跳出４a的人吗？难道你愿意看到那个中国小鬼，把你创造的奇迹都给打破击碎？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不计一切手段代价学会４a，然后继续走你的王者辉煌之路，要么，你守着你那廉价的竞技素养，然后从世界之巅的王座上被别人无情的踹下去，你自己选吧！”
说完对方就生气得挂断了电话，羽生结弦默然的把手机放入上衣口袋。
教练讽刺的没有错，自己来到台北，也却是是抱着观摩学习４a跳跃的。
虽然余书成在比赛中出４a，就意味着他选择了把４a展示给世界，这样的观摩跟买来的偷拍视频有本质上的区别。
但在骄傲的羽生结弦心里，却没有什么分别。
前几分钟还在说要成为世人无法超越的花滑之神，可事实是，花滑之神也得向别人取经学习，甚至是以不光彩的手段。
想到这里，羽生结弦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了手机，点开了自己的邮箱。
第213章 花滑之神的动摇
虽然余书成是面带微笑离开赛场的，但何教练可以清楚得感觉到，余书成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
”比赛已经结束了，不要再想太多，你的表现，已经很好了。“
何教练给余书成递上冰刀护套和运动外套，跟他一起进入到等候室中，等待最后的成绩。
余书成一声不吭，从现场观众的反映热烈程度来说，这一次的《海燕》远不如亚冬会上那一曲《亡灵序曲》，要知道，这一次是在台北比赛啊，相当于半个主场了，而且不仅有当地台湾同胞的支持，还有很多从大陆特地追随而来的冰迷粉丝，就这样现场的欢呼声还不如日本的亚冬会高，可见观众对这一首《海燕》，全然没有了《亡灵序曲》那样的惊艳感觉。
好在余书成在这次短节目中使用了两个不同种类的四周跳，单凭技术得分，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预感，但得分最终出现在显示屏上的时候，余书成还是心中一紧。
85。56分。
“这次是我的错！”
何教练揽住了余书成的肩膀，抢先安慰他道：“是我没有选好曲目，这一首《海燕》本来就是高尔基创作的，俄罗斯人对它会有更深刻的理解跟情怀，你的表现没有达到他们的预期，情有可原。”
余书成没有说话，他抬头望向记分牌，自己的名次，目前排在第三名，别的不说，晋级还是肯定能晋级的。
随后，余书成看了看目前成绩排在第一位置的选手。
“是那小鬼……”
余书成苦笑一声，比尔这家伙虽然说话很没情商，但他的实力，确实厉害得没话说。
目前自己跟他有5分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