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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法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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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珊迦最后一次问自己:〃她的心真的重要到值得不顾一切去找回来吗?〃

  祭司们所说的有许多都不是真的;只有傻瓜才会相信它们对于纽特的心所做的解释。珊迦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的心长得是什么样子;也许是在斑驳的琥珀色中还夹杂着一些七彩的颜色吧。

  只有傻子……

  而她就是一个傻子。

  珊迦匍伏前进爬到时空传送器的旁边,惊讶地发现那个搜索祭司竟然将主端的出口留在森林中。她开始拉开它,并小心地不去碰到那块以七颗黑宝石镶于银盘的硬板。时空传送器开始松开并卷动,珊迦张大嘴巴,然后胞囊开始在地腹中收缩,引起一阵尖锐的痛楚——一天之中将护甲叫出来两次是克撒当初在设计时所没有想过的,但是其实她至少可以做到五次。半液体似的东西在她衣服边流动着。

  她走进松开了的时空传送器,它绕着她打转。等她碰到中心点,那黑色圆盘就缩小一半并向上升到她的腰部。珊迦压抑着她对时空传送器的憎恶。那种下沉和窒息的感觉比随着克撤到时空交界间还要难受,而胞囊更让痛苦加倍,它在地腹中涨大了起来,她觉得自己恐怕在还没到非瑞克西亚前就要爆炸了。

  因为她拉开了在森林中的主端入口,因此留在非瑞克西亚的另一端在珊迦到达时也松开并缩小了。任何一个非瑞克西亚人看到一个卷着时空传送器出现的纽特都会觉得很奇怪。她看见许多定了锚的时空传送器,通常这附近会有一些复仇者在守卫着四重天,他们若是看到了她,一定会马上将她消灭。看来克撒一来到这儿就把它们都铲除了,至少已经有某人这么做了。

  不浪费,不奢求,四重天比地印象中还要丑恶,充满着苦辣的空气以及从空中的煤烟云层降下的油腻灰尘。虽有上千个火炉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她全身紧绷。放置那些时空传送器的坑中看过去是一片胆黄惨绿,以及代表疾病的虹光紫色。没有一样东西是活的,除了臭气冲天的油,只剩下一堆堆连火炉部用不上的碎岩石。

  看不见任何一个活着的非瑞克西亚人或是纽特,什么都没有。

  珊迦对这样的好运半喜半疑,珊迦把那发亮的时空传送器从脚边捡起来。拿着它可弯曲的边缘,她把它往反方向卷。圆盘卷起并渐渐缩小到只比她的手掌大一点点,宝石则分别突出在两端。

  把时空传送器收进她的腰带和护甲间,珊达慢慢抬起她的记忆。

  非瑞克西亚是没有太阳的,尤其是在这里——四重天。远离火炉,这里的光特别刺灼,持续照射而且连影子都没有。然而此处还是她的家,或者说曾经是;记忆慢慢涌回。

  在滑溜溜的斜面上走着走着,地平面慢慢扩张,此时珊迦眼中所见的正可解释为何她能这么顺利地回到非瑞克西亚来:正前方,就在通往血肉之殿的方向,空中的煤烟云已染成红色,火从天而降。

  克撒?珊迦疑惑着,继而又推翻了这个可能性,克撒不可能是一路烧到非瑞克西亚的。时空传送器可以在任何地方定锚,一旦被打开了,它们就成了隧道,是从一地到另一特定地的直接通路,中间没有别的岔路,但是旅法师是可以任意穿行任何路线的。克撒可以在时空交界之中改变他的心意,但不知何时何地,他结束了他的行程,他站在某个世界的表面。在非瑞克西亚,这表面指的就是一重天。

  当她住在非瑞克西亚时,在她懂得寂静是什么之前,珊迦其实是可以不受那些火炉干扰的。她努力回想,却发现她离开非瑞克西亚的时间已经此她待在这儿的时间还要久了。但回忆仍在。珊边对那些隆隆噪音和叮当叫的警报器已经麻木了。

  她笑了。当火炉要响起时警铃就会响起。每一个非瑞克西亚人都有警急避难所,对纽特而言那就是血肉之殿,那也就是她现在要去的地方。当然,它们的避难所不是火炉,而她越靠近火炉、血肉之殿,以及妖精的小屋,就越确定她应该不太需要担心了,因为到处已是一团混乱。

  祭司和一些珊迦连看都没看过、或就算看过也忘记了的其他完化怪物,竞相向妖精镇赶去。一片刺耳喧嚣。他们前行的路上没什么障碍;许多小妖精们已经不支了。

  保护着珊迦的是克撒的护甲,外加上她自己的意志力。血肉之殿并非四重天最壮观的建筑物,然而它耸立在那喷出蓝白火焰的烁油之泉旁。

  在珊迦穿越火炉迷宫之时,一群恶魔出现了。从他们的身上,一道道橙琥珀色的细长光束向极红的云端发射出去。克撒以闪电回应。在四重天污秽的天空中,空气烧了起来,向四方射出的火线交织成网。珊迦透过护甲都感受得到那灼热。她直觉地想跑,然而继火焰之后,天空降下了灰,整个四重天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一时之间,血肉之躯似乎比金属占优势,至少她的身体是被克撒的护甲所保护着的。发或烟都尚未能让珊迦的眼睛刺痛,近距离的事物都还能勉强看得见。同时在妖精镇的小巷中,从天而降的灾难、混乱使得入人自危,就算看得到她,也没有人会去管一个离群独行的纽特。

  恶魔们重新聚集起来。一阵低沉的嗡嗡声响起之后,寒风呼啸而过。珊迦抬头一看,看见了三重天的底部,那是她之前从未见过的景象。她也看见了火焰,那是克撒从外层让它烧进来的。一会儿之后,珊迦开始跑向血肉之殿。

  珊迦走进广场,位于烁油喷泉另一端那扇生锈的大门敞开着。

  她全速奔向殿内,此时一片巨大的阴影自她头顶掠过。上一次珊迎见到克撒改造的龙时,并没有注意到它昂扬的翅膀,以为它一定笨重得飞币起来。她猜错了。龙八条腿中的六条腿支撑着翅膀,使得整个身体显得矮小,但却有着很好的柔软度且易于操纵。它会一边吐着火舌,一边往左右猛扑,以闪避恶魔掷出的闪电。

  一个火炉爆炸了。爆裂的金属碎片和矿渣在三重天的天际划出灿烂的弧线,珊迦一面为令人惊骇的致命美感所震慑,一面想到了克撒可能会获胜。接着一块树木大小的着火岩块轰然坠入了广场中央。烁油喷泉劈啪燃烧起来,并在一旁的喷火口中飘出一阵黄烟之后熄灭。除非珊迦想跟非瑞克西亚人同归于尽,否则她就得找出她的心,然后趁还找得到一块完整的地面前拉开时空传送器。

  珊迦毫不犹豫地继续向前奔跑。

  〃下去!快下去!〃,当她打开门时,一个神经兮兮的槽祭司正在发号施令,〃纽特下去好了!〃它身上的钩刀和铁板互相拍打,一边指着一个空旷的走廊。

  祭司们虽非血肉之躯,但它们也不是不会思考的神器。它们或许缺乏了不起的想象力以违抗成命,但它们也绝对知道恐惧。

  〃我去。〃珊迦回答,几个世纪以来她第一次说非瑞克西亚语,她连音都没发准,祭司显然没有听见。

  她已经忘了这个殿有多大。或许她从未注意过吧;除了跟成群的纽特或祭司们一起,她从来不曾独自在其中行走。她也不知道她的心可能被收在哪里,因此哪一条走廊看起来都是一样的,而这个槽祭司指出的这条走廊看起来似乎是最宽敞明亮的。她读着墙上的文字,希望找出一丝线索,然而一切却都是八股的说教、谎言,以及空无的承诺,就像非瑞克西亚的其他事物一样。

  血肉之段比起周围且一他地方要来得更安静、干净,并且目前为止它的墙壁还未受到外面的大火波及。不过它仍有些受损,转了个弯,珊迦看见一堆天花板倾颓坠地的碎石堆,以及一具精祭司的尸体。她从那祭司的肩膀上拆下一只长长的钩子手,继续向前走。

  一个教养祭司站在另一个角落,它平板而古铜色的肉眼,圆睁睁地盯着珊边的脸、靴子、皮带,以及她拿着的钩子手。〃纽特?〃它问道。

  珊迦是将钩子拿来当武器的,然而那祭司以为那是她身上的一部份,再加上她皮革的衣装,看起来她就像是一个正开始完化的纽特。

  〃那些心。那些心在哪里?我是被派来保护那些心的。〃

  它的肉眼笨拙地眨了眨,〃心?那些心怎么了?〃

  〃我们被攻击了;那些心是我们的命脉。因此我被派来保护它们。〃

  〃谁派你来的?〃它又犹豫了一下之后问道。

  〃一位恶魔,〃珊迦回答。对她而言,撒个小谎是毫不费力的。

  〃心放在哪里?〃

  教养祭司继续眨着眼。珊迦很怕它其实也不知道心在哪里,没有祭司会愿意主动示弱的,尤其当命令是来自恶魔。它问:〃哪一位恶魔?〃此时电流一波波袭向血肉之殿,锈雨自天花板降下。

  珊迦已经没有时间去想这闪电冲着克撒而来还是克撤所发射的。基克斯已死,早已在几世纪前就被推下了火山口,不过,有答案总比一个答案都没有好吧。

  〃伟大的基克斯派我来的。〃

  她的胡诌竟然奏效。它需要的只是一个名字。它摇摇晃晃地一边指引她怎么到那四重天尽头——几乎可算是五重天的库穴。更多爆炸摇撼着血肉之殿。她原本要走的一个楼梯上也被破瓦碎砾所阻断,空气中弥漫着烟火味。

  〃我一定要告诉克撒他错了,〃珊珊一边把手放在腰间的时空传送器出口上一边抱怨着。〃如果我脑中完全没有这些愚蠢、无用的可恶想象力的话,我现在就不会站在这儿等死了。〃

  她可以出得去的。这走廊宽敞得足以展开时空传送器的入口。

  然后她就可以安全地,或是危险地回到森林中,时空传送器只能从主瑞打开,如果她将主端留在这个走廊而整个殿却倒塌了,那所有的破瓦碎砾都可能会跟着她一起滚到森林去……或许整个非瑞克西亚都会一起过去。

  不浪费,不奢求!我怎么从来没想到这一点。

  因此当她要用时空传送器逃命的时候,应该要照这三个步骤:首先到森林吉安置好尾端,再回到非瑞克西亚来打开主瑞,然后才能借此通到森林去。这么一来时间就更紧迫了。

  珊迦四处找寻完好的楼梯。她找到了一个同时也找到了那库穴。以她之前待过的世界的时间标准来衡量,珊迦猜她已经在非瑞克西亚待了一个上午。往下看着那一大堆柔软发光的心,她想就算花上一辈子也很难在这儿找到她的心。

  她对非瑞克西亚人所做的计划是精确、严谨的,然而这计划也并没有把所有的可能性都估算过去。槽祭司只是尽职地将每一个纽特的心给带到这儿来,然后将它们一起安置在一个坑中。那坑大约是展开的时空传送器的两倍大。

  沸腾的坑中,无数个拳头大小、发着光的琥珀色的心,以及少数颜色较暗沉的心,全都活生生地、挨在一起跳动着。她跪下来,可以听见一阵阵规律的叹息与喘气声在一起重叠合唱着。她正对那些较暗沉的心感到疑惑,这时忽然砰的一声,她眼前的那颗心问了一下,然后整个暗了下去。

  死亡?

  非瑞克西亚人正在克撒的攻击下一个个死去。那么它们的心,已经离开完化身体那么久的心,是不是也会随着它们的死去而变黑呢?珊迦用祭司的钩子捡起了那颗心,表面有几条小小的刮痕:是因为和旁边的心摩擦而致,还是地对这颗心主人犯错次数所做的纪录?

  她读着墙上的文字,它们照例重复着教养祭司所说的那些谎言。

  珊迦拾起一颗发着光的心,透过克撒的护甲她一样能够感受到它的温暖精巧。她再抬起另一颗发光的心,发现它虽然也一样温暖精巧,但感觉却还是和上一个有些许差异。不过至于那些暗沉的心,就都是同样地缺乏生气。

  教导祭司或许没有吐露全盘的事实,但它们说的其实也不少了。

  在非瑞克西亚人和他们被分开了的心之间仍有着某种联系。因此她并不算真的那么傻,把她的心从这儿救出去还是一件绝对应该做的事。

  她仍抱着大海捞针的心情,希望能找到自己的心。

  挫折的泪水沿着她包覆着护甲的脸颊滴下。那些发光的心被她的眼泪滴到便冒出一阵烟。血肉之殿又是一阵猛烈的摇晃,摇晃停止时,许多心都发出砰的一声并暗了下来。克撤杀死了更多非瑞克西亚人,她想象着若是克撒带着他的武器来到这儿会怎么样,也想象着她可以怎么做。打碎那些心并非难事,眼泪可以让它们冒烟,那么若是她选择牺牲自己来复仇,并在这儿洒下鲜血呢?

  在克撒救她之前她并不在乎死去,但今天她之所以会来到血肉之殿是因为她想活下去。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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