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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眉头紧皱,她心里很明白。或者说,其实大家都明白,红罗就是漠厉用来勾引她老哥的,只是老哥一直对红罗若即若离。要说冷淡吧,偶尔也会关心一两句,要说亲近吧,可又从来没有过太亲密的举动。
若是普通男人。面对一个明摆着任君采撷的美女,不是该早就稳不住了么?所以说,现在是红罗稳不住了?
茶水衣物床铺全都正常,这女人究竟有没有做手脚,究竟将手脚做到了哪里。春心一边到处检查,一边思索有可能被红罗动手脚的东西。总不至于那女人动手太慢,以至于她都在外面等了半天了还没下手吧。
“王妃,她去了二王子那里。”忠掀开帐门进来,见春心抱着春寻的衣裳皱眉苦思。自己也随着环视了这营帐一周。
春寻的营帐不大。摆设也很简单。除了生活必需品以外再没别的了。
“诶,等等!”春心忽然眼前一亮,她只顾着检查老哥可能入口的东西和直接接触皮肤的衣物。怎么忘了其他用品呢。
比如,洗脸盆。
洗脸盆里盛着半盆水。清冽透彻。如今天气炎热,刚从外面回来,痛痛快快洗把脸是个不错的选择。
春心的嘴角翘了起来,她找到了。
那盆水很清澈,也没有什么异样的颜色,只是仔细嗅一下,却能嗅到一丝甜腻的香气。
“哼哼,敢情在这儿埋伏着呢。”春心冷笑起来,也亏得是她嗅觉过人,要是换了别人,恐怕还真就闻不出来。
忠微微皱眉,迟疑了下,还是问出了口:“王妃,那水里……”
“下药了。”春心回头冲忠挑眉笑道,“这女人还真是对我哥一片痴心呐,现在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爬我哥的床了。”
虽然觉得春心用词有些不太客气,但对于忠来说,更重要的是二王子的人想对寻军师下手。抿了下唇,忠立刻上前去端那盆水。
“干嘛?”春心一把按住忠的手,嘿嘿笑道,“既然已经知道了她的阴谋,还怕我哥会中招么?水留着,别浪费了人家的好药。对了,你刚刚跟她出去,她有没有什么异样?比如说,有没有回头看,回头看的是你,还是看的营帐?”
“回头了,看营帐。”忠不知道王妃为什么这么问,也没办法仔细去想,因为他总觉得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尤其是王妃的手刚刚拉自己那一下的时候,他竟然有种想要将那只白嫩小手握住的冲动。
哼哼,果然没错。春心点点头,她明着让忠赶红罗出去,如果红罗没做什么手脚,要么气哼哼头也不回的走人,要么回头瞪一眼忠,可红罗却是看营帐,显然营帐里有那女人在意的东西。
“这事儿……”春心摸着自己的小下巴做拈须状,忽然嘿嘿一笑,“反正我哥练兵去了,回来还得一会儿呢,不急着找他,先去……”
她话未说完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疑惑的抬头看向了忠。
忠本来微黑的肤色此时透着异样的红,重重的喘息着,目光与春心的目光相撞,本来就急剧跳动的心跳的更快了。
春心心里生出了不好的预感,小心的问:“忠,你怎么回事?”
“属下……不知!”艰难的挤出四个字,忠咬牙退后一步,却如何也无法将视线从春心身上移开,虽然心里在拼命催促着自己立刻离开这里,脚下却是如同黏住了一般。
看他这样,春心顿时猜个*不离十,忍不住骂了一句:“我靠!那女人从哪儿搞来的药,这么霸道!”
她跟忠来的时候还正常呢,忠出门转一圈儿就中了招,估计是忠赶红罗出门的时候被红罗下了药。前后不过一刻钟,这药发作的也太快了吧,啧啧,要是这药用到老哥身上,再加上红罗的主动配合,说不准还真就给她添个小嫂子。
“王妃,请……离开!”忠全身颤抖着,他很想驱使自己离开这里,但他竭尽全力也不过是克制住自己没有扑向王妃而已。
这药的效力还真不是盖的,果然塞外出品必属精品,连效果都比中原的药霸道。春心没把忠的话放在心上,她更好奇的是这药的配方,当初蒙动被庄萱阴了一把的时候,他灌了几杯下药的茶才有的反应。可这药呢,竟然只通过皮肤接触就可以达到效果了,不是一般的给力啊。
这女子就在面前,柔软,娇弱,他一只手就可以制服……可谁都行,只有她不可以啊!忠只觉得自己的理智已经快要被烧毁了,王妃疯了吗,她明明已经察觉到了,为什么还不走!再不走,真就要酿成大祸了啊!
“啊,我忘了,不好意思哈。”听到旁边传来咯咯的咬牙声,春心终于回过神来,伸手从衣袖里摸出一瓶药来,打开封口对准忠撒了过去。
这是什么?忠微微一愣,随即就脚下一软倒了下去。
“她还真够毒的啊,竟然这么摆我们一道。万一真发生点什么事儿,你肯定是活不成了,我要是脸皮薄点说不准就自我了断了,到时候我哥肯定跟你们王子翻脸,她要是再在中间挑拨挑拨,我哥怕是就要转投漠厉那家伙的帐下,漠厉自然是笑纳了……诶,我还没说完呢,难得我做这么精彩的推理,你都不能给个面子吗!”
喂,人家中了药,能忍到现在已经不错了,你还要人家怎么样啊。
看着面色潮红,全身微微颤抖的忠,春心也犯愁了,一般来说,这些特效药应该忍忍,忍过了药劲儿就行了,可这药的效果这么霸道,万一还有别的副作用呢?那些小说里的猛药,大部分设定都是如果不啪啪啪的释放出来,十个里头有八个会挂啊,然后女主就会为了解救中药的男主光荣献身或者被迫献身。
但光荣献身……她还没那么伟大啊。不过,附近除了她,似乎还有旁的女人在啊。
春心挠头,用力掐了一把忠,迫使他稍稍清醒一下,问道:“你受点委屈,勉强接受一下红罗姑娘怎么样?”
忠的脑海里勉强还有一丝理智,听春心提及红罗,他只是咬着牙硬挤出来几个字:“王妃请走……属下没事……”那种恶毒的女人,他就算是死也不碰。
“好吧,我再想想别的招。”春心叹气,走到忠视线看不到的地方苦思。喵的,这可是嘉禾的心腹,她怎么也不能对这家伙下——手啊。等等,她不行,不还有全呢么。
全啊,大家都是战友,为了你好搭档的小命,你就牺牲一下吧。唉,忠也真挑食,要是不挑食的话,直接把红罗拖来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完毕丢出去不就省事儿了么。
还是说,红罗就这么不值钱,连人中了药都不肯拿她将就。
心里抱怨着,春心脚下跑的飞快,一溜烟的出了春寻的营帐往正中的大帐去了。
红罗并没有放过春寻营帐那边的动静,当看到春心衣衫完整的跑出来时,重重的失落袭上了她的心头。
“没用的东西,连个小丫头片子都对付不了!”攥紧拳头狠狠骂了一句,只是她心里明白,既然失手了,寻军师就不会与大王子翻脸,今晚,她就必须要去那个营帐。
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营帐,透过没用关严的帐门,她能看到漠厉正坐在里面的狼皮大椅上推敲兵法。不知道为什么,她方才只是回禀了自己已经将药下到春寻洗脸盆中的事情,并没有提及对忠和春心下药的事情。
她心里隐隐有点古怪的预感,若是她如实说了的话,二王子定然会插手阻拦的。
第497章 最大的秘密
嘉禾正在同一众将领讨论用兵布阵,全和往常一样站在他的身侧。
顾不上等人通报了,被门口守卫拦下,春心直接喊道:“大王子殿下,把全借我用用成不?”
这女子未免太嚣张,仗着有大王子的宠爱简直无所顾忌,真以为殿下会一直纵容她么?众将领的眉头皱起来,全都看向了嘉禾。
若是不出他们意料的话,大王子怕是会狠狠的将那女子呵斥一顿吧。哼,不过是个女人,若不是有寻军师那层关系,就凭她也想碰到殿下一片衣角?
“全,去看看王妃有什么要交代的,我这边没事。”
稀里哗啦,眼珠子掉了一地。
全没有半点迟疑,嘉禾话一出口,他就低头行礼,然后走出了大帐。
“殿下,她这般胡闹,未免太不合规矩……”有人忍不住了。
嘉禾挑眉看过去:“眼下的正事,是讨论我的王妃,还是讨论战事?”他露齿一笑,雪白的牙齿闪过一道寒光。
算了,眼下还是正事要紧,一两个女人不算什么。
春心当然知道自己这举动指定会掀起波澜,不过,你们爱闹腾是你们的事儿,我现在也有正事要忙呢。一把将全拉到一边,她低声道:“你跟忠感情如何?”
全不解的皱起眉,不知道春心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都这个时候了,别再给我玩沉默是金,忠的小命可就在你的手上握着呢。”春心说着低头瞄了眼全的大手。这家伙的手很粗糙啊,还有茧子,真的可以么?
听说事关忠的性命,全不得不开口:“还请王妃明示。”
“前因后果我先不说。先说目前问题,忠被下药,现在被我放倒了在我哥营帐里。他需要一个女人,可这里除了我跟红罗没别的女人。他也不要红罗,只能靠你帮忙了。”见全连上露出古怪神情,春心连忙补充,“靠你动手了,你不会不知道怎么做吧?你要是不知道,我也没办法给你示范啊……总之,活动一下你的手,帮他释放一下……啊啊啊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儿,他现在就在那里躺着呢。你要是有别的招就赶紧动手。我不知道那药到底是什么……总之。你们俩感情这么好,就当是帮个忙了。”
虽然春心说得很混乱,但全还是大致听懂了重点。
有人对忠下药?忠现在寸步不离王妃。若是没有克制住自己对王妃做了某些事情……那人果然够狠毒!重重的握了下拳,忠快步走向了春寻的营帐。
看着全进了营帐。春心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抹了把额上的汗。
还以为劝服全会很难呢,原来几句话就行。话说回来,她这么做,会不会促成一段危险的战友情?
可无论忠还是全,两人都是高大威猛的强攻型,谁能压倒谁?不对,忠现在躺在那里不能动弹呢,恐怕是要被虐了……啊呸呸,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把脑海里那些无节操的念头赶出去,春心重拾节操,现在忠那边有人顾着了,她似乎应该把注意力转到其他方向。
比如那位纯洁的红罗姑娘。
喵的,你丫刚还不骂我龌龊么,并不是每个人像我想的那么龌龊?没错,我想错了,你何止是龌龊,你连卑鄙无耻下流都占全了,一个龌龊根本不足以形容你啊。
春心心里很清楚,若是忠的意志力差一些,或者她反应慢一些,手里又没有麻醉药作底牌的话,后果将会不堪设想。断了老哥跟嘉禾的联手,干掉嘉禾的一个心腹,顺便还报复了她一把。而且,就连忠都没察觉到红罗究竟是怎么下药的,就算是她指认,那也是证据不足。
红罗啊红罗,你这么努力,我不好好地回敬你一把,我还好意思呆在这里么?
若是直接告诉嘉禾的话,红罗死定了。证据?对于一向任性而为的大王子来说,那种东西需要么?
脑海里不停的转过各种念头,春心的视线一直没离了春寻的营帐。她不知道那药有什么后作用,忠会不会有事,全究竟会不会帮忠解药。这种解药手段,一般男人真是做不出来啊。
不过,要真是全下得去手,而忠又不抗拒的啊……
“红罗妹子啊,人家宁愿要男人一只手,都不要你,你得是多不值钱呐。”嘴里说着嘲讽的话,春心眼神冰冷,牙齿轻轻的磨了一下。
没有人喜欢被人暗算,她当然也不喜欢,尤其是还用这么恶心的手段。
“小春心,做什么这么神不守舍的?”
直到嘉禾的声音响起,春心才反应过来里头已经散会了,众将领们陆陆续续走出来各自散开。
阴沉着脸瞄了眼春寻的营帐,她将手伸给嘉禾,让他将自己从地上拉起来,攥紧了嘉禾的手低声道:“我要收拾一个人。”
“要那人怎么死?”嘉禾眉头轻挑,忠和全都不在,小春心一人在这里生闷气,怕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生不如死。”
想让我生不如死,我原样奉还。
天色微微变暗的时候,全终于从春寻的营帐内走了出来,走近了才能发现他黝黑的皮肤透着些暗红。
“他没事了么?”春心问着,视线忍不住飘到了全的手上。
全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