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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款。原财政部在部长宋子文带领下,部内科以上职员发薪3个月,来了个集体散伙,带走了财政部的重要档案,使财政部剩下一个空招牌。孙科上台后政府支出不敷,1个月就达1600万元。蒋介石指使何应钦三天两头向孙科要钱,孙科一筹莫展。
外交问题上更令孙科头疼,前任外交部长顾维钧引退后,孙科以陈友仁继任。陈上台后为赢得民心,主张对日强硬,但立即遭到奉化蒋的责难,认为是“隔阂国情,徒为孤注一掷”,声明“对日宣战,三天可以亡国”。陈友仁一气之下,愤然辞职。蒋介石又指使何应钦有意向日舰挑衅,引起日舰几乎炮击南京,孙科吓得六神无主。 蒋介石临走前,任命顾祝同为江苏省主席,鲁涤平为浙江省主席,熊式辉为江西省主席,邵力子为甘肃省主席,贺耀祖为甘宁青宣慰使。这些人全以急行军速度赴任就职,死死控制了局面,天老爷的话也不听,就听蒋介石的话。孙科本是个没有肩膀之人,内政、外交的窘境更使他一筹莫展,于是向报界抱怨:“以前五院对国府主席负责,现在行政院对中政会负责,行政院须完全听命中政会,而3常委迄今未来,行政院无所秉承,一切不能决定,故不免种种困难。盼望造成健全舆论共同欢迎蒋、胡、汪来京主持。”
孙科悄悄地坐上去上海的火车,孙科政府就要夭亡了。孙科要撂挑子,急坏了一中全会后逗留在沪的李宗仁、李济深、冯玉祥、陈铭枢等人。李宗仁、陈铭枢等为支持孙科,扬言要对金融界采取强硬措施。孙科也以“充实中枢,否则还政于民”为名,召集李宗仁、陈铭枢、冯玉祥、李济深等密谈,决定在蒋、汪、胡未入京前,设特务委员会,负责中央一切政治上之责任。1月13日,孙科、陈铭枢、李宗仁、李济深、冯玉祥等在沪中委联袂进京。14日,在京召开第三次中央党部常务委员会,正式酝酿成立中政会特务委员会,会上通过了特务委员会组织大纲,推出特委会委员。
李宗仁等人的活动,使在奉化窥测动向的蒋介石感到了真正的威胁,尤其是中政会特务委员会的设立,在蒋看来更是夺权的不祥之兆,不便再行坐视、延宕,蒋在李等联袂进京之日,来到了杭州,加紧拉拢汪精卫。蒋在离宁前曾约陈公博、顾孟余、王法勤谈话说:“本人甚盼汪先生能不顾一切,任此艰难。前在沪时,曾向汪先生面述此意,汪太客气,希望三位再代转达。中兴本党,非汪先生莫属。”
蒋介石在杭州写信给汪精卫。那汪精卫则因被陈济棠逐出广州,正欲投蒋,于是连夜赴杭与蒋密谈竟夜,双方达成交易。同时,蒋、汪致电胡汉民,请他北上,“一同入京,协照哲生(孙科)及诸同志。”胡汉民复电汪精卫,称病谓“非长期休养不可”,拒绝北上。张继、张静江由南京乘汽车赴杭,当晚与蒋密谈。次日,蒋介石派自备飞机去沪接孙科来杭。孙科即与何应钦、吴铁城同往杭州。
1月18日,蒋介石在杭州西湖风景幽静的烟霞洞举行宴会,汪精卫、孙科、张继、张静江等均在座。宴毕即在另室密谈。蒋介石对汪、孙表示:“余不入京,则政府必贸然与日绝交,绝无通盘计划,妄逞一时血气,孤注一掷,国必亡灭。故余不顾一切,决计入京,以助林主席挽救危机,本我良心,尽我天职而已。”
烟霞洞会议否定了陈友仁对日绝交的外交方针,成立了以亲日派蒋作宾为首的外交委员会;同意了孙科辞职,商定由汪精卫出场组织行政院。会后,蒋、汪分别向报界表示,为赞助政府当局,当近日内共同进京。
1月23日,赶抵南京的蒋、汪召开中央紧急会议,孙科以自动让位姿态宣布辞职。28日,由蒋介石主持召开了临时中央政治会议,会上批准孙之辞呈,同时改组南京政府。新内阁由汪精卫任行政院长,宋子文为副院长。
第十六章 蒋、汪卖国
蒋、汪在杭州晤面的消息传到广州,胡汉民愤慨之余乃于19日公开宣布与蒋、汪决裂,并决定依恃两广实力派与蒋、汪抗争到底。而李宗仁等则因蒋、汪回返中枢,特务委员会无疾而终,深知尚无力量左右大局,也不再在沪逗留,采取坚决拥胡立场,返回两广,继续西南割据,与蒋作长期对垒。
在孙科内阁垮台的同时,被迫辞去外交部长的陈友仁满腔悲愤地说:“余敢正告国人,蒋氏对日的消极政策,必导致日军的得寸进尺。”不幸,陈友仁一语言中,1月28日,日军在上海动武,演出了“一?二八”事变来。 上海打起来,南京下关的日舰也轰然开了炮,蒋介石和汪精卫赶紧迁都洛阳。
几天之后,国民政府的首都由南京移到洛阳。汪精卫为了实现他同蒋介石的协议,在洛阳主持召开了国民党四届二中全会,决议成立军事委员会,提议由蒋介石担任军事委员会委员长。此议一出,众人反对,一说蒋介石独裁,二说蒋介石不抗日,三说蒋介石是阴谋家。汪精卫却一定要蒋介石出任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从而“主军”,他知道不办到这一点,他自己“主政”就一定主不成。结果,就在会上强迫通过蒋介石担任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兼总参谋长。蒋介石很高兴,觉得汪精卫还算识趣,遂发表就职视事通电全国,说:“国难至此,遑计短出;许身革命,义不容辞,进退去留,一惟党国之命是从,始终生死,无敢或苟。”这样,蒋介石第二次下野后几十天,就又重新上台,职位从“蒋主席”变成了“蒋委员长”,全国军权完全操于股掌之中。一切如他设计的一样:以退为进,收服了汪精卫,逼走了胡汉民,玩弄了孙科,自己掌握了更大的权势。
紧接着,又任命陈立夫为中央组织部长,陈公博为民众指导委员会主任,从而达到了“蒋汪联合主党”的协议,蒋、汪二人成为中央的主宰,国民党一党专制的统治中心至此就基本确立了。
蒋介石重新上台之后,法西斯主义之火又重新点燃。蒋派人往意大利向墨索里尼求教,去德国向希特勒求教。蒋指使陈果夫、陈立夫组织“中央俱乐部”的中统特务组织,因“陈”的英文第一个字母为C,故二陈为CC,俗称“CC派”。
“CC派”除二陈外,其领导成员还有张厉生、张道藩、徐恩曾、叶秀峰、周佛海等。
1932年3月,蒋介石又组织军统特务组织“复兴社”,自任社长,其核心人物主要是出身于黄浦陆军学校,如戴笠、贺衷寒、康泽、酆悌、桂永清、刘健君以及周佛海等人。
后来蒋介石为便于领导,将两个特务组织合并,他还请了德国将军塞克特、柏林警察总监白朗堡和德国特工人员到中国来当教练,特务组织专门从事法西斯主义宣传、摧毁共产党的组织、捕获和杀害共产党人、暗杀进步人士等罪恶活动。蒋介石第二次上台后,打出“攘外必先安内”的旗号,对日本人侵占上海持妥协态度。从江西“剿共”前线撤退后驻防上海的蔡廷锴、蒋光鼐第十九路军,是一支坚持抗日的爱国军队。
“一?二八”事变的前几天,张静江把蔡廷锴找去说:“十九路军素来军纪严明,革命战争有功。上海日军处处挑衅,如果不善于应付,大有一触即发之势。望你体念中央的意旨,最好撤到后方南翔一带,以免与日军冲突。上海华洋杂处,繁华之区,如果战端一开,损失极大。倘能撤退,我可报告蒋总司令。”
蔡廷锴答道:“上海是我国领土,十九路军是中国军队,有权驻兵上海,与日本帝国主义毫无关系。万一日军胆敢来犯,我军守土有责,决定迎头痛击,张先生也是中国人,应接纳我的意见,向蒋总司令报告。”
张静江听罢,面红耳赤,二人不欢而散。
1月27日夜,军政部长何应钦和参谋总长朱培德给蔡廷锴连发3次急电,谓:“着该军忍辱求全,避免冲突,万勿妄动,以免妨碍国防大计。”蒋介石又密令宪兵第6团于1月28日赶到上海,从北站下车,准备接替19路军闸北的防务。蔡廷错指令19路军闸北驻军拒绝交防。
日军从1月18日起,接连在上海寻衅,制造事端。日寇扬言:“打上海4个小时就可解决问题。”日本侵略者企图将上海作为进攻内地的军事基地。
1月28日,19路军在蔡廷锴、蒋光鼐等爱国将领的指挥下,不顾国民政府的阻挠,坚决抗击日军的入侵,打响了闻名中外的淞沪抗战。淞沪抗战的爆发,一扫“九?一八”事变以来的沉闷空气,全国人民精神为之一振。英勇的19路军与上海各界人民一起,同仇敌忾,浴血奋战,打得骄狂不可一世、宣称4个小时即可占领整个上海的日军指挥官盐泽焦头烂额,连连溃败,羞愧难当而想自杀。2月7日,日本当局撤了他的职。
消息传出,举国振奋。戴季陶、陈果夫、陈布雷、陈立夫等立即向蒋介石献计,要蒋通电全国,表示抗日决心,以免国人反对。蒋便于1月30日发出《为“一?二八事变”告全国将士电》:“东北事变,肇始至今,中央为避免战祸,保全国脉起见,故不惜忍辱负重,保持和平,期以公理与正义,促倭寇之觉悟,不意我愈忍让,彼愈蛮横,沪案发生,对渠要求,且已茹痛接受,而倭寇悍然相逼,一再向我上海防军攻击,轰炸民房,掷弹街衢,同胞惨遭蹂躏,国亡即在目前,凡有血气,宁能再发忍,我19路将士既起而为忠勇之自卫,我全军革命将士处此国亡种灭患燃眉之时,皆应为国家争人格,为民族求生存,为革命尽责任,抱宁为玉碎,毋为瓦全之决心,以与破坏和平,蔑弃信义之暴日相周旋。诸同中正愿与众将誓同生死,尽我天职,特本血诚,先行电告,务各淬砺奋发,敌忾同仇,勿作虚浮之豪气,保持牺牲之精神,枕戈待命,以救危亡。”
2月初,蒋介石由洛阳返回南京,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教育长张治中向蒋表示:“我们中央的部队必须参加淞沪战斗才好,如果现在没有别的人可以去,我愿意去。”蒋介石回答说:“很好。”并指示何应钦调动散驻京沪、京杭两线上的第87、88两师合成为第五军,命张治中为军长率其参战。
第五军协同十九路军抵抗了日军六七万兵力和200架飞机的进犯,奋战了33天,日军死伤1万余人。日军三易主帅,并且不断增兵。而19路军和第五军总共兵力不过4万人。全国人民踊跃声援淞沪抗战,几天就捐了3万套棉衣,设立了几十个伤医院,仅款项就有700万元,社会各界还纷纷组织义勇军、敢死队、救护队、运输队支援抗战。宋庆龄等亲到前线慰问官兵。抗日救亡运动不断高涨。
蒋介石在2月23日电勉淞沪抗敌各将士说:“日军倾力进犯,狼奔豕突,连日江湾、庙行镇、闸北一带冲击激烈,开未有之激战,我军卒能拼死抵御,肉搏苦战,气吞河山,屹若金汤。我革命军之勇武,大无畏之精神,足以表现于世界,而震惊全球。各将士不屈不挠,精诚卫国,放革命之异彩,争民族之生存,胥于此积极奋斗中,达成其使命,愿与诸将士共勉共励,奋斗到底。”蒋介石一时支持抗战,有种种原因:一是以免国人反对,二是冯玉祥、于右任、陈友仁等慷慨激昂,力主抗战。然而,蒋介石不再调兵增援了,他要按“攘外必先安内”的既定方针,了结淞沪战事,尔后潜心“剿共”。
蒋介石对总参谋部说:“沪战在外交上应视为局部问题,不能扩大,在军事上剿赤部队不能调用,如挖肉补疮,将招致沦亡大祸。”
全国各地许多部队长激于爱国热情,纷纷请缨,何应钦竟发电。警告说:“各军抗日请求,非得军政部之命而擅自开拔者,虽意出爱国,仍须受抗令处分。”又派心腹监视各军,不准妄动。
2月13日,何应钦致电蒋光鼐说:“蒋公之意,我军进攻,无论如何牺牲终难达目的,已派陈次长与日武官原田及第9师团参谋长田代少将接洽,先谈双方停止射击若干时间,为办理调停余地,然后进一步商谈如何撤退等问题。”
汪精卫以行政院长身份,代表国民政府宣布了“一面抵抗,一面交涉”的对日方针,同时发表了臭名昭著的讲话:“过于畏葸,固为不可;徒作壮语,更为不可,须知数十年来,中国军事、经济,在物质上着着落后,固不待言,即组织上亦幼稚不完备。”
日军增至近20万人,19路军寡不敌众,急请军政部速派援兵,竟遭拒绝。淞沪守军孤立无援,日军发起强攻。3月1日,日军从浏河偷袭登陆,19路军被迫退出淞沪第一道防线,撤至嘉定、黄渡一线。
5月5日,中日双方在上海正式签定了协议,内容共5条,其中第2条规定上海至苏州一带,中国没有驻扎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