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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要做昏我也得看你有没有本事吧。」冷冷地讽刺道,戍启向来不是会思前想后的龙。而不管是天将还是男人,听到这种嘲弄都应该有慷慨就义的觉悟了,荣矜也不例外。
「那……就再证明一次给你看吧!呵呵……」如其所愿地抱起瘫软无力的戍启,吻着对方汗水淋漓的光滑脊背,随着一声满足的呻吟,又一轮旖旎在异常清爽温凉的洞中拉开了帷幕。
「啊……啊啊——荣矜……矜…………」
「爱你……我爱你啊……我的戍启…………」不是为了诱敌,不是为了交配,不是为了快感,不是为了宣泄。抱着你的身,只缘于……爱着你的人…………
第八章
半个月之后——
「孽龙——我一定要宰了你啊啊啊啊啊啊——」漫游归来,望着惨烈程度只可意会无法言传的老巢,一声凤鸣如雷贯耳,响彻云霄!紧接着,红云般的身影箭一般飞出火焰山,寻觅着残留的味道,彩霞蔽日似的一路南行追去,消失在天际……
与此同时,离开火焰山之后无人闻问的荣矜与纵欲过度旧伤复发无法腾云的戍启正在以马代步向京城赶去。赤凤的速度不容小觑,几乎只是眨眼的工夫,原本晴朗的天空就被一团红云骤然笼罩,火一般浓烈的杀气扑面迎向二人。
「……来了。」平静的叙述着事实,戍启不理会紧张得手足无措的荣矜,摩拳擦掌着翻身下马,扯开衣袍就准备现出原形与敌人斗个你死我活。
「等一等!赤凤是凭着气味寻过来的,只要你不以龙身相见,一时半刻它应该还搜不出你来!戍启,现在并非争强好胜的时候,我们的目标是阻止赤凤泄露行踪,不是和它斗得天昏地暗引来天庭的注意啊!」死死抱住戍启的腰身,荣矜硬是把对方扯到自己的马上搂紧,不待对方抗议,他连忙策马扬鞭,照着最近的关帝庙赶去——
「放开,不变成龙怎么可能打得过那只笨鸟!?」恶狠狠地瞪着天空中盘旋的绯色,戍启的眸子里金红交织,是马上要现出真身的征兆。
见状,情急之下无计可施的荣矜心知规劝无望,索性一低头以吻衔住对方的唇舌,成功的制止了戍启还没有出口的反对之词。就着马势深吻了许久,直到感觉怀中的人有脱力的迹象,荣矜才缓缓分开彼此。微微一笑,以眸中深邃的温柔对抗着对方燃烧的愤怒,犹如水克火一般锐不可当:「戍启,硬拼不会有好结果的,我们需要帮手。」
「……你那个朋友吗?算了吧,找他也没用,他打不过那只落毛鸡的。」不是戍启有意长敌人威风灭已方锐气,毕竟赤凤是与自己齐名的神兽中的神兽,绝非一两个天将能够与之单打独斗的。况且,他也不想被自己的情敌救……
「靖修是打不过赤凤,但是自然有能打赢赤凤的人。」边赶路边解释,荣矜头也不回地带着戍启直接驱马闯入了关帝庙里。对庙中一哄而散的香客报以歉意的苦笑,他迅速地拈了三炷香,念念有词地插进了香炉里:「其实……路上我已经想出了对付赤凤的计策。只是为免靖修被怀疑,我尽可能不想麻烦他的。可惜,现在看来靠我们自己赶回京是来不及了,不得已还是要拖累他使用神力送我们一程。呵呵~~」
「回京城又能怎样?只是死更多垫背的而已……」虽然与其他御史的感情不深,可戍启就像荣矜相信靖修一样相信那群人会不自量力的来帮忙。然而,越是如此他就越不希望那些人被自己拖累而死……这个就是所谓的「重视」的感觉吗?
「放心吧,那是我们唯一赢赤凤的机会了。」看了看轻烟渐渐缭绕的香炉,又望了望庙外逼近的红雾,荣矜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故作轻松地安抚道:「要知道,京城皇宫是天子之地,乃是人间至高至尊的地方,有紫微星在上拘束,任何神兵瑞兽都无法轻易现出真身来。就连你没有受伤的时候也不行,估计赤凤进了皇宫也只能维持幻化吧。」
「没错,在那种地方现出真身,元神会受损得相当厉害的。」点了点头,眼见外面的红云已经伴着尖锐刺耳的嘶鸣声俯冲而来了,戍启不解地皱眉回答,抖手抽出腰间佩剑,聊胜于无地准备抵抗到底:「可是你别忘了,赤凤即便保持人形也并不好对付。何况到了那里我也只能是人身,依旧势均力敌;再加上我还有伤势未愈……」
「安啦!只要我们逃回皇宫,就有人能对付得了那只红毛鸟。」胸有成竹地微笑道,总算看到轻烟里友人的身形出现,荣矜暗暗松了口气,才惊觉冷汗已经湿了前襟。
「……是谁?」戍启不记得那些所谓的人类高手有多厉害。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快走!来不及了!」
一手拉着戍启一手抓住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的友人,耳听得凤鸣声夹风劈空而王,荣矜省去了客套直接吩咐呆立的红甲神将:「靖修!赤凤追来了,快送我们回京城皇宫!」
「咦?啊?啊啊啊啊——」茫然地蹙起眉头,靖修刚想问个清楚,就看见了疯子般撞破关帝庙庙门的赤凤脑袋。当下,他不再多问,立刻手忙脚乱地祭起腾云法术,想都不想地唤来祥云,在千钧一发之际把荣矜和戍启从赤凤大张的口前救了出来——
「荣、矜!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很复杂啦!以后有空再告诉你。」
赤凤翱翔在后追赶着祥云,一前一后的奇景因速度非肉眼能及而不被世人所察觉。不知为什么,听到荣矜含糊其辞的解释又看到对方逃避的眼神,靖修隐隐约约觉得这一回道理应该是站在后面穷凶极恶的敌人那边才对……
「……不管了!到了安全的地方你再给我从实招来!」眼看皇宫雄伟的殿堂就在下方,靖修急忙撤了祥云拉着二人降落在地。还不等他们站稳,身后的赤凤亦收敛羽翼化为俊美阴媚的年轻男子,一身霞衣奢华,披散着艳色长发,手提羽翎装饰的宝剑,气贯长虹的追扑了上来,歇斯底里的吼声尖锐地令闻者耳膜发麻:「站住!我要宰了你!你这条孽龙——居然敢在我的巢里做、做那种事情——啊啊啊啊——站住!我要杀了你们——」
「呃……快跑!」狼狈不堪地绊了一下,荣矜扶着戍启调整步伐继续狂奔,稍慢一步就被赤凤舞剑削了一截衣摆下去!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跑,但身为共犯也只能盲目地跟着逃,靖修又是气又是忧,望着陌生的皇宫长廊不知所措:「跑?往哪里跑啊!?」赤凤追得那么紧,根本不是利用地形就能甩脱的。真是的,他还以为他们主动找赤凤发难是有什么必胜的把握呢!既然结果依然是论为被追杀……那么被天庭追杀和被暴怒的赤凤追杀又有什么不同!?
「总之你跟着我们跑就没错啦!」怪异地笑着,荣矜的眼底闪过一抹狡猾:「戍启,你能搜寻到皇上的所在吧?快点,带着我们朝他的方向跑!跑到他身边就安全了!」
「……你跟他有仇吗?」逃跑的同时顺便用眼角的余光确认了一下气急败坏追在后面的赤凤,戍启可不认为他会看在对方是天子的分上网开一面。他们若是真的跑到皇帝身边,恐怕除了多一个送死鬼外别无建树了。
「相信我啦,戍启。」微微笑着,荣矜那不知哪里来的信心感染了前者,沉吟了片刻,戍启下定决心般拉着二人向御花园最深处的候雪亭奔去。一路上,震惊的宫人们试图抵挡追在他们后面的陌生面孔,然而大内侍卫哪里是赤凤的对手,若非他一心想抓住戍启无心恋战,现下的宫中怕是就要尸横遍野了。
「站住!戍启你个混蛋,有胆子做就得有胆子承担后果!站住!我要劈死你——」咆哮着谁听了都不会傻到驻足的恐吓,赤凤挥舞着华丽的宝剑紧追不舍,眼看剑锋业已逼近跑得最慢的荣矜时,一声惊呼响彻在三人身前:「戍、不、语冰爱卿——你们这是——!?」
「皇上!」总算找到了目标所在,荣矜跑得腿软地跌倒在亭阶前,想也不想地顺势扯住莫名其妙的少年天子,把尚不知怎么回事的对方很没义气的推到了前面挡剑。
「喂!?你干什么——哇啊——」睁大眼睛面向锐利的剑刀,少年天子方寸大失,勉强稳住身子错开了一步,险险避开夺命的一招。不等他回过神来发火,荣矜早已扯开嗓子中气十足的先他一步吼出声来:「来人啊!有人行刺皇上啊~~毕大人!救驾啊啊啊啊~~」
用不着荣矜招呼,早在赤凤的第二剑劈来的刹那,便有两柄七尺青锋横空而出,不偏不倚地架住了对方势如破竹的攻击,稳健有力地将危险隔挡在了小皇帝之外。
「……属下救驾来迟,害陛下受惊实在是罪该万死。」成熟内敛的悦耳嗓音,浑厚而不失清雅,来者一身朴素的侍卫装扮,不着任何盔甲,只余额头处系了一方嵌玉的条带,算是护住了前额要害。
「玄卿——」大难不死地吁了口气,少年天子恶狠狠地白了「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荣矜一眼,暗忖交友不慎地转头吩咐来者:「玄卿,此人来意不善,先拿下他再说!」
「属下尊旨。」
一个命令一个动作,毕玄卿一丝不苟地执行着少年天子的圣意,根本不问也不在乎对手有多强,会不会需要牺牲自己的性命。他要做的只是保护他的天子,为了守护他的天下,付出一切亦在所不惜,何况区区一条性命?
双手挽剑迎上赤凤,寻常人使的双剑只是三尺龙泉,身材高大劲瘦的毕玄卿偏能把两柄七尺青锋舞得行云流水,相得益彰。剑影交叠中已经分不清武与舞的区别了,阳刚的节奏夹杂着剑所特有的空灵幽雅,混淆了生死关头和一场盛宴的区别……
敛眉、凝目、舒臂、弓腰,毕玄卿很快转守为攻,凛厉的剑势优美的迷醉了观者,亦逼退了劲敌。心知不妙地轻啐了一声,赤凤还没想透一个凡人怎么会强得令自己招架不住,就虎口一震,手中的宝剑被毕玄卿挑开了数丈,钉进了树干中去。
「可恶!怎么可能!?」还想拧身奔过去拔剑,颈上已被敌人左手持的长剑抵住了咽喉。赤凤刚要豁出去不顾一切的驱动法术,却见戍启和靖修左右围来,两个人手中拿的虽是寻常绳索,但那绕进绳中的法力也不是好惹的。
「可恶啊……」敌众我寡,大势已去……
从傍晚折腾到入更时分,好不容易端住君主的架式摒退了放心不下的侍卫统领毕玄卿,少年天子转过头来瞪着无辜的两人兼微笑的罪魁祸首,目中喷火之盛不亚于方才被缚入牢的赤凤:「荣、矜!肯定是你主谋的对不对!?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去解决赤凤的吗?打不过也就算了,居然还把那个疯子引到宫里来?朕、我差一点儿就被它送回地府老家了哎!」
「没办法啊!谁叫戍启找上对方的老巢后,才告诉我他伤重未愈啊!」撇清责任地耸了耸肩,荣矜的脸上微笑依旧,但不会有人再误把他当成温吞敦厚的善良之辈了。会叫的狗不咬人,笑面虎向来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真是的,你们往我这里逃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会拖累我一起死吗!?」懊恼地揉乱了额发,少年天子嫌弃地摘下重量不轻的帝冠,随手丢在椅旁:「要不是玄卿恰好卫守在侧,我们可就都要被那只红毛鸟捅成肉串烤焦了!哼!」
「安啦!谁不清楚毕大人就算不执勤,也会自发守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啊!」不以为然地打断小皇帝的抱怨,荣矜这边的窘境很好解释,他更加好奇的是为什么赤凤那么厉害的角色走不过毕玄卿四十招:「皇上,在我分析现状之前,我比较想听你解释一下……到底毕大人是什么啊!?」他肯定对方手里那对长剑绝非凡物,所以才敢跑过来向皇帝求救。但其实一直以来,他都很好奇能够游刃有余的使用那双长剑的毕玄卿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个……当然是人啦!肉体凡胎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目光闪烁地想避开这个话题,然而少年天子却被旁边的红甲神将又逼了回来:「喂,人间的皇帝……我也很想知道那个家伙的真实身份。你说得没错,我刚刚仔细研究过,他确实是人身,也不像被什么精怪神灵庇护的样子。可是他手里的那双长剑隐隐有上古玄兵的感觉,恐怕连我这个数一数二的天将都使用不了,他一个凡人却能挥舞自如?不得不让人起疑!」
「……」闻言,默不作声的戍启瞥了一眼提问时不忘褒奖自己一句的红甲天将,发现自己还是很讨厌那身刺眼的红色,不如转头看着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