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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又感到无比地开心。
院子里。月光皎洁。董俷灵机一动,突然说:“典大哥。沙沙,既然咱们情投意合,又是一样的傻,一样的丑。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弟,同生同死,永不离弃。”
“这……”
典韦和沙摩柯都愣住了。
黄劭很激动,“主公,劭愿为证。”
“既然如此,速速摆设香案,我与两位兄弟结拜。”
薰俷一手拉着典韦,一手拉着沙摩柯。黄劭急匆匆的跑出去,不一会儿就在院子里摆下了香案。
也不管他二人是否同意,董俷拉着他们走出了房间。
率先在蒲团上跪下,“今有临洮人董俷,愿与典韦、沙摩柯二人结为兄弟,此生患难与共,永不离弃。若有违背誓言,则天可诛之,地可诛之,世人皆可诛之。”
把香插在香炉中,董俷拿起香案上的铜刀,割破了手指,将血滴在酒碗中。
扭头看着典韦和沙摩柯,似乎是在等待他们的回答。
沙摩柯犹豫了一下,上前跪在蒲团上也发出了誓言,割破手指,
碗。
典韦此时,热泪盈眶。
这三兄弟里面,属他出身贫贱。沙摩柯再怎么样,也是蛮王之子啊。深吸一口气,对着苍天发誓:“陈留人典韦,愿与董俷、沙摩柯皆为兄弟。此生当为我兄弟生,为我兄弟死,若有违背誓言,典韦天打五雷轰,世世不得超生,永为猪狗。”
这誓言,发的比董俷地誓言还要毒。
三人同饮一碗酒,而后相视不语。董俷退后一步,深深一拜,“董俷拜见兄长!”
沙摩柯有样学样,“沙摩柯拜见大哥!”
“好兄弟,你们都是我老典的好兄弟……”
典韦一手抓住了董俷的胳膊,一手握住沙摩柯的手臂。三人相视,突然大笑,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
天亮以后,马真前来禀报,已经准备好出发了。
薰俷整理盔甲,翻身上马。沙摩柯从武库中翻出了一张四石雕漆铁胎弓,在丹犀身上挂了六壶箭。典韦也跳上了马,大戟挂在鞍桥之上。三人相视再笑,董俷催马,行出了府衙的大门。
刚走出府衙,董俷立刻又勒住了马
只见庞德公带着庞统,身边还有两个家人,牵着三匹战马静静的站立在府衙门外。
“先生,您这是……您不用送我了。”
庞德公却笑道:“俷公子,庞某并非是要来送你,而是要和你一同前往豫州。”
“啊?”
薰俷吃惊的说:“先生,这怎么使得?俷等都是鄙夫出身,生死无惧。可先生……”
“庞某也是大汉朝子民。你这个河东太守、司隶校尉之子尚不怕死,庞某岂能落后于你?再说了,是庞某出主意让你去豫州险境,如果不跟着去,岂不是要背上一辈子贪生怕死的恶名?他诸葛君贡能火烧盘龙谷,庞某自认不会比他太差。”
这些名士,天晓得脑子是怎么想的!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消除了黄劭等人地疑虑。
也不管董俷是否同意,庞德公翻身跨上了马,有家人把庞统抱起来,刚准备交到庞德公的手中。哪知道小庞统居然挣扎着朝着董俷伸出手,“大丑叔叔抱我。”
薰俷哑然失笑,纵马过去到那家人的身边,“把他交给我吧。”
庞统坐在董俷的怀里,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庞德公微微点头,暗自叹息这缘分的奇妙。带庞统出来的时候,那会知道会遇到这么一个能让小庞统听话的人呢?
拱手道:“俷公子,今后庞某叔侄,就要靠公子的虎贲照应了。”
薰俷咬了咬嘴唇,叹了一口气说:“先生,您可要想清楚啊……此去豫州,少不了惨烈厮杀。俷真地很担心,万一庞先生有个三长两短,俷一辈子都会内疚。”
“俷公子,这是庞某自己的决定。不过你可别误会,我这并不是向你效忠。”
薰俷笑了笑,“这个,我知道……既然如此,先生请岁我们出发吧。”
催动象龙,向城外跑去。庞德公地两个家人也都上了马,一左一右的出了长沙城。
在城外和八百五溪蛮勇士汇合。
这些蛮人已经听说了,自家主人和董俷结拜为兄弟,自然对董俷更加的尊敬。
在长沙人众目睽睽注视下,一行人马浩浩荡荡的出发了。马真几乎把长沙库府搬了个干净,五溪蛮人换了装备,换了武器,整个队伍简直就好像是换了一个样子。
闲话少说,董俷等人晓行夜宿,渡过了长江后,进入了南阳。
这一夜,他们在靠近宛城的一个小县里留宿。由于董俷手中有董卓的关防印信,故而县吏非常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并且为他们包下了两间县城里最大的客栈。
薰俷等人聚集在一起讨论行动的计划,眼看着就要过了三更天,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急急忙忙走出客栈大门,就看见满城的人在奔跑。
无数黄巾抹额的太平教徒手持各种武器,大声的叫喊:“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天下大吉!”
薰俷一惊,扭头向庞德公看去。
只见这位襄阳名士,此刻的神情格外凝重。
一个念头升起:难道,难道……黄巾之乱终于爆发了吗?
第一部 少年游 第八十三章 一进雒阳
手机电子书·飞库网 更新时间:2008…6…4 11:08:14 本章字数:6815
哦,非常抱歉,应该是光和四年的第一天,汉帝颁布旨意,将年号由光和改为中平。
也难怪,自光和元年始,大汉国就没有消停过。
一会儿是山崩地裂,一会儿是旱灾水患、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些,又闹出了一桩持续半年之久的瘟疫,造成了无数人在瘟疫中丧生。瘟疫过去了,又是凉州动荡。
破羌县造反,金城太守和刚任命的西部都尉丧命。
虽然这场动荡在凉州名士韩遂的努力下最终得到了解决,可在所有人的心里,总是不舒服。
汉帝思忖很久,觉得这光和年号和他实在是犯冲。
于是在新年伊始,就迫不及待的改了年号。其用意是好的,希望以后能够平平安安。
可惜……
******
中平元年一月初二,阳大雪。
一行车队缓缓驶入了阳城。浩浩荡荡足有六百多人,车仗更是多不胜数,好威风。
不过已经见惯了大场面的阳人并没有驻足旁观。
这又有什么好看的?想当初俺们可是见过皇帝出巡,那场面,那排场才叫一个恢宏大气呢。
车队有一面大,在风中飘扬。
掐金丝,走银线,一边写河东太守,一边是司隶校尉,正中央写着一个斗大的‘董’字。阳人明白,原来是河东太守董卓入京。哈,更没啥了不得,一个良家子而已。
说实话,这阳真的是藏龙卧虎之地。
早上吃饭的时候,说不住坐在你对面,衣着寒酸,吃着简单早餐的人就是个朝廷官员。大小咱且不去评论。反正是没吃过牛肉。还能没见过满山放牛?见怪不怪吧。再说了,一个良家子有何了不得,这满城的名士,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顶了你。='=,:
薰卓骑在马上,看着那巍峨的城墙,不禁满腹豪情。
想他一个六郡良家子的身份,早年游侠凉州,后来投靠太尉种嵩门下。一步步的从一个低阶地军官爬起,直至今日地一郡太守,食两千石俸禄,可说是风光无限。
可这阳,却是第一次来。
没有来过阳的人,很难明白这座都城的宏伟。
自光武皇帝中兴大汉国,把都城由长安迁移至阳。历经十代皇帝,其城市的规模丝毫不比长安小,甚至还隐隐有超越长安的趋势。被大汉国人誉为大汉第一城。
如今,我终于来了!
命华雄大张旗鼓。进入阳。
薰卓是想要显示一下威风。藏在车仗中的蔡,倒是能明白董卓的这番心思。可是他也明白,只怕仲颍此次要失望了。阳人什么都没有见过,就是见过了太多的官。
莫说你一个小小的太守……呵呵,阳城内比你厉害地人物,可是多如牛毛。
果然。董卓的车仗才进了曦阳门,就不得不停了下来。对面有车仗驶过来,正好和董卓的车仗打了一个照面。那些人数量倒是不多,可一个个腆胸收腹,嚣张的很。
“前面的人,让开,让开!”
有一个家将打扮的人冲过来,冲着董卓的车仗大声叫喊:“瞎了你们地狗眼。连太傅大人的车仗也敢阻拦?”
华雄是个心气很高的人,闻听勃然大怒。冲出去厉声喝道:“此乃河东太守董大人的车仗,尔等不想死地话,就给我滚开。否则休怪某家心狠手辣,取尔狗命。”
“哈,区区一个太守,有甚了不起,你有种过来试试看?”
这两方人一对峙,终于引起了阳人的兴趣。或是站在路旁,或是从酒楼上探出脑袋,一个个兴致勃勃的品头论足。甚至有惟恐天下不乱者还在旁边大呼小叫:“爷们,动手啊……别光说不练。哈哈哈,是爷们就砍了那小子,我早就看不顺他了。”
“袁忠,前面出了什么事,这么嘈乱?”
从一辆车仗里传出一个冷幽的声音,带着一丝丝傲气。
先前和华雄对骂的家将立刻跑了过去,态度极为恭敬,“老爷,有河东太守的车仗挡路。”
“让他让开,我还有要事,没工夫和他们这些鄙夫纠缠。”
袁忠答应了一声,立刻跑回去,厉声道:“我家大人让你们滚开,一群鄙夫,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敢在阳城里闹事,小心你家老爷地官位不保……让开。”
薰卓在马上听得真切,一股怒气呼的窜起来。
刚要纵马上前,却听到身旁车里传来了蔡的声音,“仲颍贤弟,别冲动。那是太傅袁隗……老袁家从章、和二帝始为司徒,至今又有袁逢为司空,袁隗为太傅,可说的上是四世五公。门生故吏遍及各地,那是真正的权倾天下,你不要惹他。”
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连肠子都是冰凉。
袁隗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可以压低声音,故而董卓听得是清清楚楚。
从未有过的屈辱之心让他手足冰凉,但他也明白,蔡说的不错,他斗不过对方。
“文开,让路!”
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华雄面颊抽搐了一下,重重地哼了一声,抬起了手。
车队让路,看着老袁家的车仗大摇大摆地从前面驶过去。董卓看着那面目可憎,态度嚣张的家将,突然间生出了一个心愿:士大夫如狗,卓有一日掌权,定将尔等除之。
车仗继续前进,董卓却已经没有了早先的那份豪情。
收起大,卷起旌旗,默默的向前行进。两旁阳人不停的嘲讽,更有人吹响口哨。
马上的董卓,眼中闪过一抹凶光。
蔡坐在车仗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阳人啊,你们这样落井下石,有何好处?
在驿馆中休息。董卓没有向往常那样。先是恭敬的请蔡下车。
头也不回的闯入房间,把房门蓬的一声关上。蔡一袭青衫,外罩厚厚锦袍下来。
见华雄也是阴着脸指挥人干活。
其实,不仅仅是华雄,几乎所有车队地成员,都是清一色地阴沉着脸。
“文开……”
“啊,蔡先生!”
面对蔡,华雄还是保持着两分礼貌,上前刚要行礼。却被蔡一把搀扶住胳膊。
“文开,阳不比河东,处处要小心。如今是太守大人的幕僚,你且末再行大礼。就当作你我是同僚就好。把心放开一些,世道如此,谁也无法改变,你只能去适应。想当初我认识阿丑的时候。他在颍川所受的屈辱,可比这个要厉害的多。”
华雄吃惊的说:“少主公如何对待?”
“呵呵,阿丑气盛,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啊……他带着人大开杀戒。若非我出面,他的麻烦可不小。文开,颍川比不得阳,你心高气傲,更要谨慎一些,心胸放开些才是。”
华雄阴沉着脸。点点头,“先生的教诲,雄记在心中。”
可这心里却在想:俷公子果然有气魄……只恨我当时不在他身边,否则也要杀几个士大夫好生的痛快一番。憋屈,憋屈……我等征战沙场,他士大夫为何高高在上?
“文开,可有你家公子地消息?”
华雄一怔,露出黯然之色轻声道:“从出发到现在。文正每日都用特殊的手法和我们联络。可自从公子在广陵烧死了三千太平妖人之后,好像石沉大海。没有一点消息。可惜,荆襄之地我们的耳目并不多……雄亦担心,俷公子会不会出事了?”
“别瞎说,你家公子并非短命之人。没有消息也好,说明他已经藏起来了……只是他这手段未免太过于暴烈。虽然吸引了太平妖人的注意力,可也把自己陷入了险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