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少你有机会,为什么不冒险一搏?像我,即使说了,注定也只是让于心讨厌。”
吴致远凝视他,他看起来有点烦躁,才刚抽完一根烟,又点起另外一根。
“我说过我胆小,维持现状不是很好吗?”他伸手拿走叶镇宇的烟。“不要抽了,就是你这种人使得因肺癌死亡的人数节节上升。”
叶镇宇顺势握住他的手。“你开始关心我了?”
这个问题他无法辩驳。他的确开始把叶镇宇看成他的一部分,至少,在某种层次上,他们填补了彼此。
他笑笑。“我不爱你。”
他选择告诉叶镇宇另一个事实,不管他们之间再亲密,他最爱的还是骆于心。
“好伤人的回答。”
叶镇宇拉过吴致远深深一吻,吴致远搂住他,两人的身子纠缠。
叶镇宇熟练的解开吴致远的衬衫扣子,眼看吴致远的衣服是白穿了。
一道声音隐隐约约的响起,打断了激情当中的两人。
“那是什么声音?”
“我的手机。”
叶镇宇从抽屉当中拿出一支最新款式的手机,手机伴随着声音正在闪着光亮。
吴致远斜倚在床上,却见叶镇宇激动的站了起来。
“什么!于心被带走?”
吴致远在听到这句话的同时,也跟着跳了起来。他抓住叶镇宇的肩膀激动地问:“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们先去学校门口。”
吴致远跟着叶镇宇的脚步,当他们到达校门口时,一个俏丽的女孩正等着,那是黄芹蕙。吴致远惊讶的发现她一见到叶镇宇,就亲热的抱住他。
“芹蕙,于心被带到哪里去?”
“我不知道,他们好像把于心带到校园里面去了,是几个青萝高中的学生。”
看来黄芹蕙跟叶镇宇不仅是普通的交情。
她趴进叶镇宇的怀中说:“于心好像被打了一顿,他们架住他,我那时候在对街。”
“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
“约、会!”黄芹蕙俏皮地把两个字分开,她笑笑的贴在叶镇宇身上。“嫉不嫉妒?”
“又看上哪个帅哥?只要长得够帅,你就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是他们对我没有抵抗能力,只有你……老对人家爱理不理。”黄芹蕙撒娇。
叶镇宇回答:“我天生对美女免疫。”
话虽如此,看得出来他对黄芹蕙有特殊情谊,至少他看她的眼神很温柔。
吴致远冷眼观察,直觉认为校花跟骆于心交往这件事,极有可能是叶镇宇安排的;黄芹蕙来者不拒,叶镇宇对她的态度也是纵容多过喜爱。
黄芹蕙攀着叶镇宇的手臂,吴致远下意识退开三步。
他不想跟个女人计较这么多,上当的是于心,这件事该怎么解决也要看于心的态度。
他不想多干涉于心的感情生活,就像他从一开始就忽略这个女人的存在一样;但他对黄芹蕙的态度生气,于心被带走她还有心情跟镇宇说笑。
“往哪个方向?”叶镇宇问。
“我不知道。”
“我们分头找吧!”吴致远提议。
“好,我带着芹蕙,分两边找。”
深夜的校园漆黑幽静,黄芹蕙紧紧拉住叶镇宇的手臂,吴致远看了叶镇宇一眼。前几分钟,他们还沉浸在对方的肉体当中,现在又有另一个女人对他投怀送抱。
这样的关系果然不会长久,但他从镇宇那边想得到的不就只是肉体吗?何必为了这件事而郁闷?
也许他只是不甘心而已,无论何时,黄芹蕙总挡在他之前。
于心是,镇宇也是。
吴致远发呆了几秒钟,眼看他们往西边找去,他才如梦初醒般,飞快往东边而去。
找到骆于心的时候,他已经陷入了昏迷当中。
他的衣襟半开,整个人趴在潮湿的泥土地上,眼睛、嘴角都有被殴打过的痕迹;他躺在学校后门外一个阴暗的角落,明月从云边探出来,但还是照不亮这个角落。
吴致远用面纸擦了擦骆于心身上的血迹,看来伤口不止在脸上,他必须找个地方帮他擦药。
“这不是第一现场,地上没有打斗的痕迹。”叶镇宇判断着。
“先停止你的侦探游戏,送于心疗伤比较要紧,不能让学校发现这件事情。”
身为班联会主席,吴致远非常了解学校会怎么处置这类行为——最重以退学处分。
“到我的宿舍吧!”叶镇宇提议。
“好。”
吴致远一同意,叶镇宇马上俯身抱起骆于心。因为比骆于心高了十几公分,叶镇宇毫不费力就将他横抱在手,叶镇宇这才发现他轻得像女孩子般,腰肢纤细,闭上眼的脸庞,有种我见犹怜的气质。
真羡慕致远的好运道。叶镇宇想到有多少次吴致远跟骆于心朝夕相处、同榻而眠却依然以礼相待,就不禁佩服起吴致远的自制力。
他尽力的使两人的兄弟之情不变质,也尽力使自己的人生不走上歪路。
黄芹蕙跟着他们,用手摸摸骆于心的脸,吴致远欣慰的发现她脸上有着担心的表情。
叶镇宇开口:“芹蕙,你先回家吧!男生宿舍你进不来。”
“以前还不是……”
她开口反驳,却被叶镇宇瞪了一眼,把话吞了回去。
“你回去吧!你家管教严,太晚回去连我都帮不了你。”
“明天我去找你。”说完这些话后,黄芹蕙乖乖的回家去。
吴致远假装没有注意到这些对话。
叶镇宇把骆于心抱回宿舍,吴致远满怀怒气的跟在旁边,看到骆于心全身伤痕累累,他咬着牙,克制住心痛的感觉。
将骆于心放在床上后,叶镇宇拿出双氧水、碘酒,开始帮骆于心消毒脸上、手臂上的伤口。
当双氧水涂上伤口时,骆于心的身体瑟缩了一下。
叶镇宇知道他感觉疼痛,但还是狠心的抹去伤口上的鲜血与尘沙。
吴致远一直在旁边看着,直到叶镇宇想要解开骆于心身上的衣服,他才制止他。“不准碰他,我要亲自照顾。”
“你就这么在乎他?”
叶镇宇将他拥入怀中,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眼中含着一种静默的温柔。
“是的,他是我最初、也是惟一的爱。”
这是吴致远首次在他面前直接坦承对骆于心的感情。
叶镇宇点头。“我知道。”
眼前站着的,是他的情敌,跟他一同爱着骆于心,守着他的一举一动。可是,他却没有办法讨厌他,他的爱这么坚强、这么不可动摇。
他决定暂时退让,就这么一晚。
“你照顾于心,我还有事要办。”
不过,叶镇宇决定拿一些小小的补偿。
他倾身在骆于心唇上一吻,眼睛看着吴致远的反应。
吴致远动也不动,一点表情都没有。
“真无聊,所以我喜欢于心,稍稍刺激他就暴跳如雷,一个吻可以换一顿拳脚相向,生气起来一张脸染成红色,真是可爱。”
“我会教他成熟点,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还是不改小孩子的脾气。”
“不要把于心弄得跟你一样阴沉。”叶镇宇微微一笑,走出房门,他的笑容似乎有些落寞。
致远终究还是没有爱上他。
“对不起。”
是为了他抢了于心而对不起,还是因为他不能爱自己而对不起?
叶镇宇挥挥手,表示听到了,不过他不想去深究这句抱歉之后的涵义,他们之间有太多言语无法表达的情感。
门关上后,吴致远继续帮骆于心解衣服。他的身上净是青色的瘀痕,显然是被拳头打的,奇怪的是,有一些像牙齿啮咬过的痕迹。
他心疼的抚着这一些伤痕,凑上自己的唇,似乎这样可以减轻骆于心的伤痛似的,他轻轻的舔着。
擦上一些去瘀的药膏,吴致远坐在床沿陪骆于心。他不小心打了一个盹,张开眼睛,发现骆于心已经醒了。
骆于心正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恍若回到从前。
那清澈的眼眸,似可看穿一切,但却看不透他的内心。
吴致远润了一下嘴唇,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疼吗?”该死,自己的声音竟是如此软弱,掺杂太多情感后,他的声音柔得不像平常的自己。
骆于心没有回答,反而伸出手来握住吴致远的手。
他捏住吴致远的手臂,似乎要把所有痛楚都发泄出来。
吴致远惊讶骆于心的力道如此的强。“于心?”
骆于心流下两行清泪。
“别哭。”
吴致远伸手去擦他脸上的泪,却发现越擦越多。
“发生什么事?”
骆于心别过脸不想回答,吴致远将他的脸扳回来。
“发生什么就说,别固执,在我面前没什么好隐瞒的。”吴致远有些生气的说。
很久没看到于心这种模样,只有于心情绪真的不好的时候,他才会把自己隐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他的内心,跟平日喜怒哀乐形于色的他完全相反。
“我……”骆于心开口,迟疑一下,又咽了回去。
“于心,你平常不是这么扭捏的。”
骆于心闭上眼睛,但他的泪依然淌着,吴致远伸手帮他拭泪。
于心是这样的悲伤,让他的眼睛也觉得酸涩。
“你睡一下吧!”他叹口气。看来今天于心是不会说什么了,他非得要等到事情全部过去,才会坦承出来。“嗯!”骆于心闭着眼睛点头。
吴致远看着他的面容,心不禁快速跳动了一下,他不由自主的将抚摸骆于心脸庞的手移向他的唇。
在那一瞬间,他有一股冲动想要吻他,可是他压抑了下来,他最多只纵容自己抚着他的唇。
于心,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吴致远在心里问着。
吴致远的手指突然被骆于心张口含住,他惊讶得不能动弹。
骆于心缓缓的、温柔的舔着他的手指,像是对待情人一般。
吴致远虽然惊讶,但他却本能的配合骆于心的动作,他的手指如弹琴般,轮流在骆于心的唇上滑动,一根食指不听话的往内探去。
他再也忍不住冲动,俯身吻住骆于心的唇。
骆于心震了一下,但很快地,他接受了吴致远浅尝的唇。
吴致远不敢加深,他就着他的唇,如吸吮花蜜般,轻轻地靠着、吸着。
采取主动的是骆于心,他环住他的头,将这个吻加深。
他怯怯地将舌头探出,在两人舌头交会时,不禁颤抖起来。
吴致远发现骆于心的害怕,他没有多想,以为是对同性接触所感到的不安。
“别怕,我不会怎么样。”
吴致远想要抽身,骆于心却警觉地将他拉住。
“别走,陪我。”骆于心低语。
吴致远当然不会拒绝他的要求。于心极怕孤单,单亲家庭的他,没有其它的兄弟姐妹,在国中时代,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会先陪于心回家,两个人一起做功课、念书;陪于心做完所有作业后,他才会回家去。
一开始只是习惯两个人在一起,等他意识到他爱着于心时,已经不可自拔。
吴致远吻着骆于心。有时候他觉得这是一场美梦,会拉远距离看他的表情,他茫然、无防备的表情吸引吴致远继续这份缠绵。
他的手掌安抚性地滑过骆于心的身体,一次又一次,似哄婴孩入睡般轻柔。
骆于心喃喃道:“陪我睡好不好?好冷。”
吴致远听得明白,可是不能了解他为何这样说。今天的于心很反常。
尽管知道这一切都是反常的,他还是上了床,紧紧拥住骆于心。骆于心的身体炽热,吴致远以为那是自己的温度。
他将骆于心的头靠放在自己肩上。“睡吧!”
这个夜晚有点失控,再继续下去,就有失速坠毁的危险。
他们双双进入梦乡,却不知道夜深后,一个高大的男人入房,看着他们许久。
“妈的,你们这样睡,我要睡哪儿?”
早上吴致远醒过来时,看见叶镇宇趴在书桌上沉睡,似一般高中生午休的姿势,他不禁莞尔。
但莞尔过后,也惊讶于他的温柔。这样霸道的一个人,居然不惊动他们,甘愿趴在桌上睡;他曾经看过一个学生在走廊上撞了他一下,当场被他打了一巴掌,受害者敢怒不敢言。
平日在学校横行霸道,但实际上叶镇宇除了常翘课外,真正违反校规的行为不多——当然不能把校外及私下的作为算上,叶镇宇的功课甚至在水准之上。
叶镇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吴致远一直弄不清楚。
“喂!起床了,帮我照顾于心,我去上学。”他摇一摇叶镇宇。
叶镇宇恢复清醒,抖一抖僵硬的肩膀,很随性的拨了下头发。“我也要上学啊!”他笑。
吴致远也笑。“老师比较习惯你的位子是空的。”
“让我逃学,你去当好学生?”叶镇宇唇边惯有的嘲笑出现,但那并非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