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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礼,看起来你似乎明白了战争的意义,不过,现在仍然没有想寄托于圣杯的愿望吗?得到了奇迹也没有任何希望?”
“没错,那又怎样?”
“虽说还未完成,但‘器’已经在你手中了。现在的话,也许会受理夙愿的‘先约’哦。”
“……哼,原来如此。你是说,如果可能的话,在圣杯降临的同时,奇迹立刻发生是吗。”
绮礼毫无兴趣地叹了口气,沉思了一阵。结果,还是摇了摇头。
“我还是没想到愿望。硬要说的话——希望最后之战中不会有无关的人捣乱。无奈的是,附近都是居民。可以的话,我倒很想在没人的地方痛快地决胜。”
听到这完全无趣的回答,吉尔伽美什不屑地说道。
“唉,你藏在心中的东西,只有从圣杯附近推测了。”
结果,尽管这两个人比谁都更靠近圣杯,却比谁都不在乎它。对他们来说,比起得到圣杯,驱逐为它而聚集的人更有意义。
“——啊,还有,如果saber在我回来之前出现。”
临走之际,英雄王突发奇想般地停下了脚步。
“到时候,就让berserker暂时陪她玩玩。之所以留下那条疯狗的命,就是为了这个时候。”
“明白。”
绮礼仍然没有弄清archer执着于saber的原因。不过,至于这个由于初战的因缘而叫嚣着要消灭英雄王的berserker,在通过对间桐雁夜的调查中得知其真名之后,英雄王反而容许了他的存在,说“让那条狗去咬saber也是乐事一桩”,只要遇到和她有关的事,英雄王就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愤怒,看来吉尔伽美什对骑士王很关注。
“说起来,绮礼。saber舍命保护的人偶怎么样了?听说那个叫圣杯之器什么的东西就在那个里面。”
“啊,你是说那个啊。”
关于其存在,绮礼不想提起。现在,他对此已经毫无兴趣了,连那个女人的名字都没必要想起来。
“我刚才杀掉了。已经没理由让她继续活下去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我最喜欢的就是猜谜了!
爱丽丝菲尔睁开眼睛,环视四周。
现在的感觉非常奇怪。意识无限鲜明,却无法条理清晰地思考。
看来,浑浊而失去意义的,并不是她自身的精神,而是她所在的世界。
许多景色在她眼前飞驰而过。看着这些景色,只会涌起无谓而难以承受的悲伤和空虚。
眼中映出的景象,全部都与欢喜和幸福无缘。只是在这一点上共通的,杂乱景象的万花筒。
有痛苦,有屈辱,有遗憾的怨恨与缺失。
流血与焦土、背叛与报复,费尽心力却一无所获,这就是代价高昂的徒劳连锁。
熟悉的雪景反复循环着。
讲述着将自己的一切封印于严冬之城中一族的故事。
到这里,她终于想起来了——自己俯瞰的,是艾因兹贝伦一族历经两千年的圣杯探寻之旅。
初始的由斯苔萨。以及以她为原型创造出的女性人偶们……人造人,虚伪的生命。
由炼金秘术所创造的,为了实现遥不可及的夙愿而生产使用的、人形的消耗品。
以她们的血和泪为墨水,裂开的骨头与冻僵的指尖为笔,书写着艾因兹贝伦一族失意与迷失的历史。她们的叹息和绝望,让爱丽丝菲尔心头为之一紧。
如果存在能看到这些景象的地点,那一定就是在一切纷争的焦点,见证一切之物的内部。
爱丽丝菲尔终于理解了。自己现在正在看圣杯的内部。
怀抱初始的由斯苔萨的,圆藏山的大圣杯。而所有人造人都是以身为”冬之圣女”的她为基础而创造的规格品。所以,她们分担着同样的痛苦。
——不。真的是那样吗?
“你为什么哭泣,母亲大人?”
回过神来。爱丽丝菲尔发现自己在孩子的房间里,被暖炉中的温暖守护着。
窗外是寒冷的风雪。狂风呼啸而过。幼小的双手为了寻求保护,紧紧抓住母亲的双臂。
“母亲大人,我做了个噩梦。伊莉亚变成酒杯的梦。”
尽管内心害怕,伊莉亚红色的双眼还是充满信赖地看着她。虽然与母亲以及其他姐妹面容相同,但这个孩子却是特别的,比谁都惹人爱怜——
“伊莉亚的心里,装着七个大块。当伊莉亚感到要破裂,非常害怕却无法逃跑的时候,就听到由斯苔萨达人的声音。头上的大黑洞……”
爱丽丝菲尔紧紧抱住女儿,她那银白色的刘海,擦着女儿被泪水湿润的脸。
“没事,没事的……那种事不会发生。你是不会看到那种事的,伊莉亚。”
在为数众多的姐妹中,只有爱丽丝菲尔拥有的,无法与其他人分担的悲切愿望——那就是身为”母亲”的慈爱。
在历代人造人中,作为第一个从自己的子宫中产下子嗣的人,在同族中。只有她被赋予爱子之心。而她身上所背负的命运,也令人叹息。
作为下次圣杯之器的伊莉亚丝菲尔。冯。艾因兹贝伦,也是被卷入两千年妄想与执着中的齿轮的零件。
这个枷锁不会终结。在某人决胜之前。
第三魔法,天之杯——这个成就是唯一的救赎。
众多的声音涌向爱丽丝菲尔。她与无数姐妹在咏唱。
圣杯——
请将圣杯赐予吾手——
在森林深处的。使用完毕的人造人遗弃场。同胞们堆积成山的尸骸在吟唱着。爬满蛆虫的腐烂的脸,与幼小的伊莉亚的脸重合在一起,发出痛苦的声音。
“没事的——”
母亲饱含爱意地紧紧将女儿拥在怀中。
“伊莉亚。你一定会从命运的枷锁中解放出来的。我会完成一切,你的爸爸。也一定会实现这个愿望的……”
这时,她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疑问。
如果这是圣杯展现的梦境——既然能够如此鲜明地看到内部的“器”已经成型的话——身为外壳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了。
这好比是鸡蛋壳能都看到雏鸡的内脏一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就是个巨大的矛盾。在孵出雏鸟的时候,壳应该会破碎。
那么——刚才做梦的自己,究竟是谁。
紧紧抱住的伊莉亚丝菲尔那纤细的身体,触感是如此真实。她朝自己那双抱着女儿的手看去。
爱丽丝菲尔已经消失。如果雏鸡把破碎的蛋壳啄食掉的话……
突然,窗外的飞雪停止了。交融在夜晚的黑暗中的,是卷起漩涡的浓密黑泥。
她既不害怕,也不吃惊,只是平静地理解着,注视着这一切,泥从房间的四处渗透进来,从烟囱滴落下来,缓慢地浸透她的脚下。
对了,关于自己是谁这种琐碎的问题。
从刚才开始,她就谁都不是。现在也依然只是以爱丽丝菲尔这个已经消失的女人的人格为面具的“某人”。
即便如此,在她心中隐藏的“爱丽丝菲尔的愿望”却是真实的。到最后一刻都为爱女着想、叹息着女儿的未来而逝去的母亲,这位母亲的愿望被她继承了。
她就是必须实现愿望之人。
是为了实现大家的愿望而被如此期待、如此设置并被供奉的存在。
“——没事的,伊莉亚丝菲尔,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
她温柔地在初次拥抱的幼女耳边低语。
“所以,我们就在这里在等待一会儿吧,父亲一定会来的。来帮我们实现所有愿望。”
紧贴全身的灼热的泥,优雅地将她的裙子染成黑色。
等待着愿望实现的时刻,全身被漆黑缠绕的女人微笑着。
祛除一切叹息吧,驱除所有苦恼吧。
再过不久。她将得到实现愿望的能力。作为实现一切的万能愿望机。
只是……似乎还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总觉得似乎人格有所残缺一般。
这个本来不具备灵魂的人偶之身,由它所形成的圣杯内外。似乎有了更诡异难明的变化,这让她都一时有些无法理解。
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可等到她注意到时却已经与这个叫爱丽丝菲尔的人格成为一体了。
而且啊,她似乎忘记了什么记忆,有什么记忆被什么人刻意蒙蔽掉了。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她可是万能愿望机,当她降临之时,这一切的小问题都能够解决的吧。
……
“远坂凛移植成功了魔术刻印,间桐樱也移植了魔术刻印,然后影之魔术刻印计划也得到了圆满成功,可是你为什么看起来没有高兴的意思呢?”赫敏不解地问李阿门道。
“正因为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中。所以当真的完成时才觉得没意思啊。”李阿门露出无奈的表情道,“我更期望的就是事情能够超出我的预计,那才是我真正所期待的。否则,一切都尽如人意,还叫什么作死?”
赫敏翻了翻白眼,觉得这个李阿门是一个远比她老板更可怕和疯狂的家伙。
明明知道这个实验对他的重要性,却还在期望着失败,这种事情实在是让正常人无法理解。
“不,你理解错了。失败只能够让我吓一跳。并不是我真正所期望的。”李阿门似乎看出了赫敏表情中的意思解释道,“实际上,我更希望它产生额外的变异,出现让我都没有掌握的新变化。这才是更加有趣的事啊。许多科学成果往往都是意外产物不是吗?这就是科学的魅力啊。”
喂,这是把科学跟作死联系到一起吗?一个是严肃,而另一个是逗比。这能够进行等同吗?
赫敏觉得无话可说了。
但是,李阿门却反而有话要说。他笑道:“你可知道,完成了樱身上的这个小玩意儿后。我所要进行的真正大计划是什么吗?”
赫敏没有说话,反正她知道对方应该会解释的。因为对方需要她对法术的理解,能够在此事上帮助到他。
但是,李阿门可是外人眼中的蛇精病,所以他很自然说道:“所以,你猜?”
“猜你妹啊猜,明明是你问我的。”赫敏心中暗骂道。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我,我一定会告诉你的。”李阿门笑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诚心了啊,我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好吧,你脑补个啥啊。”赫敏一边心想,一边面部开始变得面无表情了。
李阿门可不管别人怎么想,他自顾自道:“可惜,我最喜欢的就是猜谜了,哪怕要告诉你却只能够告诉你一部分。”
赫敏已经不想再在心中吐槽了,因为这实在有点无力。
李阿门这下才真正透出点真内容道:“他人内心的影子所化生出来的草泥马,虽说是以混沌草泥马的力量而生,可最终的形态实则是影属性为主体……某王之草泥马军团的心中之景‘固有结界’也与影属性有一定关系……异心同体刺客草泥马们,单是刺客就知道其力量与影属性能够建立起联系了……混沌草泥马的半身——暗影草泥马所具备的暗影之力,并非是简单的影属性,它要显得更加复杂。所以为了利用暗影之力模拟感到出所需要的影属性,就必须借助樱的力量……这一切的一切所导向的结果就是混沌草泥马的山寨版,亦是天国的简化版……这一切都是为了某个目的,可惜我就是不告诉你。”
赫敏觉得自己要疯了,拜托,她完全听不懂啊。
有太多东西李阿门根本没有来得及跟她说,直接这样说鬼才明白啊。
看到说得兴起之时却及时留下悬念的李阿门,赫敏直接气得咬牙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我的草泥马早已**难耐了!
凌晨2点——
沉睡中的街道比平常更加寂静。大概是害怕频繁发生的怪异事件吧,习惯夜间活动的人们这几天也听从了当局关于夜里不要外出的劝告,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街上连个汽车的影子都看不见,只有沥青路面在冬夜寒气的浸淫下被街灯照得一片苍白。
荒无人烟的街道给人仿佛置身于等比例的玩具场景中的错觉。如果超乎常人认识的场所都被称为“异界”的话,这夜幕下的冬木市无疑正是如此。
一匹骏马旁若无人地穿过了那异常的景色。韦伯骑乘在那跃动的脊背上,正朝着死地疾驰而去。他的身后是征服王那宽广而厚实的胸怀,距离已近到几乎能感受到那高鸣的鼓动。
如果今夜能够生还的话,韦伯一生绝不会忘记这紧张而宁静的昂扬感。世上有被称为“真实之时”的时刻。那是将灵魂从一切欺瞒与粉饰中解放,坦然接受世界的全貌,并为其心怀敬畏的瞬间。而现在的韦伯正是如此。不需对世上的各种谜团和矛盾上下求索,只需坦然接受他们。对于生存与死亡的意味,无须言语描绘便能了然于心。那是被从苦难人生的一切迷茫与困惑中所解放,无上幸福的时间。
坐骑悠然穿过了沉睡的街道,跃向笼罩在夜色下的河岸。在沉寂的月夜中,目的地的大桥被缥缈的水银灯光辉映照得一片雪白。
“rider,那是……”
韦伯伸手指去,征服王微微颔首以示肯定。
那威严的身影尽管身处亮如白昼的大桥上。却像是在嘲笑人造灯光是赝作一般,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