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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一个锦囊,递给连锋,道:“这里有这次行动的所有细节和备用手段,连兄,你是这次剿灭行动的总指挥,请一定收好。”
连锋珍而重之地将锦囊收入怀中,道:“郡主,你放心,不出五天,我等必然带回剿灭绝情堂的好消息,以慰被其杀害的江湖豪杰的在天之灵。”
赵敏深深一揖,道:“小女子会在这里和洛叔叔一起静候各位佳音。”张无忌看了她一眼,道:“郡主,我们走后这里实力大减,记得要洛先生加派人手,守护你的安全。”
宋青书大笑一声,对连锋道:“何须如此麻烦,洛先生仁义堂内不乏好手,而且南宫俊,梅玉清和泉州的吴小棠都在这里,他们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除非绝情堂主亲至,否则天下还有何人敢来动郡主一根头发。”
众人都笑了起来,风行烈结巴着说:“我……我……见过吴……吴兄一面,知……”
“知道他是如何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连锋笑着说。
“哼!”宋青书怒哼一声,没有说话。
风行烈曾经跟吴若棠联手救过安宁帝姬,只不过那时候吴若棠接触的是韩柏,风行烈只是韩柏邀请的一个帮手,所以俩人并没有深交!
吴若棠上线后,立刻找到南宫俊,俩个人从瘦西湖花街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时分,天边晚霞灿烂,将远处仁义堂镀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赤金色。仁义堂内聚集的一众武林精英已经乘船离去多时,堂内本来缭绕不绝的嘈杂人声,倒也安静了不少。
“吴兄,怎么样,这簪花楼好玩吗?”南宫俊颇为羡慕道。
“咳咳,没什么好玩的,就是听听乐曲罢了!”吴若棠笑着摇头道。
“哦,这样啊,那太遗憾了!”南宫俊颇为惋惜道。
吴若棠没好气的皱眉,随后一本正经道:“怎么,要怎样你才觉得不遗憾?”
“没。我以为吴兄会喝花酒呢!”南宫俊露出一丝男人才会明白的坏笑。
“你,南宫,你可是名门之后,不能这么堕落!”吴若棠颇为严肃的批评道。
“是是是,吴兄批评的是!”南宫俊连连点头。
俩人又走了几步,南宫俊挠头道:“吴兄,你先去洛家,我去找找梅姑娘!”
“嗯,行,去吧,找到她们后,让她们尽快回来!”吴若棠嘱咐道。
“得嘞,交给我吧!”南宫俊麻利的点点头,运起轻功飞速离开。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吴若棠深深叹了一口气,用力挺了挺胸,左手紧紧攥住了腰畔的秋水长刀。
忽然,栖息在湖畔树林中的寒鸦莫名地四散飞起,凄厉地鸣叫着向远方飞去。流窜在村庄楼舍之间的几只野狗,发出几声惊恐的低鸣,缩在地上不敢抬头。在林间屋前叽叽喳喳鸣叫的乳燕,停止了往日欢快的歌喉,飞快地躲回了屋檐下的巢中。瘦西湖畔飘过了一阵蚀心彻骨的寒意。
一个身披青衣,头戴斗笠,面蒙青巾,腰畔斜佩长剑的行者,步履悠然地向着江南仁义堂的方向缓缓走来。温柔的晚风在扶过此人的肩头之后,立刻变成了如刀的寒风,失去了富含在风中的早春气息。
仁义堂的迎风幡转瞬间已经到了眼前,青衣人目光轻轻一抬,看了看这飘扬在江都百年之久的堂标旗,冷冷一笑,缓缓道:“江南仁义堂,满嘴仁义,已经讲了百年,应该是落幕的时候了。”只听得一阵微响,一道若隐若现,肉眼难见的寒光从青衣人的腰畔飞射而出,接着转瞬间消失无迹。
青衣人施施然走过仍然巍然屹立的仁义堂旗,忽然长袖一舒,轻轻击在旗柱之上。碗口粗的旗柱静寂无声地沿着长袖出击的方向缓缓倒下,直到跌落地上,才发出“轰”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而旗柱的断口,平滑如镜,显为利剑所致。这又是多么可怕的剑法。
“有人闯堂!”远处,有仁义堂的庄丁急切地大声示警,仁义堂内立刻响起了一阵阵的脚步声和嘈杂声。
青衣人微微冷笑,走到堂前高立的石碑之畔,仔细地看了看,喃喃道:“笑话,凭洛家的武功,又怎会让血魔胡丽泰心生恐惧。欺世之言,不听也罢。”说罢他大手微抬,轻拂在石碑上,接着便看也不再看牠一下,径自向堂内走去。
在她的身后,坚硬的花岗石石碑轰的一声颓然碎裂,转眼化成一堆狼藉的石屑。
“什么人胆敢损毁洛家仁义碑!”十几个蓝衣蓝裤的仁义庄勇怒吼着挥舞着四尺阔剑四面围杀过来。洛家以武立堂,凡是身入洛家的庄勇,都有资格习练以刚猛而名闻天下的洛家剑法。所以洛家庄勇的实力之强可以说是当世少有。
而守门的这十几个庄勇更受过加倍严格的训练,无论身法,剑法和内外功修为,都可以列为江湖上的一时之选。
这十几人各舞长剑,或刺或挡,或横扫或竖劈,每个人的剑法都是神完气足,浑厚沉稳,无懈可击。那青衣人冷笑一声,右手一展,一柄青色光芒的长剑翩然离鞘,在黄昏暗淡的夕阳中熠熠生辉。
第428章西门刺
“青锋剑!”“绝情堂主!”惊叫声中,这柄神异的青色长剑突然凭空中长出一截长达七尺的青芒,是这柄本来不到五尺的长剑长出了倍余,隐然仿佛一柄青色的关刀。青衣人长啸一声,身子优雅曼妙地临风一转,青色长剑化为一片扇形的青色波浪,狂潮般卷向四面来袭的庄勇。
只听得一阵惊恐的惨呼声,这些奋勇冲杀上来的庄勇根本来不及发出一招就被青衣人这一招奇幻瑰丽到几乎令人无法置信的神奇剑法斩成了两段,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地上,本来整洁干净的砖地立刻被鲜血染红。
“所有人都退下!”一个沉着威严的呼喝悠然响起,准备冲上去为死去的人报仇的庄勇立刻止住了脚步,齐齐退后,收剑入鞘,列阵站好。
“绝情堂主,一向可好。”洛佩贤微笑着向青衣人一抱拳。
这个宛如修罗转世的剑客果然就是天下人闻名如见鬼的杀手至尊,绝情堂主。
绝情堂主冷笑一声,道:“江南君子剑的养气功夫果然好得很,见我的面还能够笑出来的,你还是第一个。”
洛佩贤对西门刺微微一笑,道:“江湖上早就就已经开始传诵堂主的惊人业绩。我仁义堂悬红三千金以求堂主之头,时到如今,总算是等到堂主大驾光临了。”
此时,身在堂内的锦瑟迷香,梅玉清护卫着赵敏也来到了洛佩贤身边。
绝情堂主眼中寒光一闪,冷然道:“仁义堂虽然悬红高挂,但是又有几人肯为这区区三千金来和我作对。江南洛家此举,只是徒增笑柄。我也没心情和你们计较。”
洛佩贤长叹一口气,道:“我洛家的悬红绝非为了那些追名逐利的肖小之辈而立,而是为宣扬江湖正气,也是向那些勇于挑战穷奸巨恶的侠士聊表寸心。绝情堂主所言之徒增笑柄,却又从何说起。”
西门刺眉头一皱,颇为不满道:“口舌之争,又有何益,今天我来,乃是为了取你首级,有何话语,留给阎王说罢。”说罢长剑一展,一道诡异莫测的青芒再次宛如火苗般出现在青锋剑的剑尖之上。
“想不到堂主已经练到了剑芒的境界,比起当年的天下第一剑半城烟沙,又胜了一筹。”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赵敏忽然说道。
绝情堂主看了看她,微微一笑:“郡主殿下家学渊博,名不虚传。可惜,你即使告诉洛佩贤又有何用。凭他又怎能抵挡我的青锋剑,尔等只管等着受死吧。”
听到西门刺这番狂妄的叫嚣,洛佩贤眼中精光一闪,道:“堂主此话说得太早了。”他一抖手,脱了外氅,露出里面的武士服,大踏步来到跨院的正中,双脚分立,与肩平齐,肃然而立。他这一站,渊廷岳峙,仿佛一座崇山峻岭,巍巍然挡住了绝情堂主的去路。
“好,洛家子弟,确有一股不输于当世任何高手的风范。”绝情堂主点头赞道。
“绝情堂主夸奖了。”洛佩贤右手抚剑,身子微弓,一股凌厉如剑锋的杀气直扑向绝情堂主。
此时,梅玉清大声道:“洛先生,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说完一抖手,腰中的三丈火红色的飞鹰鞭应手而出。
“别过来!”洛佩贤见她来到左近,急忙厉声道。
梅玉清微微一怔,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惊慌。
西门刺眉头微皱,思索片刻,恍然而悟,缓缓道:“这位姑娘,我看你最好让开一些,洛先生这套剑法煞气惊人,无论敌我都会玉石俱焚。”
洛佩贤微微一惊,随即苦笑道:“堂主见闻广博,洛某衷心佩服。不错,我这就是云南哀牢山的十分不舍剑。”此言一出,满场震惊。
原来,在南晋之时,江湖上有一对神仙侠侣。他们都是云南哀牢山剑门的高手,擅使长剑,剑法独步武林,双剑合璧天下更是无人能当。江湖人称风华双绝。他们一个叫风如晦,一个叫华紫烟。后来,风如晦不服越女宫剑法天下无双的名气,单人独剑闯上光明顶,连败十余名莲花葬剑池的高手,更辣手杀了数人。最后,当时的越女宫主亲自出手将他擒下,囚于天都峰万念俱灰阁。
华紫烟为救夫君,三次硬闯天都峰,第一次被越女宫主拦下,瞎了一只左眼,血战突围。第二次被葬剑池一百零八护法拦下,一场混战,丢了一条左臂,带伤潜逃。第三次闯山,失陷于万念俱灰阁的机关之内,身负重伤,被囚于万念俱灰阁另一端,和自己的夫君虽只有一墙之隔,但是却始终不能相见。
十年来华紫烟和风如晦无论如何恳求,越女宫主始终坚持一日他们无法打败她,就不放二人出去,更不让他们见面。二人唯有在囚室之内苦练武功,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战胜越女宫主。皇天不负苦心人,十年之后,终于让风如晦悟出一套妙绝天下的剑法。
这剑法刚猛凌厉,全部都是进手招式,威力强大之极。
那一日风如晦被押解来到越女宫的比剑台,言明自己创制出了一套独步天下的剑法,要和越女宫主比剑。越女宫主见猎心喜,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二人在比剑台上又进行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比拼。这次比剑不到七十招,风如晦长啸一声,使出了新创的剑法,这剑法以精纯阳刚的内力配合刚猛无匹的剑招,产生出一股强大到几乎要凌迫天地的威力。最令人惊讶的是为了施展这套剑法,风如晦创制出了一套奇异的呼吸运气的内功法门,只要运行这门心法,出剑的频率可以比自己平常的水平快出十倍,也就是说平常刺出一剑的时间,他现在可以刺出十剑。当风如晦刚刚使出这套剑法,忽然感到不妙,他发现自己不但无法完全控制剑锋的指向,而且自身的血气随着内力的运行,越转越快,越转越急,奇经八脉鼓胀欲裂。
第429章绝命剑
风如晦连出一百零八剑,忽然将长剑抛到空中。那柄跟随他几十年的绝世名剑竟然在空中碎成了一片银粉。越女宫主本来已经处于极度的劣势,只要再有一剑,就要被刺出一个透明窟窿。死里逃生之余,她很是奇怪风如晦为什么白白放弃这么一个克敌制胜的良机。
此时的风如晦因为体内澎湃激荡的血气,已经无法说出话来,他伸出一指,在用坚硬的青石板铺成的比剑台上,艰难地写下“不舍,见华”四个字。越女宫主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意,亲自施展轻功来到天都峰,接来华紫烟。
看到华紫烟出现自己面前,风如晦粲然一笑,浑身爆裂,化成满天血粉,随风四散。
华紫烟伤心欲绝,当场哭昏了过去。
虽然这场比赛,越女宫主不能算输,但是她仍然遵守诺言,亲自护送华紫烟协同风如晦遗下的剑谱心法下山,并告诫门人不得滋扰哀牢山剑门。
为了不让先夫苦心孤诣创下的剑法失传,华紫烟回到云南哀牢山剑门,将这套剑法谱诀传给了门人,然后殉夫自尽。
从此这套剑法和与之相关的凄美传说代代不绝,在江湖中广为流传。因为这套剑法可以让人以十倍于平常速度的频率挥剑,而每出一剑的时间只是平常挥剑的十分之一,所以占了十分这两个字。而后面的不舍,则是为了纪念风如晦将要与敌胁亡之时,因为思念爱妻而强忍痛楚,舍不得立刻身死的深情。于是这套剑法就以十分不舍之名流传于世。
因为这套剑法乃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武功,极为狠辣刚猛,未伤敌先自损,所以甚少有人修炼。有人戏称此剑法为“黄蜂尾后针”,意指其一经施展,无论敌人是否身亡,自己一定会丧命。
没想到以儒雅风范而深受爱戴的江南君子剑竟然学会了这门只有疯子才会去学的剑法。
“黄蜂尾后针!洛先生真让我吃了一惊。”西门刺的眼中露出凝重的神色。
“这套剑法我本意留给东方不败享用。如今用到堂主身上,也是一样。”洛佩贤的眼中露出锋锐无双的神采。
“这里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