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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盟再厉害,也决计想不到我会躲在岳阳知府的府衙中罢?不过仔细想来,血剑盟虽然势力庞大,光光浮出水面的帮派就有天山剑派、幽兰小筑及蒙彩衣属下的九帮十三派,台底下未知的实力更是深不可测,但是它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帮派与帮派之间的协调性不够,导致自己有隙可乘。否则的话,别说逃到此处,恐怕连岳阳楼也无法逃出。
在这地窖中躲他个三五天再出去,相信危险性一定会降低许多。因为到那时,大局已定,天魔宫就算不全军覆没也会元气大伤,血剑盟一定会乘胜追击直捣黄龙,饺着候赢的尾巴直逼川西。那么,留守在岳阳的人就只剩下些打扫战场的本地帮会或者官府了,届时自己就是大摇大摆地走在岳阳城的大街上也没什么大碍了。想到这里,吴若棠的心中再度泛起对天魔宫的负疚感。如果不是自己……唉!现在再来后悔又有什么用?大错已经铸成,还是想一想该如何补救吧。为今之计,只有竭尽所能逃出岳阳,然后再想法子对覆灭在即的天魔宫加以援手才是正理。
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将手中酒坛中的酒一饮而尽,闭目调息起来。在岳阳楼和卓夫人及群雄一战,并顺利躲过血剑盟的侦查网潜至这暂时安全的地方,都已经使得他有一种心力交悴之感。他的精神一直处于高度集中的状态中,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疏忽,因为只要有一步走错便会落得败亡的命运。这种步步惊心的局势,就算吴若棠的神经是钢铁铸就的,也是需要一点放松回气的时间的。再加上,刚才和卓夫人这种超级高手过招,那绝对是一种难得的经验,对吴若棠武道的修行有着极大的裨益。这也是需要时间来消化的。很快的,吴若棠神游物外,深深地陷入冥想之中。
第866章难得的好戏
突然间,一阵细微之极的响声从地窖之外传入耳中,将吴若棠惊醒。他凝神细听,却是两人的足音快速地向地窖走来。
“我去!老子这么倒霉?这地窖在平日就是半年也不一定会有人来瞧上一瞧,怎么今天就有人过来了?看来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差得没话说。”吴若棠无可耐的暗叹一口气,功聚双目四顾之下,总算发现放置酒坛的木架和石壁之间有一道狭长的缝隙勉强可以藏身,他想也不想便闪身躲了进去。
这边身子刚刚伏低,便听得地窖厚重的门被掀了起来,月光从门外直射进来,将门前的石阶四周照得如霜雪一般清亮。吴若棠转头看去,只见闪进一男一女两个身影。男子身穿着一件韭黄色儒衫,鹰鼻俊目身材高挑,长得倒是一表人材。而那女子也是颇具姿色,身上披着一件金色锦裘,烟视媚行袅袅娆娆,眉目之间的春qing掩藏不住。两人的身形一进地窖便迫不及待地相拥在一起。那男子口手并施,在那女子的娇躯上四处游走,没多久,两人急促地喘息声便回响在地窖之内。突然,那女子猛地一把推开男人娇嗔道:“死鬼,门……门还没有关好,莫……莫要被别人发现了……”
“嘿嘿,没事的!”那男子嘻嘻一笑,轻佻地在那女子高挺丰满的胸脯上捏了几把,直捏得那女子两腿发软,眼中春潮泛滥几乎要喷出火来,方才回身去将窖门关起。
地窖重又陷入黑暗之中。但此时的地窖决不如先前的那么阴冷如冰了,相反的,在某个角落中正燃烧着一团无法熄灭的热情。粗重的呼吸和娇喘声交织在一起,令得整个地窖温暖如春。
“我真是R了狗了!”吴若棠的肚内不由暗暗好笑。这一对狗男女还真懂得挑地方,居然知道选中这块宝地偷情,看来人的生理需求冲动起来,连脑子都灵活许多,只是白便宜了自己,免费看一场热火朝天的好戏。
就在那对男女难解难分之时,吴若棠又听见了门外一道沉重的脚步向地窖走来。吴若棠一怔,这么会这般巧?这地处府衙偏僻角落的地窖,在今夜居然如此吃香,是个人便想往这儿钻?吴若棠不由可怜起那对依旧沉浸在****之欢中,只顾欢娱不闻窗外事的野鸳鸯来。他们多不容易呀,好歹逮住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热乎热乎,好温暖对方寂寞空虚的肉体,谁知……唉!人生第一恨事,chun梦了无痕呀!
“吱呀”一声。地窖门已被打开,淡淡的月光挥洒进来,在今夜第三度光顾这曾经寂寞了许久的地窖。
听到地窖门开启的声响,地上那对抵死缠mian热情如火的野鸳鸯方才知道有人要进地窖,一时间都慌了手脚,乱作一团。这二人手忙脚乱整理衣物时哆哆嗦嗦的模样,比起方才脱衣时的快捷灵敏真是有天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吴若棠依然悠然自得地躲在酒坛架子后面,满心期待着一幕“捉奸”好戏粉墨登场。因为,他从来人沉重的脚步声可以听出,此人下盘漂浮不稳,显然是一个不通武功之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前来取酒的知府府中的家人奴仆之类人物。虽然,此时已近初更,过了晚膳时刻,这时前来地窖中取酒未免有些怪异。
果然,一盏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丁”字的红灯笼从地窖之外探了进来,将门口的石阶照得雪亮,来人缓慢地跨入地窖,一身青色仆服,黑黑瘦瘦白发苍苍,原来是个老仆人。
眼看着奸情即将败露,那男人眼露凶光,向那女人打个手势要她先觅地躲藏,自己却并不穿衣,就那么****着上身,从靴筒中拔出一柄匕首,闪身躲在石阶尽头拐角处的黑暗中。匕首刃口的寒光似雪,显然,他想杀人灭口。
吴若棠眉头一皱。这么阴险下流?偷偷情,搞搞别人的老婆,这件事本来就不够光彩了,但鉴于他是个青春年少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自控能力比较差,只要不是*,男女双方都是你情我愿的,外人也不好过于责怪。但是这小子的所作所为也太不地道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奸情不被暴露,居然想杀人,这种事只要是个人看到了都会火冒三丈!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
吴若棠手指一用劲,劲力勃发,轻易地从酒坛的坛口上掰下一小块陶片扣在手中。只要那男人一有异动,他便准备用手中的陶片当作暗器,弹射过去点了那男人的穴道。
那老仆人提着灯笼一步一顿地从石阶上走下,战战兢兢地模样不但令躲在暗处预谋杀人灭口的男子大感不耐烦,便是吴若棠也觉得知府让这风烛残年的老头在深夜时到这么偏僻的地窖中取酒未免太不人道了。万一一个失手……老人家摔坏了没什么关系,可惜的是那一大坛好酒。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把声音:“福老爹……福老爹……”显然是有人在叫那老仆人。
被唤作福老爹老仆人听到叫声,站住身形,回头扯着嗓子答道:“我在酒窖里,有什么事吗?……这帮兔崽子,什么事都要找我老人家,也不怕把我累死……”他嘟嘟囔囔地向上走去。
“福老爹,老爷叫你取‘瀑雪流香’招待客人,你老人家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那人已奔到了地窖门口。
福老爹哆哆嗦嗦地答道:“取酒自然是要到酒窖来了,难不成到厕所里去取吗?”
“你老人家糊涂了?‘瀑雪流香’这种上等美酒早两年就搬到库房的密室中珍藏了,又怎么会放在这里?这次来的可是远从北方来的贵客,老爷很重视的,你这么折腾,耽误了送酒的时间,到时老爷怪罪起来,又要讨一顿好骂了……你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随我一起去取酒?……”
福老爹叹息一声,道:“唉,年纪大了,脑子都不好使了……对了旺儿,这次来的究竟是何方神圣,老爷这么紧张,居然用他珍藏了许多年的‘瀑雪流香’来招待?”
第867章假装奴仆
吴若棠轻轻趴伏在屋顶上缓缓移动,在移动的过程中,提聚了全身的功力将耳目的灵觉发挥到极限。因为他知道,他所窥觑的对手并不是普通的武林中人,而是出身于各大门派的超级高手,只要自己有一丝疏漏,都会引起敌方的警惕和怀疑,到那时,只怕自己便要吃不完兜着走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月光洒落下来,将屋顶映照地如同白昼一般。吴若棠皱了皱眉,停止了自己愚蠢的做法。要想在这种地方隐藏行迹的确是太困难了,况且从这边的屋顶望过去,虽然能看见对面房中的人迹走动,却不可能听得清对面的说话,这对自己所实行的“偷听”大计并没有实质上的帮助。最好是想办法冒充奴仆直接潜入对面的房舍。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清晰的传了过来。吴若棠俯头看去,见一个白发老仆手中端着一道托盘,慢慢行走在穿向对面房屋的回廊中,盘上装有时鲜水果,正是先前入地窖取酒未得的福老爹,想来是给对面送水果。吴若棠大喜,暗叫一声天助我也。他游目四顾,见并无他人,而负责巡逻的军士还远在另一方拐角处,一时间无法监视到此处,便飞身下去,掠至福老爹的身后拍拍他的肩膀笑唤道:“福老爹……”
福老爹一惊,转过身子看着吴若棠奇道:“你是谁?怎么……”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吴若棠一指点中肋下穴道软倒在地。吴若棠左手一托接住福老爹手中的水果托盘,右手已拎住福老爹瘦小的身体向后飞退消失在黑暗之中。过了一会儿,吴若棠身上穿着他从福老爹身上剥下来的衣裳,手中托着水果托盘,脸上带着贱贱的微笑,屁颠屁颠地向对面房屋走去。
秀水驿,长达三里,宽阔的长街在秀水驿的市集中向前延伸。街道两旁的酒楼、店铺、妓馆等屋舍在夜色中静穆着,没有了昔日的繁华,也失去了往日的喧嚣。整个秀水驿都像是一个被世人遗弃的角落,鸡犬不闻寂无人声。酒楼店铺檐下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颤动,偶尔发出几声“沙沙”细响,更增添了一种令人心悸的诡异之色。天地间一片死寂。但空气中却隐隐浮动着一股沉重的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压力。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尘沙,整条长街黄沙漫漫,使得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下的街景立时朦朦胧胧起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在长街尽头的一家楼高两层,名为“忘忧居”的酒楼中,霍天云双手背负在身后,脸色凝重地站立在二楼窗口默然不语。如果他此时的神情被吴若棠看见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在吴若棠的心中,霍天云一直是一个平庸猥琐、冲动莽撞,说话行事不经大脑的白痴型人物。可是,此时霍天云的眼神阴狠决断充满杀伐之气,神情镇定自若,肩背挺直如枪,浑身洋溢着一种惊人的气势,和平日里给人的印象大相庭径。难道,这才是真正的“风云双剑”之一的霍天云吗?难道,他平日里所扮演的骄横跋扈目无余子的纨裤子弟形象全是一种迷惑他人的手段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此人不但演技绝佳,其深沉隐忍的城府和心计更是深不可测。
“掌门,天魔宫在前方近八里处的小山谷中已经停留了将近半个时辰了,一直没有任何异动……莫非,他们猜到我们会在秀水驿设下埋伏故而裹足不进?”黑暗中,一把粗哑的嗓音响起,打破了沉静。正是身形肥胖的吕东城。
霍天云并不回头。他冷笑一声,淡淡道:“秀水驿是北上中原最主要的渡口之一,在荆州、岳阳一带,除了长江上游距离此地八十里之遥的风陵渡之外,没有别的渡口有如此规模,乃是客商旅人云集之地。这么热闹的地方又怎么会如此静寂无人?只要不是笨蛋,必定会对现在这种状况的秀水驿起疑心……天魔宫屯兵山谷不进秀水驿,正说明了他们已经意识到自己遭到蒙彩衣的背叛,中了我们的计了……嘿嘿,到这时才明白过来不嫌太迟了吗?他们远离川西本土孤军深入秀水驿,陷入我们的包围圈中,兼且外无援军实力又远远不如我们,这一场仗不用打也知道是我们赢了。唯一的悬念只不过是我们能否全歼这批天魔宫的精英!”
吕东城也笑道:“老爷子这一手耍得实在是漂亮,让人心服口服!今夜一战之后,整个江南都将是我们天山剑派的天下了,呵呵!”
霍天云傲然道:“爹爹向来算无遗策,区区天魔宫也敢和我们争锋真是不知死活!不过,这次若非蒙彩衣从中出了大力,我们也不会如此轻易地引天魔宫入毂……说起来,我们还要感谢吴小棠,如果没有他的精采配合,事情进行得也没有这般容易。总之,这一次乃是皇天佑我,天赐良机。巴蜀乃天府之国,富户百万,只要拿下天魔宫,控制了整个巴蜀,不但能从各大商家手中抽取大量的税银,就是将浙东私盐运进巴蜀贩卖这一项,我们天山剑派就能赚个盘满钵满。有了这笔巨额进帐作为强大的经济后盾,我们就可以挺进江北逐鹿中原了。”
霍天云这一番话语,不但表明了天山剑派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