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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惊动隔壁的母亲。
“跟那个有关吗?”施国平蹙眉道,“怎么知道?”
“刚才的司机是秦言。”艾晴对他没什么隐瞒的,直接说了秦言的事。
“秦言?”施国平愣了一下,非常紧张道,“竟然是他!你没事吧?”
“没事。”艾晴叹了口气,小声道,“大哥,你别这么大声,我现在在家。”
“哦哦哦,”施国平连忙压低了嗓音,道,“他为什么要扮成出租车司机找你?”
“他话中有话,不想我插手这个案子。”艾晴就是这里很不明白,以前的秦言绝对是会向她发起挑战的,而不是向她提出警告,似乎这个案子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为什么?他不是一直想跟你较量的吗?”施国平被弄糊涂了。
“不知道。”艾晴摇头,说,“你先查一下前几年那些受害者的名单,或许会有什么发现。”
“好,我知道了。”施国平接受了她的提议,说,“已经过12点了,早点休息,明天你来的时候,你要的资料应该都找好了。”
艾晴“嗯”的一声,说,“那先挂了,谢谢大哥,晚安。”
施国平说了“晚安”之后,就听着艾晴挂了电话。
第二天,艾晴因为案件的事情,醒的很早。大概天没亮就已经起床出门了,当秦丽问起她在哪儿的时候,管家林煜恭敬地回复道:“晴小姐一早就出去了,说是约了海心小姐喝早茶,然后购物。”
“哦,约了海心啊。”秦丽听到是海心,也算松了口气,反正对她来说,只要不是施国平就行。
艾晴乘坐公交车到了警视厅,才刚进重案组的办公室,就听到姜晓雯接到了一通报警电话。
“哦,好,你们的地址是什么?”姜晓雯把一切都记录下来,挂了电话,对着在场所有组员说:“又发生杀人事件了。”
“在哪儿?”艾晴立刻走进去,接过姜晓雯抄写的字条看着。
“皇朝大酒店的506室。”姜晓雯跑去施国平的办公室,敲门之后,说,“老大,又是杀人取走所有器官的案件。”
施国平原本是闭目小憩,一听这话,立刻拿了外套往外走。
“通知法证和法医,立刻前往事发地点。”施国平看到艾晴,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跟自己坐同一辆车。
到了停车场,艾晴坐进副驾驶座,问道:“你问过林家锋了吗?”
“嗯,他真的跟玛莎在酒店客房的走廊上遇到,然后从后门离开回了别墅。另外,他让我帮他保密,不要让林伯父知道。”施国平昨晚特地去了林家锋的私人别墅,询问了情况。
“又发生案件了,这不知道秦言这次想杀多少人!”艾晴的脸色铁青,露出了从未有过的严肃。
“我已经把前几年那些受害者的资料找出来了,等会儿查看完现场,就回办公室慢慢看。”施国平开车跟在其他警车后面。
“好。”艾晴低低地应了一下,目视前方,双手缓缓握紧。无论如何,她都会找出凶手,连带着前几年的罪犯一起揪出来,将他们绳之以法。
很快的,他们到了“皇朝大酒店”的506室,死者依然是男性。可是,这次的死者却是艾晴和施国平昨晚吃面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古惑仔丧哥。
“是他!”艾晴看着施国平,蹙眉道,“他应该有小弟跟着的,怎么会一个人死在这里?”立刻对着胡瑞道,“小胡,你跟晓雯一起,把他的小弟猴子找出来!”
“明白!”两人立刻离开房间去办事。
艾晴看着丧哥的尸体,发现除了心脏和肾脏,其他都在。
☆、163 都是医生(别养文)
香水过敏?
“所以,这次才没有抹香水吗?”艾晴看着手机上的聊天记录,一连翻了好几页,都是那种暧昧,调情的对话,看着令人作呕,却可以很轻易地挑起男人的兴趣。尤其,那个“致命魅惑”还用一些局部的截图,比如只拍了双腿,或者手,再或者嘴唇、胸的特写。
“赵小山,你跟了陈桑多久了,知道他有什么仇家吗?”艾晴一把勾住赵小山的肩膀,把他带到了门外,小声询问。她的手特意用力给他的肩膀施加压力,给他一种震慑力。
“这……这个,像我们这样道上混的,没有仇家是不可能的。”赵小山抿了抿唇,脸色有点白,眼神闪烁不定,透着明显的畏惧感。
“那么女性仇家呢?有没有?”
“额,这个是丧哥的私生活,我不太清楚。”赵小山缩了缩脖子,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说,“不过,丧哥的女人挺多的,但正常都是争风吃醋那种,应该不敢做出杀人的事情。”
“哪有没有什么是让你印象深刻的女人?”艾晴必须要调查这三个死者身边出现过的女人,然后结合施国平调出来的前几年的案件资料,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印象深刻的话,应该是那个叫阿梅的女人吧。”赵小山眼睛向上,蹙眉回忆着,说,“她是丧哥之前的女人,在道上也有点名气,也不知道为什么,三年前跟丧哥闹分手,还拿刀砍伤了丧哥呢,别的都没什么印象,基本都是随便玩玩的。”
“你是说裕街一枝花的苏梅?”艾晴知道那个女人在道上的名声还不错,属于那种比较仗义的大姐头。
“是,就是她。”赵小山连忙点头,说,“不过,那次之后她跟丧哥就井水不犯河水了。”
“那你知道陈桑过去有没有做过什么偷器官的不法勾当?”艾晴用力紧了紧手臂的力量,箍着赵小山的脖子问道。
“不,不知道。”赵小山立刻摇头,眼神特别震惊,还带着一丝恐惧。
“啊?你确定,要不要跟我回警局喝杯咖啡,慢慢聊?”艾晴微微眯起眼睛,好像猫逗弄耗子一眼看着面前的小混混。
赵小山吓得抖了一下,说,“madam,你信我,我一年前才跟着丧哥的,以前的事情真的不清楚。”
“一年前跟着陈桑,为什么你会知道三年前的事情?”艾晴微微皱眉,眼神转冷。
“哎呀,那不是丧哥经常说嘛,然后其他弟兄私下里聊天的时候,也会提到,所以就知道啦。而且,我也前段时间也见过梅姐,那个架势确实挺可怕的。”抬眼看了艾晴一下,说,“就madam您似的。”
这话,让艾晴的嘴角微微一动,赵小山自知失言,赶忙赔不是说:“哎呀,您可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您和梅姐的气势都是那种非常霸气的,看着比男人还要爷们儿。”
艾晴没有纠结他的这句话,稍微松开一点手劲,说,“谁跟在陈桑身边最久?”
“当然是猴潇了,他很早就跟着丧哥了,也是丧哥最信任的人。”赵小山结结巴巴地回答。
“那猴潇人呢?”艾晴也记得昨晚有另外一个小弟跟陈桑一起吃饭,但是这会儿却并没有看到他。
“不知道,他应该是一直跟着丧哥了。”赵小山回答,“除非丧哥不让他跟着,他才会离开。”
“如果离开,他会去哪儿?”艾晴追问。
“按摩院做做按摩,或者直接回家吧。”赵小山想了想,接着道,“当然,有时候他也会在酒店直接开个房间住下,钱都算在丧哥的账上。”
艾晴知道猴潇绝对不会住在酒店,否则这么大的动静早该出现了。如果像赵小山说的,猴潇是很早以前就跟着陈桑做事的,那么他或许也会成为凶手的目标。
正想着,施国平走出来:“小晴,在干什么呢?现场查得差不多了,吴sir和姜医生准备回去了。”
“施队,找到陈桑的跟班猴潇没有?”艾晴拉着赵小山走到施国平面前问道。
“小胡说,猴子不在家里,也没有在酒店登记的记录,现在陈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不知道那小子跑哪去了。”施国平刚才已经接到了胡瑞的电话,听他汇报了情况。
“那昨晚他回过家没有?”
“没有,”施国平摇头,说,“猴子的女人说,一晚上都没有回去。”
艾晴觉得自己的想法变得更加有可能了。她抬手轻抚着削尖的下巴,眉心轻蹙,若有所思,慢慢朝着电梯处走去。
突然,她的脚下踩到了什么,移开脚看了一眼,发现是一款夹耳式的珍珠耳环:“这是谁的?”仔细想了想说,“昨天这层楼有那些房间是女住客?或者有没有清洁人员遗失了这只耳环?”
施国平针对她的问题,询问了现场对每个房间的住户进行盘问。并且做下记录的制服警察,得到的答案是一致的。
“没有,昨晚这层只有三个房间有住户,除了陈桑之外,另外两个房间的都是热恋中的小情侣。而女性住客也说,自己没有这样的耳环。”一个制服男警员对着艾晴敬了个礼,直接汇报情况。
“至于清洁人员,都是40多岁的中年妇女,表示不戴这么年轻花哨的耳环。”另一个穿着制服女警上前,翻看着自己得到的清洁人员的笔录,做出了回答。
艾晴用手。
艾晴用手帕捡起了那只耳环,交给了在场的法证人员:“那就可能是重要的证物了。情侣不可能再找小姐来客房,也就只可能是昨晚跟陈桑一起的女人留下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这个其实也可以是之前的住客留下的东西,不是吗?”制服小女警楼茜茜提出质疑。
艾晴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扬起浅浅的弧度。她才想作出解释,就听到施国平说:“因为酒店的清洁人员每天都会清洁啊,如果是之前的客人遗留的,那么早就被清洁人员捡起来,交到总服务台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楼茜茜连忙低头鞠躬,表情非常抱歉,“对不起,我想得太单纯了。”
“没关系。”艾晴看着法证人员把耳环装进证物袋,因为不是耳针式的耳钉,所以没办法用DNA的检测方式。她想了想,说:“可以采集到指纹吗?”
“可以。”法证人员用了指纹刷,轻轻刷了一下,真的就浮现出了白色的指纹印记。
“指纹库有没有可以匹配的?”
“稍等。”法证把指纹痕迹扫描进电脑,然后让电脑进行搜索比对。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了结果。那就是没有可以匹配的指纹。所以这个人并没有留下任何犯罪前科。
艾晴听着这个回答,长长叹了口气,说:“那就想这样吧,或者等找到了犯人,这只耳环就是最有力的证据了。”
“小晴,收队了,先回重案组。”施国平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艾晴点头,突然道,“对了,关于猴潇的行踪继续搜查,务必把他找到。”
“放心,小胡正在追查中。”施国平看到电梯到了,手轻轻扶着们,问道,“那个,你是要抓这小子回警局?”
艾晴愣了一下,有点疑惑,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还被自己抓着衣领的赵小山,连忙松开手:“没有,暂时没有问题问他。不过你给我乖乖留在C市,如果有事,警方会再找你询问情况的。”
“是是是,我懂。”赵小山连连点头答应,“警民合作嘛,我一直是良好市民。”
艾晴淡淡扫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挥手让他走出电梯。
施国平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疑惑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艾晴双手环胸,靠在电梯壁上,说,“再想赵小山刚才的话。他说苏梅原本是陈桑的女人,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分手了。而且苏梅好像非常生气,还砍伤了陈桑。”
“道上的事,一天一个变化,别太在意。”施国平早就见怪不怪了。
“苏梅在裕街的名声似乎不错。”艾晴轻挑着眉梢看着施国平,等着他的科普。
“呃,那个女人算是盗亦有道吧。她不愿意自己的地盘出现瘾君子,更不许有人在她的场子散货,只是经营赌场和夜总会,所以口碑还算不错。”施国平曾经很多次去查苏梅的场子,但是都没苏梅问题,渐渐的也就了解了苏梅的管理模式,不再突发地去找她麻烦。
“这样的人,应该很重情义,不会因为劈腿之类的事情跟陈桑分道扬镳。”艾晴单手摩挲着下巴,说,“是不是陈桑做了什么触犯她原则的事情,才让她发那么大火,恨不得砍死他?”
“你说的那件事,我有点印象。因为伤人,苏梅还被拘留了十几天,但是陈桑没有告她,所以后来就直接释放了。但是我记得当时苏梅出拘留所,面对陈桑的时候说了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做了有违天理的事,我们之间再不是朋友,以后月街为界,井水不犯河水。’从那天以后,两人真的再没有交集,连争地盘,商量年终分红的时候,苏梅都不会到场,由自己的手下代为交涉。”
“有违天理的事?”艾晴想了想,问道,“大哥,你调出来的那些被骗道酒店房间,取走肾脏器官的事件,最早是几年前的?”
“三年多前,应该差不多是三年半前吧。”施国平回忆着12点以后看到的资料回答道,“不过,真的跟之前的事件有关吗?当时这个诈骗团伙是被警方一网打尽的,那个骗子团伙的头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