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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的孩子当然是龙种。”脂雁脱口而出。
“哈哈哈……龙种?你被皇上临幸却没记在彤史上,也就是说你腹中的孩子来得不清不楚,你便是把孩子生了下来也只是野种。你想要母凭子贵,也只是痴心妄想。只要本宫不点头,你永远只是宫里一名无名无份连宫女都不如的婢子,你生的孩子也是受人白眼的野种,你一辈子都只会是一个与人苟合生下野种遭人唾弃的下等婢子,直到你老死在宫中,也没有人会正眼瞧你,更没有人会为你收尸,包括你生下的野种,他只会恨你,恨你至死。”
李墨盏说完这些话,看着脂雁眼中越来越惊惧的眼神,这才心里畅快了些,再不理会她,转身就出去了。
脂雁吓得浑身发抖,抓住吴夫人的手寻找依靠,颤颤巍巍道:“娘,我不要,我不想这么老死在宫里,我不想死了没人收尸。娘,我不想留在宫里了,您带我出宫吧。”
吴夫人也被皇后那番话吓得怕了,可女儿话已出口,根本收不回来,现在怎么可能出得了宫?更何况女儿肚中还可能怀了龙种,若是谋划好了,这可是一着翻盘的大好手段。当下只能狠狠心抽出手,吩咐青茗道:“青茗,好好照顾你妹妹,一定要让她保住孩子,知道吗?”
吩咐完,匆匆离开出宫,想着赶紧回家跟老爷商量该怎么办。
青茗看着吴夫人离开,又看了看床上吓得发抖的脂雁,眼中满是怜悯,叹息道:“我早就告诫过你,让你别去做那种事,你怎么就……唉……事已至此,我也没办法了。你好好保重吧。”说完也匆匆离开了。
李墨盏自从漱玉斋出去后,便面无表情地回了未央宫,全然不理会一直跟在身边焦急解释道歉的独孤羿。
独孤羿不知道那脂雁究竟说了什么,竟然让皇后彻底不理会他了,只能不断重复地解释道歉,可皇后却依旧没任何反应,全当他不存在一般。
独孤羿急了,一把将女人拉入怀中,低头便吻了上去,却只擦到了女人的脸颊,还迎上了一巴掌。
这一声响亮惊得殿内众人纷纷低着头退了出去,独孤羿虽不觉得疼,可当着众宫人的面挨这么一巴掌也让独孤羿心里起了怒气。
李墨盏甩了这一巴掌后,挣脱独孤羿的怀抱,冷眼看着独孤羿,冷冰冰道:“别再碰我,脏!”
独孤羿本按压着那一巴掌的怒气,听了这话,顿时怒气直往外冒,不可思议道:“你嫌朕脏?你别忘了那个脂雁是你亲自送到朕身边的。”
李墨盏听出独孤羿语气中的责怪之意,心下也有些后悔,口中却回敬道:“那皇上是不是还要感谢我送了一个小美人给你,还这么快就怀了龙种?”
独孤羿怒不可遏道:“没错,皇后若够贤惠,便该给朕多送几个美人,朕一定让她们都早日怀上龙种。”
“好啊,皇上想要美人,我明天就办选秀,把那些美貌千金全都挑进宫来好好服侍皇上,就怕皇上你消受不起。”李墨盏脱口而出。
“你尽管挑,朕消受不消受得起与皇后无关。”独孤羿气冲冲道。
李墨盏冷冰冰道:“既然与我无关皇上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看你的小美人和和她肚子里的龙种?”
“你……”独孤羿顿时火冒三丈,再次生起了想一把掐死这女人的冲动。
殿外孙元、香草等人尽管告诫自己要闭上耳朵,奈何耳朵不听话啊,只能一边默念罪过一边听着殿内的吵声。
听到这里孙元便知道皇上要暴怒了,皇上暴怒之下会做出可怕的事情啊,皇上要是对皇后做出可怕的事情后果会很严重啊,孙元想着挺身而出挽救皇上一回,可现在什么理由能让皇上相信并且愿意离开未央宫呢?
孙元正想着,就见一太极殿的小太监神色焦急地奔了过来,一问原因,孙元心道不好,忙推开殿门小跑着进去,来到离皇上三步远的安全地方,禀报道:“皇上,不好了,落霞逃掉了。”
这一句话暂时打消了独孤羿与李墨盏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独孤羿也按压下掐死这女人的冲动,转头冲孙元吼道:“怎么回事?朕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的吗?”
孙元早已预料到皇上的怒气会转移到他身上,只好硬着头皮道:“皇上息怒,看守落霞的四个太监有一个失踪了,还有三个都被迷晕了,所以才……”
“没用的东西。还不派人去找?”独孤羿吼了一句,转身匆匆离开回太极殿去,身后孙元忙应声跟了上去。
见独孤羿离开,李墨盏这才撕下冷冰冰的面具,流露出一丝软弱来,愤怒伤心后悔俱都糅杂在心口,说不出的滋味,叫李墨盏不知从何处发泄。失力地来到桌边坐下,回想起那脂雁得意洋洋地说怀了龙种,李墨盏一气之下甩袖掀翻了桌上的东西,听着瓷器落地摔碎的一连串噼噼啪啪声,也不能纾解半分心头的愤怒。
想到独孤羿那刻的犹豫,想到两人方才口不择言地争吵,李墨盏只觉得心累,不知道该怎么过眼前这道坎。她若要对付那脂雁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可然后呢?她真的可以接受独孤羿身体上的背叛吗?还是假装欺骗自己的心,就这么糊里糊涂过一辈子?
不,她做不到,或许之前她还可以做到,可不知何时起,她竟对独孤羿在乎至此,在乎到容忍不了一丝瑕疵的存在。
或许脂雁的事,就是在提醒她该醒醒了,不能再继续深陷其中了。
回想起前世,一夫一妻制的社会里,都阻挡不住小三横行二奶遍地的存在,而在眼前这么一个一夫多妻制的世界里,独孤羿身为皇帝,可以正大光明地坐拥三宫六院,自己又凭什么让独孤羿一辈子只守着自己一人,不沾别的女人分毫。
就算独孤羿以后能够做到这些,可自己呢,能做到整日防着别的女人趁虚而入吗?能做到心甘情愿困在这宫里与独孤羿共度一生吗?
李墨盏想着想着,竟羡慕起之前活在危险中只为求生的日子了,那时候目标很单纯,只想着能活下去便心满意足了。可如今,没了生存的危险,有了独孤羿的纵容,自己反倒烦恼多了起来,活得更累了一些……
“娘娘,您还好吧。”映寒抱着小独孤瑞走了进来,小家伙本迷瞪着眼,一看见娘娘便瞪圆眼睛,伸手要抱抱。
李墨盏看着小家伙傻笑的样子,不由莞尔一笑,伸手将小家伙抱了过来,小家伙蹭了蹭娘娘的脸,留下一片口水后,便又歪头眯起眼睛来。
李墨盏无奈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看着面前满脸忧色的映寒道:“坐吧。”
映寒应声坐到一旁,看着娘娘黯然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娘娘,皇上他心里其实只有娘娘您的。”
李墨盏无声地点点头,笑了笑,方道:“本宫知道,本宫烦心的不是这个。”
映寒想了想又道:“也许那个脂雁是在说谎呢?”
李墨盏还是点点头,答道:“嗯,本宫会让人彻查此事,不会轻易被人蒙骗的。”
“那娘娘您还在烦心什么?”映寒不解道。
李墨盏摇摇头,自嘲道:“本宫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映寒沉默片刻,思索怎么才能让娘娘高兴起来。突地回想起那次出宫祈福,娘娘独自去爬后山时的欢快模样,当时她悄悄跟在后面,也被娘娘的欢快所感染,也正因为此,为了不惊扰娘娘,她才故意多落后了一些,这才跟娘娘走岔了道。
“娘娘要不出宫走一走?”映寒建议道。
这建议倒是合了李墨盏的心思,当下点点头应了,命人简单收拾了下东西,便抱着已然睡着的小家伙坐上出宫的马车,吩咐青茗留在未央宫照看。
青茗见娘娘一意孤行要出宫,很是着急道:“娘娘,若皇上问起……”
“就说本宫回娘家了。”李墨盏丢下这么轻飘飘地一句便命马车启程了。
第57章 曲府发威
太极殿;独孤羿下命封锁宫门;全宫搜寻前朝余孽,却是不见落霞踪影。
独孤羿正看着木盒中的夜明珠;苦思那落霞是否已经被人救出宫去,是被谁所救;难道还有别的前朝余孽?
这时;孙元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禀报道:“皇上,禁卫军来报,有人强闯出宫。”
“什么?”独孤羿啪地一声盖上木盒,怒道:“谁这么大胆?拦下没有?那落霞是不是藏在其中。”
孙元缩了缩头;道:“回皇上,是皇后娘娘;禁卫军们不敢拦。”
“是皇后?”独孤羿皱了皱眉,突地站起来,怒气更盛道:“她要跑?”
“回皇上,皇后娘娘说是要,要回娘家。”孙元纠正道。
“胡闹,皇后哪儿来的娘家,她的娘家就是这皇宫里。”独孤羿自动将原都督府,现护国候府给忽略了。
“皇后娘娘虽说是回娘家,可奴才听说皇后娘娘是与曲尚书夫人一起出宫的,兴许是去曲尚书家了。”孙元解释道。
“晤……”独孤羿点点头,重又坐下,想着让皇后出去散散心平静一下也好。又记起落霞失踪一事,忙吩咐道:“派人全城搜寻前朝余孽,定要将那落霞给朕搜出来。还有,让顺天府给朕把好京内治安,切不可让皇后出丝毫差错。”
见孙元应声退下了,独孤羿想着皇后出宫在外还是不放心,又召了暗卫出宫去暗中保护好皇后,这才略放下心来,重新打开木盒研究起夜明珠来。
曲府,曲亮自下朝回府,便在书房内看了吏部公文,想着夫人今天入宫参加花会估计会留下跟皇后聊聊家常,定会晚一些回。果然,到现在都快晚膳时分了,夫人还未回来。看来,夫人跟皇后之间的感情确实深。
正要埋头继续看公文,却听下人来报说夫人回府了。曲亮忙到外相迎,却没想到迎到的人还有皇后娘娘和太子。
曲亮还从未见过皇后,只当日听马车中传出过皇后的声音。可皇后娘娘的睿智他却是一直有所耳闻且钦佩不已。乍一见皇后,果然如同他想象中一样眼神通透形貌大气,不愧为天朝之后。只是,这都快申时末了,皇后娘娘怎么来这儿了?
李墨盏见曲亮面带疑惑,忙开口道:“本宫未经通报便来曲府做客,不知曲大人可否欢迎?”
“皇后娘娘大驾光临,微臣自是欢迎之至。”曲亮拱手笑道,也并未多作奉承,只带头引着皇后去了正院堂中。
李墨盏抱着小独孤瑞入了座,见曲亮有些拘束,不由笑道:“曲大人坐吧,不必拘束。说起来,你我都是一家人,你还得唤本宫一声皇嫂呢。”
“是。”曲亮听了这话放下心来入座,既然皇后是以皇嫂的名义而来,那么确实不必过于拘礼。
曲亮坐下了,身边站着的映寒才跟着坐下了。
李墨盏见这夫妻二人夫唱妇随的,想必是感情极好了,一时生出些许羡慕来。
“本宫见映寒气色不错,想来在曲府没受什么委屈吧。”李墨盏看着曲亮问道,其实曲家虽说是世家,可如今曲家唯一有出息的就只有曲亮,曲亮在族里说话分量应该够足,只要曲亮能一直护着映寒,映寒就不会受什么委屈了。
曲亮何等聪明,一听便知皇后这是在敲打他,可他尽管努力护着映寒,却也阻不了族里那些长舌妇暗里嘲讽映寒,想到映寒有时的愁眉不展,曲亮一时没忍住,开口道:“微臣有一事请皇嫂相助。”
“哦?”难道映寒真受委屈了?李墨盏见映寒连冲曲亮使眼色,忙道:“何事需本宫相助?”
“族里有些妇人对映寒不敬,还请娘娘敲打一番。”曲亮诚恳道。
李墨盏没想到映寒有公主身份傍身,有尚书夫君相护,竟还有人敢对她不敬,想来映寒在族里也过于软弱了些。
“映寒,可有此事?”李墨盏问道。
“娘娘,绝无此事,只是族里的长辈们对奴婢训诫一二罢了。”映寒焦急辩解道。
李墨盏见映寒还在自称奴婢,有些恨其不争:“你是皇上御封的公主,不是奴婢,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着皇室,你被欺凌,便等于皇室被欺凌,你明白吗?”
映寒听娘娘训诫,知道娘娘生气了,忙点头应了。
李墨盏知道映寒并未听进心里去,便让人去召了那些族里的长辈们来觐见。
曲家虽落魄,各支各脉的长辈们倒是不少,七大姑八大婶的跪满了整个堂中。
李墨盏冷眼看着堂中按辈分跪着的众妇人,并不叫起。好一会儿,见众人隐隐有些不安,方开口道:“本宫听闻长卫公主在曲府受了委屈,特来看看。不知谁能跟本宫解释解释?”
众妇人从不将映寒的公主名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