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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句话便告辞出来,只在前院读书练武,没事就往府外跑,极为安生。
周侧妃也渐渐放下了心思。
她自己算不得得宠,只是宁王从边疆回来之后数月,因着她生了一子,便也为她请封了侧妃之位,实则一个月里能见着宁王两面就算不错了。
不过这个府里的女人也渐渐发现,宁王并非是喜欢沉缅后院温柔乡的男子,他整日在外,大部分时候都被圣上留在宫里伴驾,小部分时候在前院书房忙公事,还要接待前来拜访的官员。就算抽出空来,也更喜欢带着武小贝去郊外跑马,而不是跑到后院与妇人们谈情说爱。
原本宁王回京就有些事出突然,又得圣上这般看重,京里朝廷内外不知道传了多少流言蜚语,都传圣上不喜太子,欲立宁王为储君。或者也有道太子身体不好,不堪国事劳累,而圣上年事已高,又不放心将这副沉重的担子交给太子,这才召了宁王回来。
总之,外面什么的都有。
更有一些官员前来宁王府探路,宁王也是来者不拒,通通开门迎客。
如今的宁王府早不复从前清冷,倒有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势。
某天武小贝在请安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自家二弟,当时他正趴在假山上玩,躲开了身边的丫环奶娘,武小贝只觉得他小孩子家家一个人爬那么高危险,便爬上去将他给拎了下来,候着他身边的丫环奶娘寻了来,将人交到她们手上,又叮嘱了几句,以后要小心看着二弟,别让他自己爬那么高云云。
奶娘丫环回去之后便将此事告之了周侧妃,从那以后,周侧妃便不再将他拘在后院,随便放开他去前院找武小贝玩了。
周侧妃还跟自己身边的婆子私下慨叹:“王妃也是小心太过了。大郎才几岁?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身边又没个亲娘替他谋划,只有王爷得闲带着他出去跑马,难道王爷还会教自己的长子害自己的嫡子不成?”有些事情,同样身在后院的女人们反倒瞧的比宁王清楚多了。
她这是想明白了,又冷眼瞧着武小贝似乎品行不错,才有此一叹。
婆子抬眼一笑:“我的主子,你当谁都像你这么胆大的,放开了二郎去跟大郎玩?嫡子可金贵着呢,将来是要继承这府里的,一点差错出不得。”
虽然同样是宁王的儿子,但身份不同,就连周侧妃也不得不承认这婆子说的对。
她如今去正院请安,都不敢多跟三郎说话,生怕宁王妃怀疑她居心叵测。更何况二郎宏哥儿当初还养在宁王妃身边一阵子的,只不过后来宁王妃自己生了儿子,就将宏哥儿给送回来了。
宁王妃却不知,她怀孕之后,周侧妃倒是喜的半夜跪在佛像前磕了好几个头,就盼着她生个儿子,好将自己的孩子还回来。
不是谁都贪图那个嫡子之位的,她只盼着自己能够亲手抚育儿子。
宏哥儿来了之后,武小贝就不得空了。
这小子好奇心强,又还没开蒙,提起毛笔来就敢乱画,不但弄的纸上鬼画符一般,而且还沾的自己脸上身上都是墨,每次等他玩完了送走之后,武小贝这里就狼藉一片。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直接将这小子拎进了书房,让先生给这小子开蒙。
周侧妃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喜笑颜开:“这猴儿这下有人管着了。”
宁王这般看重长子,而长子又是在他身边长大的,感情非同一般,周侧妃自然瞧在眼里。而次子今年五岁了,恐怕宁王还觉得他年纪小,见面的次数又不太多,现在宏哥儿对他这位父王都十分陌生,不敢亲近,有了武小贝搭桥,还怕儿子跟宁王亲近不起来?
等到宁王想起自己的次子需要开蒙的时候,他都已经坐进学堂读了三个月书了。
来年七月,许小宝果然来信一封,向武小贝报喜:母亲给家里新添了一个弟弟。
通判大人家中添丁,自然是要摆酒庆贺的。等到了满月,便邀了同僚前来饮宴。
胡娇刚刚坐完了月子,人还有几分丰腴,在房里窝了一个月不见太阳,肤色更见白晳。她如今二十八岁,正值盛年,又因为丈夫体贴,家中凡事不用她操心,手有余钱,孩子们听话孝顺,瞧着倒似二十出头,极是年轻。
一众前来道喜的妇人们素知她家后院清静,都羡慕她的好福气,况且通判大人是出了名的怕老婆,这名声如今早就家喻户晓了,就算那起子不长眼的想要巴结州府官员,想要在女色上头讨好,目标都瞄准了其余人,坚决不会考虑通判大人。
似今年药材长势极好,从扬州前来的药商就带了数名扬州瘦马,从傅开朗往下官员几乎都有份儿,唯独许通判没有。
搞得通判大人十分郁闷,还将那药商堵在州府衙门口问起:“怎的王掌柜给大家都送美人,独独本官没有?”
王掌柜的与傅开朗乃是扬州旧识,以前就攀附着傅开朗做生意,去年就来过云南郡收药材,也宴请过官员几回,是个风趣的性子,被通判大人堵在衙门口问起,便笑的十分开怀:“小人送了,大人敢收吗?”
许清嘉更郁闷了:“你不送让我怎么有机会拒绝呢?”不拒绝一下,怎显得自己对阿娇忠心不二呢?
顶好是拒绝了,然后自己拒绝的消息再通过旁的官眷传到阿娇耳朵里,那就最好了!
王掌柜竟然无言以对,恨不得当场给这位通判大人跪下。
这位大人的思想真是……他这等送礼向来讲究投其所好的商人理解不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通判大人的脑回路真是……给跪!
还有一更,十二点以前更上来。
☆、第126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这件事情因为发生在衙署门口;王掌柜又是个趣人;回头就将此事讲给傅开朗听,没想到以讹传讹,倒传成了许通判在衙门口拦着扬州商人讨要扬州瘦马。
等到事情传到胡娇耳里;就成了这个版本。
没想到孩子才三个月,老公就在外面跟商人讨要美人;听到这个消息;胡娇当晚就准备请家法来好好治一治通判大人。
那天晚上通判大人办事晚了点,在衙门里饿的前胸贴着后背了才赶了回来。进门就要吃的,没想到丫环端上来的却是咸菜窝头。
通判大人:“府里没粮了?”
冬至不敢吭声,只悄悄扫了一眼板着脸的夫人;就退下了。
许清嘉对着这样的晚餐略感凄凉;他几口啃了个干窝头;灌了半杯茶下去,等饿的劲儿过去一点了,便准备跟老婆探讨一下市井小民流传的“越富越抠”的说法;顺便让老婆能够在饮食上不要克扣大家。
想当年家里还穷的时候,老婆在吃食上倒是很大方,没想到如今日子过好了,她倒开始抠了。就算是家里的忆苦思甜饭都没这么寒酸的。
如今老婆经过月子里调养,很是丰腴,搂在怀里的手感,当真妙不可言,若真是饿瘦了,反而不美。而家里孩子还小,都需要饮食丰富。他就更不用说了,忙到天黑就指着这顿晚饭了。
通判大人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先从饿着了老婆他会心疼,到两个孩子年纪还小,正在长身子,只吃咸菜窝头恐怕不行,绕了一大圈,唯独没讲自己吃窝头说出去有多心酸。他自己都要为自己舍己为人的美好品德而感动了,又想着这是为了老婆孩子,自然甘之如饴,就不在老婆面前表功了。直等着老婆夸奖他细心体贴,哪知道迎来的却是老婆阴沉沉的目光,就好像在瞧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他不禁反省自己这番话哪里错了,回想一下就连自己也找不到错处来,那瞧着胡娇的目光就不禁含了几分无辜。
胡娇肚里气不打一处来,他居然还无辜了?!
虽然对于通判大人的人品,胡娇还是很信得过的,不过社会大环境如此,但凡男人大多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被这种大环境熏陶之下的通判大人就算有例外,那也是自己多年经营的结果。而且传出了这种事情,未必没有前因。
——难道是她生完孩子老了丑了让他起了外心了?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居安思危,胡娇牢记男人是要防备的,不然谁知道什么时候他就起了外心。因此听到这消息就觉得自己时间久了没给通判大人紧过皮子,是时候该给他上上发条了。
“我怎么听说……夫君将扬州来的商人堵在官衙门口讨要美人?”
许清嘉啃了窝头正觉得干,正抱着茶杯猛灌,闻言立刻咳了出来:“咳咳咳……这是谁告诉你的?”哪个家伙见不得他过好日子?纯粹抹黑啊!不是!他是想让这事传到老婆耳朵里,但传回来的效果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啊!
难道老婆听到了不应该是欢欢喜喜抱着他猛亲的吗?怎么是如今这副阴沉模样?!
通判大人在心里立刻将同僚们都排查了一遍,想搞清楚究竟是哪个家伙在颠倒黑白抹黑他。
“你就说有没有这回事吧?!”
就为了审问通判大人,胡娇都将房里的丫环婆子都遣了出去,就连正睡的甜甜的小儿子也抱到了隔壁房里去了。
府里的丫环们也极有眼色,下午听到夫人给大人准备了咸菜窝头当晚饭,就知道今晚主子之间有事,端了咸菜窝头上来之后,就早早退下了。
许小宝与许珠儿还不知道爹娘这笔官司,被永禄哄在房里讲故事。
永禄早得了小寒的指点,今儿晚上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哄住了两位小主子不往主子房里去添乱。
许清嘉见老婆咄咄逼人,就明白了今晚这顿咸菜窝头的缘由了。
他立刻就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老婆准备抠到底,就不足为虑了。不过见到她那横眉立目的样子,怎么瞧怎么觉得可爱,好久都没见过她这副样子了,还当她早不会张牙舞爪了呢。
通判大人放松的往椅背上一靠,还真胆大包天的应了一句:“是啊,是有这回事!那王掌柜还是府君大人的旧识呢,去年都一起喝过几回酒,今年你生二郎的时候,他都宴请过大家好几回了。”一边思虑着,寻常别人家的妇人听到丈夫说这话,应该是什么态度呢?
哭哭啼啼骂丈夫负心薄幸?
又或者贤惠的帮丈夫纳几名小妾?
大约他家老婆都不在这两种之例吧?!
果然许清嘉没有料错,听了这话胡娇立刻从床上起身,蹭蹭蹭几步就窜到了他面前,目光沉沉盯着他:“你当真……跟扬州商人要美人了?”
这是事实啊,虽然结果大出意料,完全没达到他预期的效果,通判大人还是供认不讳:“是啊!”然后,他就看到自家老婆脸色都变了,冷笑一声:“许清嘉,你好哇!”
不知为何,通判大人忽然觉得自己方才想要调戏下老婆的念头似乎比较愚蠢,还未及改口,就被老婆掐腰从椅子上举了起来,举着他在地下转了两转,嘴里念叨:“我得考虑下怎么处置你!你自己说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胡娇也是气疯了,完全没想到许清嘉竟然承认了,连后面的缘故都未曾想,只想着怎么先把自己心头里旺旺烧着的这团火灭了再说。
“来人,拿把菜刀过来!”
房门口侍候着的小寒一听这话腿都软了,怎么还要动到刀呢?
不止是她腿软,被老婆举在头顶的通判大人腿也软了,立刻求饶:“阿娇你听我说,我就是要了一下,可不是真心要啊!我就想让那商人送我一回,然后我再拒绝,这不是显得我对你忠心不二嘛,阿娇阿娇……咱别玩了好嘛?阿娇——”
胡娇听了这话,肚里那团火都消了下去,差点没笑出来!他这是什么毛病啊?难道最近府衙闲的慌,没事做了?居然都有功夫玩这些小心思了!
但当场笑出来又太丢脸,她将他又原样放回了椅子上,并且伸手将他的领口给整理好了,瞧着还有几分咬牙切齿,但似乎气儿顺了,还摸摸他的脸,“你早说嘛!以后别这么调皮了啊,乖!我就是吓唬吓唬你,别害怕啊!”
通判大人擦着虚汗向老婆保证:“一定不会了!”
他差点忘了,他家老婆以前是屠户家的,干的是见血的营生,又是那么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暴脾气丫头,惹急了她没准真能拿把刀将自己给卸了!
她将他堵在椅子里,目光紧盯着他,笑的很是灿烂,仿佛之前的怒气都是通判大人的错觉,她拿手指细细描摹着通判大人的眉眼,柔声感叹:“多英俊多好的男人啊——”通判大人却不觉得这是老婆在赞美他,挺直了腰子听训,果然后半句是:“这么英俊体贴的男人,我可不会拱手相让给别的女人!”
通判大人被老婆吓出一身冷汗,这会儿十分知趣,立刻狗腿拍马:“怎么会呢?阿娇多虑了!你肯定是最近生完了孩子,闲下来了就开始胡思乱想!”就算他有纳美的心思这会也该被吓回去了,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