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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躯体状况正在极速地下滑,正在快速的恶化。很有可能,按照这种速度的话,很有可能自己不能够回到咸阳,自己就会一命归天。于是,赢政便决定改变巡视路线,取消前往北国边陲视察的计划,直接返回咸阳。可是此时,自己的车驾已经行至了山东琅琊郡境内了。而这个时候,赢政觉得自己的一时不如一时了。那气息,似乎只有出的份儿,而没了进的份了。
难道,自己这么快就经完了?这么快就要完了吗?虽然自己十分的不甘心,十分地无奈,可是,这是天命,也是天意。天命难违,天意更难违啊!天命,可能只是让自己的阳寿耗尽;而那天意呢?那天意是否还会像以前那样眷顾着自己呢?眷顾着自己的子子孙孙呢?自己所亲手创建下来的大秦帝国,还能不能如自己所愿望的那样,会一直传到自己的子子孙孙无穷无尽呢?
神思越发恍惚的赢政,心里想的最多的,仍然是他的江山社稷,和他的子子孙孙。可是,他的那些子孙们,心里又是怎样想的呢?
赢政的意识越发地恍惚了。懵懵懂懂之中,他忽然看到了一位身披红袍,手执长剑的中年男子。这位男子隆准而龙颜,日角突出,天庭饱满,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相。而且,让赢政心里大惊的是,这个人的头顶之上,居然顶着一团十分浓郁的五彩祥瑞之气。啊,那东南的浓郁天子之气,竟然就是这个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呢!好啊,好啊,我正找你呢,你却送上门来了!
于是,赢政便向着那人大喝道:“你这刁民,真是大胆,竟然敢顶着天子之气,难道,你就不怕杀头吗?”
可是,让他赢政感到有些不解的是,那个刁民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向着他微微一笑,道:“我走我的路,你当你的皇帝,咱们两不相干。不过,你却是不要阻挡我走路才行。不然的话,我就不客气了。”那言语之中透着一种威压,而这种威压,也正是自己刚进入会稽境内之后,所感觉到的那一种。看来,那头顶天子之气之人,非此人莫属!今天要是不诛杀此人,那么,自己的江山社稷肯定将会被此人所得!
说着,赢政便也拔出了自己的那一把宝剑,向着那身穿红袍之人走去。剑意萧萧,云气翻涌!
“你这大胆刁民,居然敢说本皇阻挡住了你的道路。哼哼,我在走无的路,与你又何干啊?”赢政决定还是把事情给弄明白,然后再杀了他。不然的话,那些无耻的刁民,大概又会说自己滥杀无辜了。当初不是有很多人对自己的焚书坑儒十分不满吗?哼哼,他们懂个屁啊!那些无耻之级的读书人,仗着自己多读了几个字,背了一点什么经传,就随便地对我的律令大加非议,妖言惑众,自然是罪不可赦。可是,偏偏还有人为此鸣他们的不平,说他们是无辜的。狗屁!他们是无辜的话,那我的江山社稷呢?谁来替我的江山社稷着想?
今天,竟然还有一个这样不通情理的人!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如此胆大之人!见了自己不但不下跪,而且还在自己的面前大谈什么自己挡了他的去路,真是无稽之谈!什么东西!
赢政决定不再跟那身着红袍之人废口舌了,抢先一步,挥剑便刺。可是,奇怪的是,自己的那一把曾经削铁如泥锋利无比的宝剑,那把曾经被自己挥舞得灿若流星随心所欲的宝剑,此时却好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巨大的力量把把持着,根本就无法加以挥动。而就在自己不能挥剑的时候,那身着红袍之人的宝剑已经闪电一般向着自己逼来,而自己却已经无法进行躲闪了,自己的眼前只见红光一闪,然后自己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死了?就这么死了?当年自己雄霸天下,一统六国,而今天,今天却死在了一个身着红袍的中年男子之手了?
猛然间,赢政醒了,大叫了一声:“啊啊啊~~~~”而他的浑身,早已经被汗水给浸透了。死了?就这么死了?当年自己雄霸天下,一统六国,而今天,今天却死在了一个身着红袍的中年男子之手了?
猛然间,赢政醒了,大叫了一声:“啊啊啊~~~~”而他的浑身,早已经被汗水给浸透了。
此时,正在外面值班的赵高,听到了大轿这内的皇帝没来由地大叫了一声,便慌忙让那挹轿子的兵士停止下来,然后赶紧踩着一个兵士的脊背,然后踏进了始皇帝赢政的轿房之内。只见赢政面色仓白如纸,呼吸十分急促,便不由得一下子跪倒在地上,诚惶诚恐道:“陛下,陛下,不知陛下有何吩咐,小人来迟,请陛下降罪!”
赢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外面那黄沙漫漫的荒野,气息渐渐稳定下来,然后他向着仍然跪在地上的赵高摆了一摆手,气若游丝地说道:“去吧,去吧,没有事情,没有事情。”
不是真的没有事情,而是他还没有想好,这事情,到底该怎么解决。
第24章:始皇帝的驾崩2
第23章:始皇帝的驾崩2
赢政其实这一惊可实在是非同小可,竟顿觉自己的身体异常沉重,呼吸也十分困难起来。赢政知道,自己的阳寿,即将就要结束了。只是,让他不甘心的是,那个身着红袍的家伙,居然敢向自己动手。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一场冥冥之中的龙蛇之斗,竟然让赢政提前知道了自己的大限将至。他知道,那个在刚才的梦里斩杀自己的家伙,肯定就是在他死后夺取自己的社稷的人。可是,他现在已经重病缠身,再也没有能力跟人家斗了。
只是,自己的身后之事,一定得安排好,一定不能让那个身穿红袍的家伙得逞。这样一想,太子的位置也在赢政的心里很快就定下来了:扶苏,扶苏,只能是扶苏了!想到了这里,赢政用他那十分低沉的声音叫了一声:“来人!来人!”
赵高的耳朵,那可是练就的专门听皇帝的声音的。听到了赢政的呼唤,他便像一只猫似的,在第一时间滋溜一下,钻进了赢政的轿房。
“皇上,您有何吩咐?努力就在这里呢!,您有何吩咐?努力就在这里呢!”赵高跪在地上怯声怯气地说道。
“赵高,去,把胡亥和李斯丞相都给我叫来!把胡亥和李斯丞相都给我叫来!”赢政好像是使出了自己所有力气说道。
“是,皇上。”赵高应了一声,然后便转身下了轿房。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他的脸上掠过了丝级为隐秘的冷笑。他知道,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始皇帝,这个曾经一统神州的王者,现在,快不行了!他不行了不要紧,可是,自己的小命却跟他紧紧地连在一起呢!只要这个皇帝活着,那么,别人不管对自己多么不满,都不会怎么着自己。可是,一旦这一棵树倒下来,那么,自己可就没有了依仗,不但日子不好过,而且,怕是连这条小命也保不住了。
所以,一想到赢政的大限将至,赵高的脑子里便飞快地转开了。而几乎就在在同时,一个诡计便从他的脑际产生了。想到了这里,他的眼角的那几道鱼尾纹,便更加地细密了,仿佛那里面,就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似的。
不久之后,赵高把丞相李斯,还有二太子胡亥都叫了来了。赵高对他们说道:“陛下可能不行了,叫你们都过去呢!”尽管,这赵高在内心里并没有把任何人放在心上,可是,在表面上,他还是要做做文章的。毕竟,李斯是丞相,还有一个二太子胡亥,哪一个的地位不比自己高百倍啊?
“父皇,您龙体怎样?不要紧吧?”胡亥做出了一番十分关心的样子。其实在他的心里,他期盼着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了。他会讨父亲的欢心,自以为这太子的位置,一定就是自己的了。而至于自己的哥哥,虽然他比自己有才,这一点,他也承认。可是,那又有个屁用!有才有才,有才人还不是给那些用人的人所使用的!切!自己只要讨得父亲的欢心,便一定都能够搞定了!
原来的时候,扶苏跟自己都在皇宫里,扶苏丈着自己的才能,也曾屡次让自己下不来台。后来怎么样啊?嘿嘿,自己在赵高的帮助之下,成功地获取了父亲的欢心,而让父亲逐渐地疏远了大哥扶苏。
不过,虽然如此,胡亥有内心深处,还有觉得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也总觉得父亲有的时候,尽管对他很好,很是和颜悦色的,可是,他却总觉得,父亲的那副和颜悦色的后面,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而那个东西,便是让他坐卧不安寝食不安的东西。那是一个影子,是一个既在父亲的心里,又在自己的心里的影子。只是,都是在心里,感觉却是不一样的。这个,他胡亥自然是十分清楚的。
那个影子,就是大哥扶苏的影子。在父亲的心里,那个影子是一种不舍,或者说是一种难舍,父亲难舍大哥的才分。可是,在自己的心里,那个影子却是一个阴影,一个让自己如芒在背的阴影,一个如梗在喉的阴影,一个一时不除之,一时自己便不会踏实的阴影。那个阴影并不是他的大哥的影子,而一个鬼魅,鬼魅。一个让自己害怕的鬼魅,一个让自己的心灵永远不得开怀的鬼魅。
所以,他虽然在父亲的面前一直都是使尽了自己的本领,千方百计地哄父亲开心。可是,他也知道,父亲一日不把太子的封号封给自己,自己便一日没能安宁的那一天。可是,从当前的情况来看,要想让父亲在他好好的情况之下,把自己立为太子的想法,几乎是不可能了。因为这样的机会已经错过去了好多个了,最好的机会也已经错过去了。所以,这就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父亲究竟封谁为太子,那很有可能就在他临死的时候。
而也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自己的支持者赵高,才在这一次父亲出巡的时候,非得把自己给带上不可。而按照着父亲的本意的话,是没有打算让自己跟着的。这一点,还还是很清楚的。这个赵高,还真是有两下子,简直就是料事如神啊!嘿嘿,自己有这样的一个能力辅佐在自己的身边,那么,自己还有什么事情办不成呢?
胡亥对于赵高一直都是言听计从,只是这一回,由于是事关重大,所以,胡亥也才感觉出,赵高的这一次安排,简直就是他的那些所有的作品之中,最为出彩的一章。
“啊,亥儿,父皇怕是不行了。嗯,我死以后,你一定要好自为之,一定要好自为之啊!千万不要再那么淘气了,啊?还有,跟你的哥哥扶苏,你们兄弟二人,一定要和睦相处,千万不能相互猜疑,你们可是亲骨肉啊!”赢政再三的叮嘱胡亥道。虽然他现在是只有出的气,而没有进的气了,可是,对于这一番话,他却是十分地在意,十分地在意的,故而不昔花费那极为宝贵的气力,向着自己的那一个最小的儿子,也是最能够讨自己欢心的儿子,再三叮咛。
可是他的那幼子胡亥,却也似乎从中听出了什么似的,心里一阵发紧。千万不能淘气?好自为之?什么意思?这些话,哪里像是把朝政交到自己的手里的那种托付之语啊?这分明是,分明是让自己不要为了没有当上皇帝而伤心难过啊!这个时候,胡亥的眼睛都快要下来了,可是,他的眼泪却不是为了自己的那一个即将就木的父皇而流,而是为了自己居然白白的期待了一场而哭啊!父皇啊,父皇,你真是好糊涂啊!我对你那么好,总是顺着你说话,总是想着法子的让你开心,可是,在这最后的关头上,你居然还是,还是把太子之位留给那个扶苏啊!父皇啊,父皇,你可不要死啊,你要是不死的话,我还有希望,最起码来说,我还有活着的可能啊!可是,你一旦要是死的话,那么,扶苏当上了皇帝,那么,我岂不主不是死路一条了吗?
胡亥的背上直冒冷汗,觉得几乎都要发抖了。
“这,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赢政费了半天的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听到赢政终于说出了一句话了,丞相李斯忙深深的拱手回答道:“启禀陛下,这里是河北沙丘。”
“哦,哦,”赢政又是半天没有说话。过了好久,他忽然睁开了眼睛,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急急地喘息着说道:“快,快,快快拟诏,快快拟诏。”
自从赢政病了之后,这拟招的活儿,便都由左丞相李斯来完成了。对于这个李斯,赢政还是十分放心的。此人学富五车,主张一定得用律法来治理国家,对于他的那一套理论,他赢政还是十分欣赏的。而且,这个人品行不错,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李斯很快便铺下了锦帛,并执笔在手,等待着赢政的口授内容。终于,赢政积攒起了几乎就是全身的力气,断断续续地说道:“传令公子——公子——扶苏——速速回朝,准备——准备为朕——为朕——主持葬礼。”好不容易说完了这一些话之后,赢政便把头极力挺了起来,好像是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