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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是这天直隶书院沐休,莫瑾言还顺带看到了庶弟德言。
德言越是长大,越是人才出挑,没有了小时候的怯懦,言谈间显得舒朗有礼,外貌也脱去了儿时的圆润稚气,有了些书卷味道。
看到庶弟既有教养,又有礼貌。瑾言很是喜欢,拉着说了会儿话,又塞了个红封给他,让他可以自己买点儿文房用具去书院。这才告别了母亲,重新启程。
。。。。。。
如此,抵达侯府已是接近傍晚了。
景宁侯府外的街道上并无往来的车马和闲人,只有老管家陈柏和向姑姑领着府内男仆和女婢在门口,分开两边,迎接主人回府。
待马车停稳,浣古熟练的搭好脚蹬,南华倾却示意他不用。
自己先下了马车,南华倾又小心地扶着莫瑾言来到马车边缘,然后双手直接一抱。就把娇妻从马车上带了下来。
被南华倾这样当众搂抱,感觉到门口等候的下人们隐约有些动静和窃笑,莫瑾言难免有些害羞。
俏脸绯红一片地埋下去,瑾言轻轻用粉拳锤向了南华倾的胸口,小声道:“快些放我下来。别叫人看笑话!”
“有什么好看的?”南华倾说着,还顺带瞪了一瞪憋着不敢笑的浣古和两边的下人,那冷冽的气质立马让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恐惧,哪里还敢笑,都紧紧憋住,甚至呼吸声都微小了起来。
然后不顾莫瑾言的反对,南华倾竟就这样抱着她一路往侯府而进。
。。。。。。
且说白氏先行下车回了莫宅。后面马车就剩下玉簪一个。
玉簪刚感觉马车停下,正欲下车,却是拂云撩开了帘子,咧嘴一笑:“玉簪姐姐,到了!”
脸有些发红,玉簪不敢看拂云。只埋着头着来到车厢边,伸出脚,踏在拂云为她准备的脚蹬上。
可马车脚蹬离地还有约莫一尺高,玉簪免不了需要拂云从旁协助,只得小声道:“拂云。拉我一把。”
“没问题!”
拂云早就等着佳人相邀,当即上前,单手掌心向上,动作到时标准的很。
玉簪一看,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动作是和宫里的内侍学的吧?嗯,学得还不错,一板一眼都像极了。”
“你!”
被玉簪说成是“太监”拂云一气之下,又有些古怪地坏笑起来:“好姐姐,若是我成了公公,那你可怎么办呢?”
“你这家伙!”
玉簪听得从耳朵到脖子都烧红了,羞得埋头就往侯府里去,惹得一种还未进去的下人们都哄笑了起来。
“玉簪姐姐,等我啊!”
眼看玉簪跑得飞快,拂云更带劲儿了,张口就喊了起来,然后飞省就跟了进去。
被拂云撂下,浣古直翻白眼,只得招呼了另一个下人帮忙抬行李。
。。。。。。
回到侯府,南华倾和莫瑾言直接住进了内院的正房。
知道莫瑾言喜静,南华倾没有留太多伺候的婢女,只让绿萝和玉簪随侍在侧,其余人等都不得随意进出。
嘱咐瑾言先好好休息一下,南华倾就带着拂云和浣古往西苑书房而去,只说处理一些事务,待晚膳时就回来陪她。
南华倾一走,许久不见许婆子也和绿萝一起来给莫瑾言请了安。
许婆子见莫瑾言脸色白皙中带着微微的红润,整个人都胖了一圈,小腹在披风的掩盖下虽然看不出有身孕的样子,但那带笑的眉眼,慈安的目光,都透出一抹母性。
简单说了这段时间府里的状况,许婆子又告诉莫瑾言,后山的小药园,有绿萝和自己照料,一直不曾荒废。
另外,清一斋的房间也保持着洁净,若是想清静一下,随时可以上山来住等等。。。。。。
莫瑾言看着许婆子,总觉得亲近,和她唠了些家常,又被许婆子问及孕期之类的,都一一答了。
如此,倒也没有耽误太久,许婆子便知趣的退下了,好让莫瑾言可以在晚膳之前休息休息。
绿萝按照玉簪的吩咐,去了厨房,查看晚餐的准备,所以内院就只剩下了玉簪和莫瑾言。
打来热水为瑾言梳洗,更衣,玉簪知道主子一定累了,也没有停留在屋里,便去整理浣古和下人送来的箱笼和行礼了。
。。。。。。
没有到床榻上去休息,只斜躺在贵妃椅上,瑾言身上盖着毯子,背后垫了厚厚的锦墩儿,环顾这间既熟悉又陌生的寝屋,心中未免又生出了许多感慨。
快四年了,四年前,自己第二次住进这装饰喜庆的新房,却还是和前一世一样,独自守着红烛到了天亮。
算上此刻已是第三次住进来了,还好,这一次,自己并不孤单,不但有南华倾陪伴在侧,腹中更有了自己的孩子。
总觉得这一切有些不太真实,但抚着隆起的腹部,莫瑾言知道,这就是自己的生活了,是实实在在发生的,并未虚幻,心下涌动着某种说不清的情绪,苦尽甘来的幸福,才是令人倍加珍惜的吧!
想着想着,经过马车的劳累,瑾言倒真的有些扛不住了,渐渐就闭上眼,就这样沉沉睡去了。
。。。。。。
西苑浮岛,书房。
南华倾单独找来拂云和浣古,其实并非是因为公务,而是另外一件要紧的事儿。
“禀主人,温泉池已经差不多修好了,除了浴池,还有更衣的隔间,以及一间可供品茶休息的禅室。”
浣古将后山修建温泉的进度简单禀报了一下,又道:“只是还得两三日才能收尾完工,所以侯爷还得再瞒着一下夫人。”
“没关系,这几日本候会尽量让夫人不出内院。”
南华倾点点头,低首看着书案上的草图,图上是自己亲手所绘的温泉小屋,除了泉池是用汉白玉砌成,其余全是楠竹搭建,佐以柔软的纱幔和竹帘为隔断,莫瑾言若是见了,一定喜欢。
说起来,这还是上次沈画偶然间给自己提及,后山药园下,就在靠近湖边的位置有一处温泉的泉眼。
这次在木槿庄,看到莫瑾言那么喜欢,南华倾便动了为妻子修建一方泉池的心思,所以趁着在浣花山住的这段时间,安排了拂云和浣古来做这件事儿。
虽然工期尚未结束,自己就带着莫瑾言返回了侯府,但好在不过三两日就能收尾,南华倾想着,到时候给莫瑾言一个惊喜,她应该会十分高兴才对。
想着,唇角便微微翘起,南华倾眉眼中都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看的拂云和浣古都有些吓了一跳,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是他们的主子,有着“冷面罗刹”美誉的景宁侯!
许是感觉到了拂云和浣古的眼神有些不对,南华倾笑着一抬眼,神色立刻换做了平常的冰冷犀利,淡淡道:“还不开去督促工人,傻站在这儿干什么?若是三日后还不完工,你们俩就亲自去干活吧。”
听得南华倾这样说,两人哪里还敢怠慢,一个闪身,立马就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半开的屋门灌入一阵秋风。
没有了打扰,南华倾又低下头,细细看着草图,考虑着要不要把这温泉小屋扩建一下,以后还能在那儿直接过夜。
毕竟朝露湖极大,听着后山鸟鸣,嗅着湖水的淡淡腥气,再在周围植满木槿花树,到时候,岂不和避暑行宫的木槿庄没什么两样么?
想到这儿,南华倾来了兴致,取了毛笔蘸墨,“刷刷刷”地又在小屋周围添上了几间屋舍,画上花树,还在湖边的位置点了两个竖长的点儿,象征着自己和莫瑾言。
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南华倾又蘸了墨,在两个点儿中间加了一个小小的点儿,岂不正是一家三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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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恢复单更,特别通知一下各位书友!
第二百四十七章 中秋月圆
八月十五,中秋月圆。
南华倾筹划了许久的惊喜,也准备在今夜带给莫瑾言,让她可以高兴一下。
毕竟经历了落水一事之后,一直没有什么值得庆祝的由头,正好瑾言腹中孩儿也满了三个月,算是可以正式地松口气,能够在中秋节这一夜于湖边的温泉小屋赏月对饮,南华倾知道,她一定会很喜欢的。
。。。。。。
其实一大早,瑾言就发现南华倾有些不对劲儿。
今日乃是中秋团圆佳节,本来瑾言提议,想接了母亲白氏和庶弟德言过来一起用晚饭,然后赏月拜月。可南华倾却说,这是夫妻俩真正意义上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有关“家”的节日,待下次上元节,再请了岳母大人和德言过来同聚,这次,就两人单独“温存”一番吧。
虽然知道自己有身孕,不可能满足南华倾某些需求,但正如他所言,瑾言也觉得,两人虽然成亲的时间不短,但真正意义上在一起后,除了七夕之外,这次的中秋,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可以圆满的节日,两人对月清谈,也算是夫妻间一种难得的磨合。
想来也觉得有些唏嘘,瑾言仔细回忆,自己和南华倾一开始在一起,就是在某种莫名其妙的状态中先圆了房。
之后自己和他又呕着气,再然后,两人书信来往,才渐渐打开了心扉。但那是,她被送进后宫,南华倾又不能随时入宫,两人连面也见不着。
正巧,皇上一行前往避暑行宫,自己需要陪伴在皇后身侧照顾她的身孕,南华倾也主动伴驾随行,两人这才有了机会真正共居一室。
可世事难料,好不容易在木槿庄过了几天“你侬我侬”的小日子。却因为沈蕴凌和东方煜环伺机在侧,犹如两条毒蛇,盘踞在阴暗之处,根本不知道哪天会突然发作。所以一直没能真正放心下来好好去享受山中行宫的静谧时光。
现在看来,沈蕴凌已死,东方煜被收押,沈家的威胁也几乎不存在了,更别提尉迟如歌这个所谓的“妾”了,南华倾竟和直接找到了她之前相好的那个先生,然后送了大着肚子的尉迟如歌去让他们一家团圆。
所有的麻烦,似乎到现在已经戛然而止,唯有南婉容腹中还未未曾平安诞生,可至少有沈画从旁相助。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才对。
好不容易两人的生活中,突然有了片刻的平静,也是该好好坐下来,享受一下难得的夫妻时光了。
正想着,莫瑾言发现南华倾又不见了。招来玉簪询问,只说侯爷去了西苑,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拂云浣古商量,另外还吩咐午饭不用等他,晚宴时再一起好好相聚。
虽然不知道南华倾在搞什么名堂,但莫瑾言总觉得,他似乎在为今夜的中秋家宴筹划着什么。而并非是在忙着其他的事务。
这样也好,自己安安心心,打扮地漂漂亮亮只等夜幕降临就行了,其他的,就都交给他吧!
。。。。。。
过了晌午,莫瑾言正准备休息。却是南怀谷来访。
南华倾自从莫瑾言回到侯府后,就给陈柏和向姑姑都打了招呼,不许任何人来打扰夫人。
不但如此,南华倾怕莫瑾言发现后山背面的温泉木屋正在修建,也让她不要随意出去走动。
所以南怀谷好不容易等到今日沐休。一回到府里,就找急忙慌的要来见莫瑾言。
好几个月不曾与南怀谷相见,既然他来了,莫瑾言也乐得让玉簪放他进来。
只是一进屋,南怀谷的脸色就有些不太好,却忍着暂时没有发作,只恭敬地向莫瑾言行了礼:“嫂嫂,近来身子可安好?”
见南怀谷换下书院常服,一身月白底柳枝纹样的锦袍,头上亦是黛色束冠,整个人看起来风仪俊朗,身姿也高挑健硕,瑾言只觉得额眼前一亮,起身招了招:“我没事儿,只是怀古你怎么看起来一副气哄哄的模样呢?”
南怀谷许久不见莫瑾言,这一眼看去,发现莫瑾言身姿丰腴了不少,脸色虽然仍旧白皙,但两颊红润,神采顾盼,一副为人母为人妻的幸福模样,还有她对自己的笑容,若春风拂柳,又似夏日甘露,再加上她那一如初次听闻时恍若天籁的嗓音,不免有些呆住了。
见得南怀谷还是一副呆呆的,却单纯憨直的模样,瑾言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我也不过三个月没见,怎么像是不认识了似得?”
“嫂嫂,你变了!”
和来时脸上略带抑郁的神情全然不同,此刻面对莫瑾言,南怀谷颇有些感概,说话间,甚至有些直抒胸臆的感动。
“变胖了么?”
瑾言捂了捂脸,故作俏皮地嘟着嘴:“月份越是大,身子越是圆润了起来。可沈太医说了,要往横着长,至少得五六个月的时候,若是现在就开始发胖,以后孩子太大,怕会不容易生呢!都怪侯爷,每日让厨房变着花样给我弄好吃的,顿顿都有补身子的汤水,看来是不能这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