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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年知交。。。。。。”
喃喃念着这四个字,瑾言暗想,自己前一世活了三十年,算起来,的确比沈画大了六七岁有余,也算是“忘年”了吧。虽然她知道,沈画是以一个成年男子对待一位十三岁少女来计算的年龄差距。
这样一想,一抹有些会心的笑意浮上眉梢,瑾言也认真地点了点头:“那以后你我私下相处,我便称呼您一声‘青璃公子’如何?”
“称呼只是表象,随夫人喜欢就好。”沈画示意自己无所谓,见莫瑾言杯中已空,主动起身为她斟了茶:“只是,你我心知肚明即可,世俗之人的眼光,却也不能不理会。”
说着,沈画侧了侧眼,示意莫瑾言看院子里还在东游西荡的许婆子。
瑾言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轻笑着点点头:“自然是知道的。世人之心,千种万种,我们虽然清者自清,却不能不切实际。到时候,也会伤害到一些人的。。。。。。”
说到此,瑾言的语气变得沉重了几分:“侯爷毕竟是尽力过那样不堪之往事的人,俗话说,一朝被蛇,十年怕井绳,他若误会了,恐怕根本难以解释的清楚。所以,你我之间相处,还是需要慎重避嫌。”
“你知我知,即可。君子之交,亦能淡如水。夫人只需要记住,在下肯定会站在您这边,就行了。”沈画说完这句话,知道也是该自己告辞了,起身来对着瑾言浅浅一笑,点点头,眼底略带了一抹宠溺,像是老师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已然不再类似从前那样谨慎而拘束。
“青璃公子,瑾言尊敬您,亦视您为良师益友,更是一位兴趣相投,谈得来的知己。希望你我这份友谊可以一直延续下去,保持这份纯粹。”瑾言只道沈画要离开了,起身相送,也送上了这句话,以表明自己的心意,更微妙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让她可以和沈画之间拥有一份“纯粹”的友友谊而不至于在将来变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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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离奇消失
正月二十,宫里传出消息,皇后有喜,已是两个月的身孕。
大邑后宫多年不曾皇子或公主诞生,这次却连着皇后和贵妃都有孕,皇帝亦朱笔一批,大赦天下,免除三年赋税,令举国上下一片欢腾喜庆。
深居于清一斋的莫瑾言也从玉簪和绿萝那儿得到了消息,脸上虽然含着笑意,却记起之前上元夜,南婉容曾说,三日之后便会有确认有孕的消息。
离得上元夜三日,那就该正月十八,为何又隔了两日才放出消息呢?
而且,喜讯里头说皇后已怀孕两个月,但那一夜,瑾言分明记得,南婉容说都是一旦确认自己有孕,时间上算起来,应该是一个半月。
宣布喜讯推迟了两天,怀孕的时间却提前了半个月,南婉容这样做的意图,瑾言也能理解。只是瑾言猜不到,等八个月之后,南婉容和沈蕴凌到得谁会先于对方诞下龙裔呢?
而先生出来的孩子,会是皇子,还是公主呢?
南婉容想要抢时间,但肚子是否争气,还得看老天爷是眷顾她这个皇后,还是眷顾沈蕴凌那个贵妃,因为只要孩子一天不出生,就谁也无法预料是男是女。
仅仅是这样随便一想,瑾言都觉得有些复杂,而且结果充满了变数,几乎是难以预料的。
来到佛堂诵经的时候,瑾言特意为南婉容祈了福,至少作为南家媳妇,她是希望南婉容可以顺利产下麟儿的。
而沈蕴凌。。。。。。瑾言想到她,闭上眼睛,长长地从胸臆间呼出了一口浊气。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虽然现在还没有绝对的证据,可以证明沈蕴凌就是害死自己父亲的幕后主使。但真相早已呼之欲出。
缓缓睁眼,瑾言想起南华倾所言,不知道煜王那边是否已经对那服毒自尽的黑衣内侍有了验尸的结果。
瑾言有些担心。过了这些天,南华倾不曾来找过自己。若是煜王那边仍没有任何消息递过来,是不是表示,一切还是查无所获呢?
若是如此,没有切实的证据,即便是南家,也无法对沈蕴凌做什么,更何况。她如今有了身孕,沈家为了保住她,肯定会不惜任何代价。。。。。。思绪辗转间,瑾言再次闭上了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只有诵经念佛才能让自己感到平静。
。。。。。。
与此同时,南华倾乘坐的马车也直接去往了皇宫内院。
今日的凤仪宫不同于以往,进出的宫婢内侍都带着一脸的喜色,从宫门口到内殿。四处都摆上了象征多子的石榴盆景,俱是内务府从京城各地温室花房调来的。
一身大红底儿绣牡丹团花的锦服,南婉容亦是容光焕发,一头金凤钗环,映得肌肤白皙。姿态端庄,她正站在一株半人高的石榴盆景前,红彤彤的石榴小果缀满了枝头,与其相互映衬,更显出了几分喜气来。
伸手轻轻摘下了一颗鸽蛋大小的果子,捧在掌心,然后南婉容漫不经心地与身边伺候的陈娟说着话:“这小石榴看起来确实讨喜,圆胖可爱。石榴花也不错,簇生于枝头,形状像个倒过来的铃铛,颜色也好看的紧。”
“这批石榴盆景,是内务府花费心思从京城各处花房收上来的,娘娘您喜欢就好。”陈娟脸上也挂着笑意,忙应着话。
“就是不知,内务府是只送了凤仪宫,还是景怡宫也送了呢?”说话间,南婉容将果子捏在掌心。
南婉容看似不经意地一问,却让陈娟立刻领会到了意思:“奴婢这就让人去打听。”
摆摆手,南婉容却展颜一笑:“罢了,无需去打听什么,顺其自然吧。听说昨夜景怡宫里闹腾的凶,沈贵妃还打碎了好些珍贵的瓷器摆件,想必,看看这些喜庆的花树,她的心情也能平静些。所以,送了就送了,也没什么,本宫不至于气度那么狭小。”
“沈贵妃沉不住气,自打昨夜提前从太医院知道了消息,就又撒泼又骂人的,皇上还怕她动了胎气,听说整夜都守在景怡宫呢。”
陈娟说着,有些忿忿不平的意味:“她明知道皇后您也有喜了,却折腾这么一出,瞎子都看得出来她是什么意思。娘娘,以后恐怕咱们要防着她点儿,免得她做出什么下作卑鄙的事儿来。”
南婉容当然知道沈蕴凌是个不知轻重,更是个不消停的,自己虽然没有害人之心,却不能没有防人之准备,点点头:“今日本宫招景宁侯觐见,就是为了未雨绸缪。”
“景宁侯求见——”
正说着,随着门口负责值守的内侍高声一喊,南华倾便径直而入了。
“来啦。”
南婉容看到弟弟日渐恢复,虽然清瘦些,却和常人已经没什么区别,不由得宽心了几分。再加上自己好不容易又有孕了,所以脸上的喜气掩都掩不住,眉眼笑得弯弯的,连带着人也年轻了许多。
“恭喜姐姐!”
南华倾踏步上前,直接半跪在了南婉容的面前行了一礼,然后才站起身来:“希望姐姐可以如愿以偿。”
伸手轻轻抚上了尚未隆起的小腹,南婉容含笑点点头,然后亲自挽了南华倾一起往后面的庭院而去。
一路走,姐弟俩一路也在小声地交谈着。
“姐姐,您真的想好了么?”
南华倾侧眼看着一脸喜色的皇后姐姐,心里却不由得有些担忧:“就连沈画自己也无法确定催产药的绝对安全,万一。。。。。。”
“若是沈蕴凌先于我发作,我就必须铤而走险,而非坐以待毙。”南婉容却态度坚定:“而且沈画的医术,我也信得过。不然,也不敢将我们母子的安危交到他的手上。”
南华倾还想再劝:“可是,万一姐姐因为提前生产而影响了孩子和您的身子,我怕得不偿失。”
“所以,你一定要让沈画把后续的可能都想到,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南婉容神情十分坚定,因为不论男女,她也一定要比沈蕴凌先生下孩子。不然,主动权就会落在沈蕴凌的手里,那后果,将更加不堪设想。
“也只有这样了。”
南华倾无奈的点点头,停下脚步,看向南婉容:“另外,这段时间凤仪宫里的安全问题,姐姐可有想法和安排了?”
南婉容却没有停步,继续往前缓缓渡步而行:“这宫里头的内侍,本来就是南家培养出来的暗卫,倒不怕有人敢行凶,因为也没有人有那个本事。但除了明防,还得暗躲。一应的饮食用度,甚至熏香和沐浴的热水,都必须层层有专人来检查负责。所以,接下来的这几个月,整个凤仪宫都会如履薄冰,直到我平安生产为止。”
南华倾微微沉眉,他没有把上元夜离开凤仪宫后遇袭一事告诉南婉容,一来,是不想让她担忧,二来,是因为事情涉及沈家,牵连甚大,南婉容身为皇后,需要操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自己不想再拿此事来烦她。
但沈蕴凌的心狠手辣显然已经超出了南婉容的预料,到底告不告诫她一声,这让南华倾犹豫了起来。
“怎么了?”
南婉容回头,见南华倾还在原地立着没动,便笑笑:“怎么不走了?我都不担心,你瞎担心什么,走吧,陪我用一顿午膳,咱们姐弟俩好好说说话吧。”
脸上显出一丝勉强的笑意,南华倾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快步跟了上去,伸手扶住南婉容。
但南华倾并未在凤仪宫逗留许久,而是用过午膳就离开了,悄然往东方煜所在的长宁殿而去。
亏得长宁殿地处偏僻一隅,南华倾亦有意掩人耳目,所以当他来到长宁殿时,正在午睡的东方煜还有些意外。
匆匆罩了件外袍,东方煜将南华倾迎进殿内,知道他这一趟突然造访是为了那黑衣人的事儿,也不耽误,直接道:“本王本来准备今天出宫,亲自去景宁侯府拜访的,你来的正巧,也就不用本王跑一趟了。”
“五天时间过去了,验尸可有结果?”南华倾也直言自己此次造访的目的。
“那黑衣人的尸体,两天前突然不见了。”东方煜咬咬牙:“验尸的仵作也跟着没了踪影,本王让刑部的人彻查,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过来。”
“尸体不见了?”
南华倾怎么也没有想到竟会有这样的事儿,惊讶之后却是一抹厉色浮在眼底:“刑部大牢的守卫密如铁桶,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将一具尸体给偷走?还有那个仵作,说消失就消失?他的同僚呢?家人呢?难道都问不出个所以然?”
“事情蹊跷就蹊跷在这儿,所以整整两天都没查到任何消息。”东方煜摇摇头,也十分苦恼:“一人一尸,感觉像是凭空从地牢消失了似得,不但刑部里无人知道怎么回事儿,那仵作的家人更是主动找来刑部,又哭又闹,要刑部交人。”
说着,东方煜叹了口气:“既然有人铁了心要毁尸灭迹,恐怕是真的什么线索都找不到了。”
“本候知道了。”
南华倾沉着眉,听了东方煜所言,他也没有停留,便匆匆告辞离开了。
因为若是暂时查不到任何线索,他还需要向莫瑾言有一个交代,但怎么开这个口,这还真让南华倾感到了为难。
卷三 进退两难
第一百章 得见真容
三年后,五月初五,端午。
端午这天,亦是浴兰节,《大戴礼记夏小正》有载:“午日,以兰汤沐浴。”所以到了这天的正午时分,家家户户都会烧好热水,加入佩兰,以香气浓郁之汤沐浴。
景宁候府亦不例外,下人们早早在府门口挂上了菖蒲以驱病疫,四下撒了雄黄酒以避五毒,然后厨房里煎了一大锅佩兰汤,一半送去了西苑,供侯爷南华倾使用,一半则送去了后山清一斋,供避世清修的夫人莫瑾言沐浴。
。。。。。。
两个粗使婆子抬着滚烫的佩兰汤,小心翼翼地由厨房通向后山小径往清一斋而去,一路走,一路聊着闲话,虽然顶着初夏的骄阳,但又密林遮挡,倒也不算太热。
“三年了,夫人也真沉得住气啊!”一个年轻些的婆子不由得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替莫瑾言不值。
“若沉不住气,哪能得了这誉满京城的贤良之名呢?”
另一个年老些的婆子看的深远些,接过话,撇撇嘴,又道:“从大邑的皇宫,到京城的高门贵户,再到市井之家,哪个不知道咱们景宁候府人甘愿避世清修,日日夜夜只为侯爷祈福的贤名呢?也是多亏了夫人的虔诚,咱们家侯爷病了了那么多年,这才一天好过一天,如今已于常人毫无区别了呢。更有甚者,说咱们南家全靠了夫人这位冲喜的续弦夫人,才能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