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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你怎么了?”清雅担心地问。
清乐停了下来,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她努力笑着,伸手擦去眼上的泪,泪没有止住,一次次被打湿
的脸被衣袖擦得生疼,“好奇怪,每次听清乐唱歌就会忍不住想流泪,而且,没办法停下来。”
她挫败地垂下手,忽然觉得寒冷,在这个她陌生的世界里,她要怎么生活。清乐深深看了她一眼,
继续唱着他的宫曲,她悲怆的哭声混在歌中震散了正午灼热的阳光,渗入骨中的伤痛得让人无法呼吸。
这一次,她真败给了痛,承认了自己的软弱,但是只有这一次,以后,她会更加坚强,坚强到颠覆了自
己的规则,也能安然地活下来,这是必须的,不是吗,她不是真的什么也不懂,不是真的任性地无可救
药。
抱着双腿,不顾别人的目光,她就在秋水宫和雅乐宫中间的路上泣不成声,恍惚中好像来了很多人
,她记不清,只是埋着头哭个不停,最后累了,扑到一个温暖的怀里,继续抽泣着流着泪。这一次,她
好像把一生的泪都流尽了,连同下辈子,下下辈子的,也拿过来用……
[正文:第四十五章 控灵术]
“醒了……”
她刚睁开眼,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苏幕站在她身边,轻轻将她扶起。小小揉揉快要裂开的头,觉
得眼睛涨得要命,“我怎么在这里……”
“不记得了吗?”他轻声问。
她愣了一下,不禁咬着唇,她记得昨天好像哭惨了,后来还拉着一个人不放,在他怀里哭个不停。
窘迫地垂下头,难道她昨天抓着苏幕一直在哭,好丢脸,早知道会忍不住,就应该先找一个没有人的地
方躲起来的,现在,真的太丢脸了,她气得跺脚。
“先用热水敷一下眼睛,都肿了。”他把拧好的毛巾放到她手里。
小小一时不知他在说什么,越过他的身体,她望见身后的镜子,天呢,她的眼睛怎么肿成这样,就
像被人打了一拳,只剩下一条缝,好丑。她急忙用毛巾遮着眼睛,“你出去,不要看。”
“都看了一夜了。”他调侃地说。
“不管,以后不许看。”
“等下还要教你控灵术,怎么能不看,要不要我通知清雅他们你醒了,让他们都来看你,昨天你把
他们都吓到了。”
“那……你有没有说什么原因?”她吞吞吐吐地问,极不希望自己的秘密被太多的人知道。
“我没有说,他们有自己的想法。”
“什么?”她把毛巾递还给他,使劲地挤着眼睛,还要驱去眼中的酸涩。
“似水。”
漫不经心的两个字,打破了她脸上的平静,她黯了一下目光,悠悠叹了一口气,“不是说要学控灵
术,什么时候开始?”
“你先吃点东西,我在院子里等你。”他淡淡地说,关上门离开了房间。
望着丰盛的餐点,她没有一点胃口,生平第一次她没了胃口。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纵容自己,她
扬起嘴角,淡淡的笑着,她的倔强并不是只对别人。大口大口地喝着粥,她不想示弱,尤其是对自己的
姐姐,哪怕今生不能再相见,她也不能输,她绝对要幸福,要比姐姐幸福。在各自的世界里,她们不再
感觉对另一个人的如影随形,寂寞也许有一点,更多的会是忽然松了一口气的自在,不再被打扰的人生
,完完全全属于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伸手擦了擦嘴,她孩子气地笑着,像在是成长,又像忽然回到小时候。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做人
,真的是复杂又奇妙的事,不过当女皇,实在是无趣了一点,她扬了一下嘴角,至少要试一下,不是吗
。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间的门,院里的阳光真的有一点刺眼,她可怜的眼睛,以后绝对不会再哭了,又
丢脸又难看还头痛得要死,她在心里抱怨着,一个人影忽然飞奔到她面前紧紧把她抱住。
她吓了一跳,不解地皱起眉,“小倌,怎么了?”
他不出声,只是紧紧地抱着,像要把她揉时骨子里。她第一次发觉他有那么大的力气,这里的男人
看起来很弱,力气还是比她要大,个子也比她高,小倌算是他们中比较矮小的,只比她高了半个头,清
乐现在和她一般高,按清雅的个子看,他的前景很高呀。他们好像很习惯这样的比例,她却觉得别扭的
要命。
“好了,好了,跟我说,你到底是怎么了,”她拍拍他的背,好不容易挣开他的怀抱,看到他双眼
通红垂着头,“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又受伤了?”
他摇了摇头,忽然激动地拉着她的袖子,“姐姐,我不哭了,姐姐也不要哭。我们不哭,好不好?
”
怎么她哭的事连他也知道,就算她哭的不是地方,他们也该为她遮挡一下,她叹了一口气,轻抚他
的头,“好,我们不哭。”
“嗯。”
他吸着鼻子扬起嘴角,小小捏捏他的脸,真是孩子气。
“啊哼……”苏幕出声提醒,“陛下要学灵力,闲杂人等,不要呆在院里。”
小倌嘟起嘴,委屈地拉着小小的袖子,小小无奈地朝他使了一个眼色,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没办
法呀,她自己都有点怕苏幕,怎么敢对他的决定说什么,他还说喜欢她,她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轻皱
了一下眉,她忽然指着苏幕问,“幕,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胡说!”他冷下脸,通红的耳朵泄露了他的心事,只是不喜欢小倌那种娇弱的样子,这样哪里算
是吃醋。
“真的没有?”她靠到他身边,故意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
“没……没有。”他退了一步,羞恼地瞪了她一眼,“别做奇怪的事,专心一点。”
“很奇怪吗?”她露出思索的样子摸着自己下巴,“我还以为幕很喜欢呢。”
“谁喜欢!”他白了她一眼,脸又不争气地红了几分。
“不喜欢吗?”
她凑到他脸上,微笑地打量他的表脸,他被她贴近的气息逼得不敢抬头,这种忽然的懦弱有时真让
他很气恼,心里扩散的期待,让他的身体都变得僵硬,她的身上带着让人眩晕的体香,他咬着唇感觉鼻
间掠过一阵微风。
“不是说要学控灵术,什么时候开始?”她无辜地眨眨眼,坏笑地盯着满脸通红的苏幕。
“现在!”他气呼呼地说,真不该对她有太多的期待,“看仔细了,一般人不容易学会。”
“我又不是一般人。”
她嘀咕着,专心盯着苏幕的动作。她的学科成绩不怎么拿得出手,体育绝对是班上的第一位,控灵
术应该也算是运动,学起来不会难到哪里。似水凝着灵力,将它汇于掌心,飘浮于手心的蓝色火焰闪耀
着。
“就是这样。”
“什么?”她不解地地盯着他,“什么就是这样,你根本什么也没有演示,这算哪门子示范呀。”
“不说你自己笨,”他反驳了一句,微微扬起嘴角,“其实很简单,想象你体内有一股力量,你试
着把它聚在手心里,靠思想控制,让它为你所用。”
“我试试着。”她放平手,闭着眼睛拼命地用力,累得汗都出了一身,手上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困
惑地朝苏幕投去求助的目光,苏幕板起脸。
“我就说笨的人不会学会。”
“你只是说一般人不容易学会,哪怕说笨,再说,我聪明着呢。”
“只比一般人笨一点。”他戏谑地加了一句。
她气得瞪了他一眼,垂下头专心盯着手心,就不信他能做她却不能。但是事实无情的证明,她可能
真的比一般人笨一点,直到她努力到日近西山,她的手上还是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幕,你是不是有什么口诀或者要点没有教我?”
“运用灵力本来就很简单,在体内积聚灵力才难。照你体内的灵力,根本不用积聚,你要学控灵力
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事,只要专注就可以。”
“你说什么,专注?”
“是,专注。”
“完了。”她缺的就是专注,让她用所有的精力去做一件事,根本不可能,就算是一直兴起,她也
会在三秒后找到另一件想做的事,以前学东西也是这样,乐器换了几样,一个都不精通,嘴里说要学吉
它,心里已经在盘算再下一次要学什么。她怎么能做到专注,让她一心二用会更方便一点。“对了就是
这样。”
她恍然大悟地一拍额头,同时伸出两只手,按之前努力时抓到的感觉,让身体流动的能量聚在手心
,从双手中慢慢升起的光团闪动着。
“看到没,看到没,我很厉害吧。”她开心地说着,不敢太大声,生怕把好不容易变出来的光团吓
走。
苏幕赞赏地点点头,历代女皇中能同时全手运用灵力的少之又少,她第一次学就会,可见她有慧根
,用不了几天,她绝对会成为合格的女皇,和风魔抗衡。
“怎么样,我就说我很聪明吧。”她收起手心的灵力,兴致勃勃地握着拳,“然后呢,要怎么做?
”
“然后……”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明天再说。”
“怎么这样,难得我学会。”
“会了就多练习几遍,明天会教更难的。现在天黑也晚了,练了一天,难道你不饿吗?”
“我才不饿……”话音未落,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她才想起中午一直在练这个,都没吃过
东西。
“一起去吃一点东西吧,要是……你想留下来的吧。”他低声说,涩涩地看着地面。
“幕想我留下来?”她打趣地问。
“没有,最好不要留下,你很吵。”他气呼呼地瞪了她一眼。
“没办法,既然幕讨厌的话,我只能离开了。”她耸了耸肩,快步向前走,直到转弯处,似水快要
看不到她的地方,她转过身浅笑地盯着他,“幕真的不用我留下来陪你吗?”
“不用!”他冷冷地说着,背过身不再看她,直到她的脚步渐渐在院中消失,他捂着胸口回过身。
胸中涌动的血气伴随着巨疼,如果她留下来,他也没有办法和她在一起,为她打开时空之窗损耗了太多
的灵力,他的身体在这个对他不利的夏天变得更加糟糕。至少死不了,他淡笑地想,至少能活到她自愿
留下来的那一天,希望,可以。
[正文:第四十六章上 幸福的样子]
不是不爱,不是没有动心,她还没有足够的勇气,把他刻进生命里。做过的事,她会负责,但是爱
,可以的话,她不会付出。心里空荡荡了,失去了重心,她望着那一片空白,除了默默接受,还能怎么
样呢,就算可以回去,和姐姐大吵一架,失去了还是失去了,她的冲动更加证明她的愚蠢。在这个时空
里,至少她是独一无二的。她总能找到支撑自己世界的信仰,比如,似水。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傻瓜,他说不是,她便信了。那天虽然气得冲出去,虽然气得大哭,
但是心里还是相信了他,觉得他是真的爱着她。可是连自己也不能说服自己去相信他爱的现实,如果爱
着她,怎么会把她推给别人,如果爱着她,怎么时常不满她的所作所为。他只是不得不爱她,因为她是
唯一的必须的选择,她却是没法不爱他,在他的心里,他已经不可替代。他成了一根刺,扎进她的心窝
里,一碰就痛,她无法忍受拨除的痛苦,只能看着他越刺越深。
惆怅地回到自己的宫殿,她拍了拍自己的脸,不能露出要死不活的样子,努力地微笑,总有一天,
会连自己也骗到,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但是她的幸福,到底是什么,到底在哪里。宫殿里,守夜
的侍者默默站在两边,她咬了一下唇,他们都很怕她,因为她威胁他们说,没有她的命令靠她太近,就
要被赶出宫去。那时,她亲近的只有似水和如风,能依赖的也只有他们。叹了一口气,没有一点胃口,
懒懒地,什么也不想动,她走进寝宫,重重地倒在床上。
“嗯!”
“什么东西!”
忽然从被中发出的声响,着实吓了她一跳,她一跃而起,盯着被窝里的突起,不会是有刺客吧,以
前看电视,古代的刺客满天飞,照概率,她是要碰到一个了。
“姐姐……”躲在被中的人探出憋得通红的脸。
小小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一天的劳累全都压下来,“不要吓我,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
她掀起被子,愣了两秒,默默地帮他把被子盖好,“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