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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在出发前特意教会了那些部落勇士几句短语,无非是“降者不杀”、“放下武器”、“站住”、“不许动”之类。部落勇士虽然不懂汉语,但这几句话简单易学,跟在刘子秋后面喊出来,居然也像模像样,气势惊人。
让所有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那五百名隋军士兵真的跳下马来,匍伏在路边,举手投降了!原来,这五百名骑在马上的隋军步兵今天过来是帮宇文敬搬家的,许多人甚至连武器都没带,又怎么和对方打?
府兵是一项很好的差使,既有朝廷分给的土地,又可以免缴各种税赋,在北魏的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甚至规定只有鲜卑人才可以当兵。当然了,当兵是要上战场的,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北魏后期正是因为鲜卑人死得太多,才允许汉人当兵,享受府兵的待遇。
这些骑在马上的隋军步兵都是来自各地的府兵,他们家中有妻儿老小,有良田牲畜。如果是在本乡本土作战,为了保护家人和财产,他们还愿意拚上一回。现在来到万里之遥的西海,哪里还肯拚命。
刘子秋没想到隋军竟然软弱到了这种地步,不禁暗暗摇头。但这样也好,至少可以避免无谓的死亡。刘子秋提着陌刀走向前来,指着一名跪伏在地的隋军士兵说道:“你,去通知其他人,让他们赶紧前来投降,否则刘某便挥军杀去,叫他们片甲不留!”
那名士兵连滚带爬地纵马离去,甚至连刘子秋是什么人都没来得及问一下。这样的结果令董衡很失望,他也认出了刘子秋,更加惶恐。刘子秋是张寿的人,而张寿有两名亲信的郎将都是被他砍下头颅的。董衡恨不得将头埋到裤裆里,只希望刘子秋没有看见他。
但刘子秋目光如炬,其实早就看见了这位老熟人,只是当时他也听到了马蹄声,无暇顾及这位老熟人罢了。现在,府衙周围的局势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城里剩下的一千五百名步兵无论如何都难以和他的游牧骑兵相抗,刘子秋终于有时间和老熟人叙叙旧了。
“董校尉,噢,不,现在应该称呼你董郎将了。”刘子秋朝董衡点了点,早有两名骑士上前,将董衡从人群里拖了出来,押到刘子秋面前。
董衡知道躲不下去,只得硬起头皮说道:“刘兄弟,不,刘将军,幸会,幸会啊。”
“只怕你不想看到我吧。”刘子秋哈哈一笑,忽然沉声说道,“你是宇文敬的老部下了,是你在背后指点他的吧!”
董衡慌忙摇头道:“不是,不是,我也是被他诓过来的。”
“哼,待刘某问问宇文敬,到底是不是!”刘子秋冷笑一声,“如果被我知道你撒了谎,你就自求多福吧!”
两位牧民又像拖死狗一样将赤条条的宇文敬拖到近前,却见宇文敬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发生这么大的事,宇文敬竟然沉得住气。刘子秋不觉有些诧异,伸手一探他的鼻息,却已经没了呼吸,也不知道是吓死了还是冻死了。
就算宇文敬现在不死,刘子秋也不会饶过他。虽然死得不光彩,但好歹留了个全尸。只是宇文敬一死,刘子秋却没法问出背后指点他的高人究竟是谁了。
“在城外挖个坑,把他埋了吧!”刘子秋叹了口气,转向董衡问道,“真的不是你指点他的?”
董衡连连叩首道:“刘将军明鉴,小人是昨天才进的城。”
刘子秋想想他说的也不错,点头道:“姑且信你一回。”
董衡心中一块石头这才落了地,壮起胆子问道:“宇文,宇文敬他怎么啦?”
“他死了!”
董衡大吃一惊,连声说道:“刘将军,你不要杀我,我,我愿意交出兵权,让我的部下都听你的。”
这时,府衙西北方向又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剩下的一千多名隋军士兵竟然都来投降了。威定城的驻军就算在府兵当中也算不上精锐,那五百名骑兵已经算是矮子里选出来的将军了,剩下的这些士兵更是不堪,只凭一句话便投降了。
虽然未经一战便控制了整座威定城,但刘子秋的心却拔凉拔凉的。宇文敬说的不错,慕容伏允得知杨广驾崩的消息以后肯定会卷土重来,来的而且不会只有慕容伏允,还会有慕容夸行和其他鲜卑部落。而刘子秋掌握的那个新部落,满打满算也只能凑出两千骑兵,根本不足以与慕容伏允抗衡。
刘子秋原本对驻守西海的隋军寄于厚望,打算想方设法将他们收为己用。但西海湖畔的驻军,只不过主将不在,军纪就日渐松弛,甚至发生大规模群殴。而威定城中的守军更是让他大失所望,根本就是扶不上墙的一堆烂泥。
董衡可不想步宇文敬的后尘,一心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他见刘子秋脸色凝重,不由讨好地问道:“刘将军可是还为谁在背后指点宇文敬发愁?”
“哦,你知道?”
“小人不知道,但小人知道有一个人肯定知道。”
第31章误会
刘子秋虽然对董衡卑躬屈膝的样子甚为不耻,但也非常想知道答案,不由皱眉问道:“快说,那个人是谁!”
“是,是宇文敬屋里的那个女人。”
“你怎么能肯定她知道?”
“我,我向宇文敬身边的人打听过,他对那个女人有求必应,为了讨那个女人的欢心,什么都讲给她听。所以,所以我觉得那个女人肯定知道。”
董衡的话不禁让刘子秋想起锦被下的旖旎风光,宇文敬这货难道真会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那个女人?刘子秋不太相信,但他现在迫切需要一个帮手。这个帮手不是文昊这样骁勇善战的武将,更不是董衡这样吹牛拍马之徒,而是能够帮他出谋划策、分析形势的智囊,就像魏征那样。刘子秋暗自叹息,如果魏征和李靖有一人在此就好了。
对于杨广驾崩以后可能出现的局面,刘子秋自己也进行过分析。现在看来,指望朝中的文臣武将齐心协力辅保新君,让初呈乱象的大隋王朝重归治世,显然不切实际。更实际的情况,只能是乱世提前到来。乱世既蕴藏着诱人的机遇,又有着无处不在的危险,只要一着不慎,将满盘皆输。
刘子秋最大的优势就是他对历史进程的把握,杨广一死,整个历史必将变得面目全非,他的优势也就荡然无存。不过,他还比其他人多了上千年的见识,让他在分析问题的时候可以更加精准全面。即使如此,一个人的能力终究有限,如果能有一个智囊甚至是一个智囊团的帮助,事情肯定会更加顺利。远水解不了近渴,魏征、李靖离此万里之遥,如果能够找出背后指点宇文敬的那个人并且收为己用,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威定城的大小官吏都跪在眼前,刘子秋亲自提审,甚至许以厚利,结果还是一无所获。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够得宇文敬重用的都是些没骨气的。刘子秋从这些家伙畏惧的眼神中看得出来,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否则,就算没有厚利,为了保住性命,他们也不敢有所隐瞒。抱着死马当着活马医的想法,刘子秋重新回到了后衙那处小木屋。
屋门外,相对而立的两个彪形大汉见到刘子秋,一齐躬身施礼道:“拜见大王!”
这两个人都懂汉话,所以才被刘子秋留下来看守这处庭院。一个小部落的牧民能够学会汉话,那就说明他们不笨。他们的汉话是和那些汉商交往中学会的,与汉商接触多了,见识自然也超过其他牧民,早看出刘子秋是要占据威定城了。威定城是什么?那是吐谷浑的王城。刘子秋占据王城要干什么?那显然是想称王了。两个大汉守在门外闲聊,竟然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当然他们是用部落土话说的,不用担心被庭院里的其他人听了去。
乍听有人称呼自己“大王”,刘子秋也忍不住一阵激动。但他很快冷静下来,正色说道:“以后不要叫我大王,就叫我主公吧。”
枪打出头鸟的事例在历史上可不少见,相反,像朱元璋这样采取缓称王的策略,往往却能笑到最后。
两个大汉却也从善如流,齐声道:“是,主公!”
刘子秋摆了摆手,问道:“可有什么情况?”
“没有。”左手边的大汉摇了摇头,说道,“就连婢女们送来早饭,我们没有让她们进去。”
“怎么连饭都不给别人吃?”刘子秋有些不悦,但他的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刘子秋这才想起来,他还是凌晨出发时吃了几块羊肉,到现在连口水都没有喝过,那些跟随他出来的部落勇士也是一样。刘子秋的脸色不由缓和了一些,问道:“你们吃了没有?”
“我们没有,但里面的人已经吃过了。”站在右边的大汉指了指木屋,说道,“我们没让婢女进去,只让她们把早饭放在门口,是里面的人自己出来拿的。”
刘子秋吩咐过不许任何人进入屋子,这两个大汉倒是执行得不折不扣。对这两个大汉的表现,刘子秋非常满意,点了点头,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两个大汉对望一眼,满脸的兴奋。首领问他们的名字,对他们来说,是莫大的荣耀。左手边的大汉挺了挺胸膛,大声回答道:“我叫吉仁泰,他叫达愣。”
“不错!以后就跟着我吧!”刘子秋随手推开屋门,却又扭头说道,“你们两个先吃点东西去。”
“是,主公!”吉仁泰和达愣答应一声,转身出了院子。
屋内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清晨扔得满地都是的男人女人衣衫不见了,锦被叠得方方正正放在床头。屋角的火炉依然烧得很旺,将屋子烘得温暖如春。屋子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两只空碗和几碟小菜,想必那就是他们的早饭。
那妇人也已经穿戴整齐,粉红长裙外罩鹅黄短袄,挽了个慵懒的美人髻,旁边站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
按董衡的说法,就是这个妇人让宇文敬百般讨好,刘子秋不禁认真打量起来。这妇人肌肤白皙,眼含秋水,眉似远黛,容貌果然秀美,但比起高秀儿和拓跋千玉仍要稍逊一筹。不过,这妇人的身材却是那两个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小姑娘无法比拟的。按照刘子秋的目测,妇人的身高应该在一米六八以上,丰满的胸脯柳条儿腰,虽然看不见后面,但只凭宽宽的骻骨,想必那对圆臀也极其挺翘吧。
看到刘子秋进来,小男孩明显有些紧张,用力倚在母亲身上,怯生生地说道:“娘,我怕。”
那妇人轻轻拍了拍小男孩的脑袋,柔声说道:“乖,别怕,一会就好。”
刘子秋没听明白妇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那小男孩的容貌却让他有些诧异。听说这妇人本是一个金姓汉人的妻子,是被宇文敬霸占来的,但这男孩深眼窝翘鼻梁,根本不像汉人孩子,倒像是个混血儿。
那小男孩果然很乖,听了妇人的话静静地走到墙角蹲下,背过身去,不哭也不闹。而那妇人却做了个令刘子秋大吃一惊的举动,她竟然将那件鹅黄色的短袄脱了下来,丢在地上。屋内很暖和,少穿一件短袄并不会觉得冷,但是那妇人并没有就此停下,纤手拽着腰站的衣带轻轻一拉,香肩一抖,那件粉红长裙便滑落在地。
此时,妇人身上只剩下一件红色的肚兜。肚兜很小,不仅两对硕大的白兔呼之欲出,就连下面最私密的所在也是若隐若现。那妇人迟疑了一下,将手伸往背后去解肚兜。
只要这妇人背后的手拉下去,一具完美的女人**就将呈现在刘子秋面前,若是换作其他男人,只怕已经呼吸急促鼻血长流了。
但刘子秋毕竟非常人可比,他也只是微一愣神,便醒悟过来,连忙出言制止道:“等等,你这是要做什么!”
这回轮到那妇人一愣,脸上旋即露出惨然的笑容:“做什么?你们这些男人不就是看中我的身体吗?你们想要,我给你们就是了,只要你们不伤害我的孩子。”
刘子秋这才明白妇人刚才对那孩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觉有些气苦。一会就好,我刘某人像是做那事一会就好的人吗?不过,这种事情可无从解释,难不成做一做证明给她看?刘子秋只得讪讪地说道:“夫人,你误会了,刘某此来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情。”
其实也难怪人家误会,早上刘子秋离开屋子的时候特意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也不许欺负他们,那口气分明就是宣告,屋子里的女人我已经看中了,你们谁也不许染指。
事实上,不只是妇人自己误会了,就是吉仁泰和达愣也误会了。刚才刘子秋让他们两个出去吃东西,两个人跑得比兔子还快,不是他们肚子饿了,而是为了回避。这些游牧部落的汉子可不像刘子秋,他们生存的环境相当恶劣,一天只吃一顿都是常有的事,又怎么会轻易就觉得肚子饿。
那妇人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弯了弯腰欲去捡地上的衣服,可想起自己的背后光溜溜的,却又不敢乱动,早没了刚才的淡然,分明就是一个害羞的小女人。
刘子秋很自觉的转过身去。只片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