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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石的光芒几乎闪瞎了玉乔的双眼,猛地抬首,玉乔看向眀烛:“你真的闯进了圣殿?真的偷到了它?”
眀烛点头,目光怜惜,左手抚摸上了玉乔的右颊。
指尖轻颤,修长的食指在玉乔脸上那条鲜红刺目的伤口旁边轻轻的划着圈,再一开口时,声音略微沙哑:“我说过,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
还有四块……只剩下四块了……看着手中晶莹的石头,玉乔激动的热泪盈眶,手都在发颤,这时……只觉得一直在脸上的那只手沿着脖颈慢慢向下移,经过的地方掠起一阵酥麻,紧接着胸口一热……
“把你的手拿开!”风堂主的吼声远远地传了出去,吓瘫了院内刚刚被孵化出来的小鸡仔,隔壁熟睡中的采荷见怪不怪的翻了个身。
“咳咳…”眀烛的手握拳放在嘴边:“玉乔,就当奖赏好不好……”
“那明公子你太吃亏了,用不用再摸两把?”玉乔面色不善。
“真的?”满怀希望的忠犬转首,眼神亮亮,在看到玉乔的脸色时候,又一阵猛烈的咳嗽:“玉乔,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雨夜中裴媛得意的脸庞好似片段回放的闪过玉乔的脑海,沉默半晌,玉乔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只去圣殿的话,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
身边男子起身,蹲在软榻的旁边,眀烛与趴在榻上的玉乔齐平。
乌黑的瞳眸近在咫尺,玉乔甚至觉得对面的睫毛会打到她,猛嗅了一阵二人之间的空气,又眨了眨眼睛,眀烛开口:“我不认识路,问了好多人才找到的。”
玉乔快被这天然无害的口气雷穿了:“偷东西的问路?你有没有搞错!”
捏了捏玉乔的左脸,乌黑的瞳仁对上玉乔的双眸,眀烛抿了抿嘴唇:“玉乔,你不知道,这里的人很善良,热情又耐心,有几个还要亲自领着我去。”
狠狠地白了一眼对面的呆货,玉乔牙齿咬的咯咯响:“我知道了,都是女的。”
随即玉乔抿唇:“你有没有……闯进什么女子的闺房?”
☆、白玉如意
“这一生,我只愿,闯进你的心房……”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玉乔,人家只进过两间闺房……” 眀烛的手抚摸着玉乔前额上的发丝:“一个是你的,一个是吴妈的。”
“你去吴妈那干甚么?”玉乔不耐的晃了晃脑袋。
“偷线。”眀烛答得干脆利落。
“今天那个女人真是凶,又丑又凶……”爱怜的目光落在玉乔的右脸,被软鞭抽打过得一条伤痕沿眉角而下至唇边,猩红刺目。
眀烛眼光填满疼惜:“玉乔,你总是这么单纯善良,被人欺负了也不肯吭声,让我好心疼……”
眼皮又一阵猛抽,玉乔觉得剧烈的抽搐甚至盖过了脸颊上的疼痛……
眀烛的目光自对面而来,爱怜聚于眼底之中久久不散,复而填充进去了一抹哀伤,看的玉乔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的竖了起来。
眀烛语气温柔,带了些许惆怅,伸手想要抚摸玉乔的右脸:“为什么你不丑一点,笨一点,你这么优秀,我总是没有安全感……”
按了按眼皮,玉乔叹了一口气,这绝对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抬高的手臂就在眼前,顺着眀烛的袖口,玉乔看见了收拢在长袖之中的白玉如意。
伸手扯了出来,在手里把玩着,回味着那注入五脏六腑的一泓清泉,玉乔缓缓开口:“它不是普通的白玉,太神奇了,是你的家传之宝?”
眀烛贴近玉乔的头发,使劲的嗅了嗅:“不知道,我娘从小就让我随身携带,千万不能丢弃。”
一柄玉如意杵了过去,狐疑的打量着对面的男子,玉乔开口道:“你不是失忆了吗?”
“我娘给我写在了衣服里,喏…你看!”
一把掀开外袍,露出了里面书写的密密麻麻的小字,扯着衣服靠近玉乔,眀烛低头说道:“玉乔,你快看”
只见洁白的里衣上面用毛笔沿着竖行整整齐齐的写着墨黑小字:潜心练武,乐善好施,广结善缘,锄强扶弱,顶天立地,勿近女色……
敢情眀烛一样没做到……
其中最醒目的就是一片墨黑色的楷书中的几个放大的红字:我儿天南,千千万万不能丢弃手中的白玉如意,否则性命攸关!
接下来是一排醒目的感叹号……
娟秀整齐的小字写满了右侧半边衣服,最后几行以“钱财尽情挥霍,天冷注意加衣,娘等你回来!”为结尾。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一篇泣血的劝子书跃然于衣上!
感慨万分的玉乔开了口:“啧啧……真是慈母多败儿……”
恋恋不舍的拢上衣服,眀烛向前凑近过来:“玉乔,既然那么神奇,把它放在你那里,你收留它好不好?”
手臂一伸,白玉如意重新塞进了眀烛的广袖里,打了个哈欠,对着眀烛玉乔开了口:“既然你娘那么说,这东西一定对你很重要,我不能要。
再说……”玉乔紧紧攥住了手中的墨绿琉璃晶石,目光闪亮:“我已经有它了,琉璃尊石!它是我的宝贝,一刻都不会离开我。”
“玉乔……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你也是我的宝贝……”
再抬头,眀烛脸上浮上了一层淡色酡红,眨了眨眼睛低下了头,复而很快的重新与玉乔对视。
真是的……对面这种人有自动收集所有情话的功能吗……
“那这个……那这个放在你那里好不好?”
低头在袖子里翻了半天,一沓白花花的银票被递了过来:“玉乔,这个也是我娘缝在衣服里的,你帮我保管好不好?”
妥帖的塞进了玉乔的手里,沿着玉乔的手腕,眀烛向上摸索着。
“没兴趣!”甩开手臂上的贼手,玉乔方才觉得属于檀香佛珠那种过电的感觉又流遍了全身。
眨了眨眼睛,眀烛目光狡黠:“玉乔,放在我这里,你不怕我拿去嫖/娼吗?”
“有什么怕的,你身边的不全白送吗?!”不屑的哼了一声,玉乔转首。
“那你就承认是我夫人了,对不对……”对面一只手伸了过来,捏上了玉乔的脸,眀烛促狭的看着对面的女子。
“哼,鬼承认。”
温柔的声音带着宠溺,眀烛眉目含笑:“玉乔……不要傲娇嘛~”
已是深夜了,外边的天色已经黑透,窗外的雨水仍顺着房檐往下流着,滴答,滴答……屋内的烛火晃了晃,烛泪又淌下了一大截,直直的挂在红色的蜡身上。
偶尔火苗燃烧发出噼啪的爆响,暖黄的烛光照亮了两人的脸。
近日所有的片段在脑海中闪现,看着眀烛依旧执着不弃摸索在手腕的右手,叹了一口气,玉乔缓缓开口:“眀烛,或者说,何少爷,你究竟喜欢我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你告诉我,不用怕伤害我,我改好不好?”
思虑半晌,眀烛眨了眨眼,看着玉乔,为难的开口:“太多了……你能不能问我不喜欢你什么……”
“好,你不喜欢我什么,我继续发扬光……”
话音未落,只见眀烛迫切的开口,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不喜欢你不喜欢我!
还有,总撵我走,还有,你看别的男人,我统统都不喜欢!”说完,眀烛一把握住玉乔的右手,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
熟练的甩开手上的贼手,玉乔不耐的挥了挥:“滚回去,睡觉。”
抿了抿嘴唇,眀烛撅着嘴,语重心长的开口道:“玉乔,什么时候你能说留在这儿,睡觉呢?”
握着手中的墨色琉璃玉石,玉乔头也不抬:“等我死的时候。”
一个大步迈向前,眀烛目光闪亮,一把握住了玉乔的双手:“我也愿意和你埋在一起!”
此人神逻辑,鉴定完毕,拢紧了衣服,玉乔亲自下地将眀烛少爷推了出去。
隔着薄薄的门板,门外只剩下了一个长身玉立的影子,轻柔的声音自门外传进暖色屋内:“玉乔,晚安。”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倾洒至庭院,望着面前跪地仍有五尺余高的男子,玉乔摇了摇头,只见五花大绑的屠生娇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饶:“堂主求求你饶了属下吧!实在是左护法那妞太带劲……不!”屠副堂主昂头粗声吼了一嗓子:“太淫。荡了!”
“那就是你出卖本堂主的理由吗!看样子不够啊!对了!
还有……”玉乔按着脖子对着脚下的屠生娇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死了你就可以直接晋位堂主了!
到时候权钱美色一手抓!日日美酒,夜夜新郎!是不是啊?屠堂主?”玉乔的最后三个字刚落,立于屠生娇身后的孔雄霸面色不善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下挣扎的男子。
夸千弯身,体贴的将绳子又勒紧了一些。
由于落枕,脖颈右侧仍隐隐作痛,使劲按了按,玉乔霍然起身,右脸上的一条红痕赫然暴露在空气中,对着面前二人吩咐道:“屠生娇去除副堂主之位,带到行刑殿交给胆堂主,告诉胆老大好好伺候,罪名就是……”
看向右侧的孔雄霸,玉乔上下唇动:“淫。乱神风堂。”
果然,右侧的孔副堂主哆嗦了一下。
再不看跪地叛徒一眼,玉乔转身欲走,只见身后的屠生娇全身一发力,身上捆的绳索立刻四散开来!
待众人还未回神之际,七尺余高的汉子猛地向玉乔扑过去!
玉乔已经惊觉,腰间软鞭正待抽出,只觉双腿一沉,屠生娇抱住玉乔的大腿嚎啕开来:“堂主啊…你可知道属下为什么中了左护法的美人计吗?
今日让属下来告诉你,属下……属下爱的是你啊!
爱而不得,所以走错路,站错队了啊!”
一抹浅笑自玉乔唇角荡开,玉乔笑的愉悦。
紧接着腿风一卷,一股深厚的内力裹挟着巨大的冲力将屠生娇扫至铁门之上,然后飞过去的人贴着朱红的大门慢慢的滑了下来。
前行两步,玉乔近身,对着地下之人开口道:“你以为眀烛少爷的演技是你们谁都可以模仿的吗?”
“哼,自取其辱。”
伸手在微痛的脖子上按了按,玉乔转身,屠生娇已经被孔、夸二人架出了老远。
噹的一声房门关上了,挡住了最后一声:“堂主饶命啊,属下再也不敢了!”
做到梳妆台前,侧着脸,玉乔打量着镜中的的右颊,一道猩红的鞭伤刺目,由眉梢至唇角。
刚穿来时候想把自己弄丑没错,那时候是为了防裘连城啊!
而现在裘连城都已经不具备攻击性了,这么丑以后怎么办呀……
念及此玉乔心中焦急,直奔药匣取药疗伤,却只见药匣中……却空空如也……?
扯着脖子喊了一句逐雨,却又抻到了因落枕隐隐作痛的地方,呲牙咧嘴的玉乔却见推门而入的人是……不用猜了,一定是眀烛。
沉默的转身直奔梳妆台,玉乔继续接受毁容的事实。
将手中食盒放在桌子上,眀烛将装在里面的爱心早餐摆了一桌,轻柔的声音递了过来:“玉乔,你早上吃饭了吗?”
“吃了。”
“玉乔,你昨晚睡得好吗?”
“好了。”
“玉乔,你脸上还疼吗?”
“不了。”
“玉乔……”
妆台前的女子猛地转身:“你能不能不要再问我问题了?”
眀烛不解:“为什么?”
“我还得回答!”玉乔转身继续面向青铜古镜。
“玉乔,你喜欢我吗?”
“我不是说了吗!不许……”
“喜欢!人家第一次看见你就好喜欢你!”不属于她的声音响起,玉乔转身,见眀烛手捧一碗白粥,目光向往,一脸憧憬的看向窗外。
随即转头看向玉乔,眀烛温柔带着宠溺:“人家自问自答~”
眼皮一阵猛抽,玉乔叹气,眀烛少爷入戏太深……
慢慢的靠近,男子身上淡雅的香气笼罩下来,眀烛关心的声音响起:“玉乔,你脖子怎么了?”
气不打一处来,玉乔瞪了一眼身边的男子:“你昨天往我枕头下面塞什么了?!”
瞟了窗边厚厚的一摞银票,起身玉乔走向方桌前:“走时候把它们带走。”
“再说,来玉乔,我们吃饭~”
☆、嗨师傅
门外叽叽喳喳的莺啼燕婉顺着开着的窗户传进了屋内:“你们知道吗?苏柔荑要嫁人了!”
“ 哪个苏柔荑?”
“你傻啦?当然是永乐苏家的大小姐,苏柔荑!就是江湖第五大美人!”
“那第四是谁?”
“我呀~”
“呸!不要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