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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这两个字再往下看,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只有一条长长的口子,是昨天刮漏的。
“下去叫逐雨给你缝上,就今早儿塞给你五个包子那个。”
玉乔抖了抖衣衫,忽然想起孔雄霸那张哭丧着的脸,复而抬头叮嘱道:“半夜有人敲门千万别开。”
眀烛顺势握住玉乔的手,目光灼灼恳切:“那你要怎么进来?”
一把拍飞,玉乔右臂直指向侧门,扬声道:“滚出去!”
☆、眀烛哪里跑!
一件一件的卸去茜红色的轻纱和里衣,搭在遮住门前的右侧屏风之上。
年轻女子的体态暴露无疑,明媚的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给娇嫩的身体镀上了一层金辉,由于腰肢太过纤细,竟显得胸部丰满起来,目光从修长的大腿落到右臂上的朱红守宫砂,玉乔目光怔怔。
年轻真好啊,厄运还没有开始,于是更坚定了在这个鬼地方活下去的念头。
慢慢的没入水中,冷热适宜的温度和属于水特有的柔和,包裹了全身,令玉乔神经松弛。淡淡的花香入鼻,好像能扫除一切烦恼,待水没入齐胸的地方,玉乔舒服的长舒了一口气,斜斜的向后仰去。
这时只听见这时窗外尖利的喊声自远处想起:“淫贼!竟敢偷看堂主洗澡!”
随即一阵急促的狂奔声,由近及前发出“噗通”一声通天巨响,随后中年女子恼羞成怒的喊声响起:“淫贼,看老娘不撕烂了你!”
接下来院子里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鸡飞狗跳,四下逃窜的鸭子无助的嘎嘎叫着,竹架篮筐齐齐被推倒,一只正在生蛋的母鸡绝望的被抛上了天际。
随着“啊——”的一声清脆的男音传来,世界安静了。
裹着浴衣的风堂主黑着脸从屋内走了出来。
昆草堂内,玉乔面色阴沉的看着堂下低头抿着嘴唇的男子,一身青衣又添了几道口子,窜逃的过程中,身上还粘着些许院内家禽的排泄物。
不仅看上去极不雅观,而且传来了淡淡的异味,可是偏偏是这幅摸样,再抬起那张白皙的脸蛋的时,仍是清俊雅逸。
一双黑瞳偷偷的打量到了玉乔的脸色,澄澈的眸子终于盛了些许慌乱,对着的十指也开始不安搅动,用力的抿着嘴唇,薄唇就更红了。
紧闭的门窗之外挤满了攒动的黑影,一边窃窃私语,一边伸头缩脑往里看,吴妈出门双手叉腰一嗓子厉声咆哮,喝退了一众围观蹄子。
咣铛一声关上门,歇了一口气后,系着围裙单手叉腰的吴妈转身指着眀烛继续昏天暗地的破口大骂。
从眀烛的道德品质一直骂到了其父的生理功能,在还要对其母的育子水平进行更高层次的鞭挞之时,玉桥抬手制止唾液四溅的吴妈。
忿恨不甘的表情爬上了吴妈冬瓜一样的圆脸,剧烈的喘息使胸前两个水球一上一下的不能平复,吴妈转首对着玉乔抱怨道:“堂主,这狗东西闪的那个快啊,老奴一下子就扑倒了那石砖地上。这屁股……”吴妈伸手揉了揉两个西瓜大的硕臀,随即哀嚎道:“到现在还疼呦——”
“你扑过来的时候……”眀烛怯怯的看了一眼吴妈,随即很快的低下了头,小声说道:“我太害怕了……”
掐算着吴妈大约二百六十斤的体重,玉乔忽然觉得眀烛的害怕也不是不无道理的,可是……!
偷看洗澡神马的这种事绝对不可以原谅的,白吃白喝白养着还要被白看!
呸……花钱也不行。
在这次糟心的穿越里,眀烛绝对是个画蛇添足的存在,想到这,玉乔直起身迈下台阶一步一步的向眀烛走去:“我不想再看见你,天黑之前,你下山。”
戍时,晨风堂内玉乔单手扶额,膝边的采荷哭的像丧了考妣一样:“堂主不要啊,明公子对我们好好啊,大雪封山他为我们劈柴挑水,寒冬腊月奴家心里比蜜甜呦,温暖我们的;就是……就是公子那汉子一样火热的胸膛啊——”
侧首望着窗外飞花点翠的四月天,玉乔无力的挥了挥手:“滚……”
采荷败退,绣枝破窗而入,借着轻功直接扑到玉乔的脚下,右脸轻轻地贴到了玉乔的布鞋之上,任凭泪水静静的流淌,额……湿了一鞋。
柔弱的声音伴着嘤嘤的抽泣:“明公子……明公子他……他要了人家的人,又要了人家的人,就是不肯要人家的心。哦~当然,奴婢不敢和堂主抢人……”
绣枝猛地抬首,梨花带雨的看向玉乔,哽咽了几声:“妾身只奢望,在明公子和堂主圆房之夜,能在一旁递个方巾帕子的……就可以。”
言罢,已经哭泣的几近昏厥。
玉乔下意识的摸鞭子,想抽死这犯贱的,可是腰间空无一物,猛然间才想起那天跌下树时他与眀烛二人各扯一头,生生将软鞭给扯断了。
心下恼怒,玉乔大喝一声,哭泣的绣枝就被破门而入的吴妈给拖出了老远,拖走时手里还拿着玉乔的那只布鞋抹着眼泪。
绝对命犯太岁,玉乔叹了口气,实在不忍在面对这个世界,闭着眼睛侧身躺在榻上稍稍休息。
忽然察觉到一双小手握成拳在玉乔的右腿上轻重适当的捶打着,玉乔睁眼一看,原来是逐雨。
逐雨面色坦然:“那些丫头也太不懂事的了,堂主别和她们置气,不过……”逐雨抬头,手中的舒紧有致的捶打还在继续,轻声道:“堂主真的不打算将明公子留下?”
技术熟练的姑娘捶腿真是舒服,似是能消除今日一切的烦恼,还是逐雨这丫头可人儿,懂事又贴心,玉乔缓缓闭上眼睛:“我意已决,无需多言。”
不知道什么时候腿上捶打的动作已经停下来了,诧异的睁开眼睛,只见逐雨霍然站起,姣好的面容已经狰狞,一只巧手指着侧卧之人的鼻子咬牙切齿的痛骂:“明玉乔你这个臭婊。子!没要的下三滥!贱人!自己得不到幸福就去祸害别人!把我风流倜傥的明郎还给我!”最后一句话是歇斯底里喊了出来。
心血上涌,玉乔气的浑身直哆嗦,这种问题已经不是鞭子能解决的了,运足内力后咆哮声震彻晨风堂:“孔雄霸——”
片刻,衣衫不整,边跑边穿鞋的孔雄霸出现在门口,秀丽的脸上还印着几口红唇印子,挪动着已经软了的双腿连滚带爬的挪到了玉乔的面前,躬身道:“堂……堂主吩咐。”
指着地上骂不绝口的逐雨,玉乔吼道:“拖下去!轮了!”
“属下领命!”被拽到院子里的逐雨依然不住的破口大骂,终于以一句:“贱人,你以后找的男人一定是个阳痿的废物——”而收尾。
世界清净了;她真不容易。
翻来翻去也睡不着觉,只觉得屋内沉闷又压抑,望着窗外皎洁的月色,玉乔只觉得心中不耐,起身下了地看见只剩一只鞋子,才想起来那只被绣枝拽走了。
叹了一口气,踩着一只鞋单腿蹦出了屋,来到庭院之中,才看见里面早已坐了一个人。
身姿笔直挺拔,背影朗朗清疏,是眀烛。
单薄的少年在月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在地上投下浓重的一片阴影。
玉乔没来由的想起了杨过的那只大雕……
脏兮兮的衣袍还能看出来是淡淡的青绿色,几道长长口子将衣服扯巴的已经看不清上面银白暗线绣的蟠龙云纹了,柔顺的长发也在今日那番生死角逐里刮得乱七八糟。
回想起初见时树林里那个玉树临风的少年,玉乔心头一酸,忽然有种沧海桑田之感,待反应过来之后,随即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个嘴巴,忘了刚刚那三个蹄子了?
圣母病又犯了是不是?
惊觉屋内走出了人,眀烛起身,转过来看着玉乔,台阶之下的青衣男子眸中清澈如许:纤薄的嘴唇动了动:“洗澡的事情……对不起,我……只是想更好地了解你……”
言罢眀烛低下了头。
……多么完美的解释!玉乔只想进厨房取出菜刀,把对面的那两片云眉给他刮下来!
落寞的声音响起:“我只是想看看你,多一眼,再一眼,仔细一点,再仔细一点,这样等到以后想你的时候,就能从心里翻出来看看……”
不知什么时候眀烛已经抬起了头,一双干净的瞳眸粘在玉乔的脸上,扫过整张脸庞,终于与玉乔久久的对视,那种眼神……那种眼神……就和家里母狗看着刚刚生出来的狗崽一模一样!
低沉带着稍许温柔的声音刚落,玉乔觉得心下有部分柔软的地方似是被触动了……
等等……相识不过短短的数十日,这货的情深似海,温柔缱绻都是从哪里酝酿出来的啊?!
一见钟情,非卿不娶神马的……别出来腻歪人了。
穿越之后玉乔自己照过镜子,唯有那双眼睛算得上是美目流盼,其他的地方不过是婉约清秀而已,应该是拼不过裴媛、苏柔荑、顾琳琅、慕容筱筱那种江湖当红的四位花旦的。
自称失忆的眀烛少爷虽说是二了点,但是品扮不俗,尤其是那柄和田玉如意,这么奢侈的东西竟然被他拿来当做武器,完全不担心砍杀过程中被劈碎了或者偷走了什么的。
而且监护人竟然放心让这种不保准什么时候会失忆的家伙带了出来,应该不是家传之宝,那这家伙就是……武林高帅富啊!
吃惯了山珍海味跑这来换口味了是吗,看着对面的呆货,玉乔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只见对面递过来一条赭黄色的东西挡住了她的视线,定睛一看,竟然是她的那条腾蛇软鞭!
玉乔一把夺过,仔细的翻看着,明明那日已经断成两半被她随手扔了,如今怎么会在这,仔细一看,竟还是完整的一条鞭子,中间的裂痕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是一条青绿色布条系成的……蝴蝶结?
☆、女配的随身空间
好一条风骚俏丽的防身软鞭……
未等玉乔开口,对面男子目光灼灼,眉飞色舞道:“我把鞭子缝上之后,中间的裂痕却无法遮掩,只有这样。
那个,别费力了……玉乔,你是解不下来的,因为这是你我水乳。交融合二为一的标志。”说完眀烛自己握拳点了点头。
看着他破破烂烂的衣袍,只有胸前那一条豁口裁剪整齐,应该用的就是那块布,玉乔也不再挣扎,将视线移到软鞭之上的布条上,只见上面整整齐齐的绣着的小字:眀烛。
“那……我走了,今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垂首之前最后望过来一眼,深情而又缠绵,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眀烛终于转身离去。
在迈出七步之后,身后的声音好似天籁响起:“喂那个……你可以留在这里。”对面男子欣喜若狂的转身,玉乔板起脸:“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后你吃住与下等仆役一起,知道吗?
”
不知什么时候对面的人影已经不见了,低首间,眀烛已经弯腰在身前,一直做金鸡独立状而闲置的右脚被套上了一只布鞋,眀烛慢慢起身:“小心着凉。”
比自己的鞋子大了许多,鞋里面还有残留着些许温热,对视了半晌,玉乔开口道:“知道了。”转身欲回屋。
“玉乔——”声音温柔如水,转首见月光之下眀烛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银辉,澄澈见底的目光与玉乔对视:“我没有要过那个穿粉衣服的那个姑娘。”
反映了半天,玉乔才想起他说的人是绣枝。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丢下一句话,玉乔转身,嘴角却不由自主的扬起。
“晚安,玉乔。”最后一句话久久回荡在空寂的庭院之内。
那一夜,一轮圆月当空而照。
“我们风堂,就是要维护天蚕派的脸面,为掌门树立高大全的形象!上次昆虚那个叫什么卑鄙无耻的,敢当众给掌门人下不来台,必须废了他!谁说也不好使!”
“堂主……人家何齿兄弟就是提醒掌门一句茅厕不在树根底下……”
“就他一人知道?”玉乔挑眉,将欲言又止的秦树生生逼了回去。
说完继续在众人之前来回巡视:“你们都学着点人家夸千,黑灯瞎火,套上麻袋,直接就给拖出去揍了。
出手稳准狠,那小子半个月都下不来炕,这是什么办事效率!而且还换来了掌门对风堂的大肆褒奖!”
滔滔不绝的训话完毕,众人纷纷感叹堂主自苏醒之后愈发上进。
事实上,为了早日得到天蚕派的那块琉璃之宝,好摆脱裘连城的控制,玉乔人生的目标就锁定为抱掌门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