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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如炉,岁月似碳,众生皆是这炉中之物,神魔鬼妖仙佛灵,无一不在其间沉浮。
古灵者,天生天养,吸天地之精华,吐万代之糟粕,道纹铭刻道体,有通天彻地之能。
“原来你还记得我……”血葵冷笑,“六世弱水河……你到底是有多恨我们,才能将我们置入六世弱水河中?!”
血葵抬起了右手,露出了他的手掌,那是一个肉团,没有一个指头。
“看到了吗,我的整只左手,我的我的右指,还有我的妹妹,全部死在了河里,而你,呵呵呵……大唐的军神,好威风,好生威风!”血葵尾巴竖了起来,安水河上离开波涛滔天,无数的龙卷拔地而起,空间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把你的太苍剑唤来吧,否则你挡不住我这一击!”血葵单手虚握,凌空而渡,妖异的左目忽然一闪,然后被无尽的血气溢满,化为了一片血海,其内有尸山血海在沉浮。
吼!
天地之间,有鬼哭魔泣之音动彻云霄,天幕之上,有鲜血流下,散发着腐朽,散发着腥臭。
祁乐面色惨白,好恐怖的攻击,此刻不过就是在蓄势阶段,便已经恐怖如斯,若不是靠近着陆三金,祁乐毫不怀疑自己会在瞬间被灭成飞灰。
这样的恐怖术法,即便是祁乐前世,也不曾见识过。
祁乐的心不禁揪了起来,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陆三金。
是时候召唤太苍剑了吧?祁乐在心中祈祷。
陆三金被称为大唐的军神,不仅仅是因为其打仗厉害,更是因为他的剑法,其不二剑闻名天下。
陆三金还有一把剑,名唤太苍,乃是他感悟古苍神剑奥义之时,剑意惊动九天,直接崩断了古苍神剑的剑尖。然后陆三金便用古苍神剑的剑尖,配合着无数的仙晶,打造了太苍。
悬剑大陆为当世高手前一百设定了天涯榜,而为法器设定了相应的海角榜。
太苍是海角榜第三。
太苍不是仙器,因为陆三金没有成仙。
所以,有了太苍剑的陆三金才是真正的陆三金。
“谁都知道太苍镇压在西极之地,格挡着仙灵族,护佑我盛唐,你……到底是谁?”陆三金的眸子变得沉重起来,他知道有很多人想要杀他,但这次……似乎参与进来的人有些多了。
大唐虽然是这个大陆之上存在于金字塔顶尖之上的修真国,但是它的敌人也很多。
最大的敌人便是在西极之地的仙灵族。
很多年前,仙灵族人才是大唐这片土地的主人,盛唐李家不过是仙灵族麾下的附庸小族。
仙灵族骨骼神异,可以自动地吸纳灵力入体,一般情况之下,不用修炼,只要成年,一尊仙灵族人便至少可以拥有第四境的可怕战力。所以当时他们统御着悬剑。
而李家,却在一次动|乱之中成功地谋朝篡位,篡了仙灵族的天,仙灵血脉几乎被赶尽杀绝,剩下的仙灵族人逃到了西极之地的荒漠之中苟延残喘,用了很多年的时间,终于休养生息了回来。
所以双方的战斗,是惊天的碰撞,是不世的血仇。
血葵身前身后的龙卷越发的恐怖,左目尸山血海已经将这里化作了末日:“我是谁啊……你猜啊……那么多人想要你死……那你还是去死吧!!”
轰隆隆!
绚烂的神芒惊动了一切,祁乐眼前一黑,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于此同时,遥远的西极之地,一座雄伟的巨城之上,一座巨大的阵法之中,一柄长剑正在不断地颤动,它想要离开。
巨大的阵法封印着面前广袤无垠的西极之地,阻绝着其内的一切。
数百里之外,浓重的雾气之中,数道黑袍人站在了虚无之中,不断地掐着决。
“三叔,真的能让太苍剑飞走吗?”
“哼!太苍剑就是陆三金的儿子,亲爹有难,儿子岂能有不去之理!?”
符文跃动,黑袍人冷笑之下,一股诡异的力量忽然浮现,洞穿了虚无,落在了阵法之中的太苍剑之上。
然后,太苍剑震动,遽然破空!
大唐上空,一道数万里的虹影蓦然横亘长空,直奔安水河而来!
……
……
(ps:很多人物陆续登场,很多支线陆续出现,剧情要磅礴起来了。)
第92章 长安,又见长安
龙吟惊天,道音轰鸣,安水河如同化作了末世,术法符文在其内交织,灵力在震荡中乱向八方,神行舟摇摇欲坠。
祁乐看见一道虹如同裂世的魔刀斩在了陆三金的身上。
陆三金衣衫破裂,全身干瘪的肌肤诡异地鼓胀起来,无数的血管经络纠缠而出,很是吓人。
神行舟上出现了无数的裂纹,快要爆裂开了。
一股炽盛的灵力就按在头顶,似乎有万重乌云涌来,血葵挺立在虚空之中,左目快速地轮转,滔天灵力化作实质,轰隆而下。
“陆三金,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血葵冷冷道。
“是吗?”陆三金忽然探出了左手,在虚空蓦然一握。
嗡!
空间震荡,一道身忙自其掌心炸裂,在瞬间横推一切,血葵的术法直接倒卷。
“噗!”
血葵咳血之下,被轰飞,在空中划过一条长长的血痕。
陆三金的手里多出了一柄剑。
太苍剑。
安水河霎时风平浪静,刚刚还是惊涛骇浪,此刻已然偃旗息鼓。
太苍剑长两尺半,剑身流苏,通体乌黑,带着淡淡的曦光,看起来与寻常宝剑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祁乐知道,这并剑的剑尖,可是古苍神剑的剑尖。
当年陆三金感悟古苍奥义,震动悬剑,其剑意之盛,直接崩断了古苍神剑之尖,使得其坠落凡尘,被陆三金得到,熔炼了无数的仙晶,这才有了这把太苍。
轰隆隆!
血葵再次轰鸣而来,身后是一片小世界显现,其内有神魔在嘶吼,有魔光在闪烁,恐怖的威压摇动天地。
陆三金嘴角翘起了一丝淡淡的嘲讽,他竖剑于胸前,闭上了眼睛,道:“祁乐,使过剑吗?”
“啊!?没……不喜欢练剑……”
血浪冲天,祁乐沾染着神魔血,血葵的左眼,打开了一个遗落的小世界,释放了其内的滔天魔气,形成了一尊撑天拄地的魔神,捶胸顿足之下,似乎要割裂悬剑。
“那就看仔细了……这一剑,叫不二……”
陆三金手握太苍,然后向前一斩,像是在放慢动作一般,太苍剑缓缓而下。
祁乐看见一点曦光自剑柄处闪烁而出,跃动着往前,一路之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曦光,娟娟溪流汇成了江河,待其冲出剑身的那一刻,已经化作了一道剑影,轰隆一声便破浪而出。
安水河直接被斩成了两半,形成了两道数十丈高的海浪。
祁乐目不转睛地盯着这道剑气一路往前,横推一切,穿过那尊无上的神魔体,然后一往无前,劈在了血葵的身上,直接将血葵斩成了两半。
血葵的身躯炸裂开来,可是其左目却完好无损,瞳孔之中,一直映照着祁乐两人的面容,仿佛要生生世世的记住此刻的画面,若是有老舍,定要灭杀目之所及的一切一般。
然后这只眼睛便落进了安水河中,沿着安水河一路向西,在不久之后的某一天,被一个小村子里,整日被欺负的少年给见到了,从此开启了这个少年逆天的崛起之路。
剑气催发,耗尽了陆三金最后的一丝力气,他倒在了船,像是一具死尸一般。太苍剑静静地靠在他的身侧,其上有淡淡幽光划过。
蓦然,一道流光划过了天机,轰然落在了祁乐身前,流光敛去,露出了一名全身被铠甲裹住的将军。其全身是血,应该也是突破了不少的阻碍才接近了此地。
祁乐心脏一缩,有来了一个敌人?!
“义父!孩儿来迟了!”他半跪在了陆三金的面前,有些惊慌失措,手里翻出了好几个瓶子,给陆三金灌下了灵药。
原来是陆三金的义子?
祁乐松了口气,这几天整日提心吊胆,此刻陆三金的援军终于来了,祁乐整个人都松了下来,瘫软在船板上。
铮!
一柄泛着白光的长剑忽然出现在了祁乐的面前。
“你是谁?”燕温文提剑指着祁乐,眉头轻轻皱起,祁乐的修为太低了,应该无法加害陆三金,但这突然出现在陆三金身侧的陌生少年,和陆三金这次遇袭应该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祁乐脸一沉,对方这是把自己当做敌人了?
还不待祁乐反应,燕温文已经大手一抓,控制住了祁乐,道:“不管你是谁,我会让你知道,敢对我大唐军神出手的下场。”
祁乐动不了了,看着躺在对面毫无生机的陆三金,面如死灰。若是陆三金从此无法再醒过来,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轰隆隆。
远处巨舰沉浮,其上旌旗飘摇。
大唐的军队到了。
祁乐和陆三金被带到了巨舰上,而没有人看到的是,在巨舰的背后,一条小小的神行舟正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此地。
三条巨舰开道,其上五门巨大的大炮不断向着四周围的空间轰击着,不断地消耗着大量灵石,阻挡着一切修士的靠近。
这是大唐的灭神炮,威力巨大,一门火力全开,便足以灭杀第六境的大修行者。整个大唐一共只有九门,为了营救陆三金,这居然出动了整整五门。
一来足以看出陆三金对于整个大唐的重要性,二来则是这次想要杀死陆三金的敌人的可怕。
祁乐一上船便被控制了下来,而陆三金则是被送进了船舱里面,其内神光涌动,祁乐甚至闻到了仙药的气息。
祁乐面无表情,静静地立在其上,目光更是涣散,似乎失掉了焦点一般。
他的身侧,立着一名黑甲兵士,一直冷漠的注视着他。
巨舰动了,向着长安城而去。
此地距离长安城还很远,一路之上,还有着无数的凶险,这条巨舰还能不能安全到达长安城,还是一个未知数。
不过这条巨舰的生死和祁乐并没有关系,以为祁乐并不在这条船上。
他一个撑着神行舟,带着陆三金,孤单地航行在安水河上。
没错,船上的祁乐和陆三金都是假的,都是燕温文用灵力汇聚出来的。
他带着假的陆三金乘着巨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把陆三金的生死,交到了祁乐的手上。
这条船的经历祁乐不知道,大唐神启七十九年的七月二十,盘坐在神行舟上已经非常憔悴的祁长安,看到了遥远地平线上的一座巨城。
他知道,那就是大唐的都城,长安。
第93章 围城
鱼龙潜舞,商旅交通,长安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亿万人家。
作为大唐的都城,整个大陆的交往中心,长安城亘古伫立在穹宇下,终于吞吐着各色生灵,商业、娱乐业、修行……各色行业发达。
长安城的北方,是一片灵力浓郁,神山秀水的所在,那里就是大唐的修行圣宗天离宗道场。
距离天离宗八月十五升仙会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长安城内的大小客栈却早已经人满为患,来自整个大陆的不超过灵冥境修为的修士们汇聚在此,等待着那个一飞冲天的机会。
长安城内最宏伟的建筑自然便是皇宫,其极尽奢华,据传整个皇宫就是一件仙器,可以抵御任何强敌。
巨大的宫门之下,是面无表情把守宫门的兵士,他们的面前站在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太监,眼角一片阴翳,他看着面前的李锦衣道:“九公主,陛下国事繁忙您也是知道的,不要着急,总会有见到陛下的一天。您离开长安城快半年了吧,趁着这次回来的机会好好的赏玩赏玩才是啊。”
老太监淡淡开口,不卑不亢,说话间眼神至始至终都没有落在李锦衣身侧的李长生身上,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齐公公,可是已经七天了啊,父皇就这么忙,忙到见他女儿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吗?”李锦衣脸色有些雪白,拉着老太监的袖子着急道,李长生也是皱着眉头,他的这个岳父……似乎并不想搭理自己啊。
“九公主,您这话可不敢再说了。”老太监神色骤然一凝,沉声道,“陛下当然很忙,否则怎么可能会不来见见他的女儿女婿,您安心在行馆等着便是。”
说罢,老太监绣袍一挥,便直接转身踏进了宫门之中。李长生冷眼看着面前把守着宫门的兵士,看着兵士之后,渐渐模糊了身影的老太监,深深地舒了口气。
事情,比他想象地还要艰难啊。
小小的南国,唐皇似乎并没有看在眼里。
李锦衣也看出了这一点,身子一软,若不是被李长生抱住就倒下了,她轻声道:“我的身体里好歹留着他的血啊,他就是再不待见我,做得也太过分了一些吧。”
李长生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挂着一块黑色的牌子,道:“当初不是说好用这块牌子五名第四境的修行者吗,难道现在已经不需要这块牌子了?”
“不可能的,以我对我父皇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做赔本的买,把我嫁到南国他没有得到丝毫的好处,唯一的要求便是这块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