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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用力一下,你的这只左手只怕要当场废掉?你愿意?”卞菊花道:“前辈,说好了的,我们之间可是有事情要好好商量的,你干么要偷袭?”溪婆婆道:“你方才将我困制住的峨眉弟子抓走,算是捡了一个便宜。方才我的意思是要你放人,但是你拒绝了。现在你落入到我的手中,可就不是那样好逃脱的。说,你到底将那些人关押在什么地方?”
卞菊花哈哈地一阵大笑,似乎很是心痛的样子,道:“好,好。原来你是这个主意。可是我告诉你,我不会说出来的,大不了我一条命抵上那里的四条命,这一生也算是值了,你说呢?”余我生闻言一怒,大声道:“你以为自己的命很好么?”溪婆婆却道:“小子不用心急,她既然在我的手中了,那就没有这样简单一个死法。她说一命可以抵上四命,不够我会好好地来折磨阁下。”溪婆婆伸手入怀,从那薄衫里面掏出了一粒黑黝黝的物事,一股非常难闻的气味当即弥漫在了空间,余我生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溪婆婆嘿嘿地一笑,道:“这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是毒药,不过也不会立马让人送命,先要让人大笑三天,然后再大哭三天,最后会丧失心智,完全变成疯子。死的样貌么,那就更加可观了,多是衣不遮体地被动物伤害而亡。”她说到这话的时候,已经动手前来,将那药粒强迫卞菊花张嘴吞下了。溪婆婆然后放开了双手,微微地一阵冷笑。卞菊花使劲地朝下面呕吐东西,可惜什么也吐不出来,十分的难受。溪婆婆愣立在了一旁,沉默不语。
卞菊花见自己呕吐终究徒劳,不得不转头望了过来,对溪婆婆嚷呼道:“你好卑鄙,你这是什么药粒?我与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何这样来对付我?”溪婆婆道:“既然你也是要来谷家寻找那件东西,那就是我的敌人。我们之间也是有仇的,说不上深仇大恨,但是小恨小怨还是有的,对吧?”卞菊花为之语结。余我生当即走出来,对卞菊花不满道:“不错,你这人背后偷袭别人,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对付你这样的人,我们自然也不会留什么情面。”卞菊花忍不住转头望向溪婆婆,见到她的双瞳黑暗,原来她的一双招子早就被人损毁了。
卞菊花道:“前辈,这是什么药丸子?”溪婆婆道:“它的名字很好听,你也愿意来听?好吧,你既然存心要来与我过不去,那我就实话告诉你,这药丸的名字叫‘三笑三悲长命丸’,好听吗?意思是让人先开心三天,痛苦三天,然后自己就变疯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任由别人的践踏。但是有一点很好,就是可以卑贱的苟活下去,你说是不是长命了?哈哈,你喜欢吗?”这药丸的名号听来,确实和让人开心,但是具体再听着药丸名字本意,不由得又让人心生寒意,这哪里是什么好药丸,完全是折磨人的法子,试想,自己疯掉了之后,任由他人践踏,这是哪个能够忍辱的事情?卞菊花听到这解释,浑身顿时一阵鸡皮疙瘩生起,心想:“这可是如何才好?”
溪婆婆在旁又笑道:“怎么样,小姑娘,你还要与我来玩这游戏吗?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家人,如果某一天,你的家人在妓院、闹市之中寻找到疯掉的你,也不知道该做如何感想呢?你说呢?”卞菊花堵住了耳朵,心中万般不是滋味,现在果真是有些后悔当初粗心大意,让这老婆婆得手,可是害苦了自己。卞菊花恨道:“老前辈到底是高人,折磨人的法子的确是与众不同。不过我很新奇,你这样做,难道就是因为这小子的缘故。”说着这话的时候,转头恨然地瞪视余我生。溪婆婆缓缓地点头道:“你先别问这些,还是考虑你下一步的处境吧。”溪婆婆眼盲,看不见周围的物事,转头对余我生喊道:“孩子,你说这样的处罚好不好?对了,孩子,这女子生得美貌吗?”余我生走到了溪婆婆的身边,又是转头看向了卞菊花。
卞菊花闻言又是一惊,心想:“糟糕,这个疯老婆子,果真无恶不作,我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的人,简直是我的晦气。现在她又来追问我的相貌,不知道心中又怀有什么鬼胎。”余我生也极为讨厌卞菊花,转头瞧来,见卞菊花已经三十出头,算不上多么的美貌,但是稍下打扮,也是一个美人胚子,当即又想:“看来这溪婆婆是要故意来为难这女子,如果一个女子貌美,那么折磨起来可就更加的好玩。”为了报复方才的那口怨气,余我生嘴边突然显出了一丝邪恶的微笑。卞菊花心中一颤,心觉不妙,当即转头神思:“糟糕,这混小子又来来折磨我了,他一定会叫这老婆子给自己毁容了的,我可是还没有出阁,自己都三十好几了,一旦毁容,谁还愿意娶我?”心中这般想来,觉得心间一种燥热生起,脸红一片,十分的妖娆撩人。余我生转头对余我生道:“婆婆,这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我认为她的美貌,不逊于江南纤柔女子。让人赏心悦目,芳心大慰。堪称一绝色女子。婆婆,如果将此人毁容,哼,哼,只怕她自己也没有脸面活下去了。”
第二十一回:同是天涯伤心人(3)
余我生说完这话,抬头斜睨卞菊花,看她脸上的神情,一个少年居然称赞自己美貌,卞菊花心中一慌,这样的情景可是从来就没有遇见过,可眼下情景却又不同,这个一脸邪恶的老太婆听说自己貌美,只怕更加不会放过自己了。心中顿时又焦急起来,左右不是办法,看来今日是输在了这二人的手中。溪婆婆嘿嘿地一笑,道:“好,好,很好。天下间美貌的女子很少,很难得呀。姓余的小子,你说是不是?”余我生当即答应道:“正是,这女子是我平生见多的少有的绝色女子之一。”溪婆婆哈哈地一笑,上前来握住了余我生的手臂,继而又对那卞菊花说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卞菊花不知道这老太婆的笑声之中到底有什么深意,慌忙失神,道:“温前辈,我认输了,你就放过我吧,我带你们一道去将她们放出来就是了。”
溪婆婆摇头道:“不行,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法子来奖励你,余小子,你说这女子貌美,我想让你将这女子娶过来,你看怎么样?”余我生听到这话,原本被她拉住的右臂连同身子一起突然一颤,溪婆婆明显是感应到了这一点异常举动,大惑不解,道:“臭小子,你这是怎么了?是高兴过头了么?”卞菊花也大出意料之中,心中释然:“原来这老婆子是想将我嫁给这乳臭未干的男孩子。真是笑话,我与他的母亲相差不到多少岁,怎么可能嫁给他。”余我生愣在了当场,当即摇头道:“不是,不是,前辈,你听我说,这女子虽然美貌,但是我已经有了心上人,不便对不起她呀。前辈心意我是心领了,但是恕难从命。还请你见谅。”卞菊花早就料到这小子会一口拒绝,当即心思电转,想到:“我何不来将此事应承下来,就单凭这空灵子当年对我不起,我何不好好来对付她的儿子呢。”当即上前假意拱手道:“前辈,这小子是一个傻兮兮的少年男子,什么屁大的事情都不知道,怎么配得上我这样娇美的女子。我是死也不嫁给这个少年。”
余我生也附和道:“对,对,前辈,这女子娇生惯养,我如何会娶这样的女子呢,还请你不要再说了。”卞菊花有些害怕假戏成空,当即也说道:“谁娇生惯养了,我好歹也是一名江湖中人,活到现在,没有一点吃苦耐劳,能够生存至今么?你小子不要血口喷人。”余我生无可奈何,只是苦求溪婆婆千万不要将这个足以当自己的母亲的烫手山芋送到自己的手中,连连摇头道:“溪婆婆,还请你高抬贵手,饶恕我这个少年好么?其实,其实,这女子也不是十全十美,真的,她也有很大的瑕疵,你想,一个女子不喜欢什么事情,就知道练剑动枪的,谁还敢来惹恼此人。还请你一定要打消此等念头。”卞菊花道:“谁说女子就不能练剑动枪了?难道这些都是你们男子的专利么?你看,这前辈还不是一个女子,照样武艺绝伦,天下罕闻,你敢说她老人家的不是之处吗?”
余我生为之语结,吞吞吐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个时候,溪婆婆呵呵地一笑,道:“好了,我身边不可能只要一个人的,还得需要一个女子能够为我做事,而你,倒是有一定的心机,很适合我的性子。我喜欢你这样的女子。”溪婆婆口中居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着实让人吃惊。卞菊花当即也上前道:“要我来伺候你老人家,只怕还有些为难呢。前辈,你知道,我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做清楚呀。”溪婆婆道:“哪里话,你不是在这谷家地盘上夜周旋了几十年吗?难道不是为了那武谱么?我么,和你一条道的,既然是同路中人,理该走在一起才是呀。”
卞菊花一愣,稍后微微地点头道:“前辈是武林高人,我一名名不见传的后生晚辈,如何敢与前辈一道?”溪婆婆哈哈地一笑,道:“你说这话也不脸红么?什么前辈后生的,难道非要这样多的絮礼么?再说了,我们这些江湖前辈身子也不太灵便,哪里是你们后生的对手,不要拖累你们就算好了,还敢有其余的什想法呢。”卞菊花似乎长长地嘘了一口气,道:“那我身上的奇毒,该是如何化解呢?”溪婆婆微微地一笑,转头问向了余我生,道:“你既然诚心要与我同道,就该有几分诚意,自然要将那几个峨眉弟子一并放出来了,你说呢?”卞菊花爽快地点头道:“那二位就随我一道前往我的暂居之地,我将她们都带到了那个僻静的地方,我在前引路,二位相随便可。”说完之后,转身欲行,余我生心中有点急躁了起来,心想:“如果真的就让这个少妇跟我们一道离去,只怕到时候这老婆子又来将此女子说服给我,我这个怎么办才好呢?”正是犹豫的时候,溪婆婆又说道:“对了,既然你愿意将那几个女尼放出来,我就不会为难你。到时候就将你身上的毒药解救出来。对于你与这小子的事情,我也不会强求。”听她这话,好像很是公正无私,但是话中带有的讥诮之意,只有卞菊花心中明白三分,而那余我生始终就没有听出一点异样。
三人离开了谷家的旧居,朝着后面的一座山丘上行去,余我生在身边搀扶住溪婆婆,为其之名前方道路,卞菊花走在前面,道:“前辈,你在这谷家旧居住了这样长的时间了,可是研究出了什么名堂?”溪婆婆道:“没有什么异样,倒是我自己多疑了,哦,对了,你在这后面居住的时间恐怕也有好几年了吧?”卞菊花承认道:“不错,也有十来年了。”没有想到她这随意一回答,倒是露出了年纪的破绽,溪婆婆心里顿时明亮,上前轻轻地将余我生的双手手臂捏了一把,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余我生当要说话,但是转头望见溪婆婆的举止神情,顿时明白了过来,也就沉默无语了。
卞菊花继续说道:“我曾经多次去过谷家的旧居,但都是轻手蹑足的,所以,前辈就没有发现了。”溪婆婆接下来与卞菊花聊起了有关那天灵教的事情,当从卞菊花的空中得知,现在天灵教势力衰微,只有自己一人独撑大旗的时候,溪婆婆微微一顿,心中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但片刻的神情变化转瞬即逝,没有过多的停留。卞菊花没有述说这几年来自己所遭受的磨难,她的性子还是如当年一样坚强与倔强,不会轻易服输,谈笑间,所有的往事如过眼云烟,清淡间就过去了。溪婆婆嘿嘿地笑了一笑,算是对女子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卞菊花陈述完了自己的事情,就反过来询问溪婆婆这十多年来在谷家旧居探查所闻。溪婆婆没有说全实话,只是说及到了自己在谷家旧居寻找那件东西,加之自己是盲人,不便出来行走,所以了,就只有在那里长居,如卞菊花所看见的那样,靠青草为生。卞菊花没有多大的态度变化,只是微微地“嗯”一声,算是回应溪婆婆的陈述。
不知不觉间,众人就走到了后山的一座山包顶部,在那上面,余我生看见了一件破旧的茅屋,当即转头告诉了溪婆婆,溪婆婆还没有问话,卞菊花就承认了那是自己的居所。三人进去之后,见到茅屋外面看似破旧,但是房屋里陈设还是相当讲究,当中央是一张梨花大方桌,而在方桌的周围,安放的是四张红木长凳,桌面上放满了各种的水果糕点,两具名家茶具,一只雕羽茶壶,好像随时都可以招待来人一般。在左边不远处有一布帘,将里面的房屋遮挡住了,从那里面传出来了缕缕香烟,好像燃烧的是一段檀香香料。在右边墙壁上面,悬挂着的是一柄剑鞘看似十分普通的长剑。所有的这一切摆设,说明了主人是一位清淡凡尘世俗的世外仙家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