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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出天惊了一跳:“这里怎么会有静儿的画像了,莫非莫非这是静儿的家了?”。他小心地走到床边,将那张枕巾拿在手心,再仔细地看了一眼,果真是静儿的相貌,他心中一时欣喜:“我将静儿的画像藏在自己的怀中,就可以天天见到她了。哎哟,怎么不见她娘呢?”
余出天已经认定这就是连静香的家,只是没有看见她娘,心里很是不踏实。当他转身向里屋移去的时候,突然发觉桌子底部鲜红地一滩血迹。余出天停在了那里,怔然地看得出神,难道难道她娘已经遇害,这血是哪里来的。余出天内心一阵惶恐,全村的人都已遭难,她娘会是例外吗?
突然,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屋外响起:“你是谁?来连家做什么?”余出天惊了一跳,连忙转身向门边看去,只见一个黑衣蒙面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门边。
余出天握紧了手中的木棍,勉强笑了一笑,道:“听阁下的话,好像知道我不是这屋的主人了。那么阁下一定知道这个村子发生什么了?”那黑衣人道:“哼哼,我当然知道这个村子发生了什么,而且我还知道,这个屋子该进来的是一个女子。你既然不是女人,自然就不是这屋的主人了。”
余出天不由得大声怒道:“莫非阁下就是屠村的凶手?你敢做敢认,为什么不敢露出真面目?”
黑衣人道:“我只想知道,连静香在什么地方?她真是一个不孝女,连自己母亲最后一面都没机会见上。”余出天双手筋骨暴显,怒道:“你说什么,你说静儿的母亲,她母亲怎么了?”
黑衣人道:“她死了,死得很惨。不过还好,能留一个全尸,并且还能入土为安。”余出天道:“是你杀害的,对不对?”黑衣人道:“错了。全村人的死,除了连家的老母外,其余的人都是我杀的。你觉得奇怪吗?”
余出天不相信地摇了摇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黑衣人不理他的问话,只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全村的人吗?”余出天愤怒了,这个杀人凶手竟然还跟他说什么杀人理由,这些乡下平民单纯朴实,是不该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了,自己可要为他们讨一个公道,不由得冷笑一声,道:“我才不想听你那些荒唐的理由呢,说吧,你是不是又想来杀我的了?可惜你错了,我不是这些老百姓,是没有那么容易被你杀死的。”
黑衣人却是摇了摇头,道:“我来告诉你吧,其实这个村子其他人的死有点冤枉。不过也是没有法子的事,谁让他们是连家的乡邻了,是连家的乡邻就得死。但我现在还不想和你动手,更不想让你死。我看得出,你学过一点武功,所以我要你慢慢活下来,查出我这凶手是谁。更主要的是,想让你查出杀害连家老母的人是谁。哈哈,你相信一个凶手会如此宽宏大量吗?”
余出天哈哈笑了一笑,道:“你可是一个奇怪的凶手了。你既然能说出这番话来。就说明你的确不简单,看招。”
余出天初出门道,岂会被对方的一句话所吓住。他才不愿看见眼前的凶手逍遥离去,即便是打他不过,也要试着一试了,加之眼前的这名凶手如此之狂妄,哪能让他憋得下这口怨气。他挥舞着木棍,一招就击向黑衣人的胸口。
黑衣人哼了一声,双手成対掌之势,一招之间竟是生硬地夹住了余出天递来的木棍。余出天大吃一惊,使劲想将他手中木棍挣脱而出,那知这黑衣人的两只肉掌竟如是一把钳子,牢牢地将木棍卡在了中间,余出天手中木棍丝毫动弹不得。余出天大声怒道:“你是很了不起,可也不能欺人太甚了。”
黑衣人道:“哼,算你小子还明白一点道理,知道我的武功比你要强。但是凭你这点微末功夫就想来制我,未免有些井底之蛙了。我既然说明了要放你,就会言而有信的,小子,咱们就此别过吧。我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能看见你的武艺有所进步了。”
黑衣人话一说完,缓缓松开了掌中的木棍,余出天微微先后一倾,生硬地立在了那里。就在这时,黑衣人黑影一闪,倏突之间就不见了人影。余出天立马握着木棍,急忙追出了大门,可就是看不见了黑衣人的身影,余出天心中思道:“此人武艺高强,我并非他的对手,可他说的那些不明不白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心中不仅又是感慨:“原来自己在家中所学武艺仅是一点皮毛,今日才知自己真是井底之蛙呀!”
余出天回头再一次打量了一番这间卧室,再一回想起黑衣人的话,当即疑惑道:“莫非连家真有仇家来了?”但又想道全村之人连遭此劫,不由得心生慌惧:“此等凶手如此残忍地滥杀无辜,真乃人神共愤!”他不便多留在此,蹑足走出屋来。回顾四周一看,心中想道:“他们武艺如此之高,我可千万不能让他们找到静儿了。现在我可不能去见静儿了,这周围一定还有人在监视着我。”他稍想一下,心生一计,急忙向北方窜去,他跑得迅速。这个方向是背对静儿的方向,他现在真希望杀害连家老母的凶手能跟踪上自己,那样的话静儿也就安全了。
余出天跑了一个多时辰,突然停在了一株大树之下,装模作样地向大树上悄声喊道:“香儿,你在没有?”香儿是连家的亲人对静儿的称呼,如是仇人在近处的话,定会知道他喊的就是连静香了。
余出天见树上没有什么反应,又是小声喊道:“香儿,你还在睡觉吗?”他再静静侧听着大树四周看有没有异样,结果仍旧是安静得很。余出天故意假装着一跃而跳上树来,低声笑道:“我的香儿原来睡得这么甜。唉!她还做着美梦,却不知道家里已经发生了突变”正在这时,突然见到一条黑影从地上掠上了树梢,一剑就往余出天的说话处刺来。
余出天慌忙侧身一避,险些从树上摔将下去。黑衣人睁着一双发亮的双眼,看了一眼余出天,突然之间就掠开而去,片刻不到就没见了人影。余出天抓住一段树枝,冷冷一笑,道:“此人武艺倒是不错,就是脑子有点迂了。”他正说着这话时,只听他的身后一人突然应道:“你的脑子有点小聪明,就是武艺太差。实在有些可惜。”余出天听得出来,此说话的人正是方才的黑衣人,他忙回头喊道:“又是你!”可惜黑衣人又是转眼间就没有了踪迹。余出天心中立马想道:“原来他没有骗我,要杀连家的是另外一个黑衣人,先前的黑衣人只是连家仇人的同伙。”余出天一颗心不免坠到了冷冷的无底深渊之中,这两个黑衣人如此了得,我该怎么为连家报仇了?
晨曦的朝阳,妖娆而有艳丽。余出天一夜没能合眼,终于盼到了天亮,他可以去找静儿了,仇人再猖獗,大概也不敢在白天来跟踪踪迹吧,余出天自我安慰地想了一想,即便是静儿有危险,可也不能就让她一个人躺在屋外的大树上了。更何况她还被自己点中了要穴,不去是不行的。他不自觉地从怀中拿出那张枕巾,看了看画中的静儿,不知何故,禁不住内心的伤悲,一脸伤心落魄的模样。
余出天不由得仰天一叹:“静儿的家仇就是我余出天的家仇,我一定要为连家,乃至整个村子的人讨一个公道。凶手一定会被我查出来的。”
余出天加快脚步往连静香躺着的大树处赶去,虽然内心很是焦虑,但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不大一会儿工夫,余出天已经来到了连家的屋外面,远远向大树处望去,却是没见了连静香的身影。余出天当时大脑一阵空白,愣了半响后才喃喃道:“莫非莫非天亮了,静儿被仇家的人看见了?”他来不及多虑,急忙快步跑到大树下面,看了看上面空荡荡的大树枝干,再焦急地向四周高声喊道:“静儿,静儿。你在哪里?你听到我说话了吗?静儿,静儿”四周除了余出天自己的一个人的回声之外,哪里还有其他的声音呀。余出天慌了,急忙一个箭步向连家跑去,重新撞入昨夜来到过的卧室内。
余出天看见的卧室与昨夜看见的并无二致,内心更是惊慌:“这里没有人再回来过的了,难道难道静儿真的是被仇家带走了?连家老母,连家老母,她被葬在哪里了?黑衣人说连家老母已经入土为安了,静儿会不会被带到那里去呢。”他一想到这里,又是一个箭步跑出大门,他早上过来的时候远远看见村子东面有几座旧坟,想必那里就该是村子的墓地了。他已经开始有些发疯了,一个劲地向东面墓地方向狂奔。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是不会放过的。
余出天跑到东面墓地的时候已是筋疲力尽了,他远远看见一座座旧坟散布在高地上,他一座座仔细去找,走到了第九座墓地的面前时才看见一座连家的族人墓碑。
余出天慌忙往四周望去,看这周围哪里是否有一处新坟。正其此时,果然就看见在离这座墓地一丈开外就有一座新坟,土壤还是新的,想必就是连家老母的安寝之处。
余出天立马赶了过去,仔细看了一看,这是座新坟倒是不假,可是坟前并没有余出天想找到的任何关于连静香来过的痕迹了。余出天无助的仰天痛声一喊:“老天爷,还我的静儿来,还我的静儿来!”他那痛苦的喊声响彻在了整个墓地上,他的泪水也开始哗哗落在自己的脸颊上。他什么都不去理睬,什么也不敢去想象,只觉得内心像是剐肉般疼痛。一颗心直往下坠,坠入了万劫不复的冰窟中了。
第三回:突变(3)
余出天哭泣了大半时日,没精打采地站了起来,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而去。正在这时,山下有一人朝他喊道:“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余出天立马回头一看,见到的是一位白须老人,大约是在五十岁上下,生得威猛剽悍,一看便知是习武出生的。余出天见到他,心里一惊,忙道:“大叔是这个村子的人吗?”
那老人缓步走上前来,看了看他身前的那座新坟,眉头一皱,当即喝问道:“这是谁的坟墓?你在祭拜谁了?”余出天道:“这是连家老夫人的坟墓······”老人大吃一惊,一把抓住余出天的衣襟,大声问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说我妻子死了?”
余出天一听到这话,甚是惊讶,只道:“你是······你是静儿的父亲?”
老人怒道:“谁是静儿?你方才说什么,你看见她······你看见她入土的?是不是?”余出天道:“静儿是你女儿呀。我没有看见伯母下葬,但我知道这座坟墓多半就是伯母的。我昨夜听凶手说的。”
老汉愣了一愣,右手渐渐放松了余出天的衣襟口,一声苦笑,摇了摇头,道:“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原来是香儿。”他一说完这话,立马抬头虎视余出天,问道:“我女儿人呢?她在哪里?”
余出天一脸凄然,叹道:“我不知道静儿在哪里,但我一定要找到她的。伯父,你······你怎么在这里?”老汉怒道:“你叫我什么?谁是你伯父。呸,小子,少来跟我套关系。我问你,你方才说你昨夜听凶手说什么的了,我妻子是不是被他们杀死了?你看见了凶手是不是?说,那人长得什么样子?高还是矮?胖还是瘦?”
余出天摇了摇头,道:“我没有正面看见凶手,但我听到了另外一个凶手的声音,我想我这一辈子就记得那人的声音了。静儿昨夜还是好好的,今天一早就不见了人影,我怀疑是被那两个凶手抓去了。”
不料老汉听到这话,大声怒喝道:“一定是华山派那个云伤然干的。老子连啸会怕他不成?哼哼。不知道我那儿子在华山过得怎么样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想做我连啸的女婿,可没有那么容易。香儿落入云伤然的手中,只怕有些危险。你想不想救香儿呀?”
余出天听他这话,心里更是惊了一跳,只道:“晚辈姓余,名叫余出天,是川蜀顺庆人。只要能救静儿,我什么也愿意做的。”他说着这话的时候,心里半是开心半是伤心,开心的是能坦然在静儿的父亲面前实话实说,伤心的是静儿身处不明,恐遭危险。
连啸目不转睛看了看余出天,终于点了点头,道:“好,你既然敢将心事说出来,我就一定会努力成全你。香儿是我唯一的女儿,我可不希望她吃亏了。”他说完这话,又是一脸哀容地看向才堆起来的新坟,叹道:“我这一走就是十多年呀,没有想到居然没能见到你最后一面。我真是个混蛋,害你们母女娘吃了这么多的苦。”他说到这里,居然两手左右开弓,狠狠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打完之后竟是泪流满面,十分哀痛不已的模样。
余出天看他动手打自己的模样,当真是出手不知轻重,巴掌之后,脸上左右两边俱是留下了五根手指血印,不知道的外人看见了,还以为他是受了别人的蛮打。余出天低声问道:“云伤然是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