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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那贱人交手多次,感觉不像她,应该是客栈里另有高人。”国字脸笃定地道。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回去,实话实说,但愿少东家念在咱弟兄几人为他做事多年,能网开一面”国字脸颓然道。
一行五人皆沉默不语。
次日,一大早吴小三被一连串的砸门声惊醒,这是每天早上掌柜吴天兴最爱做的一件事。
“快起,快起,你这败家的玩意儿!快去收拾房间,打扫卫生,活不干完不许吃饭!”吴天兴肥胖的身躯及时出现在门外。
吴小三连忙穿好衣服,拖着依旧酸软无力的身体,打着呵欠出了门。门外,掌柜的宝贝儿子吴大虎正倒拖着一个重物吃力地往外走。
吴小三抬眼看去,那东西赫然就是昨天那长脸汉子留下的弯刀!
“快过来,把这破刀弄走!沾了血的东西,放在客栈不吉利!”吴大虎气喘吁吁丢下刀,拍拍屁股走人。
“这么重的刀,让我一人来搬!”吴小三不满地嘟哝道。
不满归不满,活还得好好干。他伸手握住刀柄,霎那间,一股热流充满全身,他吓得连忙将刀扔掉。
吴大虎听到声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挽起袖子道:“不听话?皮痒了不是?”
“不不不,”吴小三连忙解释:“这东西有古怪,不信你摸摸看!”
“古怪?”吴大虎奇道,上前用手握住刀柄,拖了拖,“除了沉了点,哪还有什么古怪?”不禁勃然大怒,“臭小子,敢耍我,老子撕烂你的嘴!”
吴小三连忙跑开,急切地问:“你不觉得热吗?”
吴大虎摇头,冰凉冰凉的,哪里热了?他料定是吴小三想偷懒,抄起一根木棍没头没脑地打了过去。
吴小三见势不妙,连忙伸手护住头部,心想这下糟了,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谁知那木棍及身之后,力度竟不如往日那样疼痛,仿佛小孩子挠痒痒一般。可是一见吴大虎每一下都挥动得非常凶狠,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吴小三心中又惊又喜。
难道我的皮变硬了?吴小三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只是隐约觉得可能跟那个女鬼有关!
“啪!”吴小三心中想着事,手上动作就慢下来,被一棍子打在了脑门上,木棍竟然应声而断!
吴小三“腾”的一下就火了!娘了个腿的,幸亏老子脑袋变硬了,要不然还不被你一棍子打死啊!想到这里,吴小三一把夺过半截木棍,照着吴大虎脑袋上狠狠一棍!
“啪!”木棍再度断开。
吴大虎的脑袋显然还不够硬,只一棍,立刻就肿了个大包,火辣辣地疼!他一下子愣住了,吴小三这个懦弱胆小的家伙,竟然敢还手?
吴大虎肺都要气炸了!他觉得有必要给面前这个狂妄的家伙一个沉重的教训!抡起拳头砸向对方,吴小三本就不会功夫,再加上长年生活在吴大虎的淫威之下,本能地用双手护住脑袋。
原本的双方交手再次变成了一边倒的挨揍局面。不一会儿,吴小三就挨了十几下。耳边只听见啪啪的皮肉撞击声,还有吴大虎的喘气声。
随着吴大虎越来起用力,吴小三终于觉得有点疼了,他心中奇怪不已,但是感觉对方下手的力度似乎比以前轻了不少!
“哼,看你还敢不敢偷懒!小杂碎。”吴大虎打得累了,看着好像被自已打傻了的吴小三,骂骂咧咧地走远了。有这么个人肉沙包给自已解闷,感觉还真不赖嘛。
吴小三傻傻愣在那里,良久才满脸不可思议地一拳朝着地面砸了下去。
“唔,好痛!”他连忙捂着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当他不经意间看向地面时,嘴巴再也合不拢了:地上赫然显出一个深约半尺拳面大小的洞。
这、这……这是我打的吗?吴小三自言自语地问道。
“是,也不是!”一个冰冷的声音回响在他耳边。
吴小三一激凌,连忙回头看去,身后空无一人。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一股寒气从后腰直冲脑顶。
“谁?”吴小三有些怕了。
“别找了,我在你身体里”那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只是缺了些活气。
吴小三一下子不敢动了,只觉得喉头发干,两股瑟瑟发抖,猛然间他想起一个人来。
“女、女鬼?”
“不错,很聪明嘛~~”那女鬼调侃道。
厄……吴小三双眼一翻,软软地晕了过去,双腿之间一股浊液汩汩流出。
呕……难闻死了!那女鬼干呕了半天,这才捂住口鼻,恨恨地拖起吴小三的身体往他房中飘去。
胆小鬼!
十二时辰之内把人连续吓昏两次还要骂人胆小鬼的这位女鬼大人没有丝毫身为犯错者的觉悟,一把将死气沉沉的吴小三丢到床上,然后以最快速度穿墙而走,看这样子,巴不得离这臭哄哄的吴小三越远越好!
“吴小三,你个小杂碎,让你把那破刀抬走,你他娘的跑屋里睡觉,大白天的躺什么尸?找揍呢是吧,狗日的……。。呕!”吴大虎怒气冲天地大踏步闯进来,然后又捏着鼻子大踏步退出去。
一边呕心里还一边琢磨:咋的了,我那一棍子把这小子屎都打出来了?
。
第三章叶雨儿
天星城,乃大德皇朝的都城。气势恢宏,龙气兴盛,历经五百余年仍然经久不衰,反而一年比一年繁华富饶。
穿过高耸巍峨众兵把守的南城门,一排排衣甲鲜亮的士兵手持长剑骑着战马沿街巡弋。兵士们个个气息悠长,身形彪悍,目光犀利,盘查着来往的行人。
自南门一路向前,沿着中轴线走大约一柱香的功夫,便有一处大宅。门前一对一人多高的石狮子栩栩如生,两边各有一队护卫站立当场,行人每到此处无不噤声慎行。
门匾上写着两个笔力苍劲的大字:徐府。
这里便是当朝大名鼎鼎的“万人敌大将军”徐云河的府第。
“哦?有这等事?”徐府内,一个锦衣青年正悠哉游哉地坐在太师椅上,手捧盖碗茶细细品着。
“确实不虚,公子。卑职办事不力,被那人伤了心脉,没有将那贱人除去。误了公子的大事,请公子责罚!”地上跪着一名大汉,骨骼粗壮,身材魁梧,一张国字脸上满是愧色。
大汉只觉眼前一花,那公子已经来到近前,探出食指点向他心口,心中一紧:吾命休矣!谁知那公子只是将手指在他心口停留片刻,随后便抽了回去,眉宇间若有所思。
“你果然没有骗我,只是这股真气好生奇怪,好像又有几分熟悉,难道是本公子认识的人?”公子自言自语道。那国字脸大汉将头压得很低,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起来吧,你不是此人对手”公子摆了摆手,“这事我另有安排,下去吧。”
“谢公子不杀之恩!”国字脸感恩不已,磕头不止。
等到国字脸退出去之后,公子这才冷冷一笑:“无形剑气?有点意思。”
一声轻响,手中盖碗瞬间化为齑粉,如梦如幻。
小镇,瑞祥客栈。
吴小三将衣裤一件件挂在一根晾衣绳上,虽然衣服已经洗得干净如新,但他依旧不放心地仔细检察着,最后甚至将鼻子凑上去闻了闻。
“嗯,确实不臭了!”吴小三肯定地说道。
“呕~~”耳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厄,吴小三挠了挠头,自从知道自已身上附着一只女鬼,他吓得连续三天大小便失禁,害得那女鬼三天跟着干呕,偏偏她是鬼,没有身体,要不然早就吐成人干了。不过,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至少吴大虎这三天就再没来找他的麻烦:毕竟一边捏着鼻子一边干架也不是特方便。
吴小三经过观察,他发现这鬼并没有要害他性命的意思,而且除了自已,别人都看不见她,这才放下心来。时间一长,胆子也大了,不那么害怕了。甚至为自已被一个女的吓得尿裤子而感到丢脸,心中竟产生了从对方身上找回场子的想法。
“吐什么呀,有那么恶心吗?”对方没反应。
“姐姐,咱俩聊聊人生呗”还是不理。
“知道的,说你是恶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怀着孩子呢!”
女鬼怒了,“你说谁呕……怀着呕……孩子呢!”
但是她这说一句吐三回的话在吴小三看来实在缺乏威慑力。
“说你呢,有本事打我呀”吴小三乐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吴大官人两眼直冒金星。
吴小三破口大骂:“娘了个……啪!”
这下左脸也肿了。
吴小三这才发现打自已脸的竟然是自已的手!这女鬼竟能控制他的行动!
“好,你狠,老子比你还狠!”吴小三一咬牙,鼻子凑在那湿漉漉的裤子上用力吸了一口,嘴里意犹未尽地说道:“啧啧,真香!”
“你好恶心,呕……”女鬼果然招架不住,大吐特吐。
“哼,看你还敢厉害,求饶,求饶我就放了你……”吴小三得意道。
“啪”女鬼也是个硬茬,又是一巴掌。
“嘿!我恶心死你”再凑上去:“嗯~~~真香!”
“呕……”
“啪!”
“真香……”
“呕…。。”
“啪!”
身后,大厨王常有木头人一般立在那里,目瞪口呆地看着吴小三抽羊角风似的亲一口那湿裤子再赞叹一句,再自残一般狠狠抽自已一耳光,然后……再亲、再赞、再打耳光……
“这孩子要不得了!”王常有痛苦地捂住了脸。
天祀山脉绵延八百里,高耸入云,遮天蔽日。在天祀山脚下,有一座小县城,叫做开平县。虽然县城并不大,但是每年来这里赏花游玩的人却特别多。原因无他,这里风光秀丽,景色怡人。更神奇的是因地势奇峻,居然四季如春,气候温和宜人,竟不知何为冬夏。开平县里的姑娘小伙个个都相貌不俗,老人往往活到七十看起来却只有五十岁的样子。深得外人羡慕。
叶雨儿就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姑娘,经年累月喝着清冽的山泉水长大,整个人出落得亭亭玉立,温婉可人。在这漂亮姑娘如云的小县里也是出了名的俏丫头,自打十六岁起,来上门提亲的人就不曾断过,叶家的门槛都不知被踏断过多少次。期间,就连县令张大人都曾打发媒婆为自已弱冠之年的儿子说媒,做二房。
乐得合不拢嘴的叶老爹也曾暗示过女儿好多次,得到的却是小女叶雨儿娇嗔地回答:“爹~~(此处拉长音)你就那么想赶我出门……女儿还想伺候爹一辈子呢!”
叶老爹心头甚慰,对这个自幼丧母与自已相依为命多年的苦命丫头也是万分舍不得,。就这样婉言谢绝了县令大人及无数热心人的美意,一直拖到了十九岁。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看到连县令大人都被拒之门外后,小县城里开始有了风言风语。
“这丫头心气高着呢,将来要做摄政王的王妃呢!”
“摄政王?我看这叶家闺女是王母娘娘下凡,没有那帝王家的龙种,根本就不入人家法眼”
“什么王母娘娘!胡说八道,我听那算命的张瘸子讲,这叶雨儿是狐狸精转世,专门吸男人的精血,克夫的像!”
“……”
这一日,开平小县来了一辆华贵马车,车上坐着一个富家公子模样的青年,身边伴着一个书童。
看二人的打扮该是别处的阔少爷,来开平游山玩水,欣赏这四时如春的盛景。透过马车的窗帘向外看去,人潮如织,各色摊贩沿街叫卖,虽不繁华倒也热闹。公子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外边充满乡村野趣的一切。
突然间,公子的目光凝固了。书童顺着方向看去,呼吸也为之一滞:只见一妙龄少女正立在不远处的摊位旁,手持一件刺绣爱不释手。虽然只是侧面,但是那清纯柔婉的倩影却让公子心头一颤。
书童识趣地招呼车夫停住了马车,任由公子喃喃不止,双眼不愿移开半分。似乎感觉到了公子灼热的眼神,那少女朝这边瞧来,一见那公子如此行径,不由得俏脸发烫,手中的刺绣一下子扔在他脸上,“哪里来的登徒子,好不知理!”
说罢,少女气恼地跑开了。
留下满脸涨红又羞又怒的公子和绷着脸强忍笑意的书童。
自此之后,公子再无一夜睡得安稳,合上眼,全是那少女羞恼的模样。三日之后,贴心的小书童带来一个令他欣喜若狂的消息:“爷,小的打听出来了,那位姑娘叫叶雨儿,年方十九,未嫁!”
太好了!
公子连夜启程,快马加鞭,七天七夜累垮了十匹马,终于赶回了京城!此时正值早朝,文武百官惊叹的眼神中,公子一马当先冲上朝堂,卫士们竟来不及阻拦。
公子翻身下马,纳头便拜,“父皇万岁!”
朝堂之上,尊德皇帝稳坐在龙椅上,奇道:“我儿为何如此惊慌?”
“孩儿……孩儿找到意中人了!”公子憔悴的脸上写满了欢愉的潮红。
满朝文武鸦雀无声,齐齐看向尊德皇帝。
“准!”
天下大宴,普天同庆。
叶家丫头成了太子妃的消息沸腾了整个开平小县。两省总督、巡抚、布政使、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