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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时言知道,那黑色的男子,是一位魔;而白色的女子,是一位仙。仙魔大战,古来常有。
魔隐藏在这座城邦,最后被仙发现,自然前来击杀,然后造成了这一域的灾难。
镜头一转,魔最终被仙所击杀,仙做了天大的功德,心满意足的离去,留下的,只有荒芜的世界。无人烟、更无生命。
忽然,时言的耳边传来一个声音,这个声音虚无缥缈,如风声,如雨声,如雪花落入水中的声音,如雾霭撞上大树的声音。那道声音,在时言的耳边缭绕,“魔天性嗜杀,魔所在,死伤无数。仙为了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于是除魔卫道。但是魔生性狡猾,常常以普通人为盾牌,仙迫不得已,以牺牲少部分人拯救大苍生。你所见到的,就是万年前,魔还未绝灭时的一场真实战争,你有何感想?”
时言深吸一口气,将脑中的一切景象都排出脑外。有孩童哭嚎的景象,有修者惨死的景象,还有人杀人的景象,一一将其排出脑外。然后才道:“都该死,不论是仙,或者是魔,都该死!”
“噢?为什么?”
“死于仙手下的生命,不会比魔更少!甚至会更多,难道不该死?”施压反问。
那道声音说道:“可是,死在仙手下的人,并不是仙直接杀害,只是因为为了杀魔,而牵扯进来,难道不应该原谅?”
“杀人就是杀人,哪来这么多理由可讲?生命的消逝就是消逝,这是一个事实,不可争辩的事实,纵使魔死了又如何?人,死的更多。”时言声音偏冷。
“难道,你不认为以少数人的生命换取多数人的生命安全,这种牺牲是值得的么?”
“值得?死,有什么好值得的?”时言的声音很是厌恶,“你这种想法,完全没有将人看做是人,而是一件随时可弃的物品,所以才会有这等值得不值得的理论。用一个人的死,换取他人的活,哪里值得了?你有没有问过死去的那些人他们想死么?不想死而死,纵使就得人再多,也不值得。”
“你的想法很偏激啊,如果我告诉你,你的回答是错的,而因此失去了踏天梯的机会,你还会这么说么?小朋友,仔细想想,然后再做回答。”
“怎么?这是天的考验?”时言冷笑,“纵使是真的又如何?我还是要这么说。如果说让我惨遭痛苦这么多年,为的只是让天下苍生幸福,是一种值得的行为,那我一定会说你虚伪。我不幸福,世间哪有幸福?只有每一个人幸福,世间才会幸福。如果按照你的推断,依次下去,不幸福的人,会远超幸福的人!”
那声音无言。
“时言又道,人不是五品,无法穷举,没有无限,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没有无线接近,没有几分之几的人。我问你,一艘船上有三百个人,另一艘船上只有两百个人,正在茫茫无际的死海之上。船出现了一个巨洞,而只有你会修船,当你补修一艘船的时候,另一艘船一定会沉没,请问,你会修那一艘船?”
那声音答道:“自然是三百人的那一艘船了,这么简单的取舍问题,碰到谁,谁都会回答。”
时言冷声再问:“当你决心修补那三百人的船时,那两百人抓住你恳求你先补修他们的船,并不让你离开,请问,你该怎么做?”
那声音先是一愣,随即一冷,“我会。。。”
“你会舍去那两百人,对么?”不等他说,时言便说道。虽然只是说舍去,但是那股子杀气,谁都能感觉到,甚至在幻境外的龙儿等人,都能感觉到,天梯上,时言所爆发出来的那一股子杀气!
那声音不说话。
“按照你的思维,这回答,是正确无误的。”时言再道:“接下来,剩下的三百人分别乘坐两艘新船继续航行,这一次,一艘船上有两百人,另外一艘船上有一百人,此时,船又出现了破洞,等待你的维修。一百人有了前车之鉴,所以困住了你,要求你去修补他们的船,你会怎么做?”
“自然。。。。。。”
“继续舍弃吗?”时言冷笑,又道:“好了,故事先到这里,让我们计算一下。为了活下来的多数人,请问,死去的有多少人?”
“这。。。。。。”那声音迟疑了一下,顿住了。
时言道:“那由我为你计算一下吧。最开始,为了让三百人活下来,你杀了两百人。然后为了两百人活下来,你再次杀了一百人。用你的依据,以牺牲少数人为代价,救赎大部分人,那这道题,可以说对,但是也存在着极大的问题。”
“。。。。。。”
“死去的人,是三百人!而活下来的人,只有两百人!”时言声音渐冷,“请问,这是牺牲少数人让多数人活下来吗?”
“。。。。。。”
“一直以来,以你们的想法,牺牲少数人来拯救多数人,一路走来,早已尸山血海,请问,你们所杀的人,难道会比魔少吗?魔以杀人成魔,请问,你们是魔么?”时言道:“就像刚才你给我看的画面,魔或许会造成尸山血海,但请问,他会让整个域的人都丧失性命么?不,他没有,反倒是仙,为了除魔,而牺牲了整个域的性命,请问,这又是哪门子的拯救多数人?”
“人不能无穷举,不能分作几分之几,按照你的想法,世界上的人,最终只能全部灭亡。”时言哼道。
那声音道:“那你说怎么做,任由魔存在?”
“这本来就是无解之题,或许有解,但绝对不是你的解题方法。”
那声音再次沉默。
“所以,牺牲少数人拯救多数人,不过是你们为了掩盖自身杀戮而编织的谎言,我现在做的只是戳穿它。”时言顿了顿,“况且,终生皆由自己的想法,他们不需要你们为他们做什么,更不需要你们为他们选择,他们有自己的选择。魔除与不除,有他们自己的选择。而不需要你们去指手画脚。”
那声音忽然道:“难道,将选择交给众生,就是这道题的正确之解么?”
时言一愣,“是啊,他之前也没想到这一点。将选择权交还给众人,然众人选择自己的命运,那,还会有这道题吗?这道题就会自然的解开!”
“很好,不错!”那道声音兴奋的说。
时言一愣,这声音的变化真快啊,完全没有之前的感觉。现在听起来,反倒像是一个小孩子,知道困惑已久的答案后兴奋的高呼。
顿时,时言身边的风景掠去,消失无踪。时言巡望四周,发现自己正站在方才的那黑色空间,脚下是绚烂光华的阶梯。下方,那老者正在满脸微笑的望着时言。而现在的时言,已经踏上了十阶台阶。也就是说,方才的考验,一场考验,就让他踏上了十阶。
时言顿时理解,也就是说,一场考验,代表一定的阶数,成功通过,则达到所对应的阶梯,否则。。。。。。就像那位仙人,死!
时言顿时汗如雨下,如果方才那道声音坚持自己的想法,那自己可能就死在这里了。
只是,让时言不理解的是,为什么,第一个考验,就是一道无解的题,所幸平常因为自己的不幸而常常思考这种事情,不然这次还真死在了这里。难道天,就是想让自己死?时言不解。
“如果这是真的,那我还真要见一下那天,问问他为什么要如此!”时言斩钉截铁的道。
一片白色的世界,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正在一块白色的石板边低头往下望去,半晌后,才笑着回头。
他的身后,一个身穿黑色袍子的男子正在品茶,见到白衣男子回过头,然后问道:“怎么样?”
白衣男子点点头,“不简单,真不简单。”
黑衣男子微皱眉头,“什么意思?”
“我说你儿子真不简单。”白衣男子笑道:“难怪你当年说,你做不到我这个层面的事情,但是你儿子做得到,看来你说的的确没错。”
黑衣男子眉头皱的更深了,微微一叹,“当年,我只是想摆脱这种无聊的世界,但是,现在,我却不希望我儿子来到这无趣的世界。我真希望我当年说的是错误的。”他定眼看了看白衣男子,“确信没看错?”
“确信!这问题回答的跟当年的你一样,不过,你只是提出这个思考的额过程,而没有结果。但是,你的儿子,却让我有了结果。”
“什么结果?”
“让人,把握自己的命运,这就是最佳的答案!”
黑衣男子默默咀嚼这几个字,最终轻轻一叹,点点头,“的确如此啊。”他看向白衣男子,“所以,我希望到时候,你能够记住这个答案,让人把握自己的命运,让他把握自己的命运。”
白衣男子一愣,尴尬一笑,“到时候再说,再说。。。。。。”说着便盘腿坐下,不再说话。
黑衣男子无奈的摇摇头,来到那块白色的平台上,低头往下望去。
“没想到,我封住了你来到这里的一切可能,你却依旧是来了。这,便是你的命运吗?你自己左右的命运?”
ps:祝大家平安夜快乐!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七节:苏醒
第三百四十七节:苏醒
北疆域,离弭山。
离弭山原本只是北疆域的一座小矿山,这里虽然有矿物,但是数目不多。当时一个门派发现此处,在此挖了一年的矿,就将此地的矿产挖尽,然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像离弭山这样的山,在北疆域,没有几亿,也有几千万,所以根本引不起人注意。
雪域众人,现在就隐藏在离弭山中。巨大的植木扎根于此,围绕着植木,一片营地崛地而起。
苍蓝和东岐要今日就要出关了,在植木前,莫子轩早已带领众人在此守候。时言不在了,莫子轩便是雪域的主心骨,莫子轩雷厉风行的作风,着实让人兴奋。短短数周,北峨山就在白色死神的刺杀下,死亡人数达到了一百人,比一场小型战争的死亡人数要高多。这一切,不过是莫子轩为时言报仇而导致的。
时言在雪域中的声望极高,莫子轩为时言报仇的行为,让她在雪域中的声望,也达到了另一个高度。
轰,两道光芒炸射,一只蓝炎火凤和一条黑色的巨蛇,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火凤的色泽更加明亮,火光冲天,凤鸣千里。
而黑色大蛇竟然长了两个头颅,狰狞的鬼面令人生寒,额头上那一枚竖眼,更是让人惊颤。
“出来了!”莫子轩迎向前去。
苍蓝身边火光旋转,化作人形飘然而下。
东岐仰天嘶吼,从嘴中吐出一阵黑色的烟雾,笼罩全身,然后不断地缩小,直到缩成人一般大小。
苍蓝的出窍劫已经度过,实力已经恢复了五成。此刻的苍蓝站在那里,就像一座沉稳的山岳耸然而立,纵使不做什么,也能带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东岐吸收了东岐大蛇分身,实力大增,除此之外,对【八岐之术】的理解更深了一层,这可谓这一次墨家行动最大的收获。东岐实力大增,对小勋的好处也是极大,小勋在东岐不断灌入东岐之力的情况下,实力突飞猛进,前些日子一举突破凝气,成为了凝气期的修者。
如今的雪域,凝气期修为的修者不多,御兽的两个大队与灵兽融合,也是堪比凝气。所以,小勋的突破,无疑给雪域添加了新鲜的血液,更是一记强心针。
“时言呢?他又去哪里了?”苍蓝一出关,边寻找时言。那一夜的情况,他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有一个巨大的危机,正等待着时言,所以一出关,便寻找时言,谁知,感知了整个营地,都没有时言道气息。
听到苍蓝的问话,众人面色一暗。
东岐笑着走向前来,问道:“怎么了这是,死了爹妈一样。”
莫风苦笑道:“死了爹妈还成,当年我爹妈死的时候我都没啥感觉,而这次不一样了,团战死了,留下这么一大摊子给我们。”
苍蓝皱眉,“时言?”
东岐听后狂笑,笑不可遏,“哈哈哈哈,时言死了?哈哈,这笑话实在是太好笑了,那小子命硬的跟乌龟一样,怎么可能死?”
苍蓝瞪了他一眼,疑惑的道:“虽然东岐这家伙说话比较损,不过时言的确没死啊。虽然我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但是我和他可是有契约存在的,他死的话,我是能够感觉到的。不过我却是没有感觉到他死亡的迹象。”
莫子轩猛地抬头,抓住苍蓝的手臂,急切的问道:“你是说,时言没死?”
苍蓝郑重的点点头,“没错,他没死。”
莫子轩眼睛一红,顿时滚出滴滴泪水,埋在苍蓝的肩膀上失声痛哭,这是开心的哭泣。这一段时间以来,她一直憋着,心痛无处诉说,难受无法发泄,如今,得知时言没死,她终于将心中的难受发泄出来。冷面仙子,如同一个小女孩一般哭泣。
队伍里,不少人偷偷地抹着眼泪。
东岐颜色古怪,“子轩儿,来我这里哭吧,哥哥的肩膀比苍蓝那厮好的太多了。”
莫子轩噗嗤一声破涕为笑,瞪了东岐一眼,捂住嘴擦去眼泪,眼中满是高兴。时言未死的消息,顿时传遍整个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