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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还用说,一定是去找哪家小姐了呗。”这时走来一位俊俏的小哥,坐在了时言的身边,哼哼道。
时言望去,顿时一愣,这位小哥真是俊俏的一塌糊涂。粉嫩白皙的脸庞,细柳眉,丹凤眼,唇如绛点,眸如晨星。待仔细一看,这不正是龙儿吗?想不到龙儿一身男装,竟有如此一番味道。
好一位俊俏公子哥。
时言一时间看的呆了,龙儿看着他那呆样,心中一喜,咯咯的笑了出声来。
这一笑,竟引来众多目光。
正文 第三白八十一节:就凭我是时言!
第三白八十一节:就凭我是时言!
如此俊美的小哥,不只是女人,就连男人都看的眼直。大堂内众人衣冠楚楚,却双目泛光,待到龙儿哼了一声,才清醒过来,急忙收回目光,恢复了翩翩公子的模样。有的甚至开始大声吟诗作对,想要招惹龙儿的眼球。
不过在这青楼之中,手搂着姑娘,装模作样的吟诗作对,倒是滑稽的很。
“不愧是龙儿,走在哪里,都是焦点。”时言哈哈一笑。
龙儿双颊泛红,瞪了时言一眼,轻声哼道:“我是焦点?怎么不见你聚焦在我这里?”
龙儿的声音轻,时言的注意又不在这里,所以并没有听清。
“怎么样,看见那两人了吗?”时言给了墨不庸一个眼神,小声的问道。
墨不庸依依不舍的让两位小姐退下,才道:“在进入妙仙坊之前,我们就分开了,不过我清清楚楚的看见,那画舫驶入了妙仙坊中。”
墨仇点点头道:“今夜妙仙坊的花魁宁馨怡会出场,所以包厢里几乎都没有人,所有人都集中在大厅或者廊道之上,为的只是目睹宁馨怡的容颜,听那宁馨怡奏上一曲,所以很容易就可以探查。只是,其中顶层有一间房间我们靠不近,在距离那房间十丈,便有人把守。把守还属正常,令人意外的是,一路上,最起码有十名暗哨。我猜测,那两人进入妙仙坊,最有可能呆的地方,就是那里了。”
时言点点头,让墨仇带他去看看。的确如墨仇所说,还未靠近那间房间,就被拦了下来,那防卫之森严,完全不似花楼的房间。
时言与墨仇对视一眼,便准备回去。
不过,还未走出几步,只听大厅中传来“咚!”的一声清响,清脆悦耳,如同仙音拂过耳际,妙仙坊里的嘈杂的吵闹声便都停了下来。一位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微笑着高喊,“有请宁馨怡姑娘。”
话音刚落,整个妙仙坊顿时沸腾了起来。
只见那守卫森严的房间吱呀一声打开,走出一位女子来。
那女子身边有四位侍女跟随,手中握着珠帘,将那宁馨怡姑娘围在中间,只能透过珠帘隐隐望见一个美妙的身影,纵使看不清那模样,但单凭这朦胧的身影,便让楼下的男人们疯狂了起来。
这,就是那宁馨怡!
传说拥有倾国倾城之容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妙仙坊花魁,宁馨怡。
瞧她行路的步子,每一步的步伐都保持一致,不多走一分,也不少走一分,脚步非常的轻,但是却仿佛蕴含了千斤之力。看来,这宁馨怡,还是一个精通大道之力的高手。
时言双眼微眯,冷冷一笑。
“时言,怎么办,那房间是宁馨怡的闺房。”墨仇在时言耳边小声问道。
时言笑了笑,“没办法,那就只能进入她的闺房看一看了。”
墨仇精神一震,“你有办法?”
时言耸耸肩,“我哪有什么办法,不过凭我这浑身洋溢着的王霸之气,那宁馨怡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说不准亲自邀请我进入她的闺房呢。”
墨仇一愣,无语的看着时言。随后嘿嘿一笑,轻声道:“你就不怕龙儿姑娘生气?”
“生气?她生什么气?”时言白了他一眼,兀自下楼去了。
走下楼时,时言发现大堂正中央只摆放着一张桌子,与拥挤的其他地方想比,显得格为的空旷。
那中央的桌子,只坐着一位公子,公子肌肤不似他人那般白皙,反而有一些偏黑,举杯间,时言甚至看见他那手掌心中多是厚茧,看来是常用兵刃之人。回到座位后,时言向那边看了一眼,只见中间那张桌子与周围密密麻麻拥挤的桌子相距三米,形成一个空旷的过道。
“那中间的,是谁?”时言问道。
“怎么了,哥哥,你莫不是不认识那都公子?”重新回来的两个小妞在墨不庸的身边媚眼瞟了时言一眼,好奇的问道?
都公子?看那气势,莫非是那丫头口中的都鸿云?都鸿飞的哥哥,都鸿云?看他那肤色,加上手中的厚茧,应该是打过仗的。夕嫣然说着都鸿云乃是天龙界指挥使,手握五万兵权,。相结合起来,应该是都鸿云错不了。看这都鸿云的气势,就比他弟弟都鸿飞要强上不少,时言甚至能够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那姑娘以为时言不认识,接着说道:“这都公子啊,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年纪轻轻,可就担任了我天龙界的总指挥使,他父亲更是天龙界天龙城城主,是我们天龙界地位最高的人。告诉你,都公子可与一般的公子哥不一样,他不读诗书,不弄乐律,天生便有十象之力,统兵五万,参加过数十次围奴作战。在都公子十岁时,参加过天龙界五年一度的猎奴活动,当年的他手拿一把大刀,足足砍杀一万余名修奴,其记录至今还无人能够超越。”
“修奴!”
时言眉头一皱,“难怪能够闻到那血腥味,原来都是我们同胞的血液!这个都鸿云,比之他弟弟都鸿飞更该杀!”
那小姐没有发现众人情绪上的额变化,继续说道:“最令人称道的是,都公子可是天龙界有名的痴情郎,自从他看见宁仙子后,就深深的爱上宁仙子。此后,宁仙子每一次出场,他都会来捧场。虽然宁仙子真的如同天上的仙子一般不食人间烟火,可是他却痴心不渝,依旧追随着宁仙子的脚步。以他的家世,以他的才能,若是其他任何人,恐怕早已经被他的柔情打动,深陷不拔了。”
“真有这么好?那宁仙子这么久无动于衷呢?难道她真的是九天之上的仙子,还是山上的石女?”
“说起来,我们也不清楚宁仙子的来历。。。。。。”突然,那小姐话声戛然而止,娇笑道:“反正我是羡慕的紧,他们两人真是天作低设的一对呢!我再也想不出有谁能配得上宁仙子,纵使那宫里的皇子也不行。”
时言笑道:“那可说不准噢!”
龙儿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在他的耳边道:“休要沾花惹草,否则我们若是回去,我一定向子轩姐姐揭发你。”
时言苦笑。
忽然,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宛如林间黄莺、山中飞瀑,令人精神为之一振,清凉如洗。忽然,笛音直转而下,声音逐渐浑厚、缓慢起来,像是一位坐于山巅的少女眺望远方,心中思念远去的情郎。
说也奇怪,这等花月之地的姑娘,多以拂萧奏琴,偏偏这宁馨怡喜好吹笛。
时言自小酷爱音律,精通古乐,年少时修炼之余,常常自制箫、笛,吹奏自娱。每日早课后,便在山顶吹笛,子衿在一边听着他吹奏。
今日闻宁馨怡吹奏笛乐,一时间沉迷了进去。
不只是他,堂内所有人,几乎都醇醉在宁仙子悠扬的笛声中。
时言仿佛回到了年少之时,在那高山之顶,那株大树之上,看着子衿早晨做完早课,与他一道坐与树枝之上,然后为她吹起笛声。那时他就想,如果一辈子能够为子衿吹奏笛乐,那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忽然,心突然一疼,仿佛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疼的他直冒冷汗。
他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望着周围人迷醉于这宁馨怡的笛声之中。身边,龙儿、墨仇墨不庸等人,痴迷的望着那珠帘中的女子,他突然感觉到一丝危险。
“不好!这笛乐有蹊跷!”他想起了灵力律动线,便是基于那《琴律》之上变化而来,而这笛乐,竟如那《琴律》中用音律摄人心魂的描述有所相似之处。这种音律对大道之力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是对拥有灵力的人来说,却是极度危险。
果不其然,见墨仇墨不庸他们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起来,那血色正在慢慢退去。
“哐嘡!”
在所有人沉醉于宁仙子的笛乐中时,忽然传来一道重重的杂响,这杂响如天空之上的霹雷,轰的一声惊醒了沉醉在笛乐中的人们。笛乐也是一顿,再也吹奏不下去了。
宁仙子抬头望去,只见角落上,一张桌子被砸翻在了地上。
她微微蹙眉,随即眉头松开,因为,都鸿云已经愤怒的逼近那砸翻桌子的男人。
宁仙子拂起珠帘一角,饶有兴趣的望着那砸翻桌子的男人。不知道他是无意而为呢,还是有意为之?
若是有意为之,岂不是说我宁馨怡的魅力竟诱惑不了他?
都鸿云怒意冲冲的来到时言面前,黑着一张脸,二话不说,就伸出那布满茧的大手朝时言抓来。
时言岂能让他如愿?退后一步,让都鸿云抓了个空。时言冷哼一声,“你打算做什么?难道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行凶么?”
都鸿云先是一愣:“你不认识我?”
时言耸耸肩,不屑一笑,“我为什么要认识你?你很有名吗?”
周围人看白痴一般看着时言。
“这人是二愣子吗?竟然敢冲撞都少爷。”
“嘿,我看是傻子,连都少爷也不认识。”
“可惜一俊俏小哥,在都少爷面前撒泼,不死也得脱层皮。”
看那小子面对都鸿云竟然浑然不惧,宁仙子对他更是有兴趣了。
都鸿云哈哈大笑,“不认识?不认识的好啊,不然我看你连站着的勇气都没有了。今天在宁仙子面前,我不想杀生,你自己自觉跪下来认错,然后滚出去!”
时言冷笑,“凭什么?”
“凭什么?”
众人哄堂大笑,这人有点傻的可爱。
“凭什么?就凭我是都鸿云,你最好在我没有发怒之前道歉,然后滚出去!”
“我拒绝!”
“你有什么资格拒绝!”
时言冷冷的看着他,“就凭我是时言!”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二节:奏笛
第三百八十二节:奏笛
“时言?哪里来的野小子,吃葱了还是蒜,口气大得很!”都鸿天狞笑着逼向时言,“我本不想在宁仙子面前动粗,不过看来有人时不领情呢!”说着,就要下手。
“且慢!”一道月儿的声音传来,竟是那宁仙子。宁仙子站在珠帘之后,透过珠帘,望着时言,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的曲子?”
时言耸耸肩,“不会啊,非常喜欢,我方才听得魂都要没了。”这话说的有些重,另有所指。
不知宁仙子有没有听出,只听她问:“这位公子,你觉得我的曲子怎么样?”
见时言无耻的看着都鸿云,那模样好像生怕一句话不对就会被都鸿云抓出来暴打一顿似地。怎有这么无耻的人,宁仙子无奈,只好道:“你就放心的说吧,我保证这里没人敢对你怎么样。”
“那我就说了?”
“说吧。”
时言看着都鸿云笑了笑,然后转身,望向那阁楼之上,那珠帘之后,望着那朦胧的身影,道:“粗陋之极!”
“大胆。”话音刚落,那宁仙子尚未开口,那都鸿云便已大声叱喝:“这宁仙子天仙化人,吹奏天上神曲,岂容你来胡言乱语。来人,给我拖出去!”
“都公子!我方才已经说了,我保证他安然无恙,难道都公子连这点薄面都不给小女子?”宁仙子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可是他竟敢敢侮辱宁仙子!”都鸿云脸色通红,这是被时言气的。
宁仙子没有看他,而是望着时言,问道:“是么?可以详细说说?”
时言往前走出一步,道:“馨怡你的技艺出神入化,令人叹为观止,世上少有几人能够比之,不过,却是太拘泥于技艺了。要知道,乐者心声,心与乐和。而你的曲,只在于表面的技艺,而没有你深层次的情感,请问,无情感之曲,难道不是粗陋之曲?”
宁仙子一愣,的确如他所说,自己在此吹奏不过是为了迷惑他人,其中更是用进了魅惑之术。如此之曲,哪有情感可言?没想到,真被他看出了其中的额破绽。他与其他人不同,其他人贪迷于我的美色,纵使以珠帘格挡,依旧沉迷,而他却能恪守灵台,保持清醒,真是有趣之极。
“这么说来,这位公子对音律的理解想必比奴家更胜一筹,那奴家请公子演奏一曲。”
时言呵呵一笑,拒绝道:“我?算了吧,他们是来听你作曲的,而不是我,我要是上了,非被人赶下来不可。况且手中无乐器,我看就算了吧。”
“手无乐器,奴家可以借你!”说着,命身边的额侍女,将自己的玉笛交与时言。
众人看得呆了,宁仙子还是第一次将自己的乐器借由他人,而且还是自己用过的!顿时,看向时言的眼神之中,充满了羡慕、妒忌。
侍女送上玉笛,玉笛还留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