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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翼一句感概让她笑了:“是啊,有了我若吟桑的地方都别想安闲。”
云翼看着她,想这丫头两月不见看上去清瘦了些许,目光中不禁流露一片柔光却又很快被他敛起换做朗声一笑。
好久不见啊,若吟桑。
而她觉得此时与身边这个久违的男子坐在一起十分的安逸,还不想太快说那些琐事,于是很安静的坐一会。
“我的出现,你大概也能明白了些许吧。”要说的终还是要说。
墨云翼目望远处,不掩一脸的无奈:“唤葬门找到我们了,安生的日子快过去了。”
“只是给你来报个信,墨云翼你又该挪窝了。”她说着,眼中的笑意却显苦涩。
“为何呢?”
她起身,伸了伸腰,叹道“谁让我欠你的呢。”这一欠,欠了不止一次,这一还,怕是一辈子都还不尽了。
墨云翼低头笑笑,顿了片刻,抬首缓缓开口道:“墨非云还好吗?”
他这忽然的一问去却让若吟桑那还带着笑意的脸庞僵了住。
墨非云?两月前献了一计,解了你墨云翼布战场的毒雾,助唤葬将祈族一举击溃,现如今受了离寂重用,真可谓如鱼得水了,他怎能不好。
她撇了撇唇,回答:“好啊,好得都快不知道自己叫墨非云了。”
是啊,那个放荡不羁,成天玩笑的墨非云似乎真的越来越远了。
“那么……祈族还好吗?”
“唤葬门少不得祈族,该留的都留了,该受的也找人受。”
墨云翼皱眉:“谁?”
“顾忘尘啊,想他这辈子都见不到他心心念念的沈少主了。”
“他……”
“瞎了。”
那两字似锥刺在了墨云翼的心中,回想起两月前为了沈君柔他不顾男儿气概地屈膝一跪,而如今连一双眼睛也陪了进去,真是可惜。
“姑娘,鱼已备下啦。”运处那小二朝这边唤到。
若吟桑回过头,喊道:“麻烦小哥再找点酒啊。”见那小二点头,回过身一把拉了墨云翼:“走。”
墨云翼望她这般兴冲冲的模样不禁面露喜爱之色,可是又一想目光又黯然了些许。
吟桑,今日畅饮后,从此形同陌路了吗?
云翼,何必想怎么多呢,第一杯咱便先饮下一切愁,如何?。
不弃(下)
那湖色长衫飞决于青苔岸边,只望那远处小舟上的一抹绛紫,任风吹散身上的酒气,说好了不醉不归的,可是最终还是谁都没有醉,清清醒醒地道别。
“云翼。”
这一声轻柔的低唤,却没能让他回过身去。
“可怎么办呢?”他喃喃,却听得身后之人心头一颤,原来墨云翼也有犯难的时候。
“云翼,因为我,你连起码的自由都没有了。”她双目黯然,这样美丽的脸庞却显得暗淡无光。
他扬唇,觉得这个女子真傻:“君柔,谁都别怪,这是我答应顾忘尘的。”
“君柔,天色不晚了,回去吧。”
“回去……”她嘴中念道,如梦呓般重复:“是啊,该回去了。”
听出了她语中的感伤,墨云翼回过头轻轻蹙眉:“君柔?”
“云翼,我真的该回去了。”
墨云翼知道她口中的回去自然说的不是要回到渔村中小舍去,她能去哪,唯有她最后的牵挂,可那是何等的危险。
“你若是回去岂不是枉费了顾忘尘做的一切?”
“我不能什么都让他抗,我不是孩子了。”她抿唇,眼光坚定。
墨云翼吸了口气问:“那你回去能做什么?”
“两月前的一战让我知道,跟唤葬门硬碰硬是没有结果的,此番回去,先见了时机再做定夺,我……还有一些筹码。”
筹码?墨云翼看着,原来她还没有放弃:“你回去,便意味着这场争斗又将开始。”
“云翼,想想那些族人正陷在水深火热中吧,不要面对什么都用理智去说话,理智是你的优点亦是你的缺点。”她一言,语气不重却让墨云翼心中微震,脑中瞬间想起的是墨非云当年的一句话:墨云翼,收起起你的理智,想想那些流淌的血!
“我……同你一起去。”
两人都安静了下来,此时沈君柔惊愕,看那水光映射的面颊,这样俊逸的脸庞却带了一些伤悲,几许无奈。
唤葬门会放过沈君柔吗?还是说第五离寂会放过她吗?当唤葬门的弟子看到的这柔弱的少女力在唤葬门的结界处说自己是祈族少主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数十了人一时都失了反应,傻到都不知该不该拔出剑来。
第五离寂很客气,再见沈君柔时唇角轻扬,他说要想见少主真是不容易。沈君柔冷笑微微垂下首:“真是不好意思,打乱你原先布的棋局。”
第五离寂目光一敛:“何谓棋局?”
“你清楚,我的出逃,祈族的叛乱差点就让你失去了一些东西。”
“是啊,那我该怎么处置你呢?”他微叹,那眼中却是邪魅。
沈君柔见了倒是毫不惧怕,只牵唇无所谓般地笑笑。
“是啊,你有一群死忠,没有你我还真的掌握不了祈族。”
“杀了祈族那么多的族人,你不觉得近日这唤葬门内千年余下的怨气越来越伤人了麽?它们就布在你们的四周,一点点吸走你们身上的灵气。”
这便是沈君柔最后的筹码,两月一战,祈族虽死了不少人,但也代表那些死魂已威胁到唤葬门,现在是唤葬与祈族敌对的时候亦是唤葬最祈族的时候,。
离寂听后望这已弥漫在屋中的紫雾,面色微变,却也显得不怒不恼。他目光一收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心中暗想:不简单,真的不简单。
“你不是最喜欢谈交易吗,现在可说来听听了。”沈君柔柳眉一挑,胸有成竹。
离寂片刻的沉默,缓缓眨眼:“那便要劳烦少主留下来,与你那些个囚在唤葬中的族人,好好消消这里的怨气。”
这便是留你沈君柔一条性命,足矣。
门外,墨云翼正静立,看着四处的紫雾,感受着身旁几个弟子如锐刀般的目光,浑身的不自在。
半响之后,却听身后有了脚步声,紧接着左肩忽的一沉。
“谁允你来的?”
那声音墨云翼再熟悉不过,除了墨非云还有谁。
握剑的人一脸的冰霜,除了方才的惊讶,看不出任何的温度。
“我确实有点不知死活,傻到自己送上门来,可是我遗憾的是向我出剑的竟然是自己的师弟。”
墨非云讨厌他的淡定,永远都是这般将生死看的一文不值,他一阵恼火,手下施力:“也好,让你死在这里,倒在第五离寂的眼皮子底下,换回他所谓的答案,很值。”那一言后,剑离肌肤不过一指缝的距离,却不想这次他又没有得逞。
“墨非云别怪我没提醒你,第五离寂可是个善变的人,你不怕上一次开出的条件已作废麽?”这一声阻止来自那紫雾之中,见一少女款款走来,到了跟前,见眉宇间的那一抹一般女子都少见的桀骜不驯,想想也只有若吟桑这样的女子才有。
“你还想拦我!”
“这只是善意的提醒。”
“若吟桑你有完没有!”
“你管得着麽?”
哗——
那的房门在争吵最激烈的时候拉开,出来的人却是于门外截然不同的平静,那女子缓缓将双手摆至腹前,淡淡道:“墨云翼从今天起便是我祈族的人,唤葬暂与我族和解,祈族的人在没有第五离寂的允许下,谁都没有权利碰。”那一句话,说的不卑不亢,将那持剑的墨非云压到哑口无言,片刻后,他望着所有人弃了手中的剑,甩袖愤然离去。
之后的安静之中,若吟桑看着墨云翼,他如今成了祈族的人?真不知是喜是悲。起码看沈君柔的样子,性命能够保全已是她胸有成竹的了。
沈君柔见他俩人不说话只是的静静看着对方,心中一阵酸意思,接下来竟做了一件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事。
她缓步上前,轻轻挽上墨云翼的手臂,柔声道:“云翼,陪我去看看忘尘好吗?”
她此时的举动也让墨云翼微微一惊,看她脸上毫无顾忌之色,思忖片刻“嗯”了一声。
他与沈君柔离去却将那最后的眼光留给了若吟桑。
若吟桑看这二人的身影渐渐消逝在这紫雾中,胸口却闷的发慌,她大大叹了一口,告诉自己,这样也许最好不过。
情意乱(上)
那女子推门而入,只是弄出了丁点儿的声响便让那屋中的人一阵紧张,那青衣闻声钝钝转过身,贴墙而立,一手撑在桌案上,显得十分无力。
“谁?”他的声音略显沙哑,还带了些微微的颤意。
女子不忍回答,只是缓步靠近,直至到他的面前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那靠近后,扑面而来的气息,是在一瞬让就那男子紧皱的眉毛忽然舒缓,之后是掩盖不住的惊讶。
不等他开口,一双柔软的手已轻轻抚上他的双目,感受到那一丝温度,自己的眼眶居然红了。顾忘尘啊顾忘尘,原来你这双眼还会流泪……
“忘尘。”这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轻唤竟在她吼中几次翻滚,烫得她阵阵难受。
那两月积累下来的疲惫和哀怨因为沈君柔的这一念通通涌上心头,可是很快,在泪还未干竭的时候他蹙眉低喝道:“为什么回来!”
沈君柔见他还是这般护着自己不禁心疼:“忘尘,不想欠你太多,虽然也已经还不起了,可以你的一条命我还背负不起。”
“胡闹!”
他霍然转身,却因为看不见脚下显得有些不稳,幸好扶上了桌案才站住了脚。
“忘尘,不能为了救我,葬送了整个祈族。”
“为你……怎么不可以。”
“可惜你说了不算。”她摇首,望着这单薄的背影,他的心意沈君柔真能不了解,可是恕她不能消受。
只是顾忘尘对她,终是无怨无悔的,从小到大就是如此,时刻呵护这个祈族最美丽的女子,对与他来说保护沈君柔早从一种使命成了一片真心。
“忘尘,我留下来,这便是机会……”
“机会?还有吗?”
她掩不住面上苦楚,上前拉过顾忘尘的手,一指在他手心轻轻比划。
一瞬,顾忘尘面色大变:“你……你要做什么?”
“只要你助我。”
屋内,两人忽然都沉默,顾忘尘面色凝重,而沈君柔,琉璃色的目光中是无奈与悲伤的交加。
他们都在念,念方才在手心轻画的几个字,短短三个字,却叫他们都安不了心神。
除第五。
这非沈君柔一时兴起的想法,而在出逃的两个月便下定决心的事,唤葬门如今归第五离寂掌控,若他倒下,唤葬必乱。可是在面对第五离寂这样的人物,做何对策。
六月初八
唤葬门一年一次的祭祀,虽非什么大典却也不失隆重。祈族少主放话,说要献一物与唤葬门重修旧好,于是到了那一日,众人拭目以待。
“祭灵,唤葬。”唤葬门年轻的占卜师廖卿,掐算时辰已到,一声高喝祭祀大典开始。
天台的冥火燃起,气焰张扬,盘膝而坐的弟子,白色兜帽长衫的几大长老,无不面色肃穆。唤葬门祭天、祭地,用何?只有在揭开的遮布的那一刻才知道。
一刻之后,祭地之物见了天日,乃罕见的麒麟兽,这畜生蛮力大,一见光便仰天嘶吼,声音震耳欲聋,让在场的人都瞠目。只有那天台之上的第五离寂却是十分满意的笑笑。
“葬灵山血麒麟,祭地,自佑唤葬。”
竟用这样的罕物祭天,所有人心中不禁一叹,不愧为唤葬。
还在座下一片唏嘘时第五离寂向廖卿稍递一个眼神,廖卿点头手一扬,那血麒麟被几个鬼奴连笼推入那炽热的岩浆中,只听一声长啼时又见一道符咒从廖卿手中掷出,缓缓飘落其中,片刻的安宁之后,有人宣布,祭天毕。
在见识了这样的场面后,除震惊之外大家都开始猜想,那祭地之物又为何?于是不约而同将视线移到了另一块遮布下。
祭天之物的布是廖卿扯下的,只是在那墨色的遮布滑落的一刻连他都自己吃惊了,离寂吩咐备下的祭地之物为何变成了……人。
那坐于祭台之中的人一袭白纱长衫罗裙,雪似莲花,细看眉目如画,肤如凝脂,真可为一绝代佳人。只是她祈族少主的身份比她的外表更震慑人心。
“你怎么……”廖卿面露慌张,场下也是沸沸扬扬。坐于天台之上的第五离寂拧眉,看着沈君柔,目光凌厉,却是一副琢磨不透的模样。
沈君柔此时抬首,不露分毫怯意,面色如常。
“不知少主想做什么?”吵杂中那淡淡的话语竟让全场静了下来,离寂起身,面朝祭台之上,略略扬唇。
沈君柔看着他,惨然一笑:“我祈族少主不过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