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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为爱人,为亲人我都不能再做你的负担。
“忘尘只求少主日后多加保重”微笑的那一刻,我感到喉中一阵甜腥,前一刻服下的毒药药性发作,我支撑不住倒下,被你揽入怀中,我知道那时候的自己虽然痛却还是能说的出话,但是这离别的话真的说了不少,该说的其实都说过了不是吗。
你抱着我哭声恸天,而在我耳中却是越来越远。君柔,我不怕,真的不怕,几月的失明早就让我适应了这样的黑暗,被黑暗吞噬的再深,我都不怕……只是你的泪水,没有了我还会别人为你试去么?
六月,祈族映月之花开的最好,漫山弥漫花香,那青衣年少年回首,见那身后的女子笑如清风,微微一愣,屈膝一跪唤了一声:“少主。”
这是他唯留的记忆,在那一瞬与他的生命一并消逝,或者说是他有太多的不舍用生命将那段记忆永远的定格……
终情(上)
若吟桑现在什么人也不想见,其实是什么人都不敢见,闭门躲了几日,闲到受不了。
听说墨非云被关起来了,这是在她意料中的,若吟桑说假仁假义的事要做的有始有终,所以她要光明正大的闯一闯唤葬门的大牢。
再见墨非云,见他睡躺在牢中,却是对谁都是不理不睬,若吟桑很不满抬腿踢了踢那牢门,声音震耳欲聋,可是躺在里面的人纹丝不动,没有任何的回应。若吟桑忽然想起那时在长卿药谷于墨非云的第一次见面,一张青涩面庞藏于那兜帽之下,缓缓后抬头后对她邪魅一笑。
她长吁一口气,试图除去胸臆里的一阵寒气。背过身靠着牢门做了下来,许久之后开口道:“墨非云,我叫你的滚的,你自己不走,这次我看你怎么收场。”
身后的还人一声不吭,她笑笑:“你就擅长耍无赖。”
“是麽,你呢,擅长的是什么?出尔反尔?”墨非云终于开口,几分的慵懒,十足的怨恨。
“墨非云!”
“你说过,你不会再救墨云翼的,可为什么又出手?”他冷冷道,心中却是在隐隐作痛。
“是,我破坏了一个多么好的机会啊,在你狂性大发的时候,就算下手了也不会痛,是麽?”她反问,语气是几缕嘲讽的味道。
墨非云哑然,重新合上目,调整了姿势继续睡,他说不过人时的模样真是一副孩子气。
“墨非云,你真的忍心杀墨云翼么?”她抬目,唇角微微扬起,缓缓道:“连我都不忍,你怎么忍呢?”
这一言叫那的闭合的眼睛猛然睁开,原来她不忍。
“……出去。”他开口,未怒却一点温度都不带,让那依栏而坐的女子红了眼,抿唇低下头去:“不,这次我哪也不去了,就留着陪你。”
这一刻墨非云终于明白自己在她心中是何地位。可是若吟桑,你不该,你不该对墨云翼这个人动了情,你这般……叫我情何以堪。
躺在的男子双目紧闭着目,蹙了眉,屏蔽外界的一切,可是不知不觉中却有一道泪痕遗留在那张温玉般的脸上。
这算什么?给的一点点同情麽?我不稀罕……不稀罕。
女子再也没有说话,只是安谧靠在牢门上坐着,她现在的模样像似一个孩子在守着什么,她即便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可是依然坚持着。
而牢门外早有人影伫立着,那一身的月白锦袍,用金丝勾勒的麒麟图腾,都代表着他至高无上的地位,只是他眯眼将目中的光芒微微一敛,显得冰冷无情。
第五离寂在牢房外站了很久,静静听着里面简单的对话,做了一回“小人”。
几日下来,是个人都见不着的若吟桑,居然跑到这来找墨非云。想到这儿,他握了握拳,沉默许久。在旁的随身弟子见他半日没有反应,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师兄,却被他抬手挡下,回过神的第五离寂什么都没有交待,只是甩袖大步地离开。
那弟子见第五离寂此举心中一惊,方才不是说要去见墨非云的么,怎么这会儿就忽然就走掉了,心中虽满是狐疑,却又不敢落下距离,忙追随而去,可还未等他开口,就已听离寂的声音懒懒响起。
“墨非云为何会在婚宴那日发狂,巫医可有了答案?”
那弟子垂首连忙接上话语:“巫医说,墨非云发狂是因练功走火入魔,乱了心智。”
“那如今可还有救?”
“若是早些可能还有,可现在看来……怕是难矣。”弟子语气略显遗憾,而在旁的第五离寂却不以为然,继续冷言道:“那么巫医可有说……有何办法可以控制墨非云。”
那弟子上前一步,低音道:“巫医说有种蛊,只要能让墨非云服下,他体内的狂性便可任意控制……”
这便是第五离寂想要的答案,此刻一抹笑意已不由挂在他的脸上。
那种蛊叫终情,服下之后,一切情意皆终结。
当若吟桑把这个蛊递到若吟桑面前时,她对着这稀奇古怪的东西眉头一皱。
“这什么?”
离寂头也不抬,淡然回答:“巫医给的药,救治墨云翼的疯病。”
“呵,你发什么假慈悲?”若吟桑一阵耻笑。
第五离寂听后略显得不高兴,抬首正色道:“这是慈悲么,在你听我说我只不过是想借此利用这个家伙,你还觉得这是在我发慈悲么?”
若吟桑听后,怒了颜,咬牙送了两个字给第五离寂:“无耻。”
离寂冷笑:“是么?”他仰首,撑着桌案顺势起了身,若吟桑见他有意靠近,心中一慌,想起上一次的戏弄,忙向后退了几步。
“你怕?”离寂定目看着她,眼中流光一闪。
若吟桑一手抓过那蛊,提唇十分不自然的一笑:“我……我给墨非云,我亲手喂他吃总可以了吧。”语毕她慌忙转身,想要逃离,岂料步子都还没有迈出就觉得腰间一紧,已被人从身后抱住。
耳边一股热气喷洒,叫她瞬间红了脸。
“吟桑……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越来越不听话了呢。”
他的语气阴柔,不知道有几分的戏谑,吟桑受不了,将脸扭向一边……
“你说你要离开唤葬门,你想去哪呢?能去哪?若吟桑,玩够了就收手吧,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不要试图逼急了我,我怕我为了你……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就在若吟桑即将爆发的时候,忽然感觉腰际一松,是他第五离寂退了开去,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松懈大大舒出一口气。
“若吟桑,去做你要做的事吧,把蛊给墨非云服下去,你也不像他疯太久吧,这么简单的事就不要再出岔子了。”
第五离寂此刻语调平和,将刚刚的暧昧一抹而尽。
若吟桑气不过,又不敢再言语,拿着终情蛊,离开了房门。
为了你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回忆方才第五离寂的这句话,她根本无法判断这到底真是假,她只知道,在利用感情方面,自己算是遇上对手了。
终情(中)
“墨非云,把这药吃了。”
若吟桑花了一整天的时候在牢里陪这个“废人”,目的不过是为了劝他吃下第五离寂给的药,可是墨非云呢,至始至终都没有理她,保持一个睡躺的姿势,待若吟桑怒火冲天的时候,他才懒洋洋地起身,伸了伸腰,无所谓道:“行了,你都嚷了一天了,不累吗?”
“把药吃了。”若吟桑还是这句话。
“你可够真执着。”
她顿了顿,低声道:“我是为了你好。”
墨非云微怔,不知为何对若吟桑的这句颇有感触,可是他已经装作不屑。
“你若真为了我好,我早就不是现在的摸样了。”
“墨非云,你再不治,指不定还不如现在。”
“挺多少条命而已。”他笑着开口。
若吟桑冷哼:“那么仇还报麽?”
“闭嘴!”墨非云听了这句话,心中的窜火,抓住若吟桑的衣领将她推在牢门上。
“你还知道我要报仇,你也知道报仇对我有多重要,可就你那里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
墨非云恼了,若吟桑被他牢牢按着无法动弹,可她也并未想过反抗,只是牵唇一笑:“墨云翼是你的仇人吗?你自己问问自己。”
他皱眉,攥着衣领的手越来越紧。
“你现在连自己都控制不好,要找谁去报仇。墨非云,把药吃了留在唤葬门,我想办法……放你出去。”放你出去,说的多么轻巧,若吟桑,你可有这个能耐?
“凭什么相信你,我怎么知道你给的是不是毒药?”他双眸一眯,冷笑。
若吟桑看着他,良久之后,用手一点点拧开药瓶,将一枚药丢入在嘴中,含着一片苦笑了笑。
墨非云微愕看着她,见她眼底一抹柔光和凄然的笑意,一刻惊醒,猛然俯首贴上她的唇,将她嘴中的一片苦涩卷走。
若吟桑木然,却感到有泪划过面庞,墨非云,你这又是何苦。
“不想欠你!”
即便是毒药,我死了何妨,若吟桑……再信你一次。
唤葬门修罗场,一年一次的生死战,八族各举一人相互搏斗,赢者得唤葬门重用,可也不知是否八族吝啬,几年都未见什么高手,于是这一场生死战除了见人为自活拼杀,也没有什么可看之处。
今年唯一不同的便是八族少了其一,八张用血立下的生死状自是只立下了七张。
天台之上,门主之位依然空缺,第五离寂玄衣锦袍只是踱步经过那宝座,面无表情地在次座上坐下,他不张扬不代表别人不知那个位置早是归属于他。
只是此刻的第五离寂的面上竟有一丝难见的不平静。
“第五离寂,墨非云都吃了你一个月的药了,为什么还不他放出来!”
“你三天两头跑来都是问这个,你急麽?”
“我没空没跟你开玩笑!”
“出去!”
回想刚才于若吟桑的一番争执,第五离寂气还未消,环顾四下抬手微微扯了扯衣领,清咳一声。
比武台上,打斗已开始,辅,灵、巫、护、幻、牧、战。谁胜谁负与他何干?
咣——
台上兵刃弃地,有人败阵,这并非奇事,只是那落地的剑被硬生生的截成了多瓣,细看才觉得这哪是截,这分明是碎。
被打下台的人,手捂胸口,一脸的痛楚,而那台上的玄色长衫轻扬,一把青铜剑在侧身,缓缓转身傲视台下众人,手轻抬起,对着台下所有待战之人微微一笑:“全上来,如何?”
如此大的口气,加上这么漂亮的身手自然惹得全场皆惊。
“何族?”
“战。”
第五离寂唇角微扬,对那台上的人顿时感了兴趣,抱着双臂,细细看起了这场打斗。
那人的一言将台下的几个人激怒,齐齐上台说要教教训训他的大言不惭。如此,一场搏斗又要开始。
玄衫男子一下被几个人包围本,都以为这场搏斗起码要熬上一段时辰,可没想不过半柱香时间不到,就有人败下阵来。
台下众弟子中属这紫衣少女最为明显,她被一阵阵高喝吵的紧,抬目打算瞧瞧是那路来的高手,却见那一双凤目,白皙玉面,浑身散发的傲气却让她暗笑,这等的桀骜不驯和墨非云倒是有几分的相似。
“这谁啊?”她懒懒开口,问了旁边的弟子。
“看他肩上的图标,是战族的吧。”
见那男子肩上的红色图腾,冷笑:“又是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家伙。”
咣——
若吟桑正要转身离去,却听身后一声锣响,有人高声道:“战族,胜!”
她蹙眉,不禁将已经会过去的身子重新转回,见那上台的几人倒地,个个受伤,痛苦不堪。
若吟桑心中惊讶不禁心底叹此人的功夫了得,可目光却不由移向那坐着天台之上的第五离寂,想是这家伙很受第五离寂的赞赏吧。岂料一瞬竟四目相对,她慌忙垂眸。
又一声锣响,就这一下子七族勇士只剩了这一个了。
第五离寂在台上终于有了动静,他含笑侧过面,对身旁的弟子耳语了几句,若吟桑偷偷瞧着,想是又没有什么好事。
就在这一波波的叫好声中,第五离寂身旁的弟子迈步到天台最前,清嗓道:“七族的较量已经分出胜负,战族今日一战为首。”
语毕,台下呼声又起。
台上玄衫男子却不以为然,将手中的剑一收,抬首笑笑,开口:“这是不是早了点,还不见唤葬门的高手,这第一不也见得是我啊。”
唤葬门的高手?历年的生死战都未见有唤葬门的人出手。
弟子微愕,回首看了看第五离寂,却见他笑意渐浓,朝那弟子点了点头,弟子会意,回首笑道:“好,战族的这位勇士稍后,唤葬门的勇士随后便到。”
这一言,台下议论纷纷,唤葬门的勇士,真是从未听说过,到底从何而来。
若吟桑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