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着他不由俯下头靠在若吟桑的耳边,轻声道:“里头的花魁我都尝过,说真的,真是哪个都比你有味。”语罢他痴痴笑笑。
若吟桑嗅着那一阵浓烈的酒味捏着拳,心中气氛难耐,他却嘴中含糊继续道:“不对不对,你什么味我还真没试过,不如……今日咱俩就试试。”
说完墨非云一只手已搭了上来,幸而他还在醉酒中气力不大,若吟桑很快便挣脱开来。
“墨非云,你个混蛋干嘛还赖在唤葬门里,现在你可以有多远滚多远!”她怒然,指着墨非云叫道。
墨非云冷笑:“凭什么走?我如今已是什么都没有了,唯剩一丝报仇的信念,你凭什么磨灭它?”
“你少做梦,第五离寂不会帮你的!”
“若吟桑原来你比我更傻。”
若吟桑开不了口只是定定看着他,而墨非云实在不愿再与她多言,举步要离去却被眼前的若吟桑用身体又挡了下来,心中怒火一窜,抬手一下掐住她的脖子。
“滚!”
墨非云这一下正好抓在若吟桑的伤口上,这一痛几乎快要让若吟桑晕厥,她发白的双唇鼓动了几下,连喊都喊不出口。
墨非云片刻之后觉得手掌一股热流,垂眸看去竟有鲜红的血液顺着掌心流下一时变了脸色,忙送开了手。
若吟桑自己捂住伤口痛到蹲下了身子,然后泪流。
墨非云怔怔站在原地,垂下的手上一时一片殷红,一双琉璃眸子不知看着何方,一层氤氲缓缓化开。
他喉间如被硬物梗塞,几番挣扎都道不出一个字,终,闭目握起掌心离了开去。
若吟桑感觉到墨非云的离开,一阵清风让她冷得透彻,墨非云绝了情,绝了情了。
“若姑娘可要人帮忙?”
若吟桑闻声,埋在膝间的脸一僵,慌忙用另一只抹去上面的泪水。然后捂着伤口小心翼翼地抬了抬头,入目的是一张刚毅中带了几分笑意的脸。
“是你?”
那日在生死台上,一剑架在她脖颈玩笑间想要了她的命的那个人。
“若姑娘可还记得在下的名字。”
“忘了。”若吟桑干脆道,自己撑地起身。
步归然朗声一笑:“若姑娘你的一句‘忘了’和你方才落过泪的眼眶一样,即便掩藏了还是能让人一眼就能看出真假来。”
若吟桑白了他一眼,口中哼了一声。可是步归然不以为然,双唇一勾,手一扬一把剑在掌间转了几个来回,然后一把握紧。
若吟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这把剑让她在生死台上任凭这个人摆布。
“剑你到底哪来的?”
“你既然认的出来,就该知道,何必多问。”
她望了四下,低声道:“墨云翼现在在哪儿?”
“自然是在战族。”
“你捉了他?他一个局外人你捉他做什么?”
“局外人?”步归然双目一眯,看着若吟桑一脸魅惑的笑:“能让你乖乖听话的人怎能算是局外人。”
这一言,若吟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沈君柔也在战族吧,你……果然野心不小。”
还未道破,这个女子已自己将一切想了个明白,步归然不免面露赞赏之意。
“若姑娘果然心思缜密,步某佩服。”
若吟桑冷笑:“你就不怕我把这事知道告诉第五离寂?”
他摇首,不露一丝怯意。
若吟桑眉一扬:“你该不是想拿墨云翼和沈君柔的两条性命要挟我吧。”她不禁觉得好笑:“你凭什么?”
“就凭墨云翼会在我来唤葬门之前送我这把剑,就凭他说……若一日功成,给若吟桑一个自由。”
若吟桑听后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烫,愈发的难受。
步归然见她不语,沉默片刻道:“一个祈族,战族,你可知八族里还有多少人不满唤葬门,多少人想要除去第五离寂?现在危险的人可不是沈君柔,不是我,而是他。”
若吟桑指尖微颤,一刻失了神去,一动不动。
步归然很满意他现在看到的,向着若吟桑又靠得更近了些:“你明白第五离寂要什么……双樱。”
双樱,唤葬门之内几乎一年都听不到有人提及的字眼,让若吟桑一时讶然。
“那你可知双樱对第五离寂以为着什么麽,是天下亦是命绝。”
命绝?
那耳边的人轻笑继续道:“第五离寂体质特殊,属冰寒,若碰了双樱,结果只会是被双樱吞噬,最终魂飞魄散。”
“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若吟桑抬手,欲打开俯在她耳边的步归然,却被他一把抓得无法动弹。
“这些话可都是墨云翼说的,别忘了他是一个医者,当然我相信你也可以从第五离寂日常中的细节寻到一些蛛丝马迹,你说第五离寂离双樱不过一步之遥,他会不会因为这一步而放弃了呢?”
是,第五离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很少出门,喜欢在屋子里泡那些难闻的药水,若是一个站在冰天雪地里也只是一身单衣,满天雪花纷飞,几片落于他肩上却从来不会化去,以及……以及若吟桑每次抱着他的时候从来觉察不到他身体上的温暖。
为了天下他怎么可能会放弃,不惜赌上自己一条性命,第五离寂也会走到最后,离寂啊离寂你这一生到底在求什么。
若吟桑忽觉自己的喘息越来越困难,浑身烫得难受,眼前步归然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终于抵不住晕眩,昏倒在地。
愧(下)
若吟桑再次醒来已是三日后的事情了,那天清晨还在睡梦中的若吟桑只觉得自己面上阵阵发痒,在不适中缓缓睁开了眼,却一眼看见了一个毛团似东西在自己眼前晃荡,吓得她忙翻身而起,惊魂未定时岂料又听到有人在不远处一阵嘲讽般的轻笑。
“喂!你房里怎么有这种东西。”若吟桑看着幸灾乐祸的离寂不禁皱眉怨道。再看看卧在自己身边这个猫不猫狗不狗的东西问道:“这到底什么玩意?”
第五离寂笑着摇首:“看把你吓得,不过是只雪貂。”
“雪貂?”
若吟桑凑近了些,看着这小畜生毛发洁白如雪,因为害怕缩成一团的模样倒是可爱,吟桑不禁伸了手指挑了挑它颈下的毛发,这小东西便慢慢放松了下来,惬意地眯了眯双目。
“你养这玩意儿干嘛。”若吟桑一边逗着这雪貂一边问道。
第五离寂垂首淡淡道:“下面的人猎到,见着有灵性就养了下来。”
若吟桑玩得欢喜,抬目一瞥却见那搁在屋角的食盘全是药渣,眉头一皱,伸手摸了摸那雪貂的胡须上竟还战了几粒药渣子,心头随之一紧。
看来步归然说的是真的,他抓个雪貂来试药,看来他是急了,若吟桑想着却望了避开第五离寂的目光,只是这样坐在床上看着直到发现第五离寂也在看自己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看什么呢?”离寂一问,若吟桑回答不出口转个身躺下没好气道:“困了,睡觉。”
她一手当枕垫着头,说是困了其实是不想面对第五离寂,如今心里有千头万绪,乱得人烦躁,看那的雪团子窝在自己怀里蹭了蹭,伸手搅了它一缕毛在手里打转。
离寂,为何我从不愿相信你会弃了天下与我相伴,我宁可自己冒险亲手毁了你的这盘棋局。
那日清风飒飒,落叶残阳。
唤葬门的弟子一把推开了墨非云的房间,被里面传来的酒气呛了口鼻,不禁抬袖掩着面踏入,却在还未迈下步子之时眼珠一转,收回了脚下的步子并退让到一旁。
“师兄。”弟子低首,暗自舒了一口气,方才差点坏了规矩。
这次离寂先入,嗅到了那刺鼻的酒气也不由蹙眉。
“墨非云?墨非云!”弟子叫唤几声,不听回应,因为屋里光线昏暗再加上那弟子没看脚下,几步便觉得踢到了什么,低头一看见一人抱着酒坛子就酣睡在这厅堂中,细看那凌乱发丝下的面孔才确定此人便是墨非云。
“师兄,你看……”
离寂抬手堵回了那弟子的话,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墨非云,一声轻叹,原本灼华胜桃夭,而如今却是风流尽失。
“墨非云,起来罢。”他淡淡几个字,却让地上的人稍稍有了动静。
“你不是说要为唤葬门效力么,唤葬门却不要废人。”
那舒躺在地上人口中含糊一哼:“这次又想让我做什么?你那所谓的考验?呵,滚一边去!”
跟随第五离寂的弟子听了气愤,脚一抬踢了一下墨非云。他却不怒不闹闷哼一声,受了下来。
“墨非云,你不是想知道谁的仇敌是谁么?谁一夜灭你墨家一门么?”离寂语罢,勾唇一笑。
躺在地上的墨非云此刻没了丁点儿声响。
“我全部告诉你。”
那时,墨非云将掩盖在发丝下的眼睛轻轻抬起,望那就站立在自己眼前的第五离寂,却怎么也睁不开,因为他身后是夕阳洒下的余光刺目,多久……多久没有见到光亮了?墨非云,你到底颓废了多少?
“当年灭了墨你一家的人其实早已死在你剑下了。”
墨非云讶然,看着面前的第五离寂,道不出一言半句,忽然听见“嘭”的一声,墨非云怒然:“第五离寂你耍我麽?”
他笑了笑,手一扬将一卷残破的竹简丢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当年未能销毁的密令。”
墨非云接受,摊了开去,字字不漏的看了下来。
当年灭你全家的人差不多都在那一夜死的差不多了,唯留的一个姓岳的剑客也在前几日被你灭了门。
墨非云听了恍然大悟:“江南剑王?”
“没错。”
“你叫我杀的就是我的仇人?”
“不信么?”
“凭这一个破烂竹简,你叫我怎么信。”墨非云将竹简一丢,抱拳道。
“也是,但我想那年灭你师傅与谁最常来往你已经还有记忆吧。”离寂过身边一被茶,撇了茶末悠悠饮下。
“我师傅一向人缘不错,江湖上的朋友不少,要说和谁常来往,那也就是宫中的严亲王吧。”
离寂点了点头:“严亲王当年在朝中有权有势,朝中人人言听计从,唯独东厂的七皇子对其不满,一心想找到他的把柄将其除去。”
“那又如何?”
“你师傅与严亲王有个约定,若一日他要推翻朝政,你师傅定助他一臂之力,这……便是祸端。”
第五离寂重新拾起那竹简递还给墨非云:“你可以看看那些竹简名列上的人,稍稍一查就可以知道,他们都为东厂七皇子的手下。可惜如今改朝换代,那七皇子早已命丧剩下的这些爪牙也都死的死散的散了。”
墨非云听着浑身上下这在这言语间失了气力,迟了,真的迟了,怎么多年的仇就这样被时间冲蚀,就这样轻易的结束了。
“呵,好,真是好……”他无力一笑,恍着神,双目黯淡。
“等等墨非云,不想再看看仔细这张竹简么?”
墨非云看着第五离寂,见他面上一抹诡异的笑,狐疑之下接过那张竹简,顺着那斑斑墨迹和依稀可见的名字再次览了下来,这一行紧挨着一行的名字,墨非云实在想不出这里面还会有什么端倪,可是在他览到竹简末最后的三个字时,面色一瞬惊变,那握着竹简的手也不由一颤。
这不可能,怎么会!怎么会有他!
不解仇(上)
墨云翼,那三个字留在竹简末尾,陈黄的色泽几乎快要将这三个字抹去,可还是那样触目惊心,墨非云立在原地迟迟不动,那双眸中渐渐积起的泪浸着那双发红的双眼。
好不容易开了口,却是一字一字如刀剐心:“你给我说清楚了。”
墨云翼麽?他本姓卫,郡王之子,父亲卫南青乃是七皇子在朝野中的亲信。当年为能掌控墨家与严亲王之间的往来,卫南青特意将自己年幼的儿子卫云翼安排入了墨家,这一留便是七年,谁都不会去怀疑,那留在墨家中的眼线竟会是只是一个年仅七岁的孩童。
“墨师兄……”墨非云口中喃喃,却在泪还未滴落的那一刻放声大笑:“好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第五离寂不语,垂首,举起瓷杯悠悠吹着茶沫:“想知道现在这个在哪儿么?”
“你知道?”
离寂摇了摇头:“还不确定。”
“什么叫不确定。”
他将那一被温茶饮下,轻声道:“也许……你可以找若吟桑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若吟桑?白衣男子听到这个名字不由拧眉,一抹狐疑染浸了心,她?她会知道多少?
“你寻墨云翼找我干嘛?”若吟桑一言说得干脆,像绕过眼前的墨非云离开,却被他一下抓住了手臂。
“干什么啊?”
“你最好马上告诉我。”
若吟桑白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冷笑:“你吃错药了?要找墨云翼?你不是巴不得他滚的远远的麽。”说完自己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