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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
吟桑吃痛,一声沉吟,有了知觉。
“干什么!有这么叫人醒的么。”她捂上面颊,瞪看眼前的人。
“醒了,醒了就好。”墨云翼,站了起来,俯视着她:“谢谢你的提醒,那映面徒因为你的灭灵决,魂飞魄散了。”
她撑起身子,却感觉浑身的酸痛。
“别乱动,中了嗜魂,不是睡一觉就能好的,记得别运气,不然,我怕你回不到来的地方。”他漫不经心地提醒,交代完后,微微一笑:“该说的我都说了,告辞。”
墨云翼转身离去,行了几步忽然觉得有一硬物抵在了自己的腰际。
“你少诓我,想走?血火兰留下!”
他无奈笑笑,继续前行。
“站住!”
咣当——
墨云翼止了脚步,重重一叹,回过身,见若吟桑已晕倒在地。
这就是不听劝的后果,真是麻烦。
医者(上)
徘徊在黑暗中,异常的空旷。
良久,一股难闻的药腥味直窜鼻腔。
第五离寂,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别在水里加那些奇怪的东西。
梦呓中忍不住一阵咳嗽,终于,她感触到了亮光,虽然那样的模糊。唤葬门?不对,她无力地眨了眨眼睛,看着陌生的屋顶。
“哗——”
突然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她忙揭了身上的被褥,霍然坐了起来,却挡不住的一阵晕眩,她皱眉,甩了甩头。
桌边,那搁在火炉上的药罐子正“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公子把她带回来,就不怕她再发难麽?”
说话的少女,身披一袭轻纱白衣,语气娇柔婉转,正垂目为墨云翼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此时的墨云翼已一身青衣,清爽俊逸。
“总不能就丢在荒郊野外吧。”
女子莞尔,一张秀美的脸抬了起来:“公子可会与她动手,如果她继续纠缠。”
墨云翼犹豫片刻,一字落地:“会。”
“不伤及她性命?”
此时,他抿唇低头,女子似乎觉得此句话是她自己多言。
“啪啪啪……”
不知何来的掌声打断了二人之间的沉默。
这时的若吟桑正依门而立,苍白的面容,依然一副讨喜的笑:“情思绵绵,你侬我侬。”
那少女听了,脸上顿时漾开一片红晕,连忙缩回了那只为云翼包扎的手。
“在这儿做神仙眷侣。”吟桑直起身,一面朝院中走去,一面打量着叠放在四下的各类药材,不适的皱了皱鼻:“一路人,你挺能挑地方的。”
墨云翼笑笑:“若吟桑,有没有人时常夸你,说你自以为是呢。”
她扬眉,故作惊讶:“有啊,是有个人常这么说我,那个人……他跟你一样讨厌。”
这句话毕,她一个侧脸看向那白衣少女,。
“大嫂,借你家相公说说话啊。”
她这一句大嫂叫的甚是甜腻,羞得少女不知如何是好。
这边墨云翼也觉尴尬,一时无语以对。
“公子,栀绒先下去了。”她不敢抬头,胡乱收拾了桌上的药罐、纱布,快步离开。
若吟桑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模样却一脸得逞的笑。
“想说什么?”他放下了卷起来的衣袖,可未等她开口,又补充道:“要是血火兰的话,还是放弃吧。”
她溢出口的话被一句堵回,目光怨恨。
“我打不过你。”不出剑,他一人能敌两个映面徒,一句剑诀,如虎添翼。若吟桑自知自己的功夫远不及他,可是,她只是承认,却不畏惧。
“我要留下来养伤。”她脱口而出,很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可以。”墨云翼丝毫不惊讶,自顾自斟了一杯茶。
“衣食住行,一样不能不伺候周全。”她无理耍赖,只为激怒此人。
“可以。”
没料他面不改色,若吟桑拍起桌子,脱口道:“凭什么?”
墨云翼举杯至唇边,笑笑:“我是医者,你是病人,答应病人的要求,自然无妨。”
最终,人是留了下来,却非称心如意。因为墨云翼说:诊金照收。
罢了,为了血火兰,这口气若吟桑受了。
一连几日,血火兰没有找到,却是将这个不大的府邸摸了个遍。说是医者,门外连个匾额也不挂,孤单隐于这无名药谷中,周围倒是青山绿水,景色秀丽。整个府邸只住了墨云翼和沈栀绒两个人,孤男寡女远离尘嚣,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一对相恋爱侣,可怎么瞧,都更像是一对……主仆。
墨云翼,真的只一个的医者?
“喂,你拿血火兰到底为了什么?”
“救人,你呢?”
“邀功!”
输了?花费了这么多的时间,无功而返,她可不想让第五离寂看笑话。
若吟桑转悠在这药谷里,一肚子的愤慨。至今不见踪影的血火兰,高枕无忧的墨云翼,简直令她呕血。心中不痛快,只得脚下一蹬,一颗石子“咕噜咕噜”滚了出去,顺势抬头,却瞥见一白衣人影在远处一晃而过。
沈栀绒,她不在房里替人捣鼓药材,跑出来干什么?
有了疑惑,若吟桑自然不会放过,无需思虑便快步跟了上去。见沈栀绒孤身一人,手里还提了一个食盒,心中的不解愈发浓重。
随她进入的是一个阴暗的山洞,除了洞口的一缕阳光,里面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沈栀绒入洞时点了一个火折子,吟桑便只能一路随着那一点星火前行,又因脚下的路湿滑,走得十分艰辛。
稍一不留神,眼前忽的火光一片。若吟桑一个侧身,隐蔽一旁。斜目看去,沈栀绒正举这火折子点明了两个火盆,霎时,一个完整的地牢呈现眼前。
在这药谷之中,竟还有地牢。若吟桑瞠目,简直不敢相信。 “公子今早配得药膳,还是栀绒下的厨,你好歹用一些吧。”沈栀绒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吟桑蹙眉,她……和在说话,地牢之中还有其他的人?
等了半天,不听有人回答,若吟桑终于忍不住将身子探了出去。
那木栏制的牢门深处,灯光斑驳,隐隐约约竟看见了一个人影,定坐在黑暗中,长袍掩身。
什么人会被囚禁在这里,吟桑正在猜疑此人的身份,却不料一眼瞧见那人侧身的一样异物,顿时,难掩心中狂喜。是七彩琉璃瓶,那只从南皇陵费尽心机的宝物,红光聚集,她要的血火兰还在!
“咚——”
食盒摔地,那纤弱的白衣人儿就这样倒地昏去,留下立于她身后的若吟桑,面无表情,却目光冷冽。
“喂,你不想吃饭,我替你把送饭的人打发了,你也不用感谢我,只要一会我做什么你都不出声就可以了,恩?”
若吟桑对着牢中的人说道,见他不为所动,想必……是个废人吧。
得,老子管你是活人还是死人,这好不容易找到血火兰,怎能放过。
医者(下)
“喂,你不想吃饭,我替你把送饭的人打发了,你也不用感谢我,只要一会我做什么你都不出声就可以了,恩?”
若吟桑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心中已对这个毫无反应的人下了判断,废人!她不禁哼笑,一脚踹开了牢门,虽然心底还留有是一丝类似心虚的东西。
她蹲下身子,试图看清那人的面目,却见那大半的面颊被黑影遮盖,她一声叹息,无奈放弃,目光一转,将视线落在了那只琉璃瓶上,唇角微翘。
“哎——就这么拿了,对不起你不是?”她随手拾了一块石子,抬手仍到了那人的脚边:“送块石头当回礼咯。”一句话落,猛然瞧见那人的手脚竟都被厚重的铁链拷着,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被拷成这样!难道……难道不是个废人!
她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头不由一阵发毛,第一反应便是赶紧去拿那只琉璃瓶,却听见砰的一声,浑身一颤,抬头时一张脸已凑到了自己面前,这近到模糊的距离,她吓到一个后退,坐倒在地,好痛——
“哈哈哈……”
入耳的是一串浑厚的笑音,这幸灾乐祸的笑声让坐在地上的若吟桑一肚子窝火。
“笑个屁!不许笑!”
她一句狠话甩出,却不听笑声停止,一个恼怒拔了匕首起身抵上那人的喉颈,笑声这才略有收敛,可整具身体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若吟桑一个白眼,下了最后的警告:“不 许 再 笑!”
意识到她手下的力道,那人终是压制了笑意,改成了……剧烈的咳嗽。
“我说你还有完没完了。”
只见那人抬起手挡了挡,吟桑不耐烦一把抓去了他的兜帽,面目终是显露,她却是一阵呆愣,没料想被这般囚禁的人竟还是个青涩少年。
“喂,傻拉?”这少年倒是不怕生,见吟桑傻眼,一只大手伸到她面前晃了又晃。
啪——
若吟桑毫不给面子的将它打开,持刀问道:“你什么人?”
那人一个吃痛,甩着手叫道:“小姑娘怎么那么凶啊。”
“小姑娘?你能比我大多少!”若吟桑一脸鄙夷。
那少年竟回她一个闲闲的叹气:“就算大不了多少,你也该唤我声好哥哥不是?”
“什么!?”
少年将那匕首轻轻移开,斜下身子:“搅了我的午饭,扰了我的清梦,妹妹打算怎么赔啊?”
天!这哪是什么青涩少年,简直就是个登徒浪子!
他捡起方才吟桑丢向他的那块石子,掂了掂:“留块石子作甚?定情?”那脸上流露的,是和他那年龄完全不符的妖冶。
若吟桑听了简直窜火,碍于时间不多,她告诉自己先夺血火兰要紧。
哗——
还未有所动作,就听一声破碎,那个疯子竟然用铁链击碎了琉璃瓶,霎时,鲜血一地,一朵殷红的多瓣花儿静静躺在渐干的血液中,散发着微弱的光。
“哎呀,碎了。”四个字,他竟然说的这样轻巧。
“你!”长剑出鞘,带着十分杀气,直戳那人胸口。
“半个时辰。”少年淡然的一句话,让出剑的手止了力道。
“什么半个时辰?”
“血火兰半个时辰不嗜血,就会枯萎,化作灰烬。”他目光迥然,嘴角犹带笑意。
若吟桑冷哼:“有你的血就够了。”
他却摇首,嘲笑若吟桑的思虑不全:“那你可出的了这药谷?”
“出个药谷有何难?”
“山□路崎岖,布有迷阵,你可知?那墨云翼每每采药都需花上两日,你以为他都在观云赏景?”他,懒懒开口,心中却是十足的把握。
那持剑的手微微软了下去。
“你骗我?”她双眉轻扬。
少年只是盈盈一笑。
剑光一闪,重至要害。
“告诉你叫什么名字?”
“墨非云”
地牢开始寂静,持剑的少女,皱了双眉,掌心有点点的汗水渗了出来。
“半个时辰,我带你出谷,只要你用你的剑砍断这根铁锁。”
信与不信,都由若吟桑自己决定,此人将命赌给了她,不怕一剑毙命。
咣——
铁链一分为二,注定又是一个短暂的交易。
我信你,只因为你说“墨非云”时,那目光中的一缕仇恨。
风过,雨淅淅沥沥。
重见天日的自由,这是墨非云最渴求又不屑的东西。
忽然一声惨叫,惊飞了林中栖息的鸟儿,若吟桑收会血淋淋的匕首望着那头奄奄一息的麋鹿,满意的拍了拍手中鼓鼓的水袋。
“一女孩子下手何必这么狠,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呢。”
若吟桑一个斜眼瞥见躺在草地上的墨非云,手垫头,翘着腿,嘴里还叼根草,真是悠闲。
“少废话,你已经自由了,你我之间就此结束!”最好是干脆的了断,若吟桑想的是赶快回去交差。
“急什么啊,小吟儿不想到我的住所去看看?”
这一口一个小吟儿,直让吟桑心中作呕,真后悔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他。
“你?我看算了吧。”
墨非云耸肩,不讨好地笑道:“我就住这山头,人家说那叫山寨,称我们为土匪,我若一个口令,兄弟们自会下来迎接。”
若吟桑听了眼一瞪:“你想干嘛?”
只见墨非云慵懒地起了身,手托下颚,笑得无比灿烂:“小吟儿来做我的压寨夫人如何啊?”
她眯起双目,想现在四下无人,若一刀杀了这无赖,不失为一个良机。
墨非云一瞥她手中的剑,明知她起了杀念却还是不痛不痒地说道:“小吟儿凶起来的模样真是招人喜爱啊。”
他的口无遮拦终是激怒了若吟桑,既然这样,一不做二不休!
“那就做小吟儿的剑下鬼,一路追随小吟儿,何如?”她最擅长动手前给猎物一个微笑。
剑鸣,一斩而下,本该见血,却被双指死死夹住,墨非云控着她的剑锋,一脸玩味。
使不上力,只见吟桑急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