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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已经死去的人,那个愿意见到现在这样的你。”
她泪水涌出,已经体力不支跪倒在地,才干了的泪又一涌而出。
云翼,你不是说不愿再见的吗,为什么还要再来,那红衣女子哭到身子都在颤抖,而身后那一袭男子一袭青衫,看着她……
“我知道是什么把你弄成现在的样子,我也知道,第五离寂要什么。”他眼眸暗淡微微抬起看着远处:“若它还能换回些什么,我可以给你。”
她蹙眉,缓缓抬头,他以为她还在乎那些么,她以为她会用他换回在第五离寂那里失去的东西。她起身,转过头,看着那个人,那一刻他们被彼此的憔悴都震惊了。
“云翼,我知道我们回不到以往,可是这一点点的信任,我希望你还能给我。”
他看着她,摇了摇,他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怕你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哭着,埋下了头,那面前的男子终是举步靠近,待到了她的面前,看到疲惫的容颜伸出了手去。
只是那一刻,林间不知何处忽然响起了笛音,墨云翼缓缓抬头细听那环绕四周的音律,片刻之后他忽然脸色一变。
而面前却是若吟桑听似艰难的喘息声。
“吟桑?”他抓上她的手臂,一声急呼,却看到这般冷的天气中她竟是大汗淋漓。
他又唤了几声,听不到女子的回应,越发的焦急。那笛音渐渐清晰加重他心中的不安,也一点点确定那确实是摄魂音,看到若吟桑的痛苦,他能做的只是把那个痛苦不堪的人拥入怀里。
“吟桑……吟桑……”他一遍地叫,他清楚这种音律的厉害,只是他没有想到为什么怀中的女子也会走上路。
那浑身燥热足以让她窒息,那不知是抱着他的人让她在一刻毫不犹豫的推开,墨云翼再与那双眼眸对上已经是如沾了血液的红,让他深皱了眉。
红衣女子面露凶光,看着眼前的人,伸手一把抓上了他的衣襟,纠缠开来。
她手中没有兵器,拳脚相向,而体力早已透支的若吟桑就算被施了咒音还能有多少的气力。
“第五离寂,你这样会耗死她的!”墨云翼抓着若吟桑地手,看着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朝天大吼,下一刻那笛音果然停止。
待那殷红的血色退去,若吟桑有过片刻的清醒,她看到那个面露焦色的墨云翼,却还来不及开口就陷入了昏暗。
那青衣男子一把抱住了那个倾倒下来的人,紧紧抱着,如释重负地一声叹气,而那含着点点泪光的眼睛却……笑了。
若吟桑渐渐有了知觉,她缓缓的睁开眼,觉得眼前昏天暗地,那一缕柔弱的烛光在眼前轻晃让她觉得晕眩,她撇开头却看到一双纤长关节明晰的手,很自然地拉了上去,低唤了一声:“云翼。”
那坐在床榻边的人微微俯下身,看她想要起身便伸手帮她,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痛待靠上那个帮他的人才稍放松下来。
“你别乱动,。”
听到墨云翼的声音她只觉得很安心,闭了闭目,又有了些睡意,只是脑中很混乱,总觉得自己忘却了什么,很努力的回忆,可是脑中只有昏迷前的一些破碎的画面。
“云翼,发生什么事了?”她脱口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她的不安告诉她一定有什么发生过。
墨云翼默不做声,而她却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每一下都很平静。
她感到了异常,等不到答案就缓缓睁开了眼睛,却在这一次睁眼,在昏暗的灯光中看到一个白衣人而临窗而立,她眯眼看着,感到自己的呼吸一点点变得急促,待心中有了答案,她一下撑起自己虚弱的身子,将原本靠着的人挡在了身后。
“你来做什么!”她凭自己一点的气力大吼,她实在不敢想这人的出现会带来什么,她只知道自己被利用了,这一利用毁了生机。
“我找墨兄谈一些事情。”
“你走……你走开!”她地叫声歇斯底里,而站在那窗台的人去依然淡然。
“云翼,我开的条件如何?”他没有回头,冷冷问着。
而那被若吟桑挡在身后的人将那身形不住自在颤抖的若吟桑,轻轻挡了下来:“我不答应。”
若吟桑微微松了一口气,重新用手撑在床榻上。
“为什么不答应。”
“凭我相信,你不会害她性命。”墨云翼看着第五离寂,从他喊停了那摄魂音起他就知道,第五离寂对若吟桑还存着不忍。
“那么,这个游戏作废了吗?”他没有否认,却没有恼羞成怒,那放在身后的手缓缓垂下,穿过身来,他眼中的冷漠和无情让若吟桑不寒而立。
“那好……我们换一个游戏。”他双目眯起,一道寒光一闪而过。
他踱步到那药架前,看着一排排的瓷瓶很有兴趣的开始问这都是些什么药。而墨云翼每一个都是如实回答。
“这个呢?”
“离尘散。”墨云翼顿了顿开口道。
而第五离寂听了却十分的有兴趣的笑了笑:“当初你第一次杀人用的离尘散?”
青衣男子点了点头,而一旁的若吟桑只觉得寒意阵阵。
“遇火之后就是最毒的气体,而只是食用,还有几日的存活,是吗?”
墨云翼将一个“是”字叹出。
“但是结果都是一样,无药可救。”
墨云翼没有回答,他感到第五离寂的一点点靠近:“那便服下去吧。”
若吟桑一听,知觉脑中“嗡——”的一声,此时的她已是一丝力气也没有,她想要冲上去却怎么也直不起身反而瘫倒在床榻。
墨云翼很坦然,看着那瓶放在自己面前的离尘散伸手接了过来。
“云翼……”她地叫声无力,几乎似一种哀求的声音她说别喝,别喝。
而他却亲眼看到墨云翼拔开了那瓶塞将他一饮而尽,一刻间多有的希望都化作乌有,那伏在床榻上的女子哭到无声。
“若吟桑,带着沈君柔留着的东西来见我,双樱也许要能救他。”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看也不看一眼那个红衣女子,转身离开。
怎么办,要怎么办。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被身后男子环住,她紧紧的靠上,死抱住不放。
“云翼,对不起……对不起。”说多少遍都没有用了,这一切还能用什么挽回。
长卿药谷,这样的生死相依,却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情调尽(下)
三日,唤葬门的大殿,紫红的火烧得正旺,还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
第五离寂穿着御寒的白色皮袄在这整整等了三日,直到今入那个女子出现在大殿中,他深皱的眉头才稍稍的舒缓,而乃立在面前的女子虽然一身素衣却比那日看来更精神的多,他叫退了殿内的所有的弟子,与若吟桑对视了片刻,他淡然道:“想通了便好,留下我想要的,你和他也不会有人打扰。”
“你的话我还能信几分。”她目光中是道不尽的惆怅,看到第五离寂语塞冷冷一笑。
“你知道双樱对我的重要……”
她摇头:“我一直都只想知道,双樱和我哪个对你更重要。”
他看着她,冷如冰霜:“若吟桑,双樱和你早就无法对比了,是你自己一点毁去了自己的价值。”
“从来,你第五离寂都是用别人对你的价值来衡量一切,我只能说我输了,如果还是那个若吟桑开口让你放弃双樱,你也绝不会!”
他抓上她的肩膀,咬牙切齿:“是你不愿两全。”
“我与你一样有不愿意放下的东西。”忽然觉得这样的争吵很可笑,一个完全没有意义的争吵,她苦笑:“还争什么呢,归根究底只能说离寂,你我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
他紧握着她肩膀的手一点点松开:“是啊,这是个很好的解释。那么,把沈君柔的血液给我,我答应你用双樱救墨云翼。”
他们之间又回到了交易者的身份。
若吟桑看着,脸上一抹浅浅的笑意,却在离寂蹙眉间,她一点点向后退着。
她退到一个火盆前,靠着火盆的手缓缓举起,移至那火焰之上。
“嘭——”
第五离寂清楚的看到她把一个东西扔了进火盆,那乱窜的火苗一时让他慌了伸,一刻清醒后他对着若吟桑,怒道:“你疯了!”
是,那被若吟桑一下丢进火盆的就是沈君柔留下的琉璃瓶,里面装着她留下的血液。刚刚若吟桑的一下松手断送了第五离寂的所有希望。
“若吟桑。”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几步到了她的面前拉上她的衣襟,红了眼。
“墨云翼的命你不要了吗!”他大吼,而那被他死死拉住的人,看着他笑道:“早已不用了……”
那炽热的泪划过她的面颊,让离寂一阵惊愕。
“云翼……找就不在了。”
那日第五离寞离开,她依在他的怀里,是她无法控制的泪。
墨云翼说,别哭,陪他过完这最后的日子。吟桑不答应,是他的温柔的轻抚一直安慰着他,他说离尘散的期日有四天,四天足够让他无憾。
四天,他如同往日一般的整理药材,给闷闷不乐的吟桑做饭,给她煎药,递给他的时候还说她总是不爱惜的身子,这样如何长命百岁,说到若吟桑哭了,他拿备好的蜜糖给她,抹去她面上泪。
昨晚,他拿了酒窖的酒,他说若吟桑,这次不用你自己偷,我全部奉上陪我喝完。
她没有拒绝,而最后她喝到烂醉的时候,他却亲手为她盖上被褥,将她揽在怀中,躺在床榻上听了她一夜的酒话。
她说,墨云翼,你每次煎的药都好苦
她说,云翼,当初说好的,你会在长卿等我,只要我愿意回来。
她说,她知道她晚了,可是再给她一个机会,再不食言,好不好?
她说,求你了墨云翼,别死,别丢下我。
……
可是谁又知道,那模模糊糊的醉话中他的生命一点点消逝。
她说墨云翼不守信用,说好的四天,可是片刻后她才清醒那是他骗她的。
若吟桑躺在他的怀里,从醒过来那一刻就没有动过,她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可是云翼,你还感受的到吗?
第五离寂看着她暗淡的目光,那抓着她衣领的手一点点的松开。
“你说……墨云翼已经死了?”他很佩服,一个愿意为了若吟桑结束自己生命的人,这却是他一辈子做不到的吧。
“离寂,我们都错了,错了……”她的声音渐渐虚弱就在离寂失神的片刻忽然倒了下去,他一惊伸手去抱住了她。
“若吟桑!”
“他骗了我,我也骗了他,在我答应陪他走完这四天的时候,我就和她一起吃了离尘散,我早就想好要跟他走了!”
第五离寂听到她这样说大惊,抱着那毫无气力的人不知所措:“谁允许你这么说的。”
他大叫,若吟桑看着看,看到他眼角渗透的泪,她说:“离寂,知道我为什么死都不成全你吗?因为云翼说,解你身上寒毒的药只是一时的,可能明天,后天你就回到原来的自己,双樱与你注定无缘。”
那抱着她的手剧烈的颤抖,他说为什么不早说,而那倒在他面前的女子摇了摇:“你会信吗?即便知道了,你也会了双樱不顾一切的。”
“吟桑!”
他说不出别的话,他想挽留面前的女子,可明知道,一切都已成定局,什么来不及。
若吟桑睁着眼,直到视线模糊,直到一切变成黑暗,而耳边还是一边边的离寂对她的呼唤,一点点远离,可是第五离寂的那张脸她却深深的记住了,此生不忘,来生也要记得。
他第一次尝到了这般比死开痛苦的感觉,第一次让泪浸透的双眼,第一次知道,他第五离寂半生都错了……
尾声
三月,春光正好,孩童握着风车奔跑在村落间,你追我赶,村头到村尾明,到跑累了,就围着那茅屋前的大人们团团转着。
这村尾的茅屋前日日都是这般的热闹,总是有人排着长长的队伍,向那茅屋中张望。
“百部二钱,蜂蜜五钱,鹿茸二钱……”
那队伍的源头,一张不大的蹩脚方桌,一个身着布衣的男子提笔在纸上一边写着,一边口中念着。
那一个巨大的药柜前,一个身形娇小紫衣女子踮脚拿着抽屉中的药材,忙的馒头大汗。
身后男子还在不绝的报着药名,那女子实在撑不住一声抱怨:“我说墨大夫,你能不能慢点啊,你想累死我这个打杂的?我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关门吧。”
她发完脾气继续踮脚去够高处的抽屉,就在她在苦恼之后。
“哗——”的一声,那个抽屉被一下拉开,她回身,看到那布衣男子立在她的身后,放下手笑笑:“是啊,你要是有三长两短,整个村子的人都不会放过我。”
女子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