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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寂牵唇一笑,对他的意思已了然:“当然,唤葬给墨兄的位置也算光鲜。”
墨非云起来了身,抱拳向离寂:“那日后还望第五兄关照。”
此时,若吟桑已上了马,披这玄色风衣,冷目看着墨非云,不想多言,轻挥马鞭调头离开。
离寂看着她,也下令马队离开,又似想起什么回过身给墨非云留了一句话。
“忘了提醒,无论地位如何,在唤葬你还是得唤我一声大师兄。”
不知为何,在那目光中,墨非云竟看到了一丝挑衅。
祈族(上)
唤葬门有八族为辅,灵、巫、护、幻、牧、祈、战。分散于天朝各地,表面互不干涉,私下却命脉相连,共侍一主——唤葬。
若想见八族聚首,只能是新任门主亲发号令,理由为开启双樱之门,任双樱择主。可又有谁知,八族相聚让天地神器再现的条件,竟是用各族首领最正统的血液浇淋大地铺道靠近。
八条人命换双樱一次锋芒再现,唤葬门八族首领注定是为使命而生的悲剧。
那日占卜结果流传,无论若吟桑是不是新任门主,双樱之门即将开启那都是不争的事实,八族履行使命的时日在即,自然有人会不甘于这样的宿命。
才接任祈族半年的少主在前月无辜失踪,是年幼贪玩还是不甘为他人丧命的反抗?
此消息一入唤葬门,便是一片沸沸扬扬。
八族少一,何等的大事,最该为此事担忧的第五离寂却是异常的安然,沐日光盘膝而坐,指间轻轻划过面前这十几张施令牌,略略勾唇。
这十几张施令牌刻着的都是唤葬门最善单独任务的弟子姓名。
纤长的手指忽然停了下来,是若吟桑还是墨非云?
二人选其一麽?他踌躇片刻,长袖一拂,将拣起的令牌抛向侧身的弟子。
玄衫弟子接手一触,略惊,令牌竟有两张,一张刻着若吟桑,一张刻着墨非云。
“召这两个人来见我。”
玄衫弟子得令告退,他重新闭目修神,全然不顾这屋中另一个人的存在。
祈族右使顾忘尘一袭青衫,满脸忧色,他是今晨入的唤葬门,对于族中少主离家的事特地前来向离寂禀告,这该说的也都已经说了,虽然语中处处维护了自家少主,却也立誓担保定在十日内将少主寻回。
岂料第五离寂还是下令派人插手,他不禁抱拳开口道:“族内已派人寻了出去,相信很快就会有少主的消息,怎好再劳烦门内弟子找寻少主。”
离寂听后摇头浅笑,应对道:“无妨,少主年轻气盛,被找到之后定不服从,祈族的人又多少会对自己的主子有所顾忌,容易误事,正好……唤葬的可以出手相助。”
顾忘尘抬头望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很快读懂了他的言下之意,绝非以礼相待对吗?竟这般张狂。而对于这个已掌唤葬大权的人他却是敢怒而不敢言,只得垂首攥拳,一个谢字在喉间辗转几番才道出了口。
一纸令下,墨非云与若吟桑被委派出唤葬门协祈族寻找少主,由不得若吟桑喊不从,第五离寂就已将此消息公布于众。
“为什么是我和他?”
“因为墨非云比你熟悉这个世道。”
不过是在外头多混了几年!
在若吟桑面前,第五离寂总是有理,任她怎么耍无赖都于事无补。相反,遇上了比自己更能耍无赖的墨非云,她一样束手无策。
墨非云对于此事自然是十分的得意,自从入了唤葬门,这地位确实像第五离寂说的那样很光鲜,起码唤葬的弟子见到他时会先行礼拜见,可是一连几日的无所事事渐渐让他觉得这个位置的有名无实。
他无处说理,因为第五离寂一直拒不见人,就连能来斗嘴的若吟桑也对他爱理不理,没有了预想中的风光,心生一种被人卖了的感觉,也无妨,他懂得自己入唤葬要的是什么,来日方长,不想,时机就这样来了……
山水间,烟波浩渺,鸟语花香,本该是人间仙境,却不料被一声叫喊扰了安宁。
“我说若吟桑你倒是慢点啊。”
墨非云也有狼狈的时候,因为选的坐骑不合意。他也纳闷了,真不知道唤葬给他配的究竟是骡子还是马,行了这半日别说追不上若吟桑,就连路都险些走岔,他一气之下干脆下马丢了马鞭赖着不动。
“干什么你?”若吟桑不见他人影,回头来寻,却见他双手抱臂依了棵大树拿树叶懒洋洋地给自己扇着风。
“累了。”
啪——
若吟桑一记马鞭挥下,幸亏墨非云闪躲及时,马鞭只是擦过树皮,留下一道印痕。
“小吟儿你又对我下毒手。”
她收回鞭子,在手中折了折,皮笑肉不笑:“马是你自个儿选的,怪谁?”
墨非云望天一声叹息:“我哪知唤葬门的马跟你一样倔啊。”
见若吟桑露了恼火之色,他忙抬手直喊自己嘴贱,平息之后,他走近几步,抚着若吟桑的红马,邪魅一笑。
“小吟儿,你说这祈族的少主突然离家,是不是拐了谁家了姑娘私奔去了。”
她冷哼,双目微觑:“谁跟你说祈族的少主是个男的。”
墨非云愕然:“女的?那可有胆识啊,这般豪放不受拘束的女子如今可少见。”
见他面露歹意,吟桑故意说道:“那你要是逮到她记着问问她愿不愿意跟你私奔啊?”
哪知这一句话惹的墨非云笑得半天直不起身,半响过后,他竟一个点足跃上了她的马,手拉过缰绳将若吟桑箍在怀中。
“没想到小吟儿也会吃醋啊,诶诶诶——别动别动,惊了马咱俩一起摔。”见她不安手脚乱动,墨非云一脸正经的安慰道。
“好了好了,前面进县城,到时候我换马,你就先载我一程啊。”
“凭什么!”
“凭你是我压寨夫人。”
“胡说!”
“谁胡说了,我兄弟都管你叫大嫂了。”
“你手往哪放,不许乱放,把缰绳给我!”
“行行行……别动,马惊了。”
……
紫衣,墨衫。
共驾一匹骏马,虽有打闹,却已非当日的兵刃相抵,迎着这山间晨曦之光也算融得惬意。
只是,一切终成过眼云烟。
非云,若当初你我就般一路走了下去,会成了这最终的无奈吗。
一条道上,人影已去,这过去的终究还是要过去。
祈族(下)
祈族,八族中最崇尚安和的种族,为何会被唤葬所用?
唤葬门曾为夺权势有过无数的杀戮,为安置千万死于战争中的魂灵,特相中祈族这个善祭灵与超度的部落为自己的分族。而在未效忠唤葬之前,祈族几乎是一个连生存都困难的种族族,为了延续祈族的命脉,当年的首领允下了侍奉唤葬百年的承诺。
墨非云又骗了若吟桑,鬼来的县城,走了一天连了村落都瞧不见。
望天已是暮色苍茫,若吟桑咬了牙,手肘一幢身后昏昏欲睡之人。
“墨非云,你带的这叫什么路。”
他受了惊,顿醒几分,望了望四面渐隐的道路面露为难之色。
今夜露宿这荒郊野外?
若吟桑一万个不愿意,她挣脱下了马,环顾四周,可惜寻路无果,回头一瞪那还坐在马背上舒展筋骨的人。
“也不能全怨我啊,你一路又是吵又是闹的,搅得我哪是哪都分不清,能不走错路吗?”
他话落,望着脸色发青的若吟桑讨好一笑。
她轻哼一声背过身子,明知这家伙是在故意气自己,何必再上他的当,放下手中的剑,席地而坐。
一直到月上梢头,夜阑人静。
静?静到可将人推到黑暗的边境,可是,怎会连那讨厌的声音都没有了呢?
“喂——”若吟桑没有回头的喊了一声,却得不到回应,正当心中起疑时,却听身后传来长剑磨鞘而出的声音。
“铮——”的一声,猛然间绷住了若吟桑每一根神经。
她霍然而起,不忘带剑,翻身面朝那声音的源头,看见的竟是一袭熟悉的墨衫。
一柄剑,正指着自己,冰冰冷冷。
墨非云?他怎会是一张笑意尽失的面颊。那是他?冷到凝霜的眼神,黯然的寻找不到一丝光。
她本能握紧了手里的兵器,却不想这么快就让它出鞘。
“墨非云,我可没空跟你练剑。”
他不予回应,眼不望她,感觉魂不附体。
再一声墨非云还没喊出口,他却忽的扬剑刺来,若吟桑瞠目,疾步后退,怎想他这一招竟直指眉心,欲结了她的性命。
兵刃相抵,若吟桑竭力驱挡,退了数步才缓了那力道,手中之剑仍有余颤。她拧眉大吼:“你疯了!”
那持剑之人却是不理不睬。
若吟桑不是墨非云的对手,几个回合,她都只能是使剑护挡,没有多出一分力去回击,很快失去支撑的她只能依靠在树干上,呲牙捂着自己的右臂。望着那墨衫人儿手里的剑已染了红,流着的正是她的血。
若吟桑喘着气,想这荒山野岭无人能救她,墨非云此时就像一只受了惊的野兽,随时都会有再次攻击的可能。
那无神而空洞的眼眸,难道是受人驱控?
正想着却见他眼底一道红光泛过,顿时惊愕,寒意遍体。
无力再战,任命了……
这一剑本是全力刺来,却募地在夜风中止了下来,只因那山林间隐隐忽然传来的笛音。
如怨似诉,飘散林间,催魂一般令人深思恍惚。
咣——
是剑落地的声音,墨非云竟弃了剑跪地,黯然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若吟桑,片刻后缓缓合上,整个人前倾倒下。
“喂——”她实在没多少力气,只能依着树干瘫坐下来,伸手摇了摇一动不动的墨非云。
“死了?混蛋!”她抬手捶打这个吓得她半死的人,却因为伤口的疼痛很快停了下来。
她把头靠在树干上,长舒一口气,看看右臂上的伤口,突然仰天大叫:“出来!”
那绝非普通的笛音,也非偶然的笛音。
夜幕下的山林间空空荡荡。
“若吟桑,能别总让我看你病怏怏的模样吗?”
一声男音入耳,她心头轻颤。
月白轻衫,青丝落散,一把翠笛在手,衬的那人儿像白玉般通透。他立于树梢之上,看着眼下之人,笑地如风般清爽。
若吟桑也笑了,笑得无奈,无奈自己又遇上对家:“一路人,巧啊。”
“巧吗?”墨云翼跃身落地,到了若吟桑面前。
“不巧,我一直跟你呢。”他蹲下身子,迅速点了她手臂上的穴道。
若吟桑随之一震,人却松快了不少,打算起身,却见一颗药丸递到了自己面前。
“干嘛?灭口啊?”
墨云翼忍不住笑出了,摇头:“你不吃,才省的我灭口。”
她翻了白眼,抓过那颗药,扔入口中。
苦——她不由闭了闭眼,待缓过神来,只见墨云翼正扶起晕厥在地的墨非云,一手把住了他的脉搏。
“碰那混蛋干嘛?”
墨云翼长叹:“把这混蛋带回他该待的地方了。”
若吟桑起了身子,一手撑着树干,笑得虚情假意:“他现在可是唤葬门的人。”
唤葬?墨云翼诧然,看着眼前这两个极其狼狈的人,没了话语。
若吟桑冷哼:“带走了他,你可就唤葬门作对了。”量你也没胆跟唤葬门作对。
岂料墨云翼不痛不痒,摇首道:“那就回去告诉唤葬的人,这个人快废了,救回去也是死人一个。”
若吟桑心里一惊:“废了?”
“走火入魔。”四字出口,说的生涩。
墨非云,方才冷漠无情的面颊,致命的招式,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血火兰呢?”
墨云翼忽然一问,拉回了她的思绪:“当然……当然是用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口舌打结,心底里有了些怯意。
他却不怒不火,望着墨非云安然的睡容,不禁喃喃:“用了墨非云,你命该如此吗?”其实心已乱了,他将墨非云手往肩上一抗,打算离去。
却听身后一声叫声,止了脚步。
“你凭什么说带走就带走!”
他回过头,见那紫衣的人儿一脸不满,笑道:“医者见到病人就忍不住想救,这个理由可以麽。”
“那我你就不管了!”
墨云翼顿了顿,无奈笑道:“你确定?我这里可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谁说没有,墨非云究竟为什么走火入魔,你和墨非云之间又是的关系。这些我都很有兴趣知道,再说了,没有墨非云这个江湖混混我怎么找祈族的少主。若吟桑心里的算盘打的“噼啪”直响,暗笑之后忙跟上了墨云翼的脚步。
长卿药谷(上)
这里可不是什么无名药谷,它有名字,叫长卿。
长卿,一味药,苦苦涩涩,竟作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