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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
“那日在密室中发现的。”
唤葬抓了墨云翼?抓他做什么?若吟桑思忖半响还是没有任何头绪,抬目看了看身旁的墨非云,见他虽是一语不发,眉却早已深深锁起。
那夜散出手的石灰,原本只想墨云翼追上来没料竟会让墨云翼丧了这抗敌的能力。
不对!若吟桑似想到了什么脑中灵光一闪,握了握手中的玉牌,不知不觉中已是起了疑心,唤葬的人怎么可能犯下这般低等的错误,纵然是想留下点什么以作警示也不会丢下这代表唤葬弟子身份的标识。
那么……这玉牌从何而来。她抬目将实现落在了沈栀绒身上,这个连心底情感都掩盖不住的纤弱女子……到底有没有问题?
“唤葬门?”此时手一空,墨非云已在若吟桑发呆之际将那玉牌抽拿了出来。
她冷笑,叹了叹气:“墨云翼会被抓了,多半是因为你这个师弟墨非云吧?”
“就算唤葬不信任我?也不用抓他以作要挟吧?”他摇了摇首,这一计实在是不明智。
“墨非云你大可以向唤葬说明墨云翼是你宿敌,你若是向唤葬门表明了可以为了忠诚而六亲不认的决心,那也就是墨云翼失去价值的时候了,唤葬……从来不会留一个没有价值的人。”
一句话落,墨非云的身形一僵。“不会留下一个没有价值的人”这一句拨乱了心弦,其实这又何止是墨非云,就连道出这句话的人都有为之一振的触动。
“墨公子但待你不薄,何去何从公子你自行定夺,栀绒虽插不了嘴但还是要劝一句……请你慎重。”沈栀绒垂首立在墨非云面前,只留了这一句便离了开去,若吟桑望了一眼墨非云随沈栀绒跟了出去,这间破旧的屋子里只剩墨非云一个,他望这手中的玉牌,负气般甩了开去,拧眉一叹。
沈栀绒取过一个石槽在院中的碾着一些草药,那单薄的身影落寞在夕阳下是道不尽的无奈。现在早已过了冬,却还是感受不到一丝的暖意,她手中的劲越使越大,石棒敲的石槽“砰砰”作响,她竟也会怕,也会不安。
“沈姑娘,石槽快碎了?”
怎可能会碎,不过是来之人的玩笑话,可听着却是带着讽刺。
“若姑娘怎么出来了,这村子里都是瘟疫,染上了可不好。”
“我可放心的很,沈姐姐跟着一个精通医术的墨云翼,耳濡目染,小小的瘟疫定是不在话下。”听似奉承,却只有若吟桑知道这里面带了多少的试探。
“我与公子相识不过数月……”说到此,她忽的止住话语,顿了片刻看了看吟桑,莞尔:“若姑娘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凭她这一句话的遮遮掩掩,若吟桑越发觉得此人可疑,于是换了语气又道:“离开?怎么你不求我么?”
“求你?”
“墨非云冥顽不灵,想让他去救墨云翼好比登天,如果是换在我这儿还有那么一点希望。”她眼眸晶亮,那一抹自命不凡的光芒摄人心弦。
“别告诉我什么你相信墨非云不会抛下墨云翼不管的鬼话。”看沈栀绒半日说不出话,她不禁摇首笑道。
一阵凉风抚过,白衣人儿锁了眉头,而这边的若吟桑正玩弄起自己的发梢,好不自在。
“你能救?”
“不过是放个人而已。”
“你若有心何必要我相求,我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子纵使你是答应了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回报,要是你目的不在此,只是想证明自己有过人之处的本领而拿人寻开心,怕是你寻错人了。”
沈栀绒立于眼前,此时已是不带一丝笑意,那静若兰的面庞竟有了几分不寻常的傲气。
若吟桑看着她,眼眸中似有了波澜,心中虽是一震,却还是勾起了唇嫣然巧笑道:“沈姐姐这是做什么,吟桑刚刚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唤葬门抓了墨云翼不过是为了约束墨非云这个不安生的家伙,只要墨非云把任务做的漂亮,唤葬门自然会放了墨云翼。”
“是吗?”她恍惚中一句如叹息般的回复,却忘记收回了自己满面的不愿信服。
她有自己的想法,懂得如何判断,甚至会被一句含沙射影的话激怒,一个成天只会跟在男人后面的女子哪里会有这般的个性。
“啊——”
悲鸣打破了这宁静的局面,若吟桑和沈栀绒同时一惊,跑向那传来叫声的屋子,第一眼却见墨非云立于屋内,一把利剑在手中,扬起一划后静静指过墙角那已经缩抱成一团的灾民。
“墨非云!”
若吟桑一句叫喊没能让他有了回应,只见他脚边倒着的两具尸体,顿时一股寒意袭身,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
“血腥味激到他了!”沈栀绒的一句提醒让若吟桑慌了心神,发什么疯,这荒村里任谁镇的住他,再望这一屋子的灾民,难道……这次竟要那么多人丧命?
荒村(下)
荒村中是一片无声的寂静,不是因为困倦和无力,而是因为面临生死而又无法挽回的恐惧。
那嫣红的血液向正四周蔓延,如饥似渴。
“墨非……”若吟桑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被沈栀绒捂住了嘴。
“别惊他。”
两句后屋内又恢复了安静,墨非云此时正望着一屋子的人,眼中毫无温度。
那沾了血的剑证明已有命丧在他手中,所有的人此时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可是……当墨非云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气,带给人的是彻底的绝望。
剑锋落地,划过地面发出“嗤——”的一声如刺扎人心头,持剑的人步步逼近那些的灾民,谁都不知他何时会将剑一扬,又去了一条命。
“墨非云!”若吟桑已是忍不下去,冲到了墨非云面前,与他僵持半响,不料最后却是鬼魅一笑。
那走火入魔的人毫无察觉自是上了这个丫头的当,迎面一阵风夹杂着泥沙猛然迷入眼中,墨非云吃痛一手捂住双眼,脚下不由一退。
“墨非云我这招下流的手段可是学你的。”她说得理直气壮,心底却有一丝的害怕,受了惊的野兽更容易攻击人,若吟桑在赌,能拖片刻也好,她转身朝那些灾民大喊:“还不走!”
才回过身来,就觉眼前一亮,是剑的冰冷的光,失了人性的墨非云早已在若吟桑回头的时候将剑高高举起。
“吟桑!”
再撕裂的叫喊也挽回不了什么,这一剑无人能止。
如坠入心底,摔得碎了开去,残片四溅,扎的每一根神经都疼痛不已。若吟桑啊若吟桑这便是临死的感觉么?
不知何来的香味随风入了荒村,进了这屋中竟还是这般的浓郁,入鼻后惹的所有人都猛然一滞,就连浑身杀气的墨非云也因此停了下来,微微动了一下头颈觉察到了外界的异常。这突来的气味虽怪异却是极其的好闻,嗅入鼻中似喝了蜜般一喉的甜腻。还是疑惑时却听“嘭嘭”几声有人倒下。
过了片刻,这最后一个失去知觉的便是墨非云,一个屋子只留一个若吟桑还是清醒的。
望着一屋子莫名倒下的人,若吟桑立刻蹲下身子用探墨非云的鼻息,当感受到一阵潮热,微微松了一口气。
什么迷药如此厉害,为何一屋子就她一人没事,随空气中渐渐散去的香气,若吟桑决定去屋外谈谈,一出门就见整个村子已被一片紫雾笼罩,心中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思忖下渐渐有了答案。
夕日欲颓,风轻云淡,这紫雾的尽头,却是一片好景。
男子负手而立,一身轻装,正静静望着陡壁上的一朵红花出神,那嫣红的花沐浴在夕阳下,摇曳在清风中艳的似火。
叮——
却见一声脆响,不知何来的匕首不偏不倚地插入那石壁中,恰好钉住了那朵艳丽的花。
男子眉头微皱,长长一叹:“若吟桑,收收你浑身的戾气吧。”
“你不是喜欢那朵花么,你第五离寂要的东西不拿到手里会罢休么,我做的不过都是去帮你得到。”
男子“呵呵”一笑,摇头道:“可是你总是会毁了它。”
“你来做什么?”不愿听他说教,若吟桑一句转开了话题。
“路过。”
“路过?你一个堂堂唤葬门的大弟子还会出门?”她说着不忘观望了一下四周笑道:“一个随从不带,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第五离寂听了不闹不怒,只是向那陡壁走近了几步,指了指那夕阳下就快凋谢红花:“它叫过尘,生于这种陡峭偏僻之处,没有固定的花期,开放时少有人知,就尘世的一个过客,匆匆而来,一日即逝。”
“那我现在不是留住它了么。”若吟桑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没有……”他喃喃一句,不再出声,一瞬间气氛陷入平静。极少见到这样的第五离寂,一个人沉思,有点寂寥,有点无奈。
“你……抓了墨云翼?”
像似被人提了醒,上一刻的惆怅他很快收起。
“抓了。”他整整衣袖,轻松一答。
“你抓他做什么?试探墨非云?墨非云和他这个师兄可是势不两立,你少自作聪明了。”
这般愤慨的语气连若吟桑都觉得自己有些激动,察觉之后望向第五离寂,却见他一直侧目看着自己,许久之后,扬唇一笑“这种事你也管起来了?”
“我好意提醒你而已。”
“是吗?”
看他一脸的不相信,若吟桑只得咬咬牙挤出一个笑脸:“那人救过我,你知道我不爱欠人情,加上我刚刚说的都属实不如你帮我放了他,好让我和他撇清了关系。”
可他却笑意未散只是垂首的转过身去。
“那我告诉你,你欠他的可不止一次了。”
“什么?”
“墨云翼说若三日内再不寻到你,在此之后怕只能见到你的尸首了。起初我不明理由,今日见过果然险的很。”
墨云翼?他竟还惦记着自己的生死,真心还是假意?此时此刻若吟桑心中是何滋味竟怎么也道不出来。
“别忘你了还有正事要办,少在这逗留。”
第五离寂这句话的意思是要她离开?求之不得!
“匕首。”
身后忽然的提醒让她翻了翻白眼,转身看着陡壁上的匕首,想要宰取下来似乎有点难。
她歪过头,很是遗憾的看着第五离寂。
他只是很配合的笑笑,随即一声长哨,湛蓝的空中有黑影掠过,一身长鸣之后,是一只雄鹰过了云霄横冲了下来,如受了一般利爪紧握那插入匕首,颤翅一飞,带了那朵过尘一同离了石壁,之后,便在半空徘徊几周就将那匕首和过尘掷了下来。
若吟桑拾回了匕首,笑得眼眯成了一条缝,再看近那朵的过尘确实是美的不同寻常,可惜无了根的花儿,马上就会凋零。
“替我谢谢你的鹰。”
那日了离别之后,夕阳终于落山,借着那一点点的天光,那朵过尘竟美的如梦如幻。
墨云翼说,这一副药还需一药引,乃世人罕见的过尘,它会生在何处?多灾多难的悲伤之地方,为何过尘不愿留世,只因为她绽放之时总会是目睹一场人间悲剧。
相欠(上)
平息,永安。
前一刻的惧怕,这一刻冰冷的尸体,无了气息的人,换来的总是生着的人滚烫的泪水。
这样的悲伤,沈栀绒见得太多太多了。
抓起那已经毫无血色的手,冰冷的温度让她微微颤抖,一声叹息,闭上眼,将那安抚灵魂的咒语一遍遍在心中重复。
亡者的面容竟回了一点点的血色,与方才的面无死灰相比变得无比安详,但这又如何呢?逝去的生命还是无力挽回,她能做的不过只是这样的安抚。
而墨非云呢,醒来后就持着那一把沾了血的剑,疾步奔上了一座土丘,不假思索地将剑甩向黑暗,独留自己在风中大力地喘息。
遍地的血,倒地的尸体,所有人看着他时那惧怕的目光,是他做的,都是他做的!
墨云翼说过的落花决的代价是无辜的牺牲,他说为了报仇他可以不顾一切,可是当自己真正见到死亡,他怯弱了,他害怕了,第一次清楚自己的可怕。
若吟桑就静静站在他的身后,一句话也没有,看着那个孤立无助的背影摇摇晃晃,就立在山丘的边缘,忽听几颗石子滚了下去,若吟桑心头一惊直直冲上去一拉过了他:“你干嘛啊?”
他踉跄退了一步,回头看着若吟桑,眼中竟带了一层薄雾,黯淡迷离。
“我能干什么?寻短见这种事像墨非云做的么?”他喉中干涩,语气中满是对自己的讥讽。
“墨非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错了?”她这一句不温不火,却真刺中他痛处。
他不语,只是将脸撇开,有错?还是有罪?
“你有错么?”
若吟桑忽然的反问让他惊讶。
“你没有,任谁见了自己的亲人被人杀害都会有恨,你不过是为了仇恨选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