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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孟秋看着他就笑。
程东说:“我还欠你钱呢,不还了,以身相许好不好?”
夏孟秋摇摇头。
她不知道他和麦宝宝后来怎么样了,但是她想,他们两个,没那么容易扯得清。而且,三年前程东说要她嫁给他的时候,是真心欢喜真诚求着的。
三年之后,她能感觉得出,他只是想她好,说不出有多欢喜或者多真诚。
他们之间,终于完成了从暧昧的朋友,到真诚的蓝颜这个过度。
想想,她有些想笑:你看,时间真是无所不能。
最后,她求他:“别告诉他。”
程东挑眉,直到她离开,他也没说他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回到家后,一切如旧,夏天玩了两天继续颓废哭闹着不肯去上学。
但他终究适应,并且在新的幼儿园找到了新的玩伴,偶尔的,他嘴里还能蹦出一两个同学的名字,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妈妈,他是我朋友。”
夏孟秋听得屡屡想笑。
他有时也会提起那次婚礼上的一些叔叔和阿姨,但很快也又忘记,他还太小,能记得的实在是有限。
只夏孟秋还提心吊胆了一阵,她实在是怕程东自作主张把夏天的存在告诉梁盛林,只要他见到夏天,都不用揣测,就能一目了然。
只要想到这种场景,夏孟秋就会觉得人生昏暗。
她生下夏天,没有一点要要胁或者说挽救什么的意思。只不过是分手后有了,她想留下,就把孩子生了下来。
这多符合她当初的设想,没有男人,给她一个孩子也是好的。
这些年里,她从来没有刻意去打听过梁盛林一家人的消息,离开那个圈子,又不在同一个城市生活,要得到他们的讯息,很难很难。
即便是回来了,城市这么大,就算不避开,要相遇,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所以她真心希望程东能够真真切切地“体谅”她一会,不要那么自以为是,否则,她会恨他的。
所幸身边一直平静。
她便暗暗把那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生活照常继续,上班,带儿子,照顾年迈的父亲。
一家三口,相依为命,别人看着凄凉,她却觉得人生已经很美好。
周末的时候她也会带着儿子睡个难得的懒觉,然后起来吃夏哲言早就准备好的早餐。
今天的早餐有些丰富,居然每人还有鲜奶一盒。
夏天喝了两口,觉得味道不对他胃口,又沿着吸管把奶给吐了出来。这一玩倒像是玩出了新大陆,站在凳子上一吸一吐,不时还呼呼吹得盒子隆隆作响,玩得不亦乐乎,咯咯笑得一脸通红。
夏孟秋没理他,看着这些皱了皱眉:“爸你下去买的?”
夏哲言腿脚不利索,他们这边不是电梯房,虽然只在三楼,但一个人上下楼还是很不方便。
夏哲言摇头:“不是。”把早餐递到她面前,解释说,“我问了隔壁李阿姨家,说是鲜奶厂家搞活动,每家每户都送的有。”
夏孟秋仔细看了看,是本地最大的鲜奶品牌,或者财大气粗也说不定。闻言也没作他想,只笑了笑说:“这厂家还真大方。”
一家人把早餐吃完,难得天气好,还带着老父跟儿子跑到郊外的水库去钓鱼,玩得通身是汗地回来。
第二天早上,鲜奶还在送。
第三天仍如是。
一个星期后,夏孟秋就觉得隐隐不对劲了,这跟拿着钞票到处撒有什么区别?没这么憨的厂家吧?还是市场开拓已经如此成功的企业!
可是问遍上下左右,都说家家都有,没缺哪一家。
她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便猜着:“莫不是钱多了烧的,企业也要玩亲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这个文,再没一个确定的HE,你们是不是会砍我啊?
嘻嘻,我会反省的,请放心,这个文,一定努力写个好的结局。
乔段烂俗,但不妨碍大团圆的结尾呀!
☆、流言
但她还是没有多费心;很多时候,夏孟秋类似于蜗牛;事情没砸到她头上,她可以躲在自己的壳里;自得其乐地过她的日子。
小区里关于神秘的鲜奶也闹得沸沸扬扬,有人还怕出问题;专门把这奶送去检查过;回来后说;是合格产品,无任何质量问题。
大家都很疑惑,最后就觉得一定这企业的负责人;钱多了;人就傻了。
夏孟秋听说后觉得好笑,他们这算不算,得了便宜还要卖一下乖?
把这些当笑话一样地说给程东听,那家伙面不改色地在她面前胡扯,末了还说她:“单亲家庭的孩子不好带啊,要不要我帮你替他找个爸爸?”说着,发了一大堆型男照片给她,也不知道是哪个相亲网站里直接COPY下来的。
她随便拉下来看了一路,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梁盛林的。
他以如此委婉的方式在劝告着她。
夏孟秋看着那上面他的样子,有些陌生的青春期男孩子,照片影印到电脑上,还残留着发黄的印迹。
看着这张照片,她甚至能够想象得到夏天十五六岁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他那样的意气风发和青春逼人。
梗了半晌,她只得回了程冬一句:“谢谢好意,我会留意。”
其实心里多少是有些郁闷的,孩子长得太像那个人了,以至于她在这些熟悉内情的人面前,想撒个谎维持一点自己的骄傲和尊严都不可能。
有时候,她也会问自己,如果真的有一天要面对他,她该怎么办
而让她感到最可悲的是,只要孩子一出现,她连假装一下都不能。
饶是做够了心理准备,真到直面那个人的时候,夏孟秋还是陡然升起了无法呼吸的感觉。
那天还很早,家里前一天的存粮因为陆婉一家的意外到访而耗尽。夏哲言动作不便,她只好起个绝早去市场把家里必需的柴米油盐买回来。
然后一出门就看到一个穿着黄色工装的男人正在往她家的鲜奶盒子里放鲜奶。这好好的东西,给她家真是糟踏了,除了夏哲言,夏天和她,都不爱那味道。
她当时真是没多往深里想,直觉地叫住那工人:“哎,是你每天来这边送鲜奶的吗?”
那人闻言把盒子盖好,转过头来看着她,没说话。
夏孟秋当即收回目光,一边往下走一边说:“虽然免费送的,但我们家没人喜欢喝,所以以后,我们这家不用送了。”
说完,她蹬蹬蹬跑下了楼梯。不过走得再快,借着灯光,她还是可以看到他回过头来的影子,长长地落在她的身后。
出了楼道口,她长长吐出一口气。
仍是不敢回头,怕一回头,他就站在她身后。
她是想过他会闻信过来,他不是那种没良心的男人,甚至于哪怕他跟别人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小孩,知道她有了他的孩子,只怕他也还是会来看一看的。
所以程东才问她,是不是在演一出《妈妈再爱我一次》的戏码。
当时,她是怎么想的?她想着,如果他真来了,她一定会淡定地面对他,他给钱,她就坦然地接受。
他要看孩子,她也大方地允许。
甚至于,如果可以,她也会在合适的时候告诉夏天,他有爸爸,他没有不要他,只是,不能够跟他们一起生活。
当然,如果他想把夏天要回去,像《妈妈再爱我一次》里面的男人那样,她想,她一定会豁出性命去争取的。
不过,这种事想想就可以了,现实中,未必就真会发生。梁盛林那人,从来就不缺给他生孩子的女人,梁家,也不需要一个来路不明的孙子。
但她没想到,他是以这样的身份,做这样的事情,如此出现在她的面前。
穿工装,送牛奶?
真亏他想得出。
夏孟秋有些郁闷,在那一刻,忍不住打电话问程东:“他就没有自己的生活吗?比如说再找个女人谈场恋爱或者结个婚什么的。”
现在这样偶像剧似的出场,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如果她不起早碰见他,他是要这样持续到什么时候??!
程东在电话的那头想了好一会,好似才想明白她问的是谁,问:“怎么了?他来骚扰你了?”
这样说,就是他已经把她有孩子的事告诉他了。
早就清楚的事实,夏孟秋根本懒得同他追究,只是无可奈何地叹一声。
程东就说:“你放心,你要是不愿意,他说他不会打扰到你的。”
夏孟秋无语。
他当然没有打扰她。
打扰她的是别的人,那些三姑六婆七姨九婶八杆子也打不着但是抬头低头就可以见到的人们。
很快,就有人在她耳边嘀咕,说送鲜奶的小伙子原来长得还挺帅。然后,楼下的李阿姨有一天甚至看着夏天跟她开玩笑地说:“孟秋,我就说那人怎么越看越面熟,原来和你家小天长得好像好像。”
关于夏天的来历,小区里众说纷纭。
他们对夏孟秋出去工作三年,结了婚又离婚这事是不太相信的。鉴于她以前的历史,更多人相信,她那孩子来路不明,应该是某个已婚男人的产物。
或者是她某个上司的也说不定。
传闻到最后,有鼻子有眼的,夏孟秋也不是不知道。
所以这会儿,她也只是笑笑说:“是吗,有多像?那我哪天真要亲自去看一看。”
她虽然淡定得很,但架不住传言也越来越多。
免费的牛奶喝多了,送牛奶的“帅小伙子”也成了熟面孔,于是总有些热心的叔叔阿婆们拉着这好心的年轻人拉家长,先问他:“有多大?”再问“结婚了吗?”
那人就苦着脸说:“结过婚的,不过因为做错了事,老婆和孩子就不要我了。”
叔叔阿婆们就叹:“怎么会?你人这么好,长得帅,又勤快,嘴巴又甜。”
的确也是,梁盛林的外形条件摆在那,女人不要他,除了他是个送奶工,没钱外,还有什么原因值得抛弃他这个人的?
再一想他出现在这里的时间,跟夏孟秋一家回来的时间差不多,夏天跟这人长得那么像,不会是无缘无故的。
除非,夏天就是他的孩子。
可夏孟秋却从来不认他,就算看到他,也是冷着一张脸,视而不见。
“所以说,”七十岁的秋婆感叹,“女人要心狠起来,那也是狠得让人恨的。人家爸爸都追到这来了,也没见她给张笑脸。”
秋婆上星期突然发病,要不是梁盛林,指不定这会儿就去了,所以她对夏孟秋,各种看不惯。
借秋婆的嘴,一时间,夏孟秋就由攀龙附凤的“领导情妇”变成了嫌贫爱富抛弃贫家丈夫的“女版陈世美”。
虽不至于走到哪都有人指指点点,但大家都是邻居,往日见了笑笑的一张脸,如今看到她,莫名就冷了几分。
就是很少出门的夏哲言,也感到了流言的压力。
终于,在某一天夏孟秋回家后,他小心翼翼地避着夏天问自己的女儿:“要不,你就找他谈一谈?”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啊,家里的事,才完结,这不,就赶紧上来更新了。
快完结啦,所以,表急哦。
☆、面对
夏孟秋恨得牙痒痒:这人忒卑鄙;不动声色就造上势了。
第二日是周末,她难得起了个早;果然又看到那人被拉着在讲他凄惨的身世,低眉顺眼伤心欲绝的样子:“是我做错了事;所以老婆孩子才不要我了!”
夏孟秋闻言冷笑,站在边上问他:“你倒是说说;你做错什么事了;你老婆孩子都不要你啊?”见他像是受惊般回头;又问,“你是杀人放火了还是出轨劈腿了?亦或者酗酒行凶赌博吸毒?来,说一说;也让这里的街坊四邻都晓得晓得;像你这般的人才,究竟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以至于那个女人像眼瞎了耳盲了一样,铁了心地不要你了。”
她话说得狠,面上却是带着笑的,像是纯粹也好奇了,跟着来八上一卦。
梁盛林不说话,只是搓着手站那看着她,一副委委屈屈老实八交的样子,那双和夏天一模一样的眼睛,含情脉脉,如水盈盈。
夏孟秋忍不住就呛了一口口水,咳得惊天动地。
梁盛林巴巴地跑上来,扶着她在她背后上上下下地顺气,担心得不得了:“秋秋你没事吧?”
夏孟秋拍开他的手。
邻居甲乙丙丁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看着他们两个,齐声劝她:“孟秋,有话要好好和人说。”
有人更不客气:“小梁还真是不错,除了没钱一些,人品样貌,哪样就配不上你了?”
“再说了,人是你选的,孩子都生下来了,总要对孩子负责些嘛。”
话越说越白,越讲越气愤,夏孟秋几乎成了众矢之的。偏梁盛林还在边上点火:“你们不要这样说,秋秋很好的,是很好很好的人!”
夏孟秋吐血,侧身就往外面走,头也不回。
走出小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