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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麽?」他全身一僵。
「为你宽衣啊。」她紧张地咬唇。
「拜托,我自己来┅┅」她讶然,瞥向他忽然烧得遍红的俊脸,禁不住嘴角微弯,得意自己也有让他不知所措的能力。
她狡狯地微笑,刻意放慢替他宽衣的速度,修长的玉指轻挑慢拈,刻意在他胸膛点燃火苗。
终於,他像再也抵受不住,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魔女!」他低唤一声,呼吸不匀,「你还想整我到什麽时候?」
她感觉到他被点燃的欲望,妩媚地一笑,「还不够呢。」玫瑰红唇随之印上他滚烫的胸膛。
这次,轮到他倒抽一口气,一面僵凝地由着她的唇在他胸膛蜿 来去。
「喜欢吗?」她在吻与吻之间轻吐着气。
「够了。」他呻吟一声,痛苦地抬起她熨在他胸前的头。她星眸朦胧,氤氲着情欲。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按着双手颤抖地褪下她的睡衣,然後是自己的。
她没有阻止他,唇边漾着谜般的微笑。
他深呼吸好几次,眼眸好不容易从她曲线优美的娇躯移开,正对她明媚的眼眸。
「可以吗?」
她一怔,茫然不解。
他闭了闭眼,再低低问一次,「真的愿意吗?」
她恍然大悟。他是在给她最後考虑的机会啊!如果她这时候喊停,就算他欲火焚身,也会硬逼自己停下来的。
她呼吸一窒,一颗心几乎要翻出胸膛,泪不知不觉在眼申凝聚。
她微微一笑,伸出玉臂勾住他的颈项,「尽管带我到天堂吧,我愿意跟随你。」他眉头一松,回她一抹迷人微笑,轻轻将她推倒在床。
清晨的阳光选择从窗帘左边细缝射进灿烂的光芒,金色的光影在大理石地面上浮移着。
柏语莫微笑,目光从调皮的阳光上拉回,来到身旁这个还身陷睡梦中的女人。她嘴角微微翘着,彷佛正作着甜梦。
说来或许可笑,但这是七年来他第一次得以在她身漫醒来,大大方方地放纵眸光在她纯美的睡颜上流连。
记得与她结婚後不久,他曾有几次偷偷潜入她房内窥视她的睡颜,但再过一阵子他就不再做这样的蠢事了。
他悄悄伸出手,爱抚着她清秀的脸庞。她的睡颜总是那麽美丽、那麽纯真 不论是在失去记忆之前或之後。
即使在他和她感情最糟的那段期间,他也无法忘怀那样纯美的睡颜,并深深疑惑为何一个魔女在入眠时竟有一张天使的脸孔。
也因此,他从来无法真正相信她是个值得被处以火刑的魔女,纵使他曾深深憎恨她。
但她回来了,又变回那个从前曾深深吸引他的少女。他一直相信她藏在受创心灵的最深处,是天使般的纯真。
她温柔婉约、善体人意,文静时像最优雅的贵妇,调皮时又像最天真的少女,是他梦想中最完美的女神。
从前的她普因受伤折翼,现在她又重新寻回自己的翅膀。
他最光辉灿烂、最值得敬佩的沆使啊!他对她的爱是那样深。
他要再上珠宝店请人重新为她打造一枚完美的婚戒,献给她以证明他的爱。
他想着,唇边性感的纹路不停地加深。
终於,他身边的可人儿醒来了,漾着懒洋洋的微笑。
「你在想什麽?」
「想你。」
「想我什麽?」
「想你是我最锺爱的沆使。」
她低低笑了,双手再度攀附他,柔软的唇印了上去┅┅
再一次缠绵过後,她静静地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
「语莫,有件事我从昨晚就想问你。」她忽然开口。
「什麽?」
「就是我在三年前你生日那天说的话。」她语音细微,带着迷惘,「为什麽我会说那天的派对是为了回敬你送我恩白?」
她感觉到他身体一僵。
「语莫?」她直起上半身,怔怔地望他。
他忽地掀开被子,下床拉开厚重的帘幕,直到暖洋洋的阳光随着他的动作流泄室内,他的脸色才稍霁。
「你记得吗?」他终於开口,脸庞却一直对着窗外,「我曾说过你在生下恩肜之後,就不许我碰你。」
「嗯。」她点点头,「可是恩白 」
「恩百是在你不情愿的状况下有的。」
「什麽意思?」
「在你做了那样的宣称之後,我们之间的关系正式破裂。整整三年,我俩一直相敬如冰,除非必要,绝不与对方交谈。但那天,我从别人口中得知你经常出入黑蔷薇,行止浪荡,男人换过一个又一个,我火大了,就在当晚与你吵了一架┅┅」他深吸一口气,逼自己说出口,「接着用暴力手段侵犯了你。」
「什麽?!」季海蓝目瞪口呆,他这番话完全超出她的想像,「你是指 」
他额前青筋暴跳,「我不顾你的抗议,霸王硬上弓 也因此你才会怀了恩白。」
「语莫┅┅」
他叹息,思绪回到当晚。
「知道了吧?这就是一个男人的力量。你夜夜在外头放荡,小心夜路走多了碰到鬼。或者┅┅」他睨视她,「其实你巴不得遇到这种事?」
她倒抽一口气,「柏语莫,我恨你。」
「尽管恨我吧,这不过是对你给我绿帽戴一点小小的回敬。」
「你没资格这样对我!」
「我是你丈夫,这是你的义务。」他冷冷一笑,「也是我的权利。」
「你太过分了!」她语音破碎,眸中闪着泪光,偏又倔强地不肯让泪水滑落,「你会付出代价的┅┅」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你那晚的模样。」柏语莫再次叹息,语气中有着探深的後悔,「你一向倔强,就算与我吵得再厉害,也不曾哭过。那晚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眼泪。」
「语莫,」她感觉到他无限的悔恨与痛苦,不禁为他心阚。「都是过去的事了,别再自责。」
他忽然转过身来,黑眸定定地圈住她,「所以我告诉自己,绝不让你再尝到和那晚一样的痛苦。」
她恍然了悟,「这就是你昨晚会在最後关头询问我的原因?」
「是的。」他坦承。「我不希望昨夜对你而言,是那一晚的延伸。」
「不,绝对不一样的。」她翩然下床,来到他身边。「昨晚的一切如此美好,是最浪漫的一夜。刚才也是,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像置身天堂。」
「海蓝 」
「真的,我说真的。」她拚命向他保证。
「我知道。」他浅浅一笑,笑容带着三分邪气,「你热情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她一怔,双颊倏地泛红,「讨厌。」
他心一动,用一个深吻堵住她的娇嗔。
她没有拒绝,以双倍热情回应。当两人终於分开时,不禁相视而笑。
忽然,季海蓝感觉背脊一冷,她旋涡身,眸光往下一落。柏语莫随着她调转视线,「是语柔。」他的语气微微惊讶,「她到现在才回来。」
季海蓝没说话,看着柏语柔立在庭园中央,射向她的眼神满是恨意。
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怎麽了?冷吗?」
她偎入他怀里,「语柔好像很讨厌我。」
「别在意,她只是一时之间还不能接受你跟三年前已经不一样的事实。」
「不,不只是这样。」她蓦然扬起头凝望他,「我总觉得她似乎对你 」
他神情一变,眉峰紧聚,「怎样?」
「我觉得她对你有异样的情感。」她鼓起勇气将憋在心底已久的话说出。
「别傻了,语柔是我妹妹啊。」
「可是┅┅」
「顶多是和你从前一样特别依恋哥哥吧。」他淡淡一笑,「我们的父母早逝,从小就相依冯命,语柔一直很依赖我。」
「真的只是这样吗?」
「只是这样。」他揉揉她的头发,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别胡思乱想了。」
她微微一笑,重新将头埋入他胸前,呼吸着他美好的气息。
原来所谓的幸福就是这样子的。
季海蓝仰头凝望澄澈的蓝天,午後温煦的阳光暖暖地洒落她的脸庞,舒服的凉风轻轻拂过,卷起她柔顺的发丝。
原来幸福就是这样,有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一双乖巧可爱的儿女,在气候温和的午後,和自己的儿子坐在漂亮的庭园里喝茶。
这样平淡的生活,让人内心不可思议地平和,满是甜蜜静谧。
她端起盛着琥珀色液体的瓷杯,一面笑望着恩白趴在草地上翻阅着图画书。
真希望这样的泷淡能永远持续下去。
她脑中才转过这个念头,便听闻一阵细碎的跫音,步伐虽轻巧却坚定,来者显然是不苟言笑的李管家。
她悄悄憔息,微仰起头,「什麽事?」
「有一个男人想见你,太太。」
「男人?」她心一跳。
「是个美国人。」李管家依旧神情平静,看不出特异的起伏,「他说他来自德州。」
德州?
她蓦然起身,语音不觉流露出一丝不稳,李管家为她不寻常的反应扬眉。
「他有没有说他叫什麽名字?」
「我不清楚。好像是派克先生吧。」
杰森 派克?那个伊莲给了她电话的男人?威灵顿高中的老师?
「请他进来。」
「是。」
「还有,麻烦你顺便带恩白回屋里。」
李管家再度挑眉,若有深意地瞥她一眼,但仍旧颔首。「是。」她走向柏恩白,「恩白少爷,我们先回屋里。「季海蓝望着两人的背影,无奈地叹一口气。李管家八成以为她不改浪荡本性,又打算勾引男人了。她不应该让李管家有机会这麽想,只是她实在不想旁人听到她和那个男人的愀话,因为这可能事关她真实的身分。
不久,她听到另一个脚步声迅速向她行来,她旋过身,正对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男人有一头漂亮的棕发,五官端正,棕色的眼眸闪着异样光彩。
「史黛西 我终於找到你了。」他以英文喊道,神情激动,冲上前握住她的双手。
「杰森?」她试着唤他名字,「杰森 派克?」
「伊莲告诉我在台湾碰到你,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为什麽不打电话给我?知不知道我为你担心死了,以为你出了什麽事!」
她瞪着他,极力在他俊秀的脸庞上寻找熟悉的痕迹,但 没有!对这个男人,她依旧没有丝毫印象。
「对不起,我想我不太记得你。」她语带犹豫,「我们是什麽关系?」
「你真的忘了?」他似乎很震惊,「伊莲告诉我你失去记忆,我还不相信。看样子是确有其事。」
「我确实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你连我也忘了?」他难掩失望的语气,「我是你在灵顿高中最好的朋友啊,我们几乎无话不谈。」
无话不谈?他们有那麽好的交情?那他一定清楚她的真实身分了。
「请你告诉我,你怎麽会找到这里的?」她盯着他,「为什麽你会知道到这里来找我?我并没告诉伊莲我的地址跟电话啊。」
「我打听到的。你们季家在台湾似乎很有名。」
「季?」她身子微微一晃,手心开始渗汗,「这麽说,我是季海蓝?」「你当然是季海蓝。」他不解,「否则你怎会回来这里?」
「可是┅┅」她茫然摇首,「你们不是又说我是史黛西 伍德?那我究竟是谁?」
「看来你真的什麽都忘了。」他柔声解释,「季海蓝就是史黛西 伍德,那是你到了美国,认识伍德家族的人,他们替你申请的新身分。」
「他们住在费城?」
「是的。」
怪不得伊莲说她来自东岸,家住费城,原来是她为了掩人耳目所编出来的谎。为了躲避语莫的追寻,她确实很可能为自己在美国换一个新身分,然後到某个乡下小镇,隐居教书。
原来她真是季海蓝,一直就是。
她心内像打翻了调味瓶,五味杂陈,分不清是何滋味。
她曾经有一段时间深信自己是那个魔女而陷入极端苦痛当中,後来又因为遇到伊莲开始怀疑自己的真实身分,现在却经由她美国友人口中确认自己就是季海蓝。
这一切简直就像一出最糟糕的连续剧。
而她现在确认了自己的真实身分,究竟是一种什麽样的感觉呢?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这一切对她而言依然不具任何真实性,她还是什麽也想不起来,仍旧是那个没有记忆的女人。
「史黛西,告诉我,你怎麽回到台湾的?又怎麽会住在这里?他们说你是柏夫人,可是你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季海蓝不晓得该如何向他解释一切。告诉他她寄了离婚协议书给语莫,可是他却没有签,还千里迢迢把她从休士顿带回家?杰森不会了解她跟语莫之间错综复杂的感情纠葛的。
「你告诉我你在台湾的丈夫并不爱你,而你也决定永远离开他。怎麽他又把你带回这里来了呢?」杰森的神情是完完全全的不解。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她长声叹息,语气温柔,「现在他和我已经言归於好。」
他闻言一震,「你是指 」
「我们决定重新经营我们的婚姻。」
「不行的,不行的!」他激动地扯住她膀摇晃着,「你不能再回到他身边!你忘了吗?我向你求过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