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也要多谢谢Richard 了。」燕乔书插口,「昨晚你递给Debbie的那杯香槟掺了「天堂」吧?」他微笑问著杜云丰,湛深星眸有意眨了眨。
杜云丰哈哈笑,像是有些尴尬,「别介意,小老弟,我只是想不让小姐尝尝这人间至乐实在可惜。」
「你啊,」燕乔书故作无奈地摇头,「幸亏你剂量抓得准,没让Debbie产生太多副作用,否则要是反而害我亲爱的受苦了,我岂不是对不起她?」
「抱歉,抱歉。燕老弟可千万要相信我没有恶意。。。。。。」
「算了,Josh,别这样整人家嘛,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嘛。」顺著情势发展,江若悠适时开口,「要不是杜先生给我喝了那杯香槟,我说不定一辈子都不晓得「天堂」的滋味呢。」她娇娇地说,跟著送给杜云丰一朵桀然笑花。
杜云丰眼神一闪,「这麽说江小姐很喜欢「天堂」罗。」
「是啊,要是以後有机会,我真的想再试试。」她恍若天真。
「会有机会的。我保证只要你们经常出席这类狂欢宴会,机会自然多得很。」
「是吗?」江若悠故意转头,朝燕乔书抛去妩媚的眼波,「你以後还会带我出席这类宴会吗?」
「当然,我亲爱的。」燕乔书迅速回应,语气满是宠溺,「别说带你参加,就是要我们亲自主办这样的社交宴也未尝不可。」
「我们要办宴会?」她不禁扬高嗓音,眸子绽出兴奋的光彩。
「你喜欢吗?」他低头望她,语气爱怜。
「当然!」
「那好,我们就来办一个。」
「真的吗?太好了。」江若悠开怀地笑,在眸光不经意与杜云丰接触後,玉颊再度染上尴尬的红云,「不好意思,让杜先生见笑了。」
「不不,怎麽会呢?」他连忙否认,唇畔抿著笑意,「不过由此例可以看出燕老弟有多疼惜俏佳人了。」
「我决定为Debbie浪子回头。」燕乔书大言不惭地补充,一副情圣口吻。
杜云丰听了暗暗好笑,确认眼前的年轻男子又是一个被爱情冲昏头的傻子,一个不值一哂的浪荡子。
他天真得可笑,也够富有,正是他能好好利用的对象。
「燕老弟如果要办宴会,千万记得给我一张邀请函,咱们多交流交流,将来谈生意也方便。」
「你是指收购艺术品吗?真是太好了,我正想找机会跟你谈谈这方面的事呢,我最近看中了几件作品,一直想找门路得到它们」
☆☆☆「我们真的要办宴会吗?」当杜云丰的背影逐渐远离,江若悠悄声开口。
「嗯。」燕乔书严肃地点头。
「真的?」她不敢相信。
「骑虎难下,不办不行。」他嗓音低沉,眼神锐利,「何况这也是请君入瓮的好招数。」
请君入瓮!
江若悠一凛,神智这才从半茫然的状态中蓦然醒觉,意识到这一切不是游戏,不是玩乐,而是一场真正的争斗!
乔书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想要逮到杜云丰走私毒品的证据,断绝这条由欧洲到台湾的毒品路线。
他是认真的,他难得锐利的眼神说明了这一点总是风趣幽默、蕴著淡淡玩世不恭的眼神此刻却像两道利刃,凌厉且严肃。
她怔怔望著那对凌锐的眼眸。
究竟是为了什麽让他不惜被革职也要独力切断这条毒品线呢?究竟是为了什麽让他不惜拉下脸来跟自己的姊夫借用豪宅,为了扮演一个掷金如土的浪荡子宁愿耗尽所有的积蓄以及父亲留下来的一点薄产呢?
认识他十多年来,她不曾见识过他对哪一个人、哪一件事如此势在必得,用尽一切手段,在所不惜。
究竟是为什麽呢?
江若悠发现自己愈来愈好奇了。
可她也知道,他绝不会轻易告诉她☆☆☆国际刑警组织维也纳中心局「Josh,我要你立刻停止!这件案子已经不是我们负责的了,听懂了吗?我们没必要再插手!」威胁意味浓厚的咆哮在局长办公室回旋,高分贝的声量几乎能震碎一个人的耳膜。
可燕乔书毫不在乎,高挺的身躯依旧凝立不动。
「我不放手,局长,我们好不容易进行到这个地步,好不容易查出那个艺术经纪商可能就是毒品走私的关键中介入,为什麽要停止?现在收手的话我们之前的努力岂不全成了泡影了?你瞧,我们用尽所有手段,好不容易抹去我从事国际刑警的经历,而且为了扮演这个浪荡公子,我这几个月甚至用公家的钱拚命挥金如土」浓密的剑眉紧拧,「这些纳税人的钱岂不都白花了?」
「那不干我们的事,OK?」局长喝斥,「总之这件案子在我们这儿已经结案了,接下来自有缉毒局去处理,要不交给美国FBI 也行,反正没我们的事了。」
「为什麽结案?局长,莫非上头给你什麽压力?」燕乔书问,淡然的语气似乎平静,隐含的质问却尖锐无比,刺得维也纳中心局局长头疼。
他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这些你不必管。总之上头已经把这件案子移交了,也不打算继续拨经费给我们。。。。。。」
「如果是经费问题我无所谓,大不了我自己出钱调查。」
「你自己出钱?」局长暴跳如雷,「你该死的为什麽要自己出钱办案?」他顿了顿,见燕乔书依然不动如山的神态忍不住更加挫败,「你该死的为什麽就是不肯放掉这件案子?」
「我不在乎上头怎麽想,也不管这件案子究竟牵涉了多少欧洲政客和上流人物,总之只要毒品流入台湾,我就绝不能放手不管。」
满头灰发的局长闻言,凝视燕乔书数秒,「搞了半天,你是为了自己的家乡在抗争?」
燕乔书没回答,默然,半晌後才重新开口,「放心吧,局长,凭我一人的力量扯不出那些大头的,我想做的不过是断了这条由欧洲到台湾的毒品走私路线,至於其他」他一顿,语气清冷,「我不想管也管不著。」
「。。。。。。为什麽这麽执著?」沉默数秒後,局长终於无奈地叹息。
「为了赎罪」
☆☆☆燕乔书深深叹息,思绪由上个月提出休假申请前与上级最後一场争论收回。
没错,他是为了赎罪之所以不愿放开,之所以如此执著,都是为了赎那高中时代因为年少轻狂而犯下的重罪。
他但愿自己有机会能赎尽罪愆,希望有一天终能得到原谅。
他希望得到原谅,不愿再如此痛苦了,不愿总受自我谴责,经常睡不安稳。。。
。。。
「乔书,想什麽?」清脆的嗓音将他从黑暗的沉沦中拉回,他抬眸,望向那个正张著一对大眼睛疑惑地注视他的女人。
不知怎地,一看见她灿烂的星眸,望著她那微微天真又略略傻气的神态,他的心情便会忍不住翻扬。
她总是有办法将他从最深的谷底拉上来。
「还问我想什麽?女人,」双唇扬起逗弄的浅笑,「你不是该好好想想筹办宴会的事宜吗?身为女主人,你可别给我丢脸啊。」
「我是在想啊。」江若悠瞪他,玉手顺便指向散落一书桌的文件资料,「我不是找了那麽多资料在消化吗?」樱唇微微嘟起,「我又不是那种社交手腕高明的上流贵妇,你总要给我一些时间搞清楚这一切嘛。」
「原来你还需要学啊。」他故意瞪大眼,嘲弄她,「我还以为你整天看那些影集跟言情小说,日日作那种麻雀变凤凰的白日梦,早该熟悉社交宴会这一套了。」
「我是证券分析师,不是宴会筹办专家。。。。。。嘿,」她一击双掌,忽地灵光一现,「我们乾脆找那种专业的宴会筹办公司来帮忙我们算了,省事又方便。」
「你别傻了!我哪来那麽多钱啊?」燕乔书不客气地泼她冷水,「光是宴会开销就够让我破产了,还要付宴会公司钱?你乾脆拿把刀杀了我算了!」
「小气鬼!」江若悠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总之你不是学财务出身的吗?正好发挥所长,以有限的预算达成最大的效果,一切就交给你罗。」
「什麽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难道你没听过吗?」她喃喃抱怨,睨他一眼後又接著认命地回到书桌前,拿起笔挥来写去。
看著她那半不知所措,又微微兴奋的模样,燕乔书有些失笑,又不禁担心。
他只希望,这异想天开的女人别给他办出什麽稀奇古怪的活动来。
☆☆☆她决定来办化装舞会。
想想看,每个人都戴上面具、穿上稀奇古怪的服饰参加宴会,多有趣啊。
何况在众人都混乱成一团的情况下,她和乔书要探查什麽也会比较方便,不惹人怀疑。
真是太完美了!
江若悠得意地笑,愈想愈觉得自己真是千古难得的天才。
「怎麽样?乔书,我这个「情妇」没令你失望吧。」
「是啊,你没令我失望,只是大大出乎我意料之外。」他嘲讽地说,在视线落向自己身上江若悠不知从哪里变出的中世纪骑士装束,嘲讽转为叹息,「天!
这红配绿的可笑服装你是从哪儿弄来的?我怎麽看都觉得自己像那个蠢老头唐吉轲德。」
「别这麽说嘛,乔书,这可是仿凡赛斯风格设计的戏服啊,你不是最爱这个品牌吗?」
「是那个浪荡子喜欢,不是我。」燕乔书严正地反驳,「我只是个保守又穷酸的小警察,不喜欢也穿不起这种名牌。」
「干嘛这麽一副愤世嫉俗的模样?」江若悠呵呵地笑,「还怕穿名牌遭人笑啊。」
「穿名牌是不会被笑,但穿「这种」莫名其妙的礼服就可能会。」他瞪她,「为什麽我是唐吉轲德,你却是亚瑟王皇后关妮薇?穿成这样你想勾引谁啊?」
目光一落,扫向她身上削肩露胸的皇家蓝色中世纪贵妇礼服,剑眉忍不住不悦地紧蹙。
「好看吧。」江若悠随著他的目光将视线调向自己,「这可是我好不容易租来的礼服呢。」想起当时店主对她穿上这一套礼服不绝口的赞赏,玫瑰唇瓣拉起浅浅笑弧,明眸迎向燕乔书,娇娇地,仿佛企求他的称道。
「是还不错。就是露太多了,不知情的人还以搞我们买不起布料呢。」他低声咕哝著。
清脆的笑声自江若悠唇间逸出,她不知自己为何笑得如此开心,也许是因为听出燕乔书的语气带著淡淡的醋意。
「你还笑!」他却不明白她为什麽笑,「就算不能把我扮成英俊潇洒的蓝斯洛,至少也让我演一下亚瑟王嘛。」
「好啦,乔书,你今天就委屈一下嘛,就当娱乐贵宾罗。」她哄著他,「走吧,客人也差不多要来了。」
燕乔书拉住她预备走向大厅的身子,「嘿,你忘了自己今晚的身分吗?你是我的女主人,至少应该跟我手挽著手一块入场吧。」
「手挽手?」江若悠一愣,看著燕乔书伸向她的手臂,在他成功地将她勾入臂弯时忽觉一道激烈的电流窜过全身。
她身子一颤。
而他仿佛也感觉到异样了,身子同样一凛。
四束眸光尴尬地交接。
自从那夜因为嗑了药,两人在意识不清的状况下做了爱後,彼此的关系便变得有些紧绷至少在肢体接触方面。
这几天,两个人基本上避免有任何肢体接触,偶然不经意碰著了,也急忙分开。
这一切小心翼翼,为的就是避免彼此回想起那激狂的一夜,造成尴尬。
可今晚,为了在众人面前扮好恩爱情侣的角色,看来肢体接触是不可避免了,甚至可能必须有一些亲密动作「没关系。」燕乔书讷讷地说,「至少今晚我无论如何不会让你沾上毒品的,所以像那天晚上失控的情形绝不会再发生。。。。。。」
「可是如果我不吸毒,又怎能说服杜云丰我对「天堂」产生兴趣,甚至上瘾了?」江若悠反驳。
「你可以假装自己吃了药丸。」他严厉地说,「无论如何不许再碰它!这些东西一次两次是新鲜,再多尝几次不上瘾也难!」
「我知道。」她迅速应道,没再与他争论。
虽然不晓得他为什麽每回提起这个话题总是特别严酷,但她可以感觉到毒品对他而言恍如洪水猛兽。
也许是他曾经因为注射毒品而差点丢了一条命;也许是他身为刑警的正义感使然;也许还有其他更深一层的原因。。。。。。总之,他对这玩意儿特别感冒,也特别不喜欢她沾染。
是为了保护她不受伤害吧!
事实上有时候回想那个她不小心吃下「天堂」的晚上,她都会忍不住胆战心惊。
她没有把握,如果当时在她身边的人不是乔书,是随便一个陌生男子,她是否就能克制自己不那麽放浪形骸。
说不定她还是会主动献身。。。。。。
天!
一念及此,江若悠不禁呼吸一紧。
幸亏是乔书,幸亏当晚在她身边的男人是他,不是别人。
除了他,她不要任何立一他男人,绝对不要☆☆☆对杜云丰来说,艺术经纪的生意在这个不怎麽光明的千禧年有逐渐下滑的趋势,尤其在台湾。
前两年台湾经济景气的时候那些有钱人简直可以说一掷千金,为了显示自己卓越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