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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行?杨楚生是重生者,感觉他的脑袋虽然超前了几十年,但有时还是理解不透彻。原来他重生前所听所见的,有些跟现在是一模一样。
算是采访完毕了,金记者插好钢笔,往白色的上衣口袋夹。还别说,上衣口袋夹着钢笔,是这时代相当时髦的一种装饰。只是这美女记者的上衣口袋位置,不用装饰就是相当惹眼。
杨楚生也松了一口气,转脸看到有些社员要回家了,因为天气热,社员们收工也提早了点。这哥们相当夸张地抬起左手,看手表呗,突然又傻眼,这手表忘记了上链条,死了!
“几点了?”金记者手里那有手表,不该问却还问,
“这个,嘿嘿,忘了上链。”杨楚生挺尴尬地说。
金记者很迅速,将那本红皮笔记本遮着脸的下半边,可还能看出她的眼睛是在笑。
“嘿嘿,给我们照两张相。”杨楚生突然又说,看见白雪也走过来了,刘雪贞和孟跃进也在边走边说话。
金记者能不答应吗?这好,杨楚生才一喊,哗啦啦白雪最娇弱,但却冲在最前面。
“来,四个知青先来一张。”金记者一说,拿出照相机。
“等等,秋月嫂,锄头借我一下。”白雪接过锄头,然后还将裤脚卷了几卷,锄头往肩膀扛,这可是这年代最流行的知青照相造型。
四个知青照完了,然后秋月嫂也来凑和,桂香嫂不想照,不过还是被她拉上,四个知青两个村妇又来一张合影。
桂香嫂虽然有点怕,但秋月嫂都这样拉了,不照也不好意思。
那些领导们也要走了,杨楚生跟廖书记再一次握手。走回树下,几个照相的还在说着,刚才
她们的造型怎样。冲着五个人就说“中午我请你们吃狼肉,反正我们几个都有一腿。”
“扑!”桂香嫂先听出不对,无意中嘴角在笑但却翻起白眼,也问“什么我们都有一腿?”
这话好笑了,谁都知道杨楚生说的是一腿狼肉,但没想到桂香嫂这一说,几个女人又是气又
觉得好笑。
秋月嫂却是“哈哈”地笑,拉着又想走的桂香嫂说“别走,他说有一腿就有一腿呗。”
“去!”桂香又翻了一下白眼,抿着嘴巴笑,目光飘忽着瞄了一下杨楚生,三个女的和孟
跃进都在笑,她的脸却开始在发烧。
“是呀,桂香嫂,狼肉不是想吃就有的,走吧。”白雪也说了。
桂香嫂内心是愿意,但怕吴拥军,远远的看着他跟那班领导走进村里了,这美少妇终于也点
点头。
桂香嫂今天是壮着胆子了,早上她看了杨楚生瘫在地上的样子,其实还偷偷擦过眼泪。那种
急,就如吴拥军想的那样,他当丈夫的生病了,还没看到她那样急。那种一时的急,表露的净是
内心。
“怎么吃呀,要炖到那个时候?”秋月嫂还问。
“挺快,用烤。”杨楚生边说边开始生火。
刘雪贞因为昨晚是在公社过夜,到田里的时候,人都散得差不多了。现在可好,往竹铺子上一躺就问“你怎样打死狼的呀,说说你英勇无双的事迹。”
除了白雪,其他的三个,也都想听。
杨楚生就笑,土灶里面的火都灭了,只剩下红通通的木炭,将一根竹子往那狼腿肉插,放在炭上,才说起昨晚的事“我和白雪坐在后面的草地上……”
“喂,你们……”刘雪贞一喊,腾地就坐起来。
白雪的俏脸却是渐渐在红,翘着嘴巴,朝着杨楚生看。
杨楚生已经改睡为坐了,还怕什么。冲着刘雪贞说“你急什么急?”
“我不急,我急什么我。”刘雪贞说着又躺下。小声问白雪“只是坐吗?”
“哎呀,听他说。”秋月嫂大大咧咧地喊,看一下日头,还早了点,反正大旺会做饭了。
孟跃进抢过狼肉,也说“快点说。”
杨楚生拍拍手,随便往地上坐,身子靠着一根竹柱,秋月嫂边用斗笠扇风,干脆就坐在他对面。
桂香嫂却不知道怎么知道的,从蚊帐上面拿出那把不知道值多少钱的折扇,“哗哗哗”就照着胸口煽。本来天气就热,再加上土灶里面的炭火,更加地热了。
“哇,这围栏多高呀?”秋月嫂听到杨楚生说的跃过围栏,就禁不住出声。
“然后那只狼就要扑向白雪……”杨楚生吊一下胃口,回头看着滋滋滋冒出烟的狼肉,香气已经开始上来了。
这情节相当地紧张,紧张得桂香嫂也往秋月嫂身边坐,刘雪贞也坐了起来。特别是这秋月嫂,紧张得忘情了,一只手拉着上衣领口,一只手继续煽。
“然后呢?”桂香嫂眨着眼睛问,她也热,干脆拉开上衣下摆,扇子往下摆下面煽。
杨楚生又继续,接下来的情节,真的扣着三位女人的心弦。说到他随着也是一跃而出,那头狼不顾他举起扁担,扑向他的时候,桂香嫂停止了动作,皱着眉,一脸的着急啊。
秋月嫂更急,斗笠还在煽风,只是拉着领口的手却拉得太用力,她还没感觉。一边的桂香嫂,因为被斗笠挡着,再加一直在注视杨楚生,那有注意什么。
“哎呀快说嘛。”秋月嫂又在催促,只是杨楚生突然“咳咳!”提醒她一下。拉得太用力了,露出了豪放又很白而且相当成熟的半边,她还不知道。
秋月嫂很不满他突然停住,还瞪着这家伙,不过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瞧她的身上,一低头,这一吓可不小,急忙手一捂,抬头看他一下。虽然她的性格没有桂香如村姑似的羞涩,但这样子露在他面前,也让她的脸会红。
还好没有别人看到,秋月嫂眨着眼睛,搞不懂这家伙的眼睛,是在提醒她还是什么。
这回轮到桂香嫂不满了,紧张中的她,也忘记身份,伸手按着杨楚生的膝盖摇“快点呀?”
太紧张了,紧张得刘雪贞也溜过来,三个女人,就跟小学生在上课一样,听得张开嘴巴,三双眼睛也是紧盯着杨楚生。
终于说完了,三个都舒了一口气,桂香嫂眨着眼睛,突然吓一跳。她的手因为刚才摇着他的膝盖,紧张之时却还放在那,这看起来真的是。
杨楚生也在看她,他也搞不懂,都已经是村妇了,还一下子又是比村姑还容易害羞和脸红。
桂香嫂当然会害羞,他才只穿着短裤,手就放在他膝盖上,能让她不脸红?这要是其他人有注意,还以为他们关系到了什么地步了呢。
“差不多了”孟跃进将狼肉再翻另一面就喊。
香!用烤的确实香,杨楚生先撕下还在滋滋响的一块狼肉,往嘴里放,立马竖起大拇指。本来野兽的肉,都有一股特别怪的味道,可狼好像那股味道淡了点。而且用烤的香气特别浓,这肉怎么说呢?入口就是香,而且有嚼劲,慢慢嚼,越嚼越香。
“好不好吃。”白雪听故事没被吸引,看到他在吃了也走过来。
“试试。”杨楚生将一小块肉递给她,这美女闻味道的表情也特别好笑,小巧的嘴巴,也不用翘得那样离谱。
成了,孟跃进将香气直冒,还在滋滋滋冒出油的狼肉往锅盖上放,那香啊,不管了,各自伸手就撕。
哗!六个人就坐在地上,撕着狼肉。这种吃法,四个知青都能感觉相当地乡土,太香了!
“我还有酒。”杨楚生嘴里塞着肉,香得说话也有些含糊。
“我也要。”刘雪贞嘴里在吃,手里还拿着一块,笑着拿过酒瓶,不用倒,喝一口。
“啊!……”杨楚生发出声音了,过瘾!前生和今世,第一次吃到狼肉,也是一种享受。
白雪也喝了两小口,然后朝着杨楚生笑,有些想法,跟他一起当知青,好像在享受人生,享受乡土间的狂野生活一样。
第49章名头出大了
鸭司令的日子真好过,天气那个热,好像天上多长了一个太阳一样,让人有会被烤熟的感觉。杨楚生大中午,躺在经常钓鱼的水沟边,那杆钓鱼杆是放在沟边,鱼钩也放在水里,但却连看也没看,躺在树下,爽爽地打起呼噜。
真不愧是鸭司令,几棵树连起来的阴影,留下一片荫凉的天地。这哥们躺在中间,鸭子们都伏在他的周围,睡得还挺熟。树上吵成一片的蝉声,也不影响他的肚子起伏得特别均匀。
“楚生!楚生!”白雪的喊声,也让他翻身坐了起来。
好家伙!这样热的天,这美女还手里拿着一张报纸,边喊边往这边跑。
“什么事呀?”杨楚生手轻轻抹着身边一只纯白的鸭子,问话的口气还特别懒。
白雪从村里跑到这,半公里应该有,一张鹅蛋脸都是汗,两片粉腮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因为热,红得就如害羞一样。
“看报纸,嘻嘻!”这美女放慢脚步,扬着手里的报纸,惊得几只鸭子往水沟里跳。
“有什么好看的?”杨楚生问着,身子往树干靠,报纸他才懒得看。
白雪小嘴巴笑得露出几颗又白又整齐的牙齿,也往他身边坐,将报纸往他手里塞,“呼呼”喘几口气才说“水鸡叔刚才拿的。”
“不会吧?”杨楚生看着《滨海日报》,禁不住大声就喊。几乎半版都是他的事,两大篇,一篇是写到他怎样开创出了多劳多得的模式,真的,那位金记者说的不假,叫啥?“杨楚生模式”!
“老天爷,这会害死人的!”杨楚生又说,看来他不逃到香港也得逃,不用太久,冬天到来的时候,这张报纸就会让他跑也无处可跑。
“什么害死人呀?”白雪一听也急,本来她正转到另一边,解开上衣的扣子在擦汗,急忙转身问。
“没啥了。”杨楚生只能苦笑,看了她一下,急忙又低下头。这美女是不是热得太过了,上衣扣子全部开了,十八岁的身子,也是很惹眼的。
反正说了她也不懂。再看那篇他打死狼的,禁不住又笑。这金记者也太会加工了,整篇写得那叫生动,到最后还来八句诗歌。什么战天斗地杀豺狼这些。
真的是英雄能造时势,时势也能造英雄。杨楚生的英雄先进事迹,是不是时势造的呢?反正他不当英雄也英雄得不行。大队的高音喇叭好像也被他的英雄事迹感动了一样,比平时都响。县广播站开始了,反正两首红歌播放完了,那个播音员立马就播出他的英雄事迹。
不得了,杨楚生有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感觉。红光大队的干部们也是特别鲜活,这里就好像知青们的革命圣地一样,全地区的知青,都轮流往这里跑,都向他学习呗。
上次的什么标兵,那是县级的,现在可是全地区。反正从他看到报纸的第二天起,知青们那是一批接一批,既然来了,杨楚生也得介绍他的英雄事迹。
“哎呀,这样搞,我还怎么养鸭啊?”杨楚生急了,冲着笑成眼睛都差点被皱纹淹没了的水鸡叔就喊。昨天刚刚走一批,一早村外又看见鲜红的红旗。这些知青不但组队,还扛着什么突击队、尖刀连的红旗。这些他一个重生者看了就得笑抽,但却是这时代的特色。
“你就照着你说过的说。”水鸡叔那是经验老到,亲切啊,拍着杨楚生的肩膀说“你要向张大爷学习,他的血泪控诉,从土改的时候控诉到现在,还在继续,还不都是同样的话嘛。”
“对呀!”杨楚生一拍脑袋,那个贫农张大爷,他们刚来的时候,也听到他对万恶旧社会的血泪控诉,还跟学校搭一块的。立马就往这老人的家里跑,让他来,这哥们边跑还边笑。
这张大爷其实也才七十多岁,五十岁的时候,就有了张大爷的名号,这老人家还是贫下中农管理学校的贫农代表。可别小看,学校校长有什么事,还得先向他汇报。
“张大爷,麻烦你老人家,以后有知青来了,就给他们控诉万恶的旧社会,行不行?”杨楚生跑到这老人家里就喊。
“吧吧吧!”这老人干瘪的嘴巴咂了几下,抬手往嘴里一挖,挖出一颗黑乎乎,在嘴里已经含了有半个月的烟丝。这老人烟瘾重,又没钱抽烟,只能采取这个办法。
杨楚生也吓一跳,他刚跑进来的时候,这老人的目光看起来还有点呆滞,一听他的话,立马就是双目炯炯有神。大声说“好!太久没有控诉了,年轻人都不知道旧社会的水深火热了。”
杨楚生真乐啊,这老人原来是控诉万恶的旧社会,控诉出瘾来了。也对,今年的春节后,这种上千人集中在一起,控诉的场面已经渐渐少了,到了现在,好像有再也没有了的趋势。这老人正寂寞着,他又没儿没女的,下半辈子就靠着他的血泪史活呢。
“张大爷,那你可不要含糊,不要说了五分钟就结束了。”杨楚生还担心,这老人看神气,是有些老年痴呆了,要是几分钟就哑火,那他还不是又不能跑。
这老人听了真不爽,瞪大眼睛“杨同志,我都说了二十多年了,放心,五年前,我有一次从早上说到傍晚,还说没完。”
“哈哈哈,你真的是我的亲爷爷!”杨楚生越听越乐,感觉找对人了,谢天谢地啊!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