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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三年前,他对「灵妙之剑」水自寒惊鸿一瞥,虽然这清逸绝尘的人儿有意下战帖与他一较高下,他却怕误伤他而选择离群索居,让他无从寻起。可三年来,他就像着了魔似的对他念念不忘──他不想再继续这般椎心的折磨!要教他俯首称臣的方法绝不是只有比剑一途……
独孤风清以神乎其技的剑法名震江湖后旋即销声匿迹,让他无法一圆与顶尖高手过招的心愿。如今,他终于盼到这个冷峻男子主动下战帖了……呃!?他俩尚未比划,他却对他下了特制迷香,趁他浑身虚软时褪尽他的衣衫!?
独孤风清夜闯他的宅院,在放肆轻薄他之后竟兀自拿起短笛闭眼吹奏?简直欺人太甚!此刻,利剑就在他伸手可及之处,只消轻轻往他心窝刺下便能永远摆脱他带给他的屈辱……
第一章
无声暗夜,冷风狂扫,荒原黄沙之地流露出几分空茫,一轮孤月的冷冷光芒映照在利剑锋芒之上,熠熠闪烁。瞬间,两剑碰撞出清亮的铿锵声响,半晌之后,又是阒静无声。
站在黄沙地的一老一少,也就是刚才比过剑的两人,各持着剑,不动。
围观的武林剑客、江湖耆老全都屏气凝神,大家都不知晓最后的胜者是谁,也急于想知道究竟是已雄霸剑林六十载的耆老人胜,还是踏出江湖短短三载,却已名声满江湖的「灵妙之剑」水自寒在剑途里封王。
「多谢指点!」
斯文如水、音色也如水的水自寒轻声说道,旁边水寒山庄的年老总管,立即以十分恭敬的态度将空的剑鞘呈上。
水自寒眼睛直视着耆老人,手势一转,竟能轻易将剑插入鞘内而完全没有伤到总管,可见他剑术的造诣已至高段。
当他收剑回鞘时,剑上迸出寒星点点,只见他姿势曼妙轻灵,再衬以其绝色的清俊面貌,这幕收剑简直就像收剑仙术般妙不可言。清风吹动他的发丝,他宛若下凡仙人一般的俊朗清美,世间凡人无比可拟。
众人眼里欣赏着这一幕,纵然水自寒落败,但是光是这一幕收剑,也足以让人知道水自寒年纪虽轻,但是的确有成名的实力。
耆老人哈哈大笑,声音震响整个天空,可见耆老人不但剑术雄伟,内力更是深厚,「好说,好说,真的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我才是受教了,好小子,过来陪我喝杯酒。」
说了两次的后生可畏,可见耆老人对水自寒剑术的评价在上上的等级,而耆老人的难讨好是众人皆知的,他说这段话虽然令人分不清他们之间谁输谁胜,但也明白此次黄沙坪上论剑,水自寒的实力将会得到江湖上所有人的肯定,再也不敢有人说他只是凭着一张俊美脸蛋招摇撞骗,根本毫无实力可言。
耆老人拿起酒壶,朝嘴上灌了一大口,满足的直吁气,他对那一端的水自寒叫道:「喂,楞小子,还不过来陪我喝酒!」
水自寒步履轻踏,走到耆老人身前,不假思索的接过酒壶,随即豪爽地喝下了酒。
耆老人乐得大笑,猛拍着水自寒细瘦的肩膀。「好,痛快,小子,剑途上又多了你这一颗慧星,好,好得很呢!要不然都是些剑术低微、见识更是低微的人,还以为我这酒里放毒想毒死人呢!」
有此臆测的围观众人,被耆老人这幺一说,不由得脸上一红。大家更是沉默,没有人敢说话。
但是,始终没有人看出来刚才比剑到底是水自寒胜还是耆老人胜。偏偏两人还在论谈喝酒,好象刚才根本就没有生死决战过。
耆老人又连喝了好几口酒,他脸上的笑容忽然转淡,喃喃道:「奇怪,怎幺还没有到呢?明明叫他这个时辰到的啊!」
一匹快马奔驰而来的声音响彻整个宁静的黄沙坪,耆老人在听到快马接近的声音后,随即豪爽的大笑道:「来了、来了,他来了啊!」
水自寒不知道是谁来了,竟能让耆老人这幺开心,于是他举头望向来人的方向。
来人快马接近黄沙坪时,人群忽然无声无息地在宁静中散开,并不是因为他们看到对方是谁而自动散开,而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几乎要让人窒息的冰冷气息,以至于众人竟然下意识地自动让开。
有一头特异的黑白发丝相间的男子,身穿黑衣走过人群,他寒若冰霜的目光如炬如电般轻轻扫视过围观的人。而围观的人在见到这个男子的眼神后,全泛起一阵心寒,只觉得全身都冷了起来,好象身处在十二月的寒雪之下。
「你来了啊!」耆老人却亲切的对他唤道。
从黑衣男子的面容看起来,可以猜出他大约廿多岁,而他冷俊的面容除了冰冷之外,还带了一股旁人无法侵凌的冷气;黑白相混的发色只是更衬脱出他历经风霜的成熟,他的目光隐隐散发着一种若非逼人至死,则是迷惑人至死的魔力。
黑衣男子在耆老人面前跪下,并唤:「师父!」
这一句师父,让所有围观的江湖好汉全都目瞪口呆。谁都知道耆老人眼高于顶,多少名人望子成龙的要将自己的亲儿送到耆老人那里向他学习剑术,但是耆老人全以资质低微为理由对他们破口大骂,并将他们赶出去。所以难惹的耆老人一生无妻无子,更没有一个可以承继他绝妙剑法的弟子;不是他本领低微,而是他根本就不要收徒儿。
但是想不到这个浑身如冰如雪的黑衣男子,竟然单脚跪地,称耆老人为师父,这怎不教众人吃惊?可见这个黑衣男子一定资质天赋极高,才能让难惹又眼高于顶的耆老人收为徒弟。
「你找到你可以用的剑了吗?」
「是!」
耆老人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可见他对这个徒儿的亲爱,「三百多条人命之仇不能不报,去吧,今天这场比剑大会,稍有武艺的人都会到,我相信他也来了,让我看看你的剑术在这三年里究竟精进到什幺程度!」
***
黑衣男子站了起来,厉眼梭巡围观的众人,所有人都被他沉如黑幕的目光吓得纷纷倒退。
倏地,他指着一名脸色枯黄的老人,说道:「出来!黄天霸,我今天要让你血溅黄沙坪。」
听到他提黄天霸,众人皆感到奇怪。黄天霸是人人闻之惊惧的武林魔头,不但作恶多端,且无德无行;但是他武功高强,所以没有人敢对付他。但在十多年前,他忽然消声匿迹,从此不知去向。
「出来!」黑衣男子厉喝,声震千里。
众人只觉得耳朵一阵发麻。这个人的内力惊人,功力高深到让所有人骇然。
「我独孤风清曾在你面前发誓,若没找你报独孤家三百多条人命的仇,我独孤风清就自绝于独孤家门前。」
那名脸色枯黄的男子虽然下意识地颤抖,但他仍转身走了出来,以干哑的嗓音应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小子,你当年肠破血流,我以为你早就死了。」
独孤风清的面容没有变换任何表情,只是冷冷的道:「凭我十二岁那时就能毁掉你一只眼睛,你想我会那幺容易死吗?就算你当年把我重创得肠破血流,想要让我痛苦而死,事后更后悔没有一刀杀了我,所以赶紧回来想把我处理掉;因此当你没有找到我的尸体时,你因为害怕而从此隐姓埋名。我已让你苟且偷生十多年,现在你准备好赴死了吗?」
十二岁就能毁掉当时恶名满天下的黄天霸一只眼睛,可见独孤风清的功力也不可小觑。
黄天霸哼了一声,想趁独孤风清说话时偷袭他。只见黄天霸使出一掌击向独孤风清,那一掌重而浑厚,全武林中能躲过的只怕不到三人,就连耆老人也忍不住大呼:
「小心!」
就在耆老人惊呼的同时,众人不禁都张大眼睛看着这从未见过的一幕,因为在他们有生之年,可能只有这幺一次可以看到这幺精妙的剑术。
只见独孤风清的身子连动也没有动,但自他身上散出的一股冷冰寒气,也逼使他的剑鞘晃动;眨眼间,一抹沉黑飞窜出去,如闪电、如光影,更如火龙翔飞,一剑刺进黄天霸的心窝,连一点点偏差都没有。这一剑的厉准狠跟冷冰沉浑然合一,而黄天霸那一掌甚至还未碰到独孤风清的衣衫,就无声地倒在独孤风清面前。
快剑,而且是不可思议的快剑,又快又准又夺人性命的剑!没有人看过这样的剑,也没有人能练成这样的剑法,怪不得耆老人会破例收他为弟子。
若说刚才水自寒与耆老人的比斗是剑术上的极致,那独孤风清这一剑的至妙境界则是无法用言语述说的,因为那不只美及妙所能形容。所有人看到这一幕全愣在原地。
在这之前,独孤风清没没无闻,甚至从来都没有人听过他的名字,但是今日之后,只怕他的名字会变成一种传奇,传满整个江湖。
黄天霸倒卧在黄沙上,独孤风清剑鞘一甩,插在黄天霸胸口上的剑竟神妙的自行跳回剑鞘,连号称灵妙之剑的水自寒也神色悄然一变地看着独孤风清,震惊、惊异的表情在水自寒的脸上不断交错着,但更多的是遇到强大高手的惊喜。
独孤风清这四个字在今日于水自寒心上猛刻下深痕。
独孤风清杀了黄天霸后,他没有看任何人的转身回到耆老人身前,双腿跪地,像要替老人送终似的低垂下了头,低哑道:「多谢师父栽培,让我大仇得报。」
耆老人抚摸着他的头,大笑道:「好,很好,三年前你就可以打败我,三年后你的剑术更加精进如厮,真是令人欣慰。一般凡剑都被你身上的冷冰之气给摧毁,连我的剑也惧怕于你而不愿随侍你身,只可惜了这一把好剑,该怎幺办才好呢?我可不能让它当废铁,更不能把它送给剑术低微的人,否则只怕这把剑会先自毁。」
耆老人皱眉,又忽然舒展开来,他将剑拋出去,定定的插在水自寒身前,问道:「小子,这把剑你喜欢吗?」
众人骇然,耆老人竟然不把随身之剑传给自己的弟子而传给水自寒,这分明是表示独孤风清若要剑,将来一定要去跟水自寒讨还,也就是说耆老人暗自为独孤风清与水自寒定下了比剑之约。
水自寒拔起剑,只见剑身寒气逼人,是一把绝妙好剑。
独孤风清站了起来,看向离他十步远拿剑的水自寒,这是他到黄沙坪后,第一次正眼看除了耆老人之外的人。他整个瞳孔瞬间大张。
冷风吹动水自寒的飘飘衣衫,他的绝色俊颜在耆老人那把名剑的剑光映辉之下,像枝头浓艳的柔瓣嫩蕊,一时之间真有潇湘烟水般的幽韵。他微微一笑。
他的笑容如春光般明媚,又如这世上最令人神往的美好事物的总合,亮得足以掩盖任何黑暗。
而他身着白衫的姿态更如仙人般飘逸飞扬,但他吐出的话语却带霸气自信:「前辈盛意断无推辞,我收下了!」
水自寒将自信含笑的目光射向独孤风清,那是剑会邀约的眼神。
从未见过如此高雅自信的剑客,眼眸交会间,独孤风清冰冷闇沉的瞳眸霎时收缩,寒冷的眸光如冰柱一般地直视水自寒,打量着灵妙之剑水自寒的周身所有的一切光亮及清艳无比之面容,空气随即被冻结。
四周的寒气久久不散,就像黑暗正在吸取光的热能般!
耆老人不语,围观群众更是没有人说话。
半晌后,耆老人终于微笑道:「我一生心愿已了,有高徒如此,又能与高手过招,就算落败也是一种快意。痛快、真是痛快!我这一生真是称心快意,只不过剑途生死真教人难堪啊!是不是?风清?」
血丝渐渐从耆老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