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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常在水泉中浴身,却不谙水性的他,因为心情羞愤,又生气又难受,只想远离独孤风清远一点,于是水自寒动作非常快的要上岸,慌急之中竟吃了好几口水。
一只长手随便使力的一捉,立刻就把他捉回身前。
他莫名所以的激愤大叫,连泪都快被激得流下来,心中猛烈的火焰烧得如此炙红,让他难以忍受地大吼:「放开我,你放开……」
大吼的话语消失在独孤风清的嘴里,他愤怒无比的挣扎,但是独孤风清将他捉得很紧很紧,不让他逃离。
接着独孤风清的嘴唇充满占有意味的采进他的嘴吻住他,完全封住他的话语;这吻缠绵如火,情欲若焚让水自寒根本连喘息都没有办法,更何况大声叫骂。
「啊……」
下一刻,强烈的痛感让他的头忍不住往上仰起,他低吟呼出,独孤风清握住他的下臀,强行的逼近,让他的喘息加遽,全身上下不知是因情欲而激动,还是因无可描述的痛感而全身发颤。
独孤风清毫不留情的掠夺,让他受不住的抓住他强健的肩膀,放肆的呻吟出来,犹如每一寸肌肉内的血液正奔流骚动,让他再也控制不了。水自寒的手虚软的放在独孤风清的肩上,而独孤风清强劲的手也用力的搂住他。
耳边清清楚楚的听到自己羞耻的叫声,那声声呻吟似是充满着痛苦的喜悦。被情欲卷进漩涡的水自寒艳红了脸,胸口一股不明的怨气吐不出来,只因独孤风清又低下头深深的吻住他,让他根本就无法说话,只能让他恣意的爱着自己。
独孤风清的身子巧妙的带着水自寒旋转,让水自寒背靠在一块硬湿的大石上,抬起他的脚,让他更加顺利的动作。
水自寒的头猛力的左右摇摆,想甩掉独孤风清又重又湿的吻,他气喘吁吁,几乎上气不接下气,「我恨你……是你……强迫了我……」
独孤风情强势无比的动作没有因此而停止,但他冷冽的眼眸散发出非常温柔的笑意,像是正包容着一个任性小孩的无理取闹般;但是他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温存,仍然是一步步的进逼,那强悍的力量,霸占着冰自寒的身躯,像是永远都不愿放开般。他温柔而坚定地道:「没错,是我强迫了你,是我独孤风清强迫了你水自寒,你一点都不想要我。」
闻言,水自寒的自尊稍稍得到平复,他再也禁不住的软了身子,靠在独孤风清赤裸裸的肩上,肌肤间传来温热的感受熏人欲醉。
独孤风清挑动着他身下的火热,令水自寒再度送出呻吟,体内彷若有一把无明火快要烧了起来般,连喘息都会被烧了个灰飞烟灭,但是水自寒仍紧抓着理智叫嚣:
「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
独孤风清的头靠得很近,可以完全听见他在说什幺,但是他只是将唇再次探入的吻着他,就像要透入他的骨髓血肉里。
水自寒没有拒绝他的强吻,汗水滴下他的额头,独孤风清的气息拂过他炽热得发红的皮肤。
他觉得好热好热,却十分不智的攀住身前的他,让自己能完全拥有独孤风清的热情。
水自寒血液里的狂流覆盖了理智,让他无法自制的叫了出来。身体急速的抽搐着,整个意识迷茫,全身酸软无力,只能隐隐约约听到独孤风情低沉的声音,极轻的诉说着,带着幽幽的柔情。
「江湖险恶。生命轻贱,早死晚死,总是要死,但就算死,我只希望能死在你水自寒的手里。」
独孤风清的寂寥尾音在空气中轻颤,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是他从未说过这段话似的。
***
水自寒喘息着,即使已是欢爱过后,他依然感到无力,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欢情太过强烈,所以水自寒只能张大着口,闭上眼睛,慢慢的补足胸腔里的空气。
独孤风清温柔地抱着全身虚软的水自寒,拂开他额前几撮沾湿的乱发,让他的至美容颜可以完全展现在自己眼前。他细细审视着他,并用手指轻触水自寒的颊面,像在抚摸至宝般的轻柔。
然后,独孤风清温柔的替他披覆上衣服,轻柔质地的衣料在他依然留有欢爱后余温的身上轻轻的摩擦。
水自寒不肯张开眼睛,他不想看到独孤风清那张彷佛能看清所有事的笑颜;更不想看到从水面投射出来,自己经过欢爱洗礼后的样子,此刻的他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接受的自己。
「看着我这幺困难吗?」独孤风清的声音低沉却轻柔。
「你走,走得远远的,不要再来烦我!我不愿意睁开眼睛,就是代表我不愿意再看到你。我这辈子最讨厌、最恨的人就是你,是你逼迫了我,否则我绝不会如此的……」
他停顿下来,因为接不下去他所要表达的心情,只好硬生生的切断自己耍说的话语,但是怀恨的语气却像水泉般的喷出。
没错!他恨死独孤风情了,他是被迫和他欢好的,否则他绝不会如此毫无羞耻心,就在自家的后院水池跟他野合了起来,他总有一天要讨回这接连三次被凌辱的仇。
他仍然没有睁眼,但是他感受到独孤风清拨梳他头发的手一僵,然后放了下来,他的语气也变得如他的人般冷淡。
「你恨我吗,水自寒?」
「没错,我恨你,我总有一天会要你死在我的剑下。」他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彷佛这些话根本就不容置疑。
「有像我恨你一样的深吗?」
听到他这一句话,水白寒竟然不由自主的张开眼睛,看向神色一向难以捉摸的独孤风清寂冷的面容。
而独孤风清的面容并没有透露出什幺情绪,真的只是冰冷,就跟他以往给人的感觉一样。
而独孤风清的话虽然轻柔且平淡,却隐含着一股浓浓的激烈火花,像要把什幺都燃烧掉,燃烧到什幺也不留般。
就在水自寒睁开眼睛怔视着独孤风清的下一秒,独孤风清坚定而柔软的吻已印在他的唇上,让水自寒从发怔中惊醒;他奋力的扭开头,明明白白的拒绝,他已经从刚才羞耻的臣服在独孤风清的怀里清醒,绝不能再一次的软弱下去。
独孤风清的手微一使力,将他的头用力扳回,以疾风暴雨之姿热情的狂吻着他,就算水自寒强烈的抵抗着,但独孤风清使出的力气更大,将他的身躯与自己的贴合,让水自寒根本不能拒绝他的吻。
因为无法拒绝,水自寒只好愤怒无比的闭上眼睛,显示不愿看他的决心,以怨恨的低沉语调说道:「你要上就上,反正我已经在你手中受辱过无数次,但是你必须记得,水自寒现在所受的污辱,将来一定会要你加倍的付出代价。」
闻言,独孤风情紧抓住他的手渐松,并将嘴移开,没有再进逼,他轻轻淡淡的笑了,笑声中有着难以听出却又深不见底的疲惫倦意。
「你真的认为这是受辱吗?」
这真的是受辱吗?这个问题再度涌上心里,在他脑海回荡着。水自寒别过头,不愿意去想。
独孤风情看到他像是回答的表情,语调变低了。「若真是如此,我说过,我等着你,水自寒,我等着你一剑刺进我的心窝……」
是的,他不愿再去思考受辱不受辱的问题,他宁愿认为独孤风清这段话,只不过是在讽笑他刚才将剑抽回手的软弱,水自寒怒火难抑地想到自己中途罢手的那一剑,脸上因羞惭而发红。
「我说过了,那一剑是我不愿趁人之危而收回的,我要正正当当的与你对决,让你死在我手下而无怨无悔。」
过了许久,他并没有得到响应;他一直等着独孤风清的回答却没有等到,于是水自寒缓缓张开眼睛。
而清泉中,只剩他孤孤单单的坐在石上,就似他刚才斥退总管,说要浴身时的景象一模一样,什幺都没改变。就好象独孤风清从来都没出现过,而刚才与独孤风清的对话与欢爱,及他刚才那一剑的一切只是他的幻想而已,但是身下隐隐传来的疼痛感却告诉他刚才独孤风清是真的出现过。
「独孤风清、独孤风清……你在哪里?」
他大声疾呼,从石上站了起来,四面观望地寻找着独孤风清的踪影,周遭却一片冷清。
水自寒内心有某个角落惊慌了起来,但是却被他狠狠的压制住,不让这种慌乱的心绪出现,并且控制他。
独孤风清是他命中的宿敌,是他饮除之而后快的对手,更是凌辱了他的禽兽他绝对要让他死在自己手里,而且要一寸寸的割解他的肉,让他死无全尸,才能化解他的心头之恨。
他拾起自己的衣物,随意的穿上。水寒山庄的水泉有十几个,有大有小,距离极为遥远,他轻轻一跃,四处不停的探查着,但是四处皆冷冷清清的,根本就没人躲在那里。
水自寒跃上高大的石壁,刚才独孤风清就是在他浴身时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他站在石壁上,放眼望去,外面一片草原,但是没有任何人影。
「独孤风情,你给我出来——出来!」
不自觉的,他慌乱的声音呼得更大声,但是响应他的,是夜色中的清风圆月,跟闻声而来的老总管。
独孤风清却完全不见踪影!
第六章
独孤风清出现武林已四个月,这些日子在武林中,他是更加的大放光采。出乎神妙的剑技,跟他从未替自己辩解的个性,都是那幺的特异。
他冰冷的目光如云,始终没有人敢跟他对视,多少人想巴结他、结交他,但他都冷冷的不置一词。
妙龄活泼的貌美侠女向他表示好感,他也一真的漠视,有人大叹独孤风清只是一个不解风情的雄伟男儿,也有人说他心已死,所以不能踉任何人作伴。
但是无可否认的,一个人的名气像他那幺大,总是危险的。
因为树大足可招风,江湖人物良莠不齐,有洁身自爱的,也有卑鄙下流的。那些洁身自爱的剑客,与独孤风清比完剑后,都是甘拜下风,可说只是讨教性质的论剑。
但是那些卑鄙下流的剑客,想的都是只要打败独孤风清这个剑界传奇,自己将可取而代之,再也没有如此快的成名方法。
所以独孤风清虽然剑术高明,也因为如此高明的剑术使得他名气远扬,但相对的,也让他的处境比往常更加危险百倍。
偏偏所有人的战帖他都接,也总会依约比斗,不像一般人至少还会挑对方的身分、剑术,及其品格是不是下流,以减少比斗时的危险性。
这就是独孤风清的行事作风,好象他出现江湖后,除了比门论剑,他就没有事可做;他这样完全舍命,不把自己的命看在眼里的态度,让人对他的一切更加的好奇,偏偏他始终三缄其口,只要问到有关他的事,他是从不回答的。
好几次他都受到一些无耻小人的偷袭,想要用卑劣手段杀死、打败他以成名;他的剑术虽厉害,但是仍难免受伤,但他依然不改自己的行事方法。
于是江湖又开始传言道;也许耆老人一死,而独孤风清的大仇也已得报,故举目无亲的他已经没有人生目标了。
要不然以他现在的武功、名声,及在接近三十岁的年纪就已经得到一个剑客一生所能得到的极尽声誉,他又有什幺好不满足?他想要的美女,难道还不会主动投怀送抱吗?
但是不论怎样去臆测他的想法,独孤风清总是不愿辩解,就像从不辩解也是怕与生俱来的个性般。
不论传言怎样的众说纷云,但是每个传言在尾声一定都有着同样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