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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卫国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我的祖宗啊,你可真是祖宗,有你这么大脾气的吗?翟老就是给你脸色,那你也得受着啊,想看翟老脸色的人可多了去,还都看不着呢。
“刚才给翟浩辉推拿,费了一把子力气,现在浑身是汗,我去洗把脸。”曾毅说着,就走进里面,去洗脸去了。
汤卫国一跺脚,拿曾毅没一点脾气,现在也只能相信他的医术了,汤卫国闷闷走到外面,对着沙袋砸了两拳,然后坐在石凳上喝茶。
“汤秀才,汤秀才。”
汤卫国的眉毛一竖,谁喊汤秀才呢,这里只有我这个汤大炮,没有汤秀才,他扭头一看,吓得差点摔了茶杯。
只见翟老背着个手,正站在小院的门口冲着里面喊呢,身后还站着张杰雄,“汤秀才,快出来陪我下盘棋。”
汤卫国惊得嘴巴都合不住,翟老竟然亲自上门找自己的老子下棋,自己不会是看错了吧?
汤修权只是个少将,跟翟老的身份中间还差了十万八千里远,以前翟老找汤修权,都是派人过来通知一声,汤修权就过去了,如果没有通知,汤修权是不能随便过去的,就这,还是很高的待遇了呢,想见翟老的上将中将,都得排队呢。
谁见过翟老亲自上门来找人下棋啊,就是一号首长见了翟老,那也得尊敬地喊一声“翟老”,逢年过节,都得有个问候过来。
汤卫国回过神来,“啪”一个敬礼,道:“首长好。”
张杰雄把一张小垫子往石凳上一放,翟老大步走进来,坐了下去,然后一摆手,道:“汤秀才呢?”汤修权是军方的热动力专家,在翟老看来,那是有大学问的人,所以就喊他为汤秀才。
“山上遛鸟去了,我这就去找。”汤卫国慌张从桌上拿起自己的军帽戴上,就要出门去找汤修权。
“不用找了,我就在这等他一会。”翟老呵呵笑着,又道:“你叫汤卫国是吧?”
汤卫国又是一个立正,“报告首长,我就是汤卫国。”
翟老摆摆手,“你不用拘束,我又不是你的上级。听张杰雄讲,你的功夫很不错。”
汤卫国怎能不拘束呢,道:“我负责警备区的处突工作。”
翟老就明白了,能负责这个工作的,那都是尖刀,他道:“你们汤家一文一武,倒是有些意思啊。不过现在是高科技时代了,除了会武,还要加强科技知识的学习,有机会的话,就到军校深造深造。”
“是。”汤卫国虽然站得笔直,心里却是无比激动,翟老能对自己说这番话,那就是有意栽培自己啊,怕是过不了几天,自己就要去深造了。
曾毅此时洗完脸,手里拿着毛巾往外走,看见坐在院子里的翟老,也是吃了一惊,赶紧走过来,道:“翟老,我刚才洗了个脸,不知道您在外面……”
翟老脸一板,道:“你们一个比一个拘谨,是不欢迎我呢,还是准备要赶我走啊。是不是我来了,打搅到你们了?”
曾毅一听这话,就知道翟浩辉肯定是清醒了,翟老也不生自己的气了,就笑道:“怎么会,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
汤卫国跑进屋里,一会端着水果点心出来,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
“会下棋吗?”翟老问曾毅。
曾毅点头,“懂一点,以前常陪我爷爷下。”
“把这些都撤了,拿象棋出来,今天就让我考验考验你的水平。”翟老笑着。
汤卫国就把水果往旁边的石凳上一放,然后跑进屋里,很快拿了棋盘棋子出来。
摆好红黑,翟老道:“我以老压小,传出去不好听,就让你一个马。”
曾毅笑着,“以前跟我爷爷下,我都是让一个车,我怕别人说我不尊老。”
翟老哈哈一笑,“你小子嘴还挺硬,一会就让你知道我这老姜有多辣。”
这两人一个让车、一个让马,就这么奇怪地斗了起来,虽然嘴上一个比一个硬,其实谁也没把胜负放在心上。
翟老当头炮一架,道:“这几天辛苦你了,浩辉已经醒了。”翟老是有身份的人,不可能直接说谢的,他说这话,就是在表达谢意,问曾毅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了。
“拿了翟老的珍藏手枪,总觉得受之有愧,现在我这心里可好受多了,不算是无功受禄。”曾毅笑着。
翟老就一抬眼,心道这小子真不是一般的聪慧啊,放在这南云县,真是可惜了。
张杰雄也是暗赞,像翟老这种级别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欠你的人情呢,只要你把事情办好,就算只字不提,翟老也会给你安排好一切的。
偏偏有人就想不清这个道理,立了芝麻大的一点功劳,就要这要那,完全是脑子坏掉了的表现。如果曾毅今天提了要求,那么就落了下乘,就把给翟浩辉的治疗,变成了一桩交易,在翟老眼里,曾毅只不过是图了升官发财,才会拼命给翟浩辉治病的,翟老满足了你这个要求,心里也就不再有亏欠了,以后永无瓜葛。
反而是你不提要求的话,翟老会觉得你是真心实意在治病,不图回报,有医者之风,他会一直都记着你对翟家的好。
第一七零章这是手误
楚振邦来到长宁山,在别墅区的入口,也被负责警戒的卫兵给拦了下来。
虽然昨天行动的是中央警卫团的人,但在楚振邦的地盘上,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住他,楚振邦此时心怀忐忑,虽然昨天只是个小事件,但毕竟发生在自己的地盘上,要是因此影响到了翟浩辉的治疗,自己可就倒大霉了。
若是翟老对你有了意见,以后在你进步的关键时刻,翟老金口一开,你就完蛋了。
过了一会,张杰雄就快步走了出来,“啪”一个敬礼,“楚司令,请跟我进来吧。”
楚振邦还了一个敬礼,跟在后面,离开岗哨之后,低声问道:“张老弟,翟老今天情绪如何,你给我交个底。”他堂堂一个大军区司令员,竟然折贵去攀张杰雄的好,可见心里有多不安。
张杰雄脸上毫无表情,只是道:“浩辉已经清醒了。”
楚振邦就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幸中的万幸啊,只要翟浩辉没事,这件事就处于可控状态。
张杰雄领着楚振邦往前走了几十米,一拐弯,就看到了翟老和曾毅正在专心致志地下棋。
刚开始翟老还真没曾毅放在眼里,他可是下棋的高手了,没想到几步走下来,就感觉到曾毅有章有法、进退有序,翟老顿时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提起精神就冲锋陷阵了。
张杰雄准备上前通报翟老,楚振邦却一伸手按住了他,然后轻手轻脚走上前,静静地站在一旁观棋。
楚振邦看了几步,就是心中暗惊,翟老的象棋水平,那可是军中出了名的,楚振邦倒是没机会跟翟老下过棋,但是楚振邦的老首长跟翟老下过,那也是个酷爱象棋的人,回来之后告诉楚振邦:不是自己不想让棋,是根本就让不起,招架都招架不住。
老首长的棋艺,楚振邦是知道的,反正十个楚振邦也不是对手,没想到这个曾毅倒是一板一眼,把翟老给降住了,不用看棋,只看翟老的神色,就知道局势很不妙啊。
翟老盯着棋局看了足有五六分钟,最后一推盘,道:“这盘我输了。”
“这盘是和棋,翟老虽然是拿不住我,但我想将住你这员老帅,也是有心无力啊。”曾毅笑着。
“少来这套。你打听打听去,我翟某人的棋品那可是真金白银的,什么时候赖过账。”翟老望着棋盘,有些不服气,“再来,再来,我还就不信了。”
汤卫国刚才也是光顾着看棋了,没注意到楚振邦,这会才看见,急忙一个立正敬礼,“楚司令。”
翟老一抬眼,道:“振邦来了啊。”
楚振邦就笑道:“老首长,我看您今天是棋逢对手了,这勇冠三军的棋王称号,怕是要让贤了。”
“放你娘的屁。”翟荣泰大眼一瞪,“上一局我赢的时候,那是你没看见。”
张杰雄就觉得好笑,上一局老首长你赢了是真的,可目前曾毅已经是三比一了。
“再来,再来。”翟老今天好容易碰着个对手,兴致大涨,很快摆好红黑,就要再杀一场。
楚振邦直摇头,自己这个大司令,放着一大堆军务不干,就站在这里看一个黄毛小子下棋欺负翟老,这算怎么回事啊。
此时张杰雄的通讯器传来声音,他立刻道:“老首长,浩辉醒了。”
“哦?”翟老一推棋盘就站了起来,“走,回去看看。”
走了两步,翟老又猛一回身,道:“小曾啊,快跟我先看看浩辉,这棋咱回头再下。”
众人就急忙朝翟老的小楼走了过去,远远就看见翟浩辉在警卫人员的搀扶下,从屋子走了出来,然后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青山绿树。
警卫人员提醒了一句,翟浩辉就看到了这边的众人,就快步上前几步,道:“爷爷。”然后就一个立正,向楚振邦和张杰雄敬礼,虽然是刚康复,但腰板笔直,一股军人的英挺之气。
“浩辉啊,哈哈哈。”翟老放声大笑,“你可算是活回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楚振邦也是大笑,道:“浩辉啊,你这一清醒,老首长立时是容光焕发,我看还能再干二十年革命呢。”
翟浩辉已经从警卫员口中,得知自己得了一年的狂症,当下道:“爷爷,让你担心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翟老看翟浩辉说话做事,已经是完全正常了,喜不自禁,道:“杰雄,你把浩辉清醒的消息,告诉万林和万山,让他们也高兴一下。”
“是,我立刻将这个好消息,向两位首长汇报。”
翟老有三个儿子,翟万林、翟万山是长子跟次子,目前翟万林已是总参的副总长,再进一步的势头非常强劲;翟万山虽然不在军方掌权,但也是某军工集团的老总。翟家一家全是军人,名副其实的军人世家。
翟浩辉的父亲叫翟万军,是翟老的三儿子,也是翟老当年最看好的一个儿子,人如其名,是个“敌万军”一般的人物。翟万军跟汤卫国有点像,一身的好武艺,虽然是军校出身,但特别喜欢冲锋陷阵,参加过越战,立过无数战功,后来成为了特种作战大队的指挥官,在一次执行阻击境外敌对势力潜入境内的任务时,英勇牺牲。
翟万军牺牲的时候,只有26岁,当时翟浩辉还在他娘的肚子里,是个遗腹子,同时他也是翟家第三代中,唯一的一个男丁,从小跟在翟老身边长大,深得翟老的疼爱。
在开国将军的后人中,参军的很多,拜将的也不少,但很少有像翟家这样的,翟家的三个儿子,全都上过战场,老大翟万林负过三次伤,老二翟万山端着枪追了敌人两百里地,像翟万军这样为国捐躯的功臣之后,更是绝无仅有。
翟家在军中的威望之所以高,那是翟家子弟用鲜血换回来的,是真真正正的铁血翟家。
翟老那更是铁骨铮铮,十年浩劫之后,我们的部队已经不是当年那支打过抗战和解放战的百战之师了,更经十年动乱,军队的战斗力和战术素养已经非常衰弱。但在明知这种现状的情况下,翟老还是坚决地要求打一仗。
一场越战下来,打出了军方的威风,为其后的改革开放创造了几十年的和平,同时也打醒了当时的军方领导人,从而让部队走上了现代化建军的正确道路。
张杰雄立刻拿出加密电话,跑去通知翟万林和翟万山。
翟老道:“浩辉,你现在有什么感觉?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就说出来,让小曾给你看看。”
曾毅上前几步,伸手给翟浩辉搭了个脉,过了一会,道:“没事了,大病初愈,身子有点虚而已,慢慢调养就好了。”
翟老对曾毅的话哪还有不放心的,交代道:“浩辉,你记住了,你的这条命,是小曾救回来的,这辈子都不能忘。”
“是。”翟浩辉看着曾毅,“啪”一声,很严肃地敬了一个礼,道:“大恩不言谢,曾大夫,浩辉欠你一条命。”
曾毅急忙摆手,笑道:“其实咱们谁也不欠谁的,在将军岭上,翟老也饶了我一命,我这是戴罪立功呢,现在一命换一命,咱们两抵了。”
翟老大笑,这个曾毅可真会说话,不过还带那么一点点歪理,当时要不是自己拦着,这小子怕是早被警卫团的人扣了。
楚振邦真是羡慕啊,翟老当着这么多人说这话,可是给足了曾毅面子,让翟家欠你一条命,你小子一辈子都会行大运啊。楚振邦笑道:“老首长,浩辉大病初愈,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振邦实在是高兴,今天就壮着胆子,向您讨一杯喜酒吃,您可不要吝啬。”
翟老哈哈大笑:“好,那咱们就摆酒庆祝。”
楚振邦大喜,翟老既然这么说了,看来自己是有资格参加翟老的这个喜宴了,他道:“浩辉这会身子还虚,可别让山风给吹病了。”
“进屋说话。”翟老抬脚就上了台阶。
翟浩辉在屋里沙发上坐好,就问着自己病了这一年的情况,有外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