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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呢,自己现在但凡敢有这个心思,就是一种罪过。
乔文德的病好了之后,曾毅原本想返回南云,却又给耽搁了下来,因为杜若要来京城。
听杜若在电话里的意思,他的新任命已经基本确定了下来,很可能要出任公安部经侦局的局长。
杜若马上要到京城来工作,可是人生地不熟,周围的朋友找遍了,也只有曾毅在京城有点门道,他打这个电话,就是想让曾毅帮他引见几位京城人物,没想到曾毅此时就在京城,杜若立即表示马上到京城来一趟。
曾毅也就耽搁了下来,那天顾益生讲李钊雄可能知道自己手上那个行医箱的来历,曾毅就记在心上了,不过李钊雄那种人物,并不是曾毅想见就能见到的,只能是碰运气,有机会才能见到,所以他也想多待几天,看能不能再找个机会去亲自请教李钊雄。
杜若这次过来,轻车简从,一个人坐飞机过来的。走到出口,他就看到了曾毅,笑道:“还让你亲自来接,太隆重了。”
“应该的。”曾毅接过杜若手里的行李箱,道:“我都安排好了,回去说。”
杜若知道曾毅说的是什么,可不单指住处安排好了,他道:“辛苦了,辛苦了。”
出了航站楼,就看到曾毅向翟浩辉借来的那辆军车,杜若看到了,但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的神情,他已经习惯了曾毅的每每出人意料。
上了车,杜若道:“什么时候到的京城?我一直以为你在南云养伤呢,你也真是的,一分钟都闲不住。”
“到了有几天。”曾毅笑了笑,发动车子。
杜若想了想,道:“你的案子,最近有了点进展,我们在这次的全市大排查中,意外抓住了几个街头痞子,都是惯犯,据他们交代,他们曾经受人指使,前去中医研讨会现场捣乱,而胡三家的父亲也说胡三家在释放出来后,接到过几个来历不明的电话。鉴于这个相似点,目前我们已经把这两个案子并案进行侦查,重点调查这个背后指使的人。”
曾毅道:“谢谢杜局了,这个案子还老让记挂着。”
“这可不是一般的小案子。”杜若说到,“至今也没有抓到胡三家,让我很惭愧啊。”
曾毅笑了笑,道:“胡三家的落网,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我现在就担心时间一久,这案子被搁置下来。”杜若说到。
他马上就要履新,至于后来的接班人是谁,并不是他能做主决定的,一任领导一个调子,后面的人能不能尽心尽力去侦办这个案子,杜若可不敢保证。不过他没有太过于担心,只要方南国一日在南江,谁也不敢不重视这起案件。
“胡三家是个活人,他就是躲得再深,也有露面的时候。”
对于能不能抓到胡三家,曾毅倒不是很在意,他只要确定这件事是有人指使的就行了,甚至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的,曾毅都不用刻意去调查。那天白家树讲完那番话,曾毅就已经很明白了,这个幕后指使的人,就躲在这次星星湖开发的那一大堆投资商里面。
星星湖的开发就在曾毅眼皮子底下进行,想收拾这个幕后的暗鬼,曾毅总能找到机会的。
曾毅把杜若安排在了百花酒店,这是武警总部后勤机关的产业,曾毅这次要给杜若引见的,主要就是罗刚永了。在公安部,武警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公安部下属的多个司局级单位,比如警卫局、边防局、消防局、森林局、反恐局,都属于是武警序列,接受武警总部和公安部的双重领导,这些司局的一把手,多有进入部领导班子之中。
杜若对于曾毅的这个安排,可以说是非常满意,这已经远远高于了他的预期。他这次能够履新,是受到了上面某位大佬的赏识。如果有上级领导的信任,再加上罗刚永这边的关照,那杜若今后在公安部里想再进一步,还是大有希望的。
晚上的饭局很简单,罗刚永只是过来在饭桌上露了一下脸,喝了一杯酒,就借口有事,匆匆告辞了。第一次见面,罗刚永不可能表什么态的,他也需要观察一下对方是不是值得自己结交看重。
但这已经让杜若很高兴了,曾毅只是个引荐人,能不能打开一片天地,主要还是要靠自己的。
曾毅跟杜若是老相识了,在荣城就是铁关系,现在到了京城,曾毅算是半个主人,自然要好好招待,罗刚永走后,两人又搬来一箱酒,开怀畅饮。
“曾老弟,我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还是在二马路派出所。当时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这个人,今后一定是前途远大。”杜若喝多了,也是因为高兴,话就多了,道:“今天这个事情,我记在心里。”
“杜局咋见外起来了?”曾毅笑了笑,“不说这些,酒逢知己千杯少,咱们喝酒。”
杜若笑呵呵举起杯子,“和你喝酒就是痛快,喝得放心,喝得舒服。”
两人喝完,刚放下杯子,曾毅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张杰雄打来的,曾毅就道:“我接个电话。”
杜若摆了摆手,示意曾毅随意。
曾毅就拿起电话,往远处稍微走了走,张杰雄的身份特殊,电话内容不方便让人知道的。
杜若喝多了,但还没醉,看到曾毅这个样子,就知道来电话的人身份非比寻常。
“张大哥,有事?”曾毅问到。
“对门常部长派人过来了,常俊龙突然得了怪病,常部长知道你在京城,想让过去走一趟,我无法做主,就是告诉你一声。”张杰雄道。
张杰雄如果要拒绝,就直接拒绝了,他给曾毅打电话,就是不好拒绝,曾毅虽然很不想跟常俊龙打什么照面,但还是道:“人在哪里,我去看看,不一定有办法。”
“在协和医院。”张杰雄就把地址说了一遍。
“我知道了,这就过去看看。”曾毅挂了电话,走到酒桌前,道:“杜局,有点急事,我得去处理一下。”
“去吧去吧。”杜若笑着摆手,“让我缓口气,等你回来,咱们再接着喝。”
“是科技部常部长的公子病了。”曾毅也不隐瞒,告了个罪,就拿起外套出了酒店。
常俊龙今天跟龙美心分别之后,同另外几位京城的公子哥游了会泳、打了几圈牌,交流了交流生意经,然后就准备一起去吃饭。
出了会所,被外面的寒风一吹,常俊龙突然感觉腿上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猛然一痛,常俊龙伸手挠了几下,结果就变得有些不可收拾了,胳膊和身子也开始有了这种感觉,痛觉很快扩散变大,然后就让常俊龙有些无法承受,疼得他在车里大喊大叫。
身旁其他几位公子哥,也不知道常俊龙这犯的是什么病,赶紧把他送到了医院,查来查去,都查不到原因,不是过敏,不是神经性的,也不是感染了病毒,更不是中风。
常俊龙疼得眼珠子都红了,在身上狂抓,似乎抓出了血道子,他才能感觉舒服一些。
这种情景,把医院的大夫吓坏了,只好从精神科借来捆绑病人的特制衣服,把常俊龙的双手兜了起来,然后商量看怎么办。
常俊龙疼得在病床上声嘶力竭地嚎叫,但还好在脑子很清楚,他突然就想起了曾毅,于是赶紧让人去翟家找曾毅。
曾毅到的时候,送常俊龙到医院的那几位公子哥还没走呢,都坐在病房里,等着医院的结论,一边骂着医生无能。
常胜意的秘书匆匆领着曾毅进来,向几位大夫简单一介绍,就请曾毅去给常俊龙诊治。
“这就是俊龙喊的那位大夫?”几位公子哥都很吃惊,怎么会这么年轻呢,站近了一闻,还一身的酒气,这酒鬼大夫,到底靠不靠谱啊。
医院的大夫虽然很吃惊,但也没拦着,他们早就受够了这几位公子哥在旁边的冷嘲热讽,早就不想伺候了,巴不得换大夫呢。
里面的病床上,常俊龙被捆了个结结实实,此时已经折腾得筋疲力尽,满头都是冷汗,嘴里兀自惨呼,看到曾毅进来,常俊龙像是看到了救星,“曾……曾主任,啊,疼死了,啊,救我……”
曾毅看到常俊龙的惨样,也是吃了一惊,一边往前,一边就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患者突然之间,皮肤刺痛难耐,还没找到病因。”医院的大夫就介绍了两句。
曾毅一听皮肤刺痛几个字,就快步上前,掀开常俊龙的腿上的裤管只是看了一眼,当时酒就醒了,这个龙美心,胆子也太大了。
这是什么病,曾毅最清楚了,不用猜,一定是龙美心捣的鬼。他心道,常俊龙也够倒霉的,早不回,晚不回,非得这时候回京城,正好栽在了龙美心的手里,曾毅倒是很想收拾常俊龙,只是不会像龙美心这样做。
“曾大夫,你看这到底是什么病?”常胜意的秘书问到。
身后站了一对人,都想知道常俊龙这到底是什么病。
曾毅那药瓶子装的非云非雾的东西,其实是山上一种虫子身上的毛,虫子周身为半透明的绿色,喜欢躲在树叶下面,在虫子身躯的四周,长了一圈比纤毛还要细的倒刺毛,是带有毒性的,平时人要是不小心碰到它,如果不及时清理治疗,会肿疼一个多月。
曾毅小时候山上采药的时候,没少中招,为此他还特意收集了一些这种刺毛,因为刺毛的这种毒性,可以治疗一些很极端的皮肤瘙痒症,甚至有时候还可以用来“以痛止痛”,只是这种方法太过于奇怪,曾毅在药瓶里放了很多年,至今也没用派上用场。
碰到这种情况,就是赶紧用胶带或者饭团,把散落在皮肤上的毛刺全部沾出,就能缓解疼痛,如果时间久了,就得吃点药了。
只是眼下曾毅就不能用这个办法了,如果真要用胶带粘,那岂不是就把龙美心给出卖了吗?
曾毅凑在常俊龙的皮肤上,仔细观察了半晌,又伸手按了按,才慢慢站起来,打了个酒嗝,道:“不要紧,能治。”
身后的大夫就有点不高兴,我们一帮人会诊了大半天,也没找出病因,你一个酒鬼,醉眼惺忪的,竟然能看出这是什么病,这怎么可能呢,“这位……这位先生,麻烦你解释一下,患者这究竟是什么病?”
曾毅道:“病人全身的汗毛,由于某种原因倒着生长,往肉里长,自然刺痛难耐。”
大夫们全傻眼了,还有这种病,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虽然毛发也有倒着生长的可能,但一般都是因为外力所致,比如刮胡子的方法不正确,导致胡子的断茬卡在了肉里,于是就在肉里生长了,但眼前患者是因为什么原因所致呢?
曾毅已经说了是某种原因,自然就是不肯解释了,他一招手,把常胜意的秘书叫过来,“去买几瓶脱毛膏来。”
秘书有些纳闷,脱毛膏,这也能治病吗,他狐疑问道:“那要用什么牌子的?”
“这个你来定,多买几瓶。”曾毅说完,还不忘安慰常俊龙,“常总,你放心,很快就能好。”
常俊龙一边点头,一边闷哼,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身后的几位公子哥,此时脸上的表情就很有意思,他们都等着看一会的治病场面呢,脱毛膏这种女人才用的东西,一会要是抹在常大公子的身上,想必很好看吧。
曾毅坐在一边,想了想,又拿出纸笔写了个方子,让医院拿去煎,是很寻常的清热解毒的药剂,适用的范围很大,谁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脱毛膏的成分,可以溶解掉那些刺毛,但看常俊龙这个样子,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了,不用药肯定不行。
医院的大夫不忘声明一句,“患者用药之后,要是有任何的后果,都跟我们医院无关。”
曾毅点了头,医院的大夫才让人拿着方子去煎药。
秘书很快提着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返回,满头细汗地到曾毅面前,把袋子打开,问道:“曾大夫,我买了有五六个牌子的脱毛膏,你看用哪种合适?”
“我又没用过,怎么知道呢,想来都差不多吧,你让常总自己挑。”曾毅淡淡说了一句。
那边几个公子哥就再也憋不住,齐齐笑出声来,这话问的,太没有水平的,大老爷们谁会有这个经验啊。
常俊龙听到笑声,也有些回过神来了,心里顿时羞愤无比,但架不住形势比人强,眼下他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只要能让自己不疼,用什么都无所谓。
秘书本想去问常俊龙的意见,但扭头看到常俊龙的眼神,他就打消这个念头,从袋子里翻出一瓶包装很高档的脱毛膏,道:“这瓶最贵,效果可能会好一些。”
常俊龙骂人的心思都有了,你妈的随便选一瓶就行了,还非得要讲出来吗?
“一点点涂,注意不要涂到伤口。”曾毅自然才不可能去给常俊龙涂什么脱毛膏,一句话就把差事派给了秘书。
几位公子哥都站近了一些,看着秘书给常俊龙涂抹脱毛膏,也不知道常大公子一会脱了毛,将是如何一幅光洁滑溜的模样啊。
不管他们觉得可笑不可笑,但躺在床上的常俊龙,却觉得在脱毛膏抹上去之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