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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士,在外人士也可以通过这个平台,互通有无,共觅商机,调配资源,那么这就变成了一个两全其美的事情了。
等大家在这个平台上发了财,自然就会回报这个平台了,而不像现在,是一种单方面的索求。
“曾主任的这个想法,倒是跟我们是不谋而合啊。”孔繁晋的脑子,到底转得快一些,哈哈笑道:“县里早有这方面的考虑,我们打算扶持在外创业的老乡们,成立一个商会,在这个商会中,大家可以资源共享,共商大计,县里也可以在政策和法规上,给我们的老乡以帮助和指导,帮助大家走出去,其实就是方便大家走回来嘛。”
王思捷听了孔繁晋的话,也是豁然开朗,同时,他也不得不赞叹曾毅的厉害。
之前虽然为了给邵海波抱不平,曾毅给了白马县领导集体一个难堪,但到了该出主意的时候,曾毅也是毫不避讳,他的这个点子,绝对是今天晚上白马县最大的收获了。一码归一码,曾毅这个人,倒是极有性格啊。
曾毅看对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了,也就道:“多谢家乡人民的热情款待,如果有机会的话,务必给我一个回请的机会。”
“一定,一定。”孔繁晋看曾毅松了口,那还不赶紧跟上,道:“南云县和白阳高新园区的经济工作,做得非常成功,有机会的话,我准备让大家去看看,取取经,到时候还请曾主任多多支持啊。”
“只要是力所能及范围之内的,我一定大力支持。”曾毅笑着,“也算是我对家乡人民的一点回报。”
徐力此时把车子开了过来,看到那车牌,孔繁晋和王思捷也是有些吃惊。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刚才罗国坚在茶话会上弄出的笑话,他们已经有所耳闻了,只是没想到罗国坚所说的那辆车,竟然是曾毅的座驾,看来人家在南江混得是真滋润,再看看自己,真是没法比啊。
送走曾毅和邵海波,罗国强也要走了,孔繁晋挽留道:“罗处长,咱们县中医院的院长王厉纯同志也在茶话会现场,刚才曾毅同志不是留了个方子嘛,大过年的,街上的药店也不开门,正好让王厉纯同志去把药抓了,也免得多跑冤枉路了。”
罗国强一听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
孔繁晋一招手,王厉纯就小跑着过来了,道:“罗处长,孔书记。”
罗国坚此时掏出药方,道:“王院长,麻烦你给看看这个方子。”
王厉纯一看,暗道好字,然后往下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道:“这个方子,倒是经典方子,专补……嗯,总之方子是好的,但这个药引嘛……”王厉纯眉头拧成一把麻花,想了半天,道:“可能是我学艺不精,竟然不知道这是什么药材。”
罗国坚非但没有半分的不高兴,反而是非常高兴,大大地高兴,物以稀为贵,要是这药引子是普通货色,又怎么能贵重起来呢?看来曾毅没有骗自己,这药引子肯定非常贵重,还非常稀少。
“是吗?”罗国坚又晃了晃自己金灿灿的大粗手,“想必这是什么极其稀有的药材吧。”
“极有可能,容我再细细想想。”王厉纯面有讪讪之色,很是尴尬,他被县里委以重任,特地派来抓药,却竟然抓不出这副药来,这岂不是辜负了县领导的信任。
“各位领导见多识广,要不一起看看?”罗国坚提议到,他主要是怕大家不知道他吃了什么贵重的药。
一张药方,就在白马县的领导中间传了一遍,大家不懂医,看完药方,都觉得那字是相当漂亮,但上面写的那些药材长什么样,有什么用,大家就不知道了。
郑能福此时倒是像是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的,“那个三阳石……”
“郑主任知道?”罗国坚就到了郑能福的面前,“这个三阳石,哪里有卖,多少钱一斤?”
郑能福就道:“我是随便瞎想的,可能此三阳石,并非彼三阳石,还是不说了吧。”
孔繁晋一肚子火,怎么到了关键时刻,都给自己掉链子,先是王厉纯不认识这两味药材,再是郑能福吞吞吐吐,他就道:“小郑,那就先说说你知道的三阳石嘛。”
郑能福犹豫了一下,道:“五岳之中,有座泰山,但在咱们寻州市,其实也有个泰山……”
在场的一种领导,竟然齐齐“啊”了一声,那个三阳石,可不就在泰山嘛。
寻州市确实有座泰山,当地人称为“三阳山”,因为山上有三块横条状的巨石,上下累在一块,再配合山上的景物,跟周易六十四卦的“泰卦”卦象非常相似,因为泰卦有“三阳开泰”之意,很吉利,那山就被叫做“三阳山”,也称“泰山”。
至于那三块巨石,就是泰卦中的三根阳爻,大家都叫它们为“三阳石”。
罗国坚的脸,此时都绿了,那个三阳石他也见过,没有千万斤重,也有百万斤重了,你要哪一块都是不可能的啊。再说了,也没那么大的锅煎它啊。就算有,你能拿走吗,少了一块,那还叫三阳山吗,还叫泰山吗?
果然够重。
白马县的领导心里都这么想着,这个罗国坚,不是非要让人家开贵重的药吗,这回够分量了吧。
大家心里同时也很好奇,那个潘制松梵又是什么东西,究竟又有多贵呢?
白马县人大主任是个书法迷,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就道:“潘制松梵,莫不是指宋代潘谷所制的松烟墨?”
“那是什么东西?”罗国坚还问了一句,“很贵吗?能买……”
“你给我闭嘴。”
罗国强黑着脸瞪了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弟弟一眼,然后拂袖而去,那松烟墨何止是贵啊,根本是你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东西。
古有文房四宝:纸墨笔砚。
这松烟墨,就是用松木烧灰制成的墨碇,潘谷是一代制墨大家,他制出的墨,遇水不败,香彻肌骨;写出来的字,虫不蛀,风不蚀,历经千年而字迹不散,是历代墨碇中的极品。
宋代以前,多用松烟墨,宋代以后,多用油烟墨,历代文人都喜欢收藏墨碇,尤其是松烟墨,因为“松烟墨深重而不姿媚”,这种厚重方直的风格,很为大家所喜欢。但因为墨碇难以保存,到了如今,市面上已经基本找不到宋代的墨了,更别提是潘谷亲手制作的墨碇了。
潘谷制作的墨碇,是当时的皇家御用墨,极少流入民间,据说保存下来的只有两块,一块叫做八松梵,经过修复重绘之后,前几年被作为国礼赠给了友邦;而另外一块,听说就是由沙南省的省委书记吴宝玉收藏着。
见过的人,都说那块墨碇古朴大气,正面刻有一颗古松,背面有红色朱砂写的四个大字:苍松万古。气魄非常大。
吴宝玉是个极其爱墨之人,工资收入几乎全用来收藏墨碇了,这在沙南省的体制内,是人人皆知的事情,而那块极其稀有的潘谷墨碇,更是吴宝玉最为喜爱的一件珍品。谁就是长了十个八个胆子,也不敢去让吴书记割爱啊,你拿多少钱都换不来的,更别提是拿来煎药了,你这是分明要逼吴书记发飚啊。
果然够贵。
白马县的领导们,追着罗国强后面出去相送,心里还在想着这件事呢,罗国坚不是非要让人开贵重的药吗,这个万金不换的东西,可够贵了吧。
只有罗国坚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呢,他站在原地犹自愣神,什么松烟墨啊,到底什么东西吗?
郑能福看了一眼罗国坚,神色间有些替罗国坚感到可悲,你还想买人家的车呢,结果反被人家不着痕迹地教训了一番,你还蒙在鼓里呢。这回你总算知道了吧,有些东西,可不是你有钱就能买来的。
第二天,曾毅和邵海波就返回了荣城,医院是永远不可能停歇下来的单位,邵海波这也是参加工作之后,头一次安安生生地在老家过年。
回到荣城,曾毅又去了一趟南云县,给康德来和汤修权拜年,等忙完这些,也就又该办公上班了。
初七上午,曾毅到管委会上班,一进管委会,他就觉得不对头,平时管委会的办公气氛是有些严肃,但今天似乎也太安静了一些吧,现在正是上班的点,走廊过道上却一个走动的人都看不到。
李伟才倒是跟往常一样,小跑着迎了出来,道:“曾主任,您来了。”
曾毅微微颔首,笑着问道:“李主任,同志们都回来上班了吧?”
“回来了,除了几个有特殊情况的,其余该回来的,全都回来了。”李伟才答到。
曾毅眉角一抬,心中纳闷,既然都回来了,怎么一个人都看不到呢?
第三零四章炎凉
上了楼,李伟才先是闭紧办公室的门,然后端着一杯沏好的茶送到了曾毅跟前,“曾主任,你回来就好了,这两天外面的消息,可是说什么的都有啊。”
曾毅放下公事包,问道:“都有什么消息?”他就觉得今天管委会的气氛不对头。
李伟才平时最善于察言观色,可他在曾毅脸上观察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便讪讪一笑,摆手道:“其实也没什么消息。”
“李主任,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一套了。咱们干工作又不是猜谜语,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讲吧。”曾毅指了指椅子,示意李伟才坐下讲话。
李伟才就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坐下来往前倾着身子,尽量靠近了曾毅,低声道:“我也是听别人讲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曾毅微微皱眉,心道这李伟才神神秘秘的,到底想说什么啊,但他没有说话,而是拿起面前的茶杯,掀开盖子,吹着上面的浮沫。
李伟才看曾毅不阻止,就接着说道:“消息是从省委办公厅传出来的,省委方书记年前回了京城,按照报备给办公厅的日程安排,前天方书记就应该回到南江了,可是直到今天早上,方书记都没有露面……”
曾毅就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道:“李主任,你是老机关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你心里应该有分寸。”
李伟才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摆手道:“曾主任,我这也是……”
曾毅一抬手,打断了李伟才的话,道:“谣言止于智者。你刚才说的那些,我只当没有听见,出了这个门,我希望李主任能把这些小道消息全部忘掉。”
“是,曾主任说的是,今后我坚决不再听这些小道消息了。”李伟才保证道。
曾毅知道李伟才这是给自己通风报信的,也不会真的追究,道:“经过一个假期,大家难免有些懈怠,李主任还要多督促一下,让大家尽快投入工作状态,不能耽误了管委会的正常工作。”
“我立刻就去把这件事抓起来。”李伟才笑着看了看,发现曾毅的茶杯并不需要添水,这才笑着走了,顺便还帮曾毅带上门。
早上之前,李伟才还是很忧心的,有一种天塌了的感觉。曾毅的靠山是省委方书记,这在白阳高新园区,甚至是白阳市,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上次曾毅受伤,方老板在电话里让市委书记廖天华辞职的事,更是让大家清楚知道了曾毅在方老板眼里的分量。
李伟才死心追随曾毅,多少也是想跟着曾毅搭个快车,谋个好前程,而如果方南国出事,这一切都会成为泡影。
但从曾毅办公室出来时,李伟才就没了这种担忧,曾主任跟方书记走得非常近,如果方书记真出事了,曾主任还能如此镇定自若吗,看来这一切都是谣言啊。
省委书记作为一个省最高权力的所在,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省内上下所有人的关注,这次方南国逾期不归,自然就被传得沸沸扬扬,在南江省体制内引起了极大的震动,说什么的都有,而猜测最多的,就是方南国出事了。
平时周围哪位领导突然无故消失,不用问,肯定是被双规了。
曾毅坐在办公椅里,眉头微皱,他当然不可能跟大家的想法一样。双规省委书记?也亏这些人想得出来,你以为省委书记是什么人物,随随便便说双规就双规,那跟下面的局长县长,又有什么区别。
曾毅只是觉得这件事太意外了。
一般来讲,像这种逾期不归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在一位省委书记身上的,正是因为省委书记的影响力非同寻常,所以一举一动,才会有那么多的章程和规定。方南国逾期不归,只可能是有事耽搁在了京城,而且他肯定也跟省委办公厅这边通过气了,但因为之前的日程安排是初五返回,很多人不清楚其中的变动,发现方南国没回来,就把这个事传大了。
曾毅有些纳闷,到底是什么事,让方南国滞留在了京城?方书记一向沉稳,难道他能不清楚自己的这一举动,会在南江省造成多大的震动吗?
想了想,曾毅拿起电话,准备拨给唐浩然问问情况,最后还是又放下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既然方书记没有通知自己,唐浩然也没有联系自己,那就说明一切正常,自己如果冒昧去打这个电话,反倒是不好。
放下电话,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