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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益可不敢当,曾县长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嘛!”姓盛的道了一声,连让曾毅坐的意思都没有。
曾毅就把自己的来意简单讲了一下,道:“盛工,市里大部分的县区都在勘测范围内,你看是不是也照顾一下我们丰庆县?否则我没法向市里交代啊!”
姓盛的听曾毅讲完,就往椅背里一靠,道:“曾县长,这件事我怕是无能为力啊!”
“东江省南段的线路勘测工作,是由盛工全权负责的,这件事盛工说了不算,我看就没人能做主了!”曾毅笑着说到。
姓盛的听了这话,心里是挺舒服,不过也很生气,他对丰庆县可是有记性的,之前佳通市所有县区的领导都到自己来这里活动,送来好处无数,许下的好处更是说都说不尽。独独只有这个丰庆县,压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别说亲自过来了,就是连个问候的电话都没有,摆明了是把自己当空气啊。
“话是这么讲的,只是你们的行动也太慢了嘛!”姓盛的眉头高高皱起,一只手搁在桌上,有节奏地轻敲着,道,“我到东江,就是去为你们地方上服务的,你们不来主动咨询政策,我又能奈何?总不能把你们堵在办公室里听我讲吧……”
姓盛的手指敲击桌面的节奏很奇特,像是一种民间乐器的敲击节奏,曾毅的视线就被吸引了过去。
“……之前为了你们能够受益,我可以说是费尽了心思,现在勘测工作都要结束了,你却来提这件事……”
讲到了这里,姓盛的瞥了一眼曾毅,却发现曾毅在注意自己放在桌面的那只手。他心里就更是恼火了,只是片刻之后,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变,立刻把那只手收回来,然后使劲拉了拉袖子,掩住了整个手腕部位。
“总之,这件事我做不了主,你要是不肯放弃,就去找部领导吧!”姓盛的口气突变,黑着脸向曾毅下达了逐客令。
“盛工……”曾毅还想再问一句。
姓盛的直接从椅子里站起来,道:“我还有事情要办,恕不奉陪!”说完,一甩袖子就出了办公室,把曾毅给晾在那里。
等曾毅从后面跟出来,姓盛的早已经没了影。
曾毅就纳了闷,不知道自己是踩了姓盛的哪根尾巴,之前姓盛的还挺正常,虽然有责怪自己之前不够重视他的意思,但也没有把话说死,怎么突然一下就变脸了呢。
走到楼道口的第一间办公室门口,里面正好有人走了出来,看到曾毅,当时惊道:“你……你怎么是从里面出来的?”
愣了一下,那人回过神来了,当即胳膊一抬,指着楼道口怒气冲冲地道:“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是你能乱跑的吗?都告诉你盛工不在,马上给我离开!”
曾毅本来还在一头雾水呢,等看到这人伸在自己眼前的那只胳膊,突然一下就明白过来了,看来自己还真是踩到了那位盛工的大尾巴了!
刚才在办公室,曾毅被盛工的敲击节奏吸引,所以多看了两眼,也没有多想,现在眼前这人一伸胳膊,曾毅看到对方手腕上的那块表,才突然意识到,刚才那位盛工的手腕上,也系着一块表。
不同的是,姓盛的那块表可是价值不菲啊。
韦向南就是做奢侈品生意的,家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奢侈品,就算曾毅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但接触多了,也还是比旁人更加识货。刚才姓盛的系着的那块腕表,价格至少在十万以上了,甚至要超过二十万。
姓盛的能拿多少工资,曾毅不清楚,但曾毅知道夏工的工资水平。夏工可是退休返聘回来的,工龄也在那里摆着,工资比姓盛的只高不低,可曾毅知道,夏工要买那么一块表,也还是很费力的。
如果姓盛的一如既往,曾毅或许还相信姓盛的是个爱表之人,可姓盛的刚才的表现,却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这就让人不得不怀疑这种变化的原因了。
再一想,曾毅就知道姓盛的那个奇怪节奏是什么了,怎么听,都有点像敲竹杠的节奏啊!
想明白这个,曾毅也没有理会那人,直接抬步就往楼下走了去。
下了楼之后,还听到那人在楼上嘀咕:“什么素质,一点规矩都不懂!”
曾毅对这个盛德平,还是有点了解的,当年盛德平刚进入铁勘院的时候,被分在了夏工的手底下,算是夏工的徒弟,因为嘴巴甜、腿脚勤,很受夏工的喜爱,只要有机会,夏工就会把盛德平推荐给铁勘院的很多领导。
做学问盛德平不行,但做官这小子很有一套,很快就获得了提拔,一来二去,竟然成了夏工的领导。此时盛德平就不把夏工放在眼里了,非但不感念夏工的提携,反倒因为夏工和某位院领导不合,处处为难夏工。
后来有一次,盛德平把夏工的某项重要学术成果偷偷署上自己的名字,抢先进行发表,打算据为己有,这一下彻底激怒了夏工,夏工那也不是软柿子,事情搞大之后,盛德平丢了很大的人,虽然没丢官,但两人的师徒情谊就算是彻底结束了。
要不是因为有求于人,曾毅是绝对不会和这种人打交道的,只是他没想到盛德平除了人品差之外,很可能还在其它方面有问题。
站在铁勘院的楼下,曾毅琢磨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盛德平这条路是肯定走不通了,下面怎么走,就是个大问题了。
此时一辆车子冲进铁勘院,从曾毅身边呼啸而去,之后又猛地一刹,然后飞快倒了回来,最后停在了曾毅身旁。
车窗放下,里面露出一张英气的脸庞,道:“曾县长,怎么是你!”
第六六三章千里请援
“是徐少啊!”曾毅就笑了起来,原来是徐大炮徐老家里的那位徐明侠。
徐明侠从车上下来,绕过来跟曾毅握手,道:“什么时候到京城的,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呢。”
“刚到,刚到!”曾毅跟徐明侠一握手,道,“回来得太匆忙,就都还没有通知呢。”说话间,曾毅注意到了徐明侠肩上的军衔变化,笑道:“几天不见,徐少又高升了,恭喜,恭喜!”
徐明侠呵呵笑着一摆手,道:“我这点成就跟你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曾毅道:“据我所知,徐少在三年前就该提了,是徐老的要求太严,他是在培养王牌啊!”
徐明侠嘴上谦虚,心里其实挺高兴,正如曾毅所说,当年和他一起参军的那些个世家子,如今军衔比起徐明侠不知道要高了多少级,而且工作岗位也轻松。只有徐明侠最悲苦,被徐老扔进了操练最严的陆军王牌部队,每天都过得苦哈哈的,享受不到任何的特权,每次提拔都是靠他自己的打拼,即便如此,还要被徐老打压。
不过,徐明侠没有半点记恨老爷子,他的性格,本来就看不起那些靠着祖荫庇护而获得升迁的八旗子弟。
“我也知道,要不是有年龄这道坎卡着,凭你的成绩,早就该干个副市长了!”徐明侠哈哈笑道。
曾毅笑了笑,道:“你我就不必互相吹捧了吧。”
徐明侠哈哈大笑,随后看了看旁边的铁勘院办公大楼,道:“你来这里办事?”
曾毅点点头,道:“铁路新干线的事,过来碰碰运气。”
徐明侠没说什么,只是道:“我是奉老爷子之命,到这里来送个东西,他的一位老部下就住在后面。”
曾毅就明白徐明侠的意思了,这是暗示曾毅,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开口,老徐家在这里还是有点人的。
只是曾毅不想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过去,如果徐老的这位老部下只是个普通人物,那今天徐明侠就不会亲自过来送东西了。大人物的时间都很紧,见他们的机会也很难得,去见一次,就要有一次的收获,总不能让大人物坐在那里听你讲废话吧,曾毅现在连对方是什么级别都不清楚,就这样冒冒失失过去,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效果,总不能给对方讲丰庆县的实际困难吧?
那不是人家该管的事情!再说了,全国这么多县,哪个没有实际困难?
“以前也没听老爷子提起过,改天我一定专程去拜访!”曾毅说到。
徐明侠就又点了点头,心道难怪曾毅能够这么年轻就做出这么大的成绩,今天如果换了是其他人,听到自己这个暗示,怕是早就心花怒放了,迫不及待要跟着过去露个面,而曾毅却始终能保持冷静,不急不躁,这很难得。
“不打无准备之仗!”
这是老爷子一直教育徐明侠的一句话,也是老爷子认为作为军事统帅必须具备的第一素质。
“这次能在京城待多久?”徐明侠问着,道,“有时间聚一聚吧。”
曾毅道:“现在还说不准,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徐明侠就道:“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去把老爷子指派的任务给完成了!”
“好,你去忙!”曾毅也不客气,摆摆手,示意徐明侠快去办正事。
徐明侠也不是沾泥带水的人,当下转身上车,一踩油门,又风风火火地朝后面去了。
看着徐明侠离开,曾毅也往自己的车子走去,他得赶紧找人打听一下,看老徐家在轨道部的人到底是什么级别,具体负责什么事情,这样下次去拜访的时候,自己就可以有的放矢了。如果对方就是具体负责铁路线路的事情,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如果对方只是管负责老干部工作的,自己去了就不能谈铁路的事情了,而是要看对方有没有可能帮着联系一下其他管事的人,或者帮忙出出主意。
坐进车子,曾毅琢磨着接下来该去找谁打听,就看到有一辆挂着东江号牌的车子驶了进来。
车子停到楼前,中化市政府办公室的主任覃金党走了下来,他站定脚步,四下里打量了一番。曾毅今天开的是京城号牌的车,覃金党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小快步地进了大楼,不到十分钟,又跟着盛德平一起走了过去,然后共同乘车离去。
曾毅眉头微微一皱,看来自己的判断没错,至少盛德平的态度是倾向于中化市的,事情更不好办了!
开着车子出了铁勘院,曾毅并没有追踪覃金党的兴趣,他打算联系一下孙友胜,看看这个京城老油条能不能知道些什么内幕。
车子开出两条街,曾毅的电话响了起来,按下接听,电话里传来急急的声音:“我在元春市张家店派出所,雷锋叔,快来救我啊!”
曾毅就赶紧把车子停在路边,道:“怎么回事?”这样喊曾毅的,除了那个桃子外,也不会有别人了。
“快来啊,我被人堵住了,你不来救我,我就死定了!”陶桃在电话的口气很焦急,最后还补了一句,“这次是真的,真的!”
说完,陶桃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曾毅被陶桃这没头没尾的电话给搞懵了,急忙又拨回来,却得到的是对方关机的提示。曾毅就恨恨按了电话,他算是服了这个桃子,救命也玩得这么绝,发出求救信号后立刻关机,意思就是我把最后的希望都押在你身上了。
至于桃子说的是真是假,曾毅也不敢赌,万一是真的,让这妮子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猛地踩下油门,曾毅把车子速度提起,直奔京城机场而去,顺便翻出程从云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里面传来程从云的笑声:“早上还在念叨曾老弟呢,一转眼就接到了你的电话,哈哈。”
曾毅直入正题,道:“程大哥,有件事要你帮忙。”
程从云就收起了笑声,他听出曾毅口气很严肃,道:“你讲。”
“我有个朋友出了点麻烦,现在在张家店派出所,名字叫陶桃,具体是什么情况目前还不清楚……”曾毅说到。
程从云就道:“这事好办,我现在就打个电话过去了解一下情况。”
“我现在正往机场赶,搭最快的班机过来!”曾毅看程从云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就又加了一句。
果然,一听曾毅要亲自过来,程从云才觉得这事不简单,能让曾毅匆匆忙忙赶过来处理的,就一定不是普通朋友了,说不定还是个有大背景的人物呢,程从云对曾毅的人脉之大,多少还是有点耳闻的。
“我马上联系元春市局的楚局长来处理这件事,你路上小心!”
元春市是之春省的省会城市,程从云说完这句,就急忙挂了电话,然后一翻号码簿,给元春市局的局长楚雄文打了过去。
“楚局长,我是程从云!”程从云等电话一接通,就直接自报家门,道,“有件紧急的事情,需要你亲自出面处理。”
楚雄文被程从云的话给弄懵了,还以为程从云是在传达省委书记方南国的指示呢,只是他有点纳闷,方书记似乎大不记得自己是谁吧,“程主任请讲!”
“如果方便的话,请你走一趟张家店派出所。”程从云说到。
楚雄文就坐不住了,道:“程主任,是不是下面的人又捅娄子了?”
“我现在也往那边赶呢,具体的事情,路上我电话里再讲!”程从云也使出了曾毅刚才的那一招。
楚